第 61 节
作者:沸点123      更新:2021-02-21 06:32      字数:4776
  肉,即便再香,也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逐年枯萎、消亡……。
  然而,欧阳松是个熊掌与鱼都想兼得的人。于是,望着那梅那美妙的裸体和晶莹的肌肤,他从心底里升起了一个邪恶的念头:他要想办法慢慢折磨这快香甜可口的肉体,直到她自己因承受不了折磨而主动放弃……
  孤独的梦
  到七月底,关于徐炳松将要调离云江县的‘小道’消息,在县级各部门的头头脑脑间传开了。
  当然,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除徐炳松本人外,就要数云江县委了。
  其实,早在今年五月中旬,徐炳松上市委汇报农村工作时,余市长就把省委组织部的意见和市委常委会的决定,即拟将调他去本市北部的蒲城县任县委书记的事委婉地告知了他。
  “服从上级决定!”徐炳松微笑着回答余市长。
  其实,连余市长也看得出:虽然徐炳松话是这么答复,可在他内心里,他真的是不意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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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作为一名党的干部,必须时刻听从党的召唤,必须无条件服从上级的安排。对于上面的决定,他还会有啥子意见呢?就象当年他从洛河县调到云江县一样。
  但是,从内心本意来讲,他确实不希望市委常委作出这样的决定。这到不是说蒲城县比云江县更穷、环境更差,相反,蒲城县远比云江富裕,而且,不论从经济、文化、交通、地理位置等各方面来讲,蒲城县都比云江要好。对于这一点,但凡对陵州市市情稍微有些了解的人都很清楚。可是——可是,徐炳松的确不愿意离开云江呀,特别是在这个时候。
  自从来到云江的那一天起,他就发誓要改变一下云江的摸样。云江是全省‘闻名’的贫穷县,当年市委决定调他到云江时,他还暗自皱过眉头。可是,几年来,他已经对云江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情——这到不是说他有啥子私人目的,完全不是,而是在他看来:这里是他倾注心血最多的地方,是他的为官之本,政治生命的沃土!在这里,他熟悉每一个角落,许多的乡民都对他怀有致深的感情;许多企业的领导和职工都希望随时看见他的身影。因此,几年来的奔波忙碌、风风雨雨,在他的勤奋努力下,云江现在的经济比他刚到来时已翻了好几倍——农村的产力结构得到了调整、工业发展初具规模。然而,近两年来,也就是自从史立成坐上县委书记一把手的‘宝座’以来,云江的经济滑坡比较严重:作为一个农业大县,他(史立成)重末轻本,不仅使农业生产年年减产,各镇乡也因盲目发展企业而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而作为县工业经济之本的大批国营企业,也因为满目上规模而忽略了技术改造,造成产品质量的普片下降,对外销售渠道不畅通,产品大量积压。特别是去年以来,市委组织他们几个县的一把手去沿海逗了一圈儿回来后,盲目发展第三产业,使得本来就脆弱的经济雪上加霜,县财政严重亏空,原来红红火火的企业,正一步步走向破产的边缘,群众怨声载道……即便如此,在他的具理力争下,千疮百孔的云江,依然在向前艰难行进!
  目前,云江有很多棘手的问题正需要他去解决。县委那边除了把一切精力集中到‘天外天’之外,其它的,几乎一概不管,不仅如此,他们还得要他少管!
  其实,徐炳松知道:他的离开,其真正‘功劳’在史立成和市委曹副书记身上。是呀,即便全云江县人民都舍不得他离开,可他史立成则不会这么认为!
  那天,当余市长把调离他去蒲城县的消息委婉告知他时,他起初还有些吃惊——莫非余市长弄错了不成?因为,他原来听说的是要把他(史立成)调离云江的呀?
  想到这里,徐炳松不禁想起了年初那段时间史立成经常往省城跑的事——难道,在知道这一消息后,他早就开始‘行动’了?这时,他又清楚地记起市委曹副书记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来:作为一名地方领导,最关键的是要善于审时度势,不能天天沉溺于凡事杂务之中……。
  唉,事已至此,就只有顺其自然了。其实也没啥,俗话说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政界,又何尝不是江湖?只是,他从内心里觉得有愧于云江的父老乡亲啊!
  林素英对丈夫调离云江县还是比较容易接受的。这些年来,虽然说她习惯了住在天堂镇,而且工作环境也还可以,熟人又多。但蒲城的经济文化显然比云江好,而且,自己老家就是在蒲城。因此,对于丈夫的调任,她既能接受,同时又感到几分不适。且不说丈夫的工作,如果丈夫调任,自己又得另行找工作。虽然她不必担心没有好的工作单位,可是,毕竟这里已经有了个熟悉的工作环境,工作上很是得心应手,另外,那就是将要大学毕业的女儿洋洋的工作单位问题。
  女儿林洋眼看还有不到一年就要大学毕业了。这些年的大学毕业生大学毕业实行双向选择,虽然自己和丈夫平时教育女儿时口口声声说‘靠你自己’,可是,天底下有那一位当父母的不对自己子女的工作单位操心的呢?丈夫倒象是真的不怎么管女儿毕业分配的事——当然,一方面也是由于他工作忙的缘故,可是,自己这个当母亲的不能说是也一概不管呀,那毕竟是她一辈子的事啊!
  因此,虽然女儿正式毕业要道明年五、六月份去了,可一般情况下,学生的家长多半在毕业之前,就开始为子女的未来筹划了。其实,所有的应届毕业的学生都是一样的——最后的一年,除去实习占去一个学期,另一学期多半都是在为联系工作单位而奔波。
  洋洋在大学读的是新闻专业,这些年,这个专业的毕业生毕业时也是不太好找工作的,真正吃香的还是学计算机、财经、法律、经济管理等专业的学生。这都是洋洋太倔强的缘故,原本叫她选财经专业,可她那时就是不听,我行我素。这一点,林素英觉得女儿的性格倒有些象年轻时候的自己——倔!有这种性格的人,是会吃很多的苦的。
  比如说这次吧,本来自己好心好意为女儿作想,希望丈夫能早些在本县为女儿找个好部门。咳,他们父子两倒好:现在啥子年代了,还那么看重‘铁饭碗’的?一个鼻孔出气!
  虽然丈夫多次要她不要太操心女儿工作的事,可她还是背着丈夫,利用自己跟也在云江中学教书的县广播电视局局长的老婆之间的友好关系,让她帮忙问问她当局长的老公:局里明年是否要招应届文科大学毕业生。
  县广播电视局魏局长当然是立即答应了此事——虽然局里只剩有一个名额的编制,而且自己明明事先已经答应了县人大一位副主任,答应将其在乡镇中学教书的女儿调进县城,并安置在自己局里工作。但是,魏局长何其精明:既然县长的千金要进自己管的单位,还用愁到上面去要不到编制?
  于是,魏局长一次到徐炳松办公室汇报工作时,看准机会后对徐炳松说:
  “徐县长,在您的领导下,近几年我们县的广播电视宣传事业发展迅速,这是你们各级领导和广大人民群众有目共睹的。但是,我们的事业越发展,我们单位急需要引进高素质专业人才,只有这样,我们的事业才能有发展后劲,但是,目前我们单位的编制太少,最起码现在得急需曾加两、三个干部编制。我听说徐县长的千金在大学里是学文科的,明年就要毕业了,听说还是高才生呢,请徐县长的千金到我们局里工作,怎样?这也算是为我们县广播电视宣传事业作贡献吧,怎么样,徐县长,不知到贵千金能不能承受此委屈?请您老人家答应给我们局再曾加两、三个编制吧。”
  徐炳松听后,先是皱了皱眉头,继而微笑着答复说:
  “魏局长,你是知道的,我们县的财政现在到底有几个亿的赤字?说实在的,目前我们县吃财政饭的人数太多了。按党中央、国务院的文件精神,我们下一步的工作就是精简机构呢,怎么还能曾加行政编制呢?广播电视宣传工作的确是非常重要,可是,对于我们云江县来说,目前最重要的是怎样曾加财政收入,怎样打紧支出,这样吧,税局长,如果说你们看准了有这方面的专业人才,而且,你们的自由经费许可的话,你们也可以先把人才引进来,先用着,等以后老的批退下来后,再转嘛。”
  听完徐县长的答复,魏局长目瞪口呆了。
  本来是为别人做‘好事’的魏局长,结果却弄巧成屈,不免感到内心恢恢的。他使劲抓起脑壳来:怎么办?两边都答应了。怎好对人大的那位副主任说局里没有编制了,更不用说对林素英回答。怎么办?
  想来想去,税局长想出了一个鬼办法:两个人都‘引进’来,行政编制暂时给徐炳松的女儿,而那位人大副主任的女儿,对外说依然是局里的干部,而实际上则是临时招聘人员,只好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抠点儿出来支付她工资了……
  如今,丈夫的调任把原来的一切计划都打乱了。不仅是自己的工作还得新找单位,女儿的分配又将怎么办?到一个新的环境,虽然说是自己的老家,可是自从年轻时读书离家到现在,还从没在家乡生活和工作过呢。那里,一切都还陌生,一切都得从头开始,这种情况下,怎样去给女儿联系工作单位呀?
  林素英坐在客室里思肘着,屋里没有开灯,很幽暗。
  放暑假回家来准备在县上找个实习单位的女儿林洋,今天吃过午饭后就到高中时的同学、现在在县农业银行工作的文雯的那里去了。此刻,快近下班时间,才活蹦乱跳回家来。
  “下午没有课,妈?”
  林洋身着洁白的连衣裙,她刚进屋,一见母亲正独自一人坐在幽暗的屋里沉思,便关切地问道。
  “奇怪,没有课,怎今天没有叫王阿姨、顾阿姨她们来打牌?”
  林洋取下头上的遮阳帽,象一片羽毛般飘到客室一角的电风扇前,她的额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我现在那有啥子心思打牌哟,像你,整天吃了饭就出去东游西荡的,实习题目选好了吗?”林素英那慈祥的面容上掠过些许无奈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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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看你说的,我这那叫‘东游西荡’,我这也是体验生活呀,跟已经参加了工作的同学,学习学习社会经验呢。”林洋反驳说道:“妈,你老想那么多干吗,把你整个地想老了。再说,蒲城有啥子不好?不论从那方面来讲,都要比云江好,爸爸去那里,还升了半格呢。”曾经爱‘做梦’的林洋现在的谈话现实了许多。“我本来选好了一个题目叫《谈农村金融风险的防范》,可是到文雯她们行里跑了跑,觉得自己毕竟是没有学过金融的,专业知识达不够水准,肯地写不好,所以,我打算另选一个题目。这样一来,恐怕又得劳驾老爸帮我联系别的实习单位了。”
  “看看你,做事情就是这么漫无目标的,既然找到了一个单位,就认认真真地实习下去,那能今天换个题,明天改个目的,不懂,就先学学再说,你就别老是去麻烦你爸爸了,他每天的事那么多。”林素英表情严肃地说道。
  “我只不过是叫老爸帮我搭个桥而已,又不是……”
  “嘭!嘭!嘭!”
  门外传来敲门声,打断了林洋的说话。
  “说曹操,曹操就到!林洋,开门去,可能是你老爸回来啦。”
  林洋欢快地跑过去开了门,正欲叫“老爸”,却惊奇地发现门外站着的是汗流满面的阚海。
  “是——是你?请进!”林洋林洋吃了一惊,随即微笑着说道。她为自己差点喊阚海为“老爸”而羞得满脸通红。
  第一次见林洋在自己面前羞涩地而且满脸通红,阚海也不自觉地跟着林洋害羞起来,继而,他以为都是因为自己太莽撞了的缘故,便以道歉的口吻说道:
  “对不起,打扰了!你——你妈妈再家吗?你们放暑假啦?”
  “恩,在家。”林洋微笑着回答说。紧接着,林洋大胆地抬眼直盯着阚海说道:
  “有啥子对不起,那么客气的干吗?”她边说边让阚海进屋来。同时,她在内心里鄙夷起自己来:为啥子自己要在他面前红脸呢?自己已经不在是当年的那个非常怕跟男生讲话的少女了,自己已经是一个‘经过风雨、见过世面’的,即将走进社会大舞台的大四女生了呢!
  “哟,刚下去才不几天,又回县城啦?”
  阚海跟着林洋来到客室里,林素英一边挪位子,一边问道。
  “林老师好!”
  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