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节
作者:
敏儿不觉 更新:2021-02-21 05:49 字数:4718
第二天,我便离开这里。到处边查访颜良的底舅去了。你说将你打下悬崖之人自称颜良,外边的传说也是这样,可我清楚的记得,那日在姊归县我还亲眼看见颜良,当时他带着两名银衣人和一名双手戴着鹿皮手套的老者走在一起,进了逸仙楼,我当时还猜想那同路老者定是二郎神君。当时我便感到纳闷,心想怎么这么巧,想找他,他便送上门来了。再说,我听你说过二郎神君龟伏在南岳大庙未出,怎的也会出现在这里?后来我便在暗中监视他们,他们一直在楼上吃喝了二个多时辰,才下楼往南而去。到了长江,他们上了一条十分华丽的大船,顺流而下,一直到了汉阳。他们上岸住进客栈,我也跟着住进客栈。谁知第二天一早我到江边一看,那只大船已不知去向。向人打听知道他人依然顺流而下,可我追了三天三夜也未见那大船的影子识好返回这里来了。你说说,这世间难道会有两个颜良?要不他会分身术?这里面是不是大有文章。”
端木翔龙道:“虽然我不认识颜良,但我却认识他手下的两个总管,他们也是称他为庄主。我想这是不会假的。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我看见他时,总觉得他那双眼睛好象在哪儿见过,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后来在凤穴寺中看见他时,这种感觉又没了,您说奇怪不??
南宫平道:“这事真是令人不解。”
端木翔龙道:“叔叔,自从在凤穴寺看见颜良后,我脑子里总在想,将我打下悬崖那人肯定是假的,而且是一个我认识的人。
南宫平道:“你看会不会就是巫山神君?
端木翔龙道:“我也想过,可我不认识巫山神君,再说那人功力不算太高,仅比我强一点,而在轻功上还不及我,要是巫山神君的话,根本用不着将我追上一整天。”
南宫平道:“那会是谁呢?
端木翔龙道:“您放心,叔叔。既然是我认识之人,迟早会碰上的,那双眼睛早已深深印人我的脑海中,我一定要揪出他的狐狸尾巴来。不过,我所担心的是:贼人既然能弄两名总护法,还有日月水火四侍卫和教主。果真那样,要想找到真正的日月教教主和杀我全家的贼人就更难了。”
南宫平道:“别灰心,孩子,只要功夫深,铁棒还能磨成针呢,何况这有鼻子有眼的人。”
端木翔龙道:“叔叔还有一件事,我已告诉师祖让他在捣毁南岳庙的贼巢时,一定要留意南岳大庙的主持慧空。我十分怀疑这老和尚。如果师祖在南岳大庙找不到他,一切就明朗了。他不是三湘神君使是巫山神君。”
南宫平道:“可别胡乱猜测,冤枉了好人。”
端木翔龙道:“绝对不会!我亲眼看见二郎神君与他那热平劲,能够得上与二郎神君如此亲热之人,这世上还没几个。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
南宫平道:“一旦查出真凶,你有地握胜得了日月教主么?”
端木翔龙道:“虽未见过面,交过手,但只要单打独斗,我想只要我全力而为,胜算的把握还是有七八成。讨厌的就是他身边总是跟着日月以火四侍卫,形影不离。据说那四个家伙的功夫深不可测,三名总护法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如果正部双方高手到齐的话,我算了算,祖师对付巫山神君,师父、师伯、醉龙上官前辈对付三名总护法,三奇和武当掌门,少林主持及武当三老、少林四老对付日月水火四侍卫,那就没多大问题。可这又是不可能的事,有谁能将双方这些人纠集在一起?我着没有!”
南宫平沉思了半天道:“既然不能一网打尽,咱们就给它来个各个击破,断其四肢,毁其耳目,最后再全力一击!”
端木翔龙道:“叔叔,谈何容易!他们都是成了精的山妖鬼怪,奸滑得紧!”
南宫平道:“何不用墨龙剑作诱饵。虽说不一定能打动那神秘的教主,但他手下的党羽难保不会动心。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端木翔龙一拍大腿道:“妙埃骸把他的人杀多了,不由他不动心,叔叔,来。待我替你打通生死召关。”
说完让南官平盘膝坐好,自己默运神功。一手按住南宫平的顶门,一手按在他的背心灵台穴上,将两股真气输人他体内。开始南宫平只感周身筋脉象有数不清的小虫子在爬。痒痒的好不舒服,渐渐开始发热,如同火烤,十分难熬。突然他只觉耳中轰地一声,眼前一黑使晕了过去。
过了大约一顿饭功夫,他从昏迷中醒来,只见自己躺在温池中,水没至颈。端本翔龙高挽裤管坐在池边,将腿浸入池中,在翻看一本经书。他在水中动了一下,端木翔龙放下手中的书,望着他道:“叔叔,您运气试试。”
南宫平双目微闭运气,陡觉体内真气饱满,内力奇增,丹田内一股热气可任意通行周身要穴,畅快无阻、当真气在全身穴脉中运行一个小周天后,他只觉挥身轻若无骨,脑清目明,四肢舒畅,百脉俱爽,心神合一。他心中好不高兴,忙从池中跃出,穿好农服,随手拿起一根手臂粗的树枝,轻轻这么一削、掌未触及树枝,树枝已断.切口光滑如刀削。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浑身颤抖着,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端木翔龙站起身穿好鞋,道:“叔叔,咱们现在分头行动,您老四处传言,说得越玄带好、我去取墨龙剑,顺便将自猿、白鹤带来。这两只灵兽是最大的目标,您老一定要让人们知道这一点。” 南宫平点头道L“这个为叔省得。”
端木翔龙道:“您老别忘了服药,一天一粒连服七天。同时行功运气,将药力全部吸收。叔叔咱们走吧,永远告别这巢穴野居。”
叔侄两出了山洞,将洞口封闭,这才互相叮嘱一番。各奔东西。
端木翔龙来到寂然子大师坐化的山洞,取出两柄墨龙剑,藏于怀中,向寂然了大师的遗骸拜了又拜。而后转身走出洞外,封闭了石洞,跨上鹤背,抱起白猿飞向山顶。他带着两只灵兽来到了姊归县乐平里那片废墟之前。二十年前他出生在这里而今这里早已是山豺、野狗、黄鼠狼出没的地方,杂草荒芜野篙遍地,唯有几株石榴开着鲜红欲滴的花朵。
他采来山藤,摘下石榴花,编成一个又大又圆的花环,默默地祭奠长眠在这片瓦砾下二十年的亲人,然后悄悄地领着两只灵兽离开乐平里,向当阳县奔去。
他要去看望风烛残年的外祖父和舅舅一家,然后开始实施与南宫平叔叔商量好的计划。
这计划能否有效,他不敢断定,但他坚信,日月教的覆灭已为期不远了,少林、武当已被血的事实惊醒,他们已经卷人了这场正邪双方生存亡的战斗之中。
他一面沉思,一在低头赶路,不知不觉已走出二百多里。夜里赶路已成为他的家常°饭,踏着月色,乘着夜风,上有白鹤翻腾盘旋,下有白猿蹦跳窜越,他哪里还感到往日的凄凉寂寞。
三更光景,他正顺着一条崎岖山道走下陡坡,忽见眼前一片开阔,竟是一块千亩大小的盆地,四面山岗环抱,峻岭连天,山泉飞瀑宕荡飞泻,瀑瀑流水全都汇聚到盆地中央的一个湖泊之中。湖泊方圆五六百丈,湖水清澈见底,碧波荡漾,湖泊四周全是银白色的细沙。端木翔龙静静的站在湖边,听湖以轻轻拍打他脚也的卵石细沙。
“这四周山上的水长年流人湖中,可这湖泊四无出口,这不有流到何处去呢?”端本翔龙自言自语地说道。他绕着湖泊奔驰一圈,回到原地,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管它流向何处,还是赶路要紧。于是,展开绝顶轻功,蹶嘴长啸,白猿、白鹤紧跟其后,一人二兽向山梁飞去。片刻间又爬上了山梁。
蓦地,一声尖厉刺耳的呼救传来,呼救之人分明是一个女子。
端木翔龙心头一凛,陡然刹住脚步,循声向山场处奔去。几个起落已来到现场,只见山场背后十丈外的一片草地上,三条人影正翻滚扭打;四五丈外,一幕惨状呈现在他眼前:
“名被剥光了衣衫的女子躺在地上,一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正爬在她身上,乱摸乱啃,满嘴污言秽语。那女子拼命挣扎,使劲地扭曲着身体,双腿已将地上蹬出两个深坑。无奈对手十分厉害,任她使尽力气也休想脱出魔爪。
端木翔龙怒从心起,从怀中摸出一粒√莲弹扣在手中,断喝一声:“吠!无耻鼠辈,着打!”屈指一弹,碧莲弹发出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射向那欲施强暴的青年背心灵台穴。
哎哟一声惨叫,那青年双手一松,头一歪栽倒在地。另外两名与一名青年翻滚扭打的中年汉子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觉脖子一凉,一个声音冷冰冰地在耳边一起:
“放老实些,在下不喜欢随便杀人,但杀人的手法却很多。二位不信可以试试。”
那二人早己心胆俱裂,魂飞魄散,哪敢动弹,伸长脖子,瞪着双眼僵住了。
端木翔龙眼睛一溜那气喘嘘嘘的青年,道:“你也别动。”那青年有些茫然,果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端木翔龙将手中短剑往下一滑,制住了两名中年汉子的肩井穴,这才将两把墨龙剑还归入鞘,冲着几丈外的年轻女子道:“姑娘,请穿好衣服过来。”
那女子当压在身上的对手突然倒地不动,心知有变反手一掌拍在那被制住穴道的恶贼头上,立时将那人的脑袋击得粉碎。她飞快地抓起衣服穿在身上。端木翔龙招呼她时,她已站起身在扣纽子。闻声后,香肩连晃,人已到了端木翔龙跟前,满怀羞愤的向端木翔龙敛身施礼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端木翔龙道“区区小事,何言谢字,姑娘,这三人中谁是你的亲人?”
姑娘眼圈一红,杏目蕴泪道:“都不是。”
“不是?这么说,那年轻人是救你的?”
“不!”姑娘摇摇头,斩钉截铁地回答。
端木翔龙不解地问道:“那他们为何厮杀?”
姑娘低下头,泪珠牵线往下直掉,道:“为了贱婢。他与死去那入是一伙的。”
端本翔龙道:“请姑娘说详细些。”
姑娘道:“敝姓王,名叫婉凤,家住当阳县。那两名青年是家父的徒弟。只因家父半年前在甘凉道上为救一对年轻夫妇,得罪了阴山双义,昨日家父访友归来,见我家大门上印着两只烧焦的手印,便知阴山双义找上门来寻仇。家父知道对手十分厉害,难逃一死,怕我也遭毒手,便让两位师兄送我上姊归县叔叔家躲避。谁知他二人早对我心存歹念,来到此处,便要对我施暴。哪知遇上那两名汉子,也要迫害于我,后来双方语言不合,便打了起来。若非公子出手相救,我一手清白和性命都完了。”
端木翔龙听得剑眉急颤,双目喷火,杀机倏现,转身向三名淫贼走去。那青年一看他虎目中浓烈的杀机,心头猛的一哆嗦,掉头便跑,真比兔子还快,轻功已属上乘之流,难怪他一人竟能挡住两名中年汉子。
端木翔龙见他已奔出百丈外,冷笑一声道:“我看你能上天还是人地!”随即将手往空中一招,只见两道白光闪电股射向那逃跑的青年,白鹤从空中往下一个俯冲,细长尖利的嘴猛的啄向那人的脑门;白猿的一双利爪也迅疾伸出,拍向贼人的背心。那出手的姿式正是无极玄天堂中最简单的一招,直看得端木翔龙脱口叫“好!”
那贼人跑出百丈见身后无人追来,心头正暗自庆幸,陡见眼前一暗,一只纯白的大鸟正扑向自己,一只又长又尖的嘴已逼近面门,骇得他将头一歪,劈出一掌。那鸟竟然不躲不闪,尖嘴一下子啄在他的手心劳宫穴上,立时半边身子一麻,一条手臂酸软无力的垂了下来。与此同时,背心犹如被千钧重锤所击,震得他五脏六腑好象要破腹而出,身体猛的向前冲出七八步,一张口时期出一道血箭,射出三尺多远。人还未跌倒,后脑上又被白鹤狠劲地啄了一口,撕下汤圆大一垛肉,脑骨也被啄穿,脑浆外流。而后腰又被白猿狠狠地捣了一拳,两打肋骨被打碎.戳进腹腔,直疼得他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端木翔龙也真狠,冲着空中盘旋的白鹤道:“鹤师兄,那两颗跟珠的味道很好,你不想尝尝么?” 白鹤冲他一声长鸣,一个俯冲,尖嘴连点两下,然后振翅飞起,果真已啄去贼人的两颗眼珠,端木翔龙一招手,白鹤、白猿闪电般的射回他的身边。
那两名中年汉子虽然被点了穴道,但耳能听,眼能看。这一幕自然一部映人目中。两人骇得亡魂俱冒,冷汗湿透内衣。
端木翔龙扭头对王婉凤道:“姑娘,血债血还,他们怎样作恶就怎样报应.你不用害怕。对何什么人就得用什么办法,这也是我刚悟出不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