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节
作者:敏儿不觉      更新:2021-02-21 05:49      字数:4757
  端木翔龙冲师父挤挤眼睛,迈步上前。
  龙虎神君道:“你可有办法试试?”
  端木翔龙从怀里掏出玉葫芦,倒出一拉丹九递给师祖道:“这是寂然子师祖留下的丹丸,那次我被颜良打下深渊,无意中得祖师守山灵兽相助,便是服这药治愈内伤的,我想用它试试。”
  龙虎神君将丹丸纳入慧明口中,端木翔龙道:“爷爷,您去请到一边休息吧,让我来替他疗伤。”
  龙虎神君看他,毅然起身走到一旁。
  端木翔龙在慧明身后金盘膝坐好,一手扶住慧明的头顶华盖穴,一手抵住地的背心灵台穴,运起神功,持真气源源不断地注入慧明体内。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大约一盏茶功夫,端木翔龙的头顶上蒸腾起淡黄色雾气。雾气越来越浓,渐成黄色,隐现三花。旁观众人无不大骇,谁也不相信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竟然练到了两甲子以上的功力。体内真气已达天地交泰,三花聚顶。就是龙虎神君与梁秋实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事实又确确实实摆在眼前,不得不信。
  一个时辰过后,整度大殿内清香扑鼻,让人仿佛置身于一座开满各种奇花的花园中,大有飘飘欲仙之感。
  蓦地,只听端木翔龙一声清脆的喊声:“起!”
  慧明大师倏然从地上一跃而起。
  奇迹,完全是奇迹!一个五脏离位,七筋八脉震断之人竟然在一个时后内康复如初,简直有些象神话中的故事。
  端木翔龙站起身道:“这少林大般若掌实是厉害无比。掌门师兄,三日内您还得日服一粒小还丹,免得留下祸根。”
  别人不知,慧明却是清清楚楚,全身伤疼已荡然无存,真气盈盈欲泻,比伤前更深厚了。他知道端木翔龙之所以这样说的用心,给少林寺留了面子,心中万分感激,当下合掌躬身道:“多谢师弟相救之恩。”
  端木翔龙笑道:“师兄佛泽深厚,还不到圆寂的时候,河言谢字。”
  众人无不大喜,纷纷向慧明大师祝贺。
  寺外厮杀已经平息,贼人该杀的杀,该放的放,无一漏网,尽数全歼。少林寺更是空门佛地,但也象民间一样,沉没在一片欢悦的气氛中。茶足饭饱,端木翔龙悄声对梁秋实道:
  “师父,梁爷爷之事您可曾听说?”
  梁秋实道:“不会!通过少林、武当之变,为师认为贼人确实将他老人家秘密解往巫山。先前,贼人深以为少林、武当之行必定马到成功,想以此为诱饵,诱为师与你师伯前去,一网打尽。现贼人惨创,更要利用手中这张正牌,让我们投鼠忌器,并挟迫我们就范。
  先前他们的目的是要我们死,现在他们却要我们活,活着为他们利用,直至征服各大门派。”
  端木翔龙道:“咱们该怎么办?”
  梁秋实道:“此事不用你管,为师已有安排,三月后你前去巫山接应为师便是。”
  端木翔龙道:“师父”梁秋实打断他的话头道:“不必多说,为师以前时时挂念你,担心你功力弱,见识少,会吃大亏。既然现在你已得先祖师真传,为师也就放心了。”
  原来席间端木翔龙在慧明大师向众人讲了他那一招杀敌之技后,在龙虎神君的询问了,将出道以来的经历又向大家讲述了一遍。众人不但对他的遭遇感慨万分,对日月教的内幕也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端木翔龙见师父不让自己跟他去涉险,心中十分激动,不再言语。
  大家在大殿内闲谈了一会,醉龙与南海神尼起身向众人告退,离开少林寺,一个往东,一个朝北,飘然而去。
  隔了一会,龙虎神君也带着徒弟徒孙,辞别了少林寺方丈慧明和四长老,离开少林寺往西北行去。
  慧明大师带领全寺僧众立于山门外躬身相送。师徒三人走出好远回首观望,少林寺的众僧还肃立在山门外不走。
  梁秋实笑道:“师父,咱们今天沾龙儿的光,算是大大的开脸了。”
  龙虎神君颇为感触地说道:“是呀,为师以前也曾多次来过少林寺,那时还是慧明的师父玄空主持,顶多也就是他将为师送出山门,哪有今日之排场!”
  端木翔龙嘴上不说,心里也特别高兴。是啊,少林寺以此大礼进客,可以说前所未有。
  作为一名武林后进,他确实为自己今日的作为感到自豪和骄傲,脸上不由露出得意之色。
  师徒三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走出登封县,入了巩县县境,时已入暮,师徒三人便在一山村小店落了脚。
  酒足饭饱,茶过一盏,端木翔龙便把在寂然子坐化处习得的六招剑掌绝技讲与师祖、师父知道。他二人乃当今武林大家,绝顶高手,一代宗师,听端木翔龙讲述两遍,演练一遍,已尽记胸中。尔后两人又各自演了几遍,稍有出入之处,瑞木翔龙在旁纠正,功夫不大,均已熟练。
  二人好生欢喜,大家围在一起说了好久的话,直至戍时未,亥时初,三人这才熄灯。第二天,师徒三人起床漱洗已毕,用过早膳,付过房钱酒资,便收拾上路。
  三人前行五六里,因过一座山岗,来到一处三岔口,一人踏上一条道,互道珍重,分道扬镳。
  龙虎神君南去衡阳,他要按端木翔龙所讲的,前去捣毁南岳大庙的贼巢。
  梁秋实往西南,赴日月教主三月后的巫山神女峰之约。
  瑞木翔龙径直往西,先去武当山,看看武当派对贼人的打击如何,然后再回神农架见过南官平,再定行止。反正不离湘鄂川,他已认定日月教总坛必定就在这三省的某一隐秘之地,决心将它找到,闹它个天翻地覆,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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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十 章 弭祸灵岩
  救人如救火,离开凤穴寺第三天晌午,宫晓飞一行三人已到了襄阳城西的隆中山。
  三人紧走快赶,一路上健步加飞,时不时还施展轻功提纵术,见沟跨沟,见涧跳涧,也不顾会引起行人的注意。这两个半晌加一夜奔波下来,三人已是精疲力尽,口干舌燥,腹中饥饿。也不知是赶在贼人前,还是落在贼人后,这条道上也无什么成名的江湖人物,故而三人一路未曾停留。
  三人正往前赶,猛见前边有一座石牌坊,横额上三个大字“古隆中’,两边石柱上刻有一副对联:“三顾频频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牌坊后面是一大片绿绿葱葱的遮天大树。树荫下有三间茅庐,店旁有一间草亭,亭下立有一巨大石碑,碑身大书“草庐”二字。
  柳海儿抬玉腕一指茅庐道:“宫爷爷,这里莫非就是刘皇叔三请诸葛亮的地方?”
  宫晓飞点点头道:“正是,咱们到那草堂中歇息一会,让诸葛英给咱弄点吃的。”
  霜雪寒道:“宫爷爷,您认识这里的主人?”
  宫晓飞笑道:“那是当然,清风居士诸葛英,是爷爷几十年的过命之交。”
  正说着,茅庐中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老偷儿,这几年你到哪儿去了,我还当你已寿终正寝了呢。”
  接着从茅庐中踱出一位年逾古稀,须眉半白,面色红拥,虎目炯炯,身材魁梧,手握拐杖的老人。
  宫晓飞紧走几步,一把抓住老人的平摇晃着道:“你这老家伙,几年不见,你益发活转去了,人话也不会说一句。”
  老人笑笑,道:“说是真的,我以为你让官府抓去下了大牢或砍掉脑袋,要不然便是遇上扎手的苦主,将你给摆平扔到山涧喂了野狗。这么长时间,音讯全无,怎不令人牵挂。昨天我刚打发瑜儿、璇儿去打探你的消息,想不到你今天赋兮兮的在此探头探脑。”老人又冲屋里喊道:“琳儿、巩儿,来客了,快叫你娘烧火做饭。”
  屋内有人答应,是个妇人的声音:“知道了,爹,请客人底里坐吧。”
  老人慈样地对着二小笑笑道:“老朽诸葛英,不知二位小友尊姓大名?”
  柳海儿忙敛身行礼道:“不敢当,晚辈柳海儿,家住鄱阳湖。这是晚辈师弟霜雪寒,师从落泊书生梁伯父。
  诸葛英笑道:“原来是梁春华的弟子,难怪如此英俊不凡。不知鄱阳钓叟柳梦阳是姑娘什么人?”
  柳海儿道:“那是家祖。”
  诸葛英点点头道:“姑娘英姿飒爽,举止文静,不愧是一代大侠之后。说来都不是外人,你父曾在年轻时跟老朽学过阴阳五行,八卦四象之学,他也教过瑜儿、璇儿一些功夫,算来咱们还有师生之谊。梁大侠也曾在老朽蜗居住过三月之久,授过琳儿、玑儿内功吐纳之法。所以咱们用不着客气,请到屋里坐吧。”
  他讲的瑜儿、璇地、琳儿、玑儿,是他的四个孙子,依次为诸葛瑜、诸葛璇、诸葛琳、诸葛玑。
  三人随诸葛英进了茅屋,分宾主坐下,一名十三四岁的小童送上茶来。
  诸葛英对小童道:“晖儿,去唤两个哥哥出来见过客人。”小童应一声,转入后堂去了。
  宫晓飞道:“你从何处弄来这样一个小家伙来,模样机灵乖巧?”
  诸葛英道:“那是去年璇儿出外游玩,半日上遇见一伙贼人拦路打劫一名被贬的官员。
  他全家尽遭杀害。璇儿从贼人刀下救出这孩子,将他带回家中,一家人象得了个宝贝,十分疼爱。”
  宫晓飞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难怪我看你越活越年轻。赶明儿因是你叫我大哥了。”
  诸葛英笑道:“老不正轻的,脸皮越发厚了,也不怕小辈们笑你。”
  柳海儿、霜雪寒见两老互相逗乐,亲热得不得了,便在一旁抿嘴偷笑。
  这时从后堂转出两名年轻人,年纪都在二十五岁以上,眉目清秀,玉面未唇,身材魁梧,一身湖蓝色的春衫,腰系一条金黄色的丝带,更显得矫健雄伟。
  二人来到堂屋,一见宫晓飞,急忙屈膝下拜,礼毕,年轻一点的道:“宫爷爷。爷爷这几日老念叨您老,昨天刚叫大哥、二哥出去寻您,想不到您老今日便来了。”
  宫晓飞笑道:“这不,知道你们想宫爷爷,我便来了。
  来,给你们介绍两位小友。”说着将柳海儿与霜雪寒二人作了介绍,双方互相见礼落坐。
  不久,两名丫头摆上酒菜,诸葛英招呼大家入座。刚端起酒杯,屋外传来一声急促刺耳的啸声,听声音在百丈之外。紧接着传来嘈杂的吆喝怒骂,呼哨狞笑。
  宫晓飞站起身道:“真是,饭都不能让人好好吃一顿,不知是哪些王八又在干那伤天害理之事。孩子们,有兴趣的陪宫爷爷出去看看,把他们打发了,再回家吃饭。”
  四小均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有时无事还得找点事乐乐,事情找上门来,哪有不管之理。宫晓飞的话音刚落,四小已站在茅庐外面等着。宫晓飞和诸葛英相对一笑,不敢怠慢,飞身掠出茅庐,一齐向发声处跑去。
  六人行约半里之遥,眼前是一块数十亩大的麦田,即将成熟的麦子,金浪翻滚。麦田北面十丈远的一块砂石地上,十多名精壮大汉正围成一个圈子。目内三名年过半百的精瘦老者,正在与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殊死相搏。四人赤手空拳,激射的劲气嘿嘿破空,歪风鼓荡起满地沙石,满天飞舞。四人在这烟雾尘沙中翻滚跳跃,展转腾挪,攻守进退快如闪电,一间即设。着不清他们的招式,更分不出谁好谁坏。
  宫晓飞等人刚到圈外,一名汉子厉声喝道:“什么人?站住!休得靠前!”
  宫晓飞一听这蛮横的喝叱,心里便有些生气,朗声道:“你爷爷!”
  那么汉子暴喝一声道:“老匹夫,你找死!”
  宫晓飞呵呵大笑道:“狗东西,找死的是你!你也不问问这是谁的土地,兴你们在此打架,就不兴我们看么?竟敢口出狂言,待会让你知道爷爷的厉害!”
  那么汉子冷笑一声道:“老杂种,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待咱们事情了结,大爷去让你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诸葛英迈步上前道:“阁下,老夫诸葛英,本不爱管闲事,但诸位既然在我门前打架,并且以多攻少,老夫不得不管管。也许你们有理,但也得报出姓名,说出个子丑寅卯,再打不迟。”
  另一名汉子道:“咱们爱在哪儿打,便在哪儿打,天王老子也管不着。你若认为污了你的宝地,那好,待会咱们便一把火将你这鸟窝烧个干净,那不就了结了!”
  诸葛琳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朋友,咱们也不歇着。在下诸葛琳向哪位朋友讨教几招?”
  第二个说话的汉子道:“阁下年纪轻轻,既然想早死早投生,那在下王德彪便成全了你。”
  话音刚落,几件暗器已破空而至,诸葛琳急忙劈出两掌将暗器打落,可有一枚子母银梭却在他面前爆开,一点寒星快似闪电,一闪而没,钻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