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8 节
作者:打死也不说      更新:2021-02-21 06:03      字数:4980
  他慵懒往后倚在椅背上,垂下眼稍微思考了那么一会儿,然后抬眼看着她,
  “我觉得。。。。。。宁小姐应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了爱情娶你。”
  他说完之后就那样紧紧凝着她,深邃的眸子里有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在翻涌着。
  一开始她还想努力看清那些情绪是什么,可是跟他对视了一会儿之后就有种自己整个被他看穿的狼狈感。
  连忙别开了头回了他一句,
  “当然。”
  她当然没有那么天真,以为他那样优秀的男人会因为那么一次会议就爱上了她然后跟前妻离婚娶她。
  他忽然又开口,莫名其妙说了一句,
  “宁小姐真不记得我了?”
  她有些愕然,回过头来看着他,
  “我们之前见过?”
  听他这么说,似乎他们之前见过,但是她怎么没印象?
  又细细端详了他一下,觉得好像是见过,但是完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见她确实想不起来,他薄唇轻启简洁的提醒她,语气听着挺不高兴的,
  “两年前,巴黎,你发烧晕倒。”
  她这才想了起来。
  两年前她在巴黎一位大师的造型室打工,那个时候她还是个洗头小妹。
  那天她状态很不好,重感冒发烧,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为了不传染客人,她还戴了个大大的口罩,愈发闷的慌。
  蔺默言当时是去那儿打理头发,她只记得自己给他洗完头他起来之后她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倒在了他怀里。当时是晚上九点多了,他们这种行业晚上总是要到很晚才下班,她晕了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酒店的大床上,而且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了。
  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以及整个房间充斥着的男人的气息让她
  心慌,男人的西装,男人的衬衫,男士用的公文包,男士香烟打火机。。。。。。
  她慌的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垂眼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还好还好,衣物都是完整的,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看来她跟这房间的主人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堪的事情,只除了。。。。。。她的内。衣被解开了。
  她脸上红了红,抬手整理好自己扣上了扣子。
  这个男人知道女人睡觉的时候不适宜戴内。衣,看来是个很懂女人的人。
  匆匆起身下床拿过自己的手机和外套来就试图离开,她不打算跟这房间的主人道谢或者道别,她不认为自己跟一个男人共处一室共度了一晚上之后还有勇气面对那个男人,虽然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但她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还是觉得尴尬。
  结果她刚要迈步,浴室的门就被打了开来,一个面容英俊的男人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袍就那样走了出来,敞开的胸口处能看得到他的好身材,她窘的连忙垂下了眼。
  她有交往两年的男朋友,但他们并未亲密到做那种事情的地步,所以她对男人的身体还很恐慌。
  男人边擦着头发边径自朝她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站定,沐浴后的清香挟着男人自身那种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只觉得自己的脸上更红了,低着头站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
  “昨天你晕了之后我把你送到了医院,打完点滴后你还没醒,你手机也没电了我也联系不上你的家人或者朋友,又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就只好将你带回了这里,我也需要休息,又不能对你不管不顾,毕竟大家都是中国人。”
  男人淡淡的解释昨晚的一切,丝毫没提他解了她内。衣一事,她当然也不好意思去质问。
  “谢、谢谢。”
  勉强抬眼看了那男人一眼,跟他道了一声谢。
  她这才看清男人就是昨天她给他洗头的那位,她抬眼看他的时候他也正垂眼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他的眼睛很好看,深邃如宁静的海,轻易就能将人席卷。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刚睡醒,没洗脸也没梳理头发,然后昨天她又高烧成那样,她现在一定比鬼还丑。
  于是直接就抬手捂了脸,闷声丢给那人一句,
  “我先走了。”
  然后便夺门而出。
  男人正是蔺默言。
  他那次是去巴黎出差,第二天有个很重要的活动要参加,于是就想着找个地方打理一下头发,没想到就遇到了她。
  她当时虽然带了个大口罩,但她的眼睛很漂亮,很清亮,又带着些许的淡然,面对着其他人的刁难始终淡淡的,要知道从最底层的洗头小妹做起,必定要遭受各种各样的刁难和指使。
  他莫名就指名让她为他洗头,他甚至还想让她给他做头发。
  只不过后面他这个想法还没实行她就晕倒在他怀里了,他就那样有些好笑的抱着浑身滚烫的她,替她哀悼她失去了这样一个练手艺的机会。
  要知道像他这样敢用一个洗头小妹做头发的人,几乎没有。
  是他驱车将她送进了医院,其实这样的事情他大可以不必做的,店里其他员工会负责将她送去医院,但是他想着之前她们那样刁难过她,竟有些于心不忍。
  她烧的很厉害,打完了退烧的点滴之后都还没醒来,一直在昏昏沉沉的睡着。
  拿下了那大口罩的她,有一张美丽清秀的面庞,皮肤白皙清透,看得出来是个美人儿,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她一直在睡着,他拿过了她的手机来,结果发现没电了关机了。
  他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总不能一晚上都陪着她在医院里度过一晚上吧,又不能就这样将她扔在这里,她一个女孩子,又昏昏沉沉的,尤其是刚刚在店里听别的人说她是来自中国。
  最终他皱眉思索了一下,将她带到了自己入住酒店的房间。
  将她放在大床上的时候,她的衣衫散落了几分,领子下露出一大片的白皙美好,她很年轻,她的身体也很年轻紧致。
  他竟然有了冲动。
  他当然不会无耻到去侵犯她,但福利他还是为自己谋取了,覆身过去将她压在身下,寻着她柔软的唇瓣,肆无忌惮的吻了她。
  他是个商人,他从不做赔本的买卖,今晚他帮了她,这样的报酬他索要的心安理得。
  *
  蔺先生,老狐狸。
  感谢继续支持的菇凉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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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动言心03
  只是他没想到会吻到差点失控。
  在她为了呼吸而微启红唇伸出舌尖来跟他湿热纠缠的那一刻,他甚至想,如果不是床上的人儿刚从一场高烧中退下来,他一定会弄醒她,逗弄她跟他来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
  身体上的那些冲动无法释放,就只好缠着她的唇辗转纠缠。直到她被他吻的胸腔里氧气不足呼吸急促快要醒过来的时候,他才放开了她。
  就那样看着身下年轻娇美的人儿,感受着自己紧绷的身体反应,他有些懊恼地对自己说:蔺默言,你就是个禽受,你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竟然对这样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有生理反应!
  松了她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降火,然后自己又拿了别的被子走到沙发里躺了下去娲。
  躺下没一会儿,他又起身走了过去,弯腰抬手探到她身后,将她的内。衣扣子给解了开来,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没有没碰过女人的,当然也就懂女人的这些细节。
  他重新躺回了沙发里,总算也一夜好梦凳。
  当然他不打算告诉她自己吻了她,更不打算告诉她他还在给她解扣子的时候将她胸前的美好也裹在掌心里好好感受了一番。
  所以第二天一早他还是若无其事的面对她,只不过她竟然慌的给逃了,他本来还想邀请她一起共进早餐顺便问一下她的名字的。
  吃完早餐他回房间等专车来接他的时候,坐在窗边边喝着咖啡边随手在酒店的便签纸上涂鸦着,他是学建筑出身的,画画是基本功。
  画完了之后他才发现,他勾勒的,竟然是她的模样。
  有些遗憾的笑了笑,想起她离开时的背影,他还挺喜欢这个女孩子的。
  但,也仅仅是止于喜欢而已。
  后来参加完活动他便在当天离开了巴黎,再后来因为公务繁忙他也就渐渐淡忘了在巴黎曾经有过那么一个清新但又给人感觉坚韧的女孩子。
  只是他没想到兜兜转转两年后,竟然又遇上了她。
  他从来都是行动派,他想要的,喜欢主动去得到。
  在蔺默言的这一番提醒下,宁数想起了两年前的那段往事,有些尴尬地看着他笑了笑,
  “原来是您。”
  那真的不是一段很好的回忆,再加上那时她发烧意识什么的都很不清醒,好不容易清醒了他又以出浴的姿态面对她,她慌得都没仔细看他长的什么样儿,所以本就对他印象不深。
  再加上又辗转了这两年,她又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就更没有印象了。
  见她想起来了,他倒没再说什么,只继续将话题转回了他们要结婚的事情上来,他很冷静的将选择她的原因说给她听,
  “我觉得宁小姐各方面的条件都很优秀,非常符合一个贤妻良母的身份,这足以帮我抵挡离婚后家里人无休止的逼婚!”
  “那您又怎么知道我会答应呢?”
  她勾起唇角微微的笑。
  汪玲玲只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
  蔺默言确实是看上了她的条件,但却不是想让她做情。人,而是要做老婆。
  他也同样温和有礼地笑,
  “因为我知道宁小姐同样也需要一段婚姻来摆脱……”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幽幽开口,
  “一段无望的感情!”
  蔺默言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就让她泪流满面。
  没有人知道她从法国回来之前刚刚结束了一段四年的感情,没有人知道他们一起风风雨雨走过了四年他却在毕业前夕选择了当地赫赫有名的上市公司的千金,没有人知道她是有多么狼狈的逃了回来的。
  她没有心情去想蔺默言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她只是痛的就那样坐在那儿无声地流着泪。
  一张纸巾递到了她面前,他在对面不疾不徐地“好心”建议着,
  “都说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快速投入下一段,宁小姐不妨试试。”
  “好,我们结婚。”
  结了婚,她就再也没有退路了,再也没有资格想那个负心的人了。
  于是,她就那样流着泪浑浑噩噩地答应了这场婚事。
  那顿饭她几乎没吃,被蔺默言一番话戳的那么痛,她哪里有什么心情吃饭?
  就那样一直坐在那儿流着泪,妆也哭花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就是觉得,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真的太脆弱了,前一秒你可以爱的死去活来的,后一秒就会因为前途而娶了别人。
  她就是觉得难过。
  她没想到分手后的第一次大哭,是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地点面对着这样的人。
  可是对面的蔺默言却吃的津津有味,她不明白守着这样一个心情不好流着泪且妆花的像鬼的女人,他是怎么吃得下饭去的?
  再说了,对面的女人哭的这么梨花
  tang带雨的,你好歹给句安慰也好啊?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至于这样袖手旁观吧,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你刚刚说要娶的人。
  可是蔺默言没有,就那样任由她哭着。
  她觉得后来她再继续哭,纯粹是被他这副漠然的样子气的。
  她莫名就是有种感觉,他这样不管不问的由着她哭,是在惩罚她。
  可是她哪里招惹他了?她跟他好歹是第二次见面而已,如果算上巴黎那次,也不过才第三面而已,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他要这样对她?
  如果说在这之前蔺默言给她的印象是温文尔雅成熟稳重,那么在他对着哭成这样的她吃了那么一顿饭之后,她觉得蔺默言就是一个冷漠无情的恶魔。
  就在她差不多停止了抽泣的时候,他也酒足饭饱了。
  拿过餐巾去优雅擦了擦嘴角,看了她一眼,
  “哭完了?”
  她咬牙红着眼瞪着他,她很想将手边的那剩下的半杯橙汁泼到他的白衬衫上。
  “哭完了就走吧,去领证。”
  他施施然说着抬手叫了侍者来结账。
  她整个人都成惊愕的状态,大脑完全停滞,就那样看着他修长的指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金卡来刷了卡结账,就那样被他拖着出了餐厅。
  直到坐进了他的车子里她才回神,有些慌的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