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作者:一意孤行      更新:2021-02-21 06:04      字数:4829
  「……」方柏樵皱起眉,有点为难。泼上衣的是饮料而不是水,的确需要脱下处理,但他不好意思麻烦眼前的小姐。
  「没关系啦!」她殷切的继续说服:「不用花太多时间的——」
  「不必了。出去。」
  极度冷淡的音质取代了预想中的沉静男中音,也让看护小姐原本微微昏然的大脑宛如被浇了一桶冰水,霎时完全清醒。她呆然看着那个第一次和她说话的男人起身缓缓走近,不由得倒退一步,指尖发颤。
  ……那样的眼神,看一次就够了。
  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等她察觉时,她人已在外头长廊上,复健室的大门在她面前重重阖起。她怔了好久,直到同事过来喊她,都无法自巨大的震惊中回复过来。
  「裴先生……和那个男孩……他们到底是……?」
  如果她没看错,褪去所有冰冷的淡漠,那是……充满炽烈独占欲的眼神。
  恢复沉默的室内,只剩下空调运转的声音。看着门被用力关上,方柏樵未置一词的垂下眼睑,迟疑了下,他抬起手,逐个解开上衣钮扣。
  衣襟随着动作一截截缓缓打开,平坦的肌理上两点凸起若隐若现。然后皮带松脱了、下被拉出,敞开的白衬衫沿着肩滑落手臂,露出弧度更显纤细柔美却依旧结实的背脊。
  因为已有一段时日少接触太阳,原本的微黝褪去一些,洁净的肤色完美无瑕。曾经满布在上头的点点淤红,几乎都已无踪。
  他拾起脱下衣服,迳自转身走进复健室旁的淋浴间。
  才将门带上,下一瞬立即就被粗暴的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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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炙热的温度不留一丝余裕压了上来,双唇几乎是刹那间失陷。熟悉的烟味在口里鼻间迅速渲染开,伴随一股急迫的疼痛。
  方柏樵眉峰蹙起,低低呻吟了声,许久没接吻的唇不堪这样野蛮的啃咬吮噬,很快就红肿起来,胸前裸露的突点也被用力箝制注,在粗鲁的捻弄下充血挺立。
  「嗯……嗯嗯……」
  吻越来越深,舌头逐渐缠绕在一起,湿润的水声暧昧轻响着,鼻间也逸出了浓腻的喘息。他意识迷离的直觉伸手探入对方衣,渴求更多的体温,不意却碰触到缠在腰部的绷带。
  他一怔,停下了动作。突地下身一冷,长裤反被对方极熟练的一把褪下。
  「等——」
  唇上执拗的折磨终于稍稍停歇,他才正想说话,身子已被环腰抱起,抵在墙上。
  双腿呈最大极限张开,以一种极羞耻的姿势分别被压制在左右,毫不怜惜的大掌覆上之间最隐密敏感的部份,从柔软的圆珠开始,到已经变硬的根部、顶端、那上头的小小裂缝……用尽所有熟知对方弱点的手法,恣意拧揉狎玩。
  「啊、嗯……不……放手……呜……啊啊啊……」
  他脑袋一片空白,早已记不起要说什么,痛楚与快感交织的呜咽泣吟随着干身被紧包缚住来回急剧摩擦,不断自紧咬的牙关间逸出。
  前端的反应几乎立时涌现,感觉不断细细泌出的稠液无所遁形的流满对方指间,方柏樵不由得将脸深埋入手臂。这样赤裸的反应,一切已不言而喻…。。。他咬紧牙想抑止那高潮不要如此快如此容易就到来,逐渐酥麻发热的躯体却违背了他的意志,他呜咽、喘息着,控制不住即将射出来的前一刻,突然那处猛地一紧,竟被硬生生箝住。
  ……?他无比错愕的抬起脸,模糊的视线里,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
  从没被这样对待过,过去男人总是干脆的就让他解放……
  「就这样把你绑起来好了。」男人冷酷的声音在耳边吐送:「蒙住你的脸,塞住你的嘴巴,关在没人知道的地方……你那里都去不了……」
  「呜……放、放开……要……出…………」
  「说你想射,想得不得了,我就放。」
  「啊、呃……我………………呜…呜嗯……」
  「不说吗?那就是不想了。」使劲一掐,铁箍般的五指陷入红肉身里。
  「啊……!!裴。。。。。。!裴……求…求你……啊……」
  一股巨大的、灼热的,说不上来是什么的异样感觉在体内疯狂横冲直撞着,就是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方柏樵单薄的背脊弓了起来,剧烈颤抖如风中落叶。
  而毫无预警没入后穴至底的两根修长手指,立时又让伏着抖瑟的上身猛地弹起向后仰去,窄腰几要折断。
  「不、不要……呜……好…痛……拿出来……」
  「好啊。拿出来,换这个进去。」
  冷冷的声音说着,抵在大腿根部的庞然硬物朝前顶了顶。方柏樵倒抽口气,闭眸死命摇头。
  裴程一哼,将不住痉挛的纤瘦躯体延墙面再往上抵,齿间咬啮过胸腹每一寸肌肤,埋在甬道里的长指持续残忍动作着,进出,刮搔,兜圈,反转……直到怀里人已奄奄一息,连呻吟都软哑无力,他犹不放过的又加入两指用力撑开,在猛扬起的破碎泣吟中,重新另一轮的折磨。
  「啊……不…行……了……真的……呜…………放手……」
  「都还没插进去,怎么会不行了。」裴程咬了下形状姣好的锁骨,抬头看他。「…是谁先引诱人的?嗯?」
  「……呜……嗯……」
  耳根通红的恋人只是双目紧闭,泪水大颗大颗自眼睑内泌出,滚落颊边,被咬得死白的唇断断续续逸出哽咽声。他定定注视一会,瞳色逐渐变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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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着手指的那里犹微弱的抽搐收缩着,他抽出,拇指按上泪痕阑干的脸颊,稍嫌用力的来回抹着。手很快沾湿了,他又俯下头去舔,湿漉的舌一路滑下,触上深陷入唇肉的前齿,执意扳了几回后强行打开探入,卷住闪避的舌轻轻吸吮,将所有抽息呜咽一并咽了下去。
  包括被猛力顶入时,从喉间逼出的惊喊。
  「唔、呜唔唔……嗯、唔……」
  贯穿、退出再挺进,剧烈摆晃着。毫不留情的翻搅,失控的力道,失速的节奏——……
  嘴被堵住,连求饶声都发不出来,方柏樵只能紧环住强韧背脊,双腿大敞,任由男人冲刺。泪掉得更凶了,一滴一滴掉落在男人的脸上。
  被扼住过久而逐渐沉寂的欲望,在没有任何动作施加下再次急剧高涨。一阵激烈抽送后,大掌恶劣的选择在此刻松开,不过轻轻撩拨一下,就颤抖着吐出来了,尽数溅在平坦坚实的六块腹肌上。
  过度强烈的快感刺激令他眼前一黑,模糊间感觉自己好像咬破了对方的唇,。
  紧夹住男人的那处自有意识的不断、不断收缩着,胶着的唇分开了,极沉极重的喘息声蛊惑般在耳边低。最后一丝亮光消失前,他感到一股滚烫热流激射而入,直灌注到他体内最深处……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这样过度激烈的性爱仍远超乎他的想像。
  眼睛犹干涩着,原来自己的泪腺居然能分泌出这么多液体,他从来不知道,始作俑者似乎也吃了一惊。究竟是因为惩罚性浓厚的残忍对待而掉,还是为了那压抑在冷酷背后偶尔流泄的心软和温柔,或是……
  「…你瘦了十公斤有吧?」
  有点惊讶他连数字都猜得精准,方柏樵略一迟疑,点了点头。虽然早已被彻底看过,他还是下意识拉紧了裹在身上的毯子,试图避开那凌厉的视线。
  极度倦怠的身体根本提不起胃口,他勉强把味道浓稠的汤喝完,唇边马上又递来一盘食物。他摇头:
  「你吃吧,我吃不下了。」
  「看你要自己吃,还是我用嘴喂你,反正结果是一样的。」裴程冷道。「没有赘肉还可以瘦这么多,你在搞什么?每次看到你就火大!」
  「……」方柏樵只好皱眉接过,慢慢的一口口咀咽。
  这男人也真矛盾。突然变得如此紧迫盯人,之前明明还冷漠的对他视而不见……虽然从他身上透出的怒火,已明显到彷佛连空气都要焚烧起来。那位看护小姐的事,便是导火线。
  他还是一点都没变,脾气那么坏,醋劲又大。以前总觉得莫名其妙,现在,却让他心悸。
  他似乎已渐渐可以体会,男人隐藏在矛盾下,性格与情感冲突的拉锯。
  「我以为……也许还要很久,你才肯正眼看我,跟我说话。」
  「你在嘲笑我吗?」裴程哼了声,突然一把将他扯过,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挣动间毯子掀开一角,红痕斑斑、明显刚被彻底造访过的幽密部位,在裸露的腿根间若隐若现。
  「我没有……啊……」方柏樵双眸大睁,又逐渐眯起,露出难耐的痛苦神色。突然,他察觉不对劲的低下头,混沌的脑一下子清醒过来。
  「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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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红色的液体缓缓渗出绷带,将裴的腰间衣服染了一小片,因为是深色运动衣,他竟一直没察觉。一定是刚才那些……行为……原本他还记得他受伤的,结果一被拥抱,就……
  他脸上一红,不再多想,赶紧将双掌压在上头止血。
  「啊……!」还蛰伏在体内的食指突然弯折了下。方柏樵反射性的弓起背脊,咬牙轻颤。
  「你……别乱来!伤口都裂开了,还想做什么……」
  「流点血罢了,等一下自然就会停,就跟这个被你咬的嘴伤一样。」裴程蛮不在乎的舔舔下唇,不悦瞪着他执意收拢的双腿。「打开。」
  「哪里一样?等等……就算血止了,你的伤口也必须重新换药包扎以免感染……」
  方柏樵边闪躲边用力推拒他的手,不意瞥见男人下身明显坟起的象征,不由得轻抽口气,竟然……连自己也被撩拨了。
  「还是身体比嘴巴老实。你老是喜欢说些违心之论的个性,能不能改一改?」裴程低哼,突然掀开衣,在方柏樵惊诧的瞠视中用力一扯,竟将纱布连上头刚结好的痂一同撕了下来。
  「这样又如何?根本无关痛痒。」他面无表情看着他:「和我到你家去,那女佣说你已经出国那时比起来……她说,这是你『早就计画好』的行程。你真的很厉害,直到比赛结束,都没让我看出端倪……」
  「……对不起。」承受不住那淡眸深沉的注视,方柏樵有些无措的垂下眼睫,看着男人腰间淌得更凶的殷红,胸口一阵翻涌。除了道歉,他想着应该再说些别的话,僵了半天,却仍只能吐出一句:
  「对不起……」
  最后一个字的余韵,被陡然欺上的唇吞没。
  虽挂念着男人的伤,方柏樵微一犹疑后,仍是顺从的张开嘴,任炽热索取的舌滑入翻搅。双臂主动环上对方的后颈,想回吻,但对方的压迫偏执又充满侵略性,让他连呼吸都显困难,才恢复清明不久的意识,又逐渐游离飘渺……
  「不准再离开我了。……永远。」
  自朦胧另一端传来的声音,微弱却又清晰。撞击在心脏上,阵阵抽痛紧缩着……从不知道,言语的重量也能如此之巨,让他几欲落泪。
  ……永远……
  他用力点头,更加收紧了合拢的双臂。
  (END)
  番外 情人节
  这是发生在寒假后,冠军赛之前的小插曲。
  二月十四日
  「……你们的教室在那一边吧?」
  方柏樵奇怪的看了眼那群行径诡异的家伙们,结束晨练后不回自己教室,反而探头探脑的跟在他和天伟后面,连受伤退出篮球队的白嘉奇都跑来凑热闹。
  「不要赶我们走啦!队长。」白嘉奇嘻皮笑脸道:「等一下一定会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的,我保证。」
  「队长,你真的不晓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见他一脸莫名奇妙,李钰青好心暗示。
  「……?」
  「我就知道。」白嘉奇夸张的叹了一大口气,几乎要流泪了。队长在这方面可真够迟钝,明明每年都会「受惊」一次,他老大还是每逢必忘。相较他今天一大早就兴匆匆冲来教室,迎接他的却只有一桌冷清的惨况……平平都是会打篮球的男生,他自认长得也不差啊,怎么待遇会差这么多?
  「你们还是先回去吧。」雷天伟道,担心等会儿脸皮薄的队长会生气。
  「不要,一年才看得到一次的『奇景』,怎么能错过呢!」白嘉奇不怕死的回道。
  不论国历或农历,好像都没什么重要节日……方柏樵犹在思考,皱着眉打开教室的门,立刻定格住了。
  「什么?什么?我要看我要看!」白嘉奇嚷嚷着挤上前,越过方柏樵石化的身体朝里面望去,其他人也如法炮制,惊叹声登时此起彼落响起。
  队长的座位已经面目全非,变得异常宽大的桌面、抽屉、桌脚边全堆满了礼物袋子,多到数不清,第一次见识到原来所谓的「利用有限空间」是可以这样发挥的……此时两旁传来「我的桌子怎么不见了」的哀号声,白嘉奇终于忍不住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这些女生……够狠!
  「哪哪,队长你总该想起来了吧?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呢?啦啦啦……」
  「嘉奇,别再闹了啦。」雷天伟连忙拉了不知死活的前队友一把。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他还是被眼前这阵仗给吓了好大一跳,大概是去年队长说过不吃甜食,所以今年女生们就改送别的东西,仔细一瞧,好像连篮球、球鞋之类的运动用品都有,体积比起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