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节
作者:敏儿不觉      更新:2021-02-21 05:49      字数:4771
  龙虎衬君将他喊住说道:“记住上次教训,认为不可靠的弟子,要派人暗中监视起来,少林各寺也要暗中加强戒备。”
  玄寂点点头,招呼玄静、玄灭一块出去布置去了。
  龙虎神君这才扭过头对端木翔龙道:“龙儿.你可有胆量孤身一人去凤穴寺?”
  端木翔龙一听让自己去凤穴寺,潜入敌人心脏,高兴得眉飞色舞,忙道:“敢!”
  龙虎神君点点头道:“爷爷出道时曾用过一付人皮面具,你将它戴上,剃去头发,扮作和尚去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付人皮面具,递给端木翔龙。
  端本翔龙接过面具一看,这面具做得十分精致,薄如蝉翼,弹性极好,便往头上一套。
  立时成了一名四十左右的白脸汉于。”
  当慧灵大师让守卫藏经阁的麓生找来剃刀,欲给端木翔龙剃发进,端木翔尤有些犹豫了。慧灵大师抚着他一头黑亮亮的长发,几次举起剃刀,始终下不了手。
  龙虎抻君道:“龙儿,爷爷也知道这身体肤发乃父母所赐,不可毁伤。但是,为了你一家满门的血海深仇,为了这二十多年来含冤报恨死去的众多无辜者,为了今后生灵不再惨遭恶魔的涂炭,只好委屈你了。”
  端木翔龙把心一横,眼一闭道:“大师,您就放心剃吧!”慧灵大师再度举起剃刀正待下手,南湃神尼和玄极真人同时喊道:“慢!”
  慧灵大师闻言放下手.玄极大师向南海神尼道:“表妹有话请讲。”他和南海神尼不但是夫妻,也是表兄妹.所以他还是用的俗家称谓叫她。
  南海神尼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贫尼认为勿需削发改扮.可将端木少侠头发打散,戴个戒圈;不就可以装成一个游方头陀了么?”
  玄极真人道:“贫道认为应该戍道譬。和尚使剑的极少,还是道士好。”
  龙虎神君笑道:“二位真不愧是一对奇人,聪慧过人.竟然想出扣此好办法,老朽真是有些糊涂了。怎的就想不起这样傲呢?”
  南宫平道:“老前辈,不装成出家人不行么?”
  龙虎神君道:“贤侄不知,那风穴寺中乃龙潭虎穴,贼人个个都狡猾得象狐狸,装成出家人不易引起他们的怀疑。”
  南宫平道:“贼人的目的在少林武当.出家人的面目出现在他们面前,恐怕更容易引起他们的注意。晚辈认为还是装成一名普普通能的剑手,也许更好。”
  众人齐声叫好,龙虎神君笑道:’贤侄这才叫珠言妙语,智者攻心斗智。老配白活了这大把年纪,真乃愚蠢透顶也!”
  南海神尼笑道:“前辈变着法子骂我们么?”
  龙虎神君闻言一怔.继而哈哈大笑,笑声将整座暗室震得嗡嗡直响。笑罢,龙虎神君为端木翔龙整丁整衣衫,道:“你这模样倒有些象你师伯,此去要格外小心,那是虎穴狼窝,千万不可掉以轻心。要沉住气.不可打草惊蛇。若遇危险,趁早脱身,不要逞一时之能,乱了步骤。”
  梁秋实也拉着他的手道:“不要怕,情况不妙,我们自会接你出来。”
  南官平也上前道:“我们大家等着你归来。”
  端木翔龙解下身上佩剑遵给师父道:“贼人中有不少人认识徒儿这把剑,还请师父暂为保管。柳伯父,请将您的剑惜给晚辈一使。”
  柳怀玉连连点头道,立即解下佩剑替端木翔龙挂在腰间。
  端木翔龙磕下向众人行了礼头也不回地出了藏经阁,双肩一晃化一道白影射出少林寺,眨眼间投入后山草丛密林中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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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巫峡追踪
  已经两日两夜了,落泊书生梁春华带领血手卓戎等八人,披荆斩棘,翻山越峙,找遍了巫山十二峰的每一处断崖绝壁,幽谷探涧。饿了,捉些山鸡野物烤来充饥。渴了,俯身山溪,掏一捧山泉解渴。困了,找一处避风的山窟洞穴和衣睡上片刻。然而,始终不曾发现日月教贼人的踪迹。自从在那山腰小酒店与那段明义一伙遭遇后,他们就再也没看见过一个活人。
  这一日响午,他们一行九人又从江北岸的集仙峰回到了南岸神女峰脚下的授书台。这授书台传说是大禹治水时,神女在此授他天书之处。
  大有有些垂头丧气地坐在岩石上休息。梁春华低头默默思索,大家见他不说话,谁也不愿做声,索性闭目提神做起功来。
  半响,粱春华抬起头环顾了众人一眼,道:“看来贼人总舵确实不在这巫山之中,关押人质一说恐怕也属于虚乌有。咱们这是人宝山而空返了,等两月后的巫山神女峰之约咱们再来。如今且回巴东,诸位意下如何?”
  除了卓戎,大家一致赞成。檗春华望着沉思不语的卓戎问道:“卓老弟在想什么?”
  连问三声,卓戎才如梦惊醒,道:“我在想咱们是不是再仔细搜搜这神女峰,我总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那酒店主人绝不会欺骗咱们。”
  粱春华想了想道:“好吧,咱们分成三起,姚兄、卓老弟为一起,寒儿与三位姑娘一起,我和令孤昆仲一起,分头搜索,若遇情况,以三声啸声为号,进行联络。大家开始行动吧!”
  三起人立时散开,从三个方向对神女峰再次进行擅索。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仔细,可以说对每条岩缝,每个洞穴,每道沟谷都时行了认真的查看,一直到金乌掩尽,幕色降临大家在峰顶会合,还是一无所得。
  梁春华苦笑一下,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道:“现在下山,天亮前赶回巴东县城。”
  说走便走,一行人陨石泻空般飞扑下山,顾着两日前的来路向巴东县疾驰。天交五鼓,东方微明,他们已来到巴东县城外的官道上。
  梁春华笑着对大家道:“从现在起,大家可以各自行动,两月后诸位若无要事缠身,还请前来助愚兄一臂之力。”
  卓戎道:“除魔卫道,人人有分,梁大侠不必客气,到时小弟一定前来。告辞了!”弹身向北电泻面去。
  姚天刚道:“梁大快,不知敝师兄他们有无收获,小弟想在这城中等候已日,它日巫山之约,我天山一门定当尽力相助。”
  梁春华点点头道“姚兄,见到贵掌门时请替在下致谢问候。”
  姚天刚道:“多谢!”扭头对皇甫琼道:“师妹,你是随我在此等候,还是”
  皇甫琼低头不语,霜雪寒道:“琼姐姐要去寻我师兄。”
  梁春华笑道:“姚兄放心,三位姑娘由在下招呼。”
  姚天刚笑道:“那就有劳梁大侠了,这死丫头疯得很,还请梁大侠严加管束。”说完向粱春华和风流双侠兄弟两抱拳施礼道:“在下先走一步。”
  风流双侠令狐浩喊道:“姚兄慢走,咱们作个伴吧。”
  兄弟两向梁春华等人告别后,飞身赶上姚天刚,三人携手进了巴东县城。
  霜雪寒冲三女扮个怪像道:“师父,咱们现在上哪儿?”
  梁春华道:“城外有个酒店,先上那儿去填饱肚子歇歇脚再说。”
  说罢领头先行,四小紧跟其后,到了酒店门口,店小二一见生意上门,忙不迭地迎出门来,躬身迎候。
  酒店不大大,但程干净。上于是清晨,店中一个客人也没有。小二招呼五人落座后,送上茶水、点心。然后哈腰站在桌前道:“客官用些什么?’”
  梁春华道:“拣好的上吧。”
  小二转身寓去,不一刻,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莱便摆了上来,小二又捧上一坛陈年绍兴花雕。
  梁春华打开坛塞于一嗅,脱口赞道:“好香!”
  端起酒坛便要给四小斟酒,四小齐推辞不喝,他也不勉强,将面前的酒盅移向一边,用饭碗饲了满满一蛊,喝将起来。四小用饭陪他。
  饭吃一半,梁春华突然轻喟一声,道:“奇怪呀,两日来怎的就不见慧明大师他们的影子?难道他们遇上什么麻烦不成?”
  皇甫琼突然道:“师伯,您老看卓大哥这人咋样?”
  这话问得很突然,柳海儿,东门晶虹和霜雪寒都感到诧异,不觉的看看皇甫琼,又看看桑春华,等待他的回答。
  梁春华笑着呷口酒道:“你是指他的人品武功?还是人材学识?”
  皇甫琼焉然一笑道:“他人长褥很帅,知识也很渊博。我问的是他的武功人品。”
  梁春华道:“怎么说呢?对他我是听到的不少,知道的却不多。人们对他的评价是褒贬不一,赞恨各半。据我看他人还不错,就是整天忧郁寡欢,好象有什么心事,或许他心灵受过什么创伤吧?难道他有什么不妥么?”
  皇甫琼道:“我总觉得他的武功不象人们传说那样厉害可怕,而且这几日他总有些鬼鬼祟祟,神秘兮兮。”
  梁春华哦的一声道:“能具体说说么?”
  皇甫琼道:“侄女第一次与他相遇时,他正被佛心婆婆冷茹玉等人围攻,他明明可以脱身,他却不逃走,反面要自绝。是翔龙哥出手救了他。当时我没往深处想,看到他这几日的神态,不由我不想起往事。师伯,如果是您遇上他那样的情况该怎么办?”
  粱春华笑笑,不加思索地说:“当然是击退对手逃命。何况人们对他误解太深,作为一个正直的人,是很看重自己的名誉的,若是不明不白的死了,岂不永远都要背上臭名,遭世人唾骂?如果换成我,若对方遭褥太紧,为了自己的清白,为了让世人能正确分辨真惺善恶,我或许不惜杀死对方几人,哪怕他们是快门义士。至于自杀,我是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皇甫琼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仔细想过,他要自绝,可能是装的,他当时已发觉了翔龙哥和我。”
  粱春华道:“你这样说,是认为他在演苦肉计,别有用心罗?”说罢两跟放光紧盯着皇甫琼。
  皇甫琼道:“听师弟和玲妹讲,他去武当山,虽然及时,但却未杀一名贼人,是么?”
  粱謇华想想后,点头道:“确实如此,而且他既知武当派的人极端恨他,可他却在那紧要关头出现,这是不是大突然了?”
  皇甫琼道:“凭他的武功和嫉恶如仇的性格,决不会在武当的那激战中,不伤贼人一兵一卒,即使我们相信他去武当是偶然碰上的,但我又这样想:若侄女的掌门师兄与三师兄,还有风流双侠若未赶到,他会不会偶然出现呢?两日前那魄,我们在西陵同伴的断崖上与日月教川西分舵的贼人屠杀时,是他替下了我与贼人对敌。以侄女这样的功力都和对手打了几百个回合;尚未负伤。当熟,若五师兄他们救援,我们可能是活不了。可是,侄女觉得奇怪,以他那样的功力,战那已经同我打了几百回合的贼人,却要得师弟之助方将对方击毙,并且他上也身负重伤,这伤得也委实奇怪。当时我在旁观战,看他的功力剑法,五十招内胜对方是不成问题的。还有,在巫山与段明义一伙打斗时,我看他与段明义打得难分难解,险象环生,可敌人多了一人向他进攻,他反倒,有些应付自如了。另外,他的长处既然是血掌,可每次与贼人交手时,他却从不用掌。这几日他好象在竭力将咱们绊在这巫山之中,师伯,他这一连串的举动能不令人怀疑么?”
  柳海儿等三小听皇甫琼分析得头头是道,想想确实是那么回一,不由都砰然心动。一股寒气直进背脊,面露余悸。
  粱春华一口接一口的喝酒,沉思不主,手指有节奏地在桌子上轻轻敲着,好半天才缓缓开口道:“果真如你所说,那么,此人的心机可谓深沉阴险之极。他是谁,究竟想干什么?
  也许他才是真正的危险人物。”
  霜雪寒放下碗箸道:“师父,他该不会是日月教的贼人吧?”
  粱春华端起半碗酒,脖子一插,一钦面尽,然后抹抹嘴唇道:“天知道!但愿他不是。
  不过,我也想弄清他的庐山真面目。孩子们,此事千方不可对人乱讲起。为师先走一步,你们吃完饭后,到秭归县附近转转,也许会遇上你师兄。”
  霜雪寒道:“要是遇不上呢?”
  梁春华道:“就到武当山去找他。”话音喇落,他已经到了酒店外数十丈处。官道上行人稀少,四小涌到门前一看,他的身影已在北面官道上化作一个小小的黑点。
  四小急急忙忙吃完饭,遵照粱春华的盼咐,向北过了长扛,直奔秭归县。正往前走,忽见前边山坡上跌跌擅擅奔来两人,后面四五十丈远有三人在拼命追赶,再后面百丈外还有四五人也在向这边追来。这些人手中都握着兵器,刀光剑芒在阳光下闪耀。
  前边逃的两人好象都负了伤,其中有一人是和尚,后边追赶的三人中有一人扬手打出三支飞镖,疾如流星向两人背心射去。其中一人转身挥舞宝剑格打飞螺,第一枚飞镖被他拨落路边草丛,第二枚飞镖被一剑削成两节,第三枚飞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