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使劲儿      更新:2021-02-21 06:29      字数:4970
  员一来还装做系鞋带,这鞋带都系了十来遍了,贺去灾还是没有做好决定。
  这时,杜常青病房的门打开了,贺去灾身手敏捷的往门旁边的大盆栽后一躲。看见一护士小姐推着推车出来。再往门里一瞧,杜常青躺在病床上,脸上还有青青紫紫的痕迹,左手输着液。病房里就他一人,孤伶伶的躺在偌大的房里,不知是睡是醒。
  贺去灾紧紧的捏着拳头,皱着眉盯着床上的身影。妈的!他不是大老板吗,怎么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就一人躺着,他这样要喝口水都做不到。他一定伤得很重吧,平素里连个感冒都不得的人,现在躺在那里还要输液。脑震荡、软组织损伤……
  狠狠的捶了墙一拳,望着又关上了的门,贺去灾警告自己不要对他心软,这是他自找的,他有人管没人管都不关我的事。
  可是心里为什么这样难受,为什么明明是他活该我的心却如撕扯般疼痛?甚至还责怪自己当时怎么会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呢!
  看着杜常青可怜巴巴的小样儿,贺去灾奇怪,都到了这种地步了自己居然还觉得他可怜。我真是有病啊?我!
  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贺去灾吓了一跳,腾的转过身,去差点没摔倒。定睛一看,一东北大汉立在身前,端正的国字脸表情严肃的看着他。
  “你丫的有病啊!一大活人不出声立人背后挺尸啊!”见是李正德,贺去灾压低声音骂到。
  “你丫的才有病!来了怎么不进去!鬼鬼祟祟的躲在这干嘛!还不赶紧进去,怪猫一直盼着你呢。”说着李正德要推贺去灾进病房。
  “别推!谁说我是来看他的?我只是来瞧瞧他死了没。即然他没死我要走了!”贺去灾转身要离开。
  “贺去灾你怎么能这样!怪猫他盼你盼了多久你知道吗!就算做好事你进去看他一眼也好啊,你就看在20年的交情分上去看看他吧。”
  “20年交情?什么交情!就这还叫交情啊!他一直没对我安好心。他就一个变态流氓!还有你这么为他是做什么?难道你和他也有一腿?”
  “贺去灾!你他妈不是人!”李正德一把扯转他,狠狠的冲他就是一拳,“我今天就替怪猫教训教训你!不揍你我就是你孙子!”
  贺去灾不甘示弱,两人干了起来。
  “哗啦!”房里一声巨响。
  “怪猫!”李正德甩开贺去灾冲进病房。
  一进去,只见杜常青从床上摔了下来,输液的药瓶碎片也摔了一地。针管脱了出来,手上的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小灾!是小灾来了对不对!我听见你们在外面,小灾他来看我了对不对!”杜常青一把抓住李正德急急的问,跟本不理会正在冒血的手。
  突然他止住了,看向李正德的身后。贺去灾站在门口“小灾……”杜常青愣愣的看着他。“小灾……”他脸上显出惊呀与一丝兴喜。
  贺去灾冷冷的站在那儿,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看着杜常青。然后——转身离去……
  “小灾!小灾!小灾——你别走!小灾——”杜常青挣扎着要追上贺去灾“放开我!放开,让我去!小灾他要走了!你放开我呀!李正德!”杜常青不顾疼痛的往前爬,一边还要挣脱李正德的阻止。身上被玻璃扎的流了血。
  “杜常青你疯了!不要命了你!还不快上床躺着!那死男人走了就走了呗!你这么样他还不是不会回来。就为这么个男人值得吗?还是男人吗你!像个娘们似的。”李正德箍着几乎是发了狂的杜常青,恨其不争的骂到。
  贺去灾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像个娘们?!我要真是个娘们就好了,小灾他不就喜欢娘们吗!都是你!小灾他好容易来了你干嘛要激他!”杜常青有些歇斯底里的吼。
  “切!还成了我的错。”知道杜常青需要发泄的李正德倒也不跟他计较,只是强把他扶上床,叫来医生给他检查…… '墨'
  第十二章
  看过杜常青后,贺去灾感到一身轻松,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对他是气是恨、是怒是怨,还是什么别的心绪,他自己也弄不清,只是想以后不再相见了……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什么都不再追究。至于什么爱情,就把它当做是个玩笑吧,一个不好笑的玩笑。就这样让它过去,就这样把它忘记,忘记那个眼神——那个男人炽热而执着的眼神。从今往后彼此退回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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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意去忘记,不要再想起……
  忙碌这个东西,有人希望能忙碌却成天无所事事,就如有人想要清闲却不得不终日忙碌一样。
  贺去灾就是这样一个想让自己忙碌的人,换句话说,就是没事找事做。一个大学讲师,教的还是选修科目,一星期就两次课,要他忙碌还真有点难为他。还有这给人做咨讯,也不是天天都有的事。
  于是,无聊!贺去灾只觉得无聊。以前怎么不觉这时间多得没处花呢?
  作为一个都市青年,无聊又不想出门的人来说在家上网就是个很好的选择。贺去灾在聊天室傻愣愣的躇着半天找不到啥想聊的,只好退了出来。又把常去的网站逛了个遍,连里面的小广告都仔细研究了后发现也就只过了一天。
  这世上最漫长而又最短暂的就是时间,这句话是他妈哪个王八羔子说的,还他妈真有道理。贺去灾现在就充分体会这句话的精髓。
  跑去租了一堆影碟,从武打枪战到科幻鬼怪,从好莱坞大片到三八肥皂剧,再到怀春少女爱看的言情剧只要是影碟就都租了。然后泡在电视前一看就是几天几夜,饿了吃泡面,渴了喝啤酒。就这样直到把眼睛看得目露凶光,血丝密布外带两黑轮儿,加上电视显像管过热濒临爆炸后;贺去灾完成了他对现代影视艺术的研究。那份卧薪尝胆、艰苦奋斗的精神,比起高考学子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完了,再感叹一句,这才是生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喝酒就喝酒,想熬夜就熬夜!再没人在你身边唠叨,感觉就一个字——爽!
  眼睛的抗议是不得不接受的,贺去灾看完所有租来的碟子后,倒头大睡了两天。一觉醒来,突觉天宽地阔,胸中清朗。经过这半个月的闭关修行(当然上课的时候不算),贺去灾复活了。
  走到阳台上做个深呼吸“恩——”人生还是很美好滴!贺去灾看见一个穿着黑色紧身套装风姿卓越的时髦女郎从阳台外的马路走过时,心里想。
  慢吞吞的洗了个澡,再刮个脸,喷上古龙水。一个白净斯文的俊俏男人出现在镜中。瘦削却不显骨的修长身材,挺立的鼻梁,丰润而有型的双唇,薄薄的单眼皮,眼角略向上提,好一双似笑非笑的勾人凤眼。这含蓄却又暗带挑逗的组合,无形中使他散发着一种煽情的吸引力。有意无意的迷惑着沉沦凡世的男男女女……
  贺去灾梳着头对镜微微一笑,决定了,今晚去伦莎玩玩,顺便瞧瞧有没有合意的女人。
  伦莎是一家格调很特殊很有文化底蕴的酒吧,来这里的几乎都是些有钱有品味的雅士。更重要的是来这里的女人一般都是白领丽人,没有其他酒吧的那些看似高雅实际是做皮肉生意的冒牌货。贺去灾是这家酒吧的常客。他的很多风流史便是从这里开始的。
  靠在全竹制成的靠椅上,贺去灾把玩着手中的青瓷小酒杯,玩味的打量着酒吧里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有的你恩我爱,有的明争暗斗,还有的你追我躲。一句话可概括——全都是战争。男人与男人的战争、女人与女人的战争、男人与女人的战争。不管是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拒绝了第五个前来搭讪的女人,真没劲!贺去灾心想。这年头的女人怎么这么主动啊?贺去灾欣赏的是那种高高在上,傲慢而优雅又带一点任性的妖娆女性。对自动送上门的兴趣缺缺。
  看来今晚是要纯喝酒了,贺去灾准备再要点儿酒。
  “叮呤——”酒吧门推开的风铃声。突然整个酒吧都安静下来。怎么回事?贺去灾迷惑的转头一看,愣住了。心跳如鼓击,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恋爱了……
  一个女人,一个穿红衣的女人。穿红衣的女人并不少见,但能把红衣穿得如此冷艳华贵的女人就不多了。
  大约172左右的身高,一袭红色雪纺纱贴身中长裙巧妙的勾勒出她傲人的身体曲线,长及大腿中部的半透明裙摆下隐隐可见绣着暗花的里衬,红衣将她雪白的肌肤称得格外诱人。从手肘处散开的水袖让她女人味十足,大波浪的长发全拔在右肩搭着,红宝石的耳环在灯光下闪闪发光。脸长得很漂亮,但最吸引人的并不是她的脸,而是她身上透露出的女王般的傲然气质。
  她从外边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随她的走动而转移。
  贺去灾有些紧张,一种从未有过的挑战感。是的,就是挑战!这个女人给他一种强烈的挑战感,他必须征服她。征服这个冷傲的女人!
  那个女人走到吧台边的高脚椅坐下,点了一杯酒独自饮着。贺去灾走到她身旁坐下“给我一杯和这位小姐一样的。”对酒保杰子说。
  杰子看了他一眼,也不多说什么,调了杯红粉佳人递过去。
  “真新鲜,居然有男人喝红粉佳人。”那女人瞟了贺去灾一眼
  贺去灾面朝着红衣女举举酒杯,“我原是不喝的,但现在我想尝尝,到底这酒有何妙处,能吸引像你这样的女人。我倒要好好向它讨教讨教。”
  “呵呵……”红衣女笑了,“我这样的女人,我是怎样的女人啊?”
  贺去灾牵起她的手,身子靠向她,深深的吸一口气“毒药!喷毒药的女人一般都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就像你一样。”轻轻的在她手背上一吻,“致命的毒药。”
  “那,你就不怕我毒死你?”红衣女要扯回手。
  “我怕,但越是剧毒的东西就越是美丽甜蜜,我再怕也无法抗拒这份致命的诱惑。毒死我吧,我心甘情愿。”
  “啊哈哈哈……”那女人显然对他的花言巧语很是受用,似真似假的笑了起来。
  于是,两人一来二去的聊了起来,熟捻的好似一对情人。
  “他妈的臭婊子!”突然从他俩身后一声炸雷似的怒吼,一巨掌伸过来“啪!”的就是一耳光,那红衣女被打在了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贺去灾英雄般的跳下高脚凳冲着来人喊到。
  “干什么?”那巨汉转身面对贺去灾,身上垄起的肌肉愤怒博动着,一步步逼近贺去灾。猛的一拳揍过来。
  “唔……”贺去灾抱着肚子倒下了,在地上呻吟着。
  “大哥!”几个混混赶来了,冲着那巨汉喊。
  “把这对奸夫淫妇给我带出去,妈的!敢给我戴绿帽!”又狠狠的给了贺去灾一脚,巨汉吩咐那几个混混。
  毫无反抗之力的贺去灾和那女人被他们七手八脚的带到一条阴暗的死巷。
  “给我打!”
  混混们一涌而上对贺去灾拳打脚踢,贺去灾抱着头缩成一团被打得哼都哼不出来了。
  一阵拳脚过后,巨汉揪起贺去灾的头发“你知道你泡的是谁的女人吗?臭小子!胆子不小啊你!连我张洪的女人都敢碰!说!你用哪只手碰她的!”
  “张洪,你别这样。我们就是聊聊什么也没干!”那红衣女叫到
  “啪!”又是一耳光向那女人甩去“没干?!那是老子来得快!要老子晚一步你俩还不滚到床上了!说!他那只手碰你了!”
  女人吟泣,不再答话。
  “小子你想清楚了吗?那只手碰过她!不说的话就两只一起砍!”
  贺去灾,呸!唾向那巨汉。
  “妈的!把他手给我压好!”
  巨汉踩住贺去灾的手,一使劲。
  “啊!——”贺去灾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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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是谁干的!李涛,你马上打电话给王哥,把人给我查出来!我要他们从这城市里永远消失!”
  是谁,是谁在发火?谁的声音如此冰冷而暗藏怒火?
  贺去灾迷迷蒙蒙的睁开眼,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眼底。好痛!全身就像被拆开了一样痛。
  “别动!”那身影向前,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拉开了他想揉眼睛的手。一块柔软的沙布轻柔的擦擦他的眼睛。
  “好点了吗?”那人关心的问。
  贺去灾渐渐清醒,啊!是杜常青。
  他把头一扭,不想看见他。
  杜常青有点尴尬的拿着沙布手僵在那里,慢慢的他收回手,把沙布放下。“小灾,你受伤了倒在小巷子里,警察从你的通讯簿里找到我的电话才通知我来的。
  你知道的,苏贤他们现在都忙,不能来照顾你……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但总得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