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作者:散发弄舟      更新:2021-02-20 20:20      字数:4873
  “澈儿当然乖。”白桑韵拍着仍然害怕的养子,见小儿子睡了,他道:“澈儿要不要和弟弟睡一会儿?”走了那么久,该是累了。
  “好。”回头看见躺在二叔怀中睡着的弟弟,白忻澈才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弟弟身上好香呢。
  ……
  看着在床上睡着的两个孩子,白桑韵向后靠在刘淮烨身上。“淮烨,还是不行么?”本想着淮烨有了自己的骨肉,对这孩子能好些,可现在看来,自己怕是放心过早了。
  “桑韵,你想如何安置忻澈我都不反对,除了无法像对惜赐他们那般以外,其他的事我都会答应你。”白忻澈虽是桑韵的养子,但他就是疼不起来,一是这孩子代表了一段他极为耻辱的过去,二是这孩子没有桑韵的血脉,除了桑韵的孩子,其他人他都不会放在心上,更何况是白忻澈。
  “桑韵,你莫怪皇兄,你也知道忻澈的身世,这世上能让皇兄疼到心坎上的也只有桑韵你的孩子。”刘淮渊怕白桑韵怪皇兄,忙给刘淮烨说好话。
  “我知道,只是怕这样下去忻澈会越来越胆小,他今后可怎么办。”在他眼里,白忻澈就是他的骨肉,可其他人却不是这么想,尤其是那两个男人。
  “大哥,要不把忻澈送到我那里吧。”伍默想了想道。
  白桑韵却是摇头,“不用,忻澈我还是带在身边,他已经懂事了,我不想他小小年纪就以为我这个当爹的不要他。”孩子比大人更易感,何况是忻澈。
  “桑韵……”刘淮烨含着几分歉意。
  握住刘淮烨放在他肩上的手,白桑韵道:“我知道,淮烨,我不气你,你肯让他进宫和韵峥他们一起长大,我已经很满意了。”毕竟这个男人是皇上,是最无法容忍背叛的天子。
  ……
  “爹爹……”白忻澈一步一步朝前面对自己伸出双臂的男子走去,地上厚厚的绒毯让他不会被摔疼。
  “呵……”搂住扑到怀里的人,白桑韵笑着亲了他一下,“忻澈真厉害,再走一次。”把孩子扶好,白桑韵又坐到对面。自那天之后,他命人在自己的书房内铺上绒毯,他亲自教忻澈走路。许是在自己身边不怕了,白忻澈这几日走得很快,不用人扶就能走一段。
  白忻澈伸出小手,慢慢朝爹爹走去,走到一半他摔倒了,带着几分怯意的笑却未消,从地上爬起来,他再慢慢走过去。
  “爹爹……”到了爹爹的怀里,白忻澈才算是放心地笑了,抬头,却被屋子里突然出现的人吓坏了。
  白桑韵回头,看到突然进来的人,他把白忻澈抱了起来:“……父皇……”刘宣站在他身后,怀里抱着太子韵峥。
  第五十七章 平淡是福
  让人把忻澈抱了出去,书房内只剩下白桑韵和刘宣。刘宣看着地上的绒毯,脱了鞋走过去坐在了软椅上,平日里有些呆滞的脸此时却透着几分清明。韵峥半眯着眼,好似要睡,可小手却抓着皇爷爷的胡子不放。白桑韵坐到另一头,给刘宣沏了杯茶,等着刘宣开口。
  刘宣一直看着怀里的长孙,过了许久才抬起头,由于胡子被拉着,他只得把孙子抱高一些,让自己能直起头来。“峥儿……像淮烨……”这几个字,刘宣说得异常清楚。
  “嗯,就是不知道性子像不像。”白桑韵如话家常般对刘宣道,他不知道刘宣突然跑过来要做什么,他清楚的是刘宣不会是来杀自己的。
  “像。”刘宣淡淡一笑,“淮烨小时候……就是这样……喜欢抓他皇爷爷的胡子。”他的长孙不仅模样像儿子,身上的胎记、喜好都和儿子一样。
  白桑韵看着刘宣,心知他恢复了神智,慢慢喝着茶,白桑韵道:“虽是像,可我却不放心,怕他被宠坏了。淮烨听不进去,父皇您又由着他,他是太子,若什么都由着性子,可不好。”
  刘宣抬头,眼神复杂地看着白桑韵,“桑韵……我……”
  “父皇,”白桑韵把刘韵峥的手慢慢掰开,让他放开爷爷的胡子,“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怕您把他们几个宠坏了。”是啊,此时,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没有伤害,没有怨恨,有的仅是平静与幸福。
  刘宣的眼眶发热,他抓着孙子的小手低哑地说:“不会,不会,我的孙子最乖了。”刚说完,刘宣的胡子再次落入一只小手里,刘宣开心地擦掉眼里的泪水,逗弄着乖孙。虽然有一个孙子姓蓝,可那孙子的眉很像淮烨,所以,一样是他的乖孙。
  “桑韵……苦了你了……”刘宣冒出一句。
  “不苦父皇就没孙子抱了。”白桑韵笑着打趣。
  刘宣顿了顿,抱紧孙子,“嗯,是啊……”然后,一大一小二人相视一笑,所有的恩怨随着这笑消散不见。
  ……
  ……
  “桑韵……确定可以么?”
  “嗯……今天默默已经查过了。”
  “……”
  唏嗦的声音传来,白桑韵的衣服瞬间离开了他的身上,猴急的一人吻上白桑韵的唇,一手却探向他的身下,抚摸那令他极度渴望的幽径入口。
  浓重的喘息声自两人的嘴里发出,白桑韵躺在床上低低呻吟,而他的声音更是让两个徘徊在理智边缘的人险些失控。
  “不行,我会弄伤你。”刘淮烨撤出手,想先自己解决一下。
  “你们这么不济么?这么多次了,还控制不好?”白桑韵略微失望的口气让刘淮烨和蓝阙阳眼中透出危险。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爱人说不行。
  “桑韵……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控制力有多好。”再次把手探进那稍嫌干涩之地,刘淮烨把药膏送了进去。蓝阙阳抓住白桑韵的一只手,让他抚慰自己。
  “淮烨……好了……”也有些难耐的白桑韵努力让自己放松,等待那人的进入。刘淮烨撤出手,扶着自己的利刃在那幽口未合之前刺了进去。许久未进入的身子,排斥着凶器,刘淮烨痛苦地低吼一声,一边帮白桑韵放松一边执意向里冲。
  待全部进去后,刘淮烨竟是出了一身的汗,白桑韵虽有些不适,但却未被伤到,调整自己,他让自己更适应刘淮烨的硬物。
  “桑韵,我明日不上朝,我们有一晚的功夫可以让你知道我的控制力。”刘淮烨向前顶了一下,看到白桑韵无助的模样后,他邪笑着后退出去,再次向前一顶,“桑韵,永远不要怀疑你的男人。”不一会儿,白桑韵除了呻吟之外,再也发不出其他的声音。
  ……
  带着水声的进出声让屋内的温度升至最高,白桑韵抓着蓝阙阳结实的双臂不让自己求饶,这两个人,竟……竟真是不想让他下床了。腰被垫高,体内的利器进入地更深,白桑韵有些气恼地咬上篮阙阳的肩头,却换来这人更凶猛的进攻。
  “阙阳……停……停下来……”白桑韵终于忍不住地喊道。蓝阙阳听话的停了下来,却未抽出自己。
  “桑韵不行了?”蓝阙阳轻轻抽动两下,看着白桑韵被绑住的下身,不愿让他伤了身子,所以他们没有碰他的下身,不想他太过刺激,出精过多。
  “停一会儿。”这两个人口口声声说着自己的控制力极佳,可现在都不知是第几次了,“适可而止……你们真想让我一个月下不了床么?”
  “不会,顶多三天,我很小心了。”蓝阙阳吻上白桑韵再次动了起来,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终于可以吃了,怎能不吃饱。
  “啊唔……”再次陷入情潮之中,下身的绸布被人解开,白桑韵在刘淮烨的手上射出了他今晚的第一次。
  ……
  摸着白桑韵布满痕迹的身子,刘淮烨和蓝阙阳却如两只满足的饕餮,神情愉悦。白桑韵早已不支地昏睡过去,连被清洗身子时都未醒。
  “桑韵的身子好了,我们也无须忍那么久,今后也不会让他再这般劳累。”刘淮烨没有丝毫愧疚地说,蓝阙阳应声附和。
  ……
  “爹爹……”早上醒来哭着要爹爹的白忻澈被宫女抱了进来,看到床上还有其他人,他害怕地躲在宫女的怀里叫着爹爹。
  “把他抱出去。”刘淮烨不悦地说,“谁允你把他抱进来的?”他最不喜的就是有人打扰桑韵休息,哪怕是他的亲儿子。
  “皇上,大殿下醒来后就一直喊着要见白主子,奴婢没办法,所以……请皇上赎罪。”宫女抱着白忻澈跪下请饶。
  “澈儿?”被哭声吵醒的白桑韵迷糊地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他想坐起来,却是一丝力气都无,昨夜真是做得过火了。
  “爹爹……”听到爹爹的声音,白忻澈露出头,脸上带泪的伸出手。
  “把澈儿抱过来。”伸手,白桑韵让宫女把孩子抱给他,却被人拦了下来。“桑韵。”刘淮烨非常不高兴。
  “我抱着澈儿再睡一会儿。”向后推推蓝阙阳,白桑韵让他腾出地方,拉开刘淮烨的手,白桑韵把白忻澈抱进怀里,“澈儿怎么了?”
  虽然还是很怕,可抱着爹爹,白忻澈却不哭了。“爹爹……”白忻澈还无法说清楚心里的害怕,只是抱紧爹爹。
  “澈儿再陪爹爹睡一会儿可好?”白桑韵浑身酸软,轻拍着白忻澈眼睛却是困地再次阖上,他只觉得自己刚睡下。
  “嗯……”躺在爹爹的怀里,白忻澈也闭上眼,爹爹是他的爹爹。
  等着两人都睡着了,刘淮烨冷着脸看着那个不懂规矩的宫女,“若再没规矩,朕会让人好好教教你,滚下去。”
  “是,皇上。”宫女害怕地退了出去,刚才外头有人拦着她,她想着白主子应是醒了,所以求了半天终于进来,却没想……
  “张正!”刘淮烨低喊。
  “奴才在。”张正知道自己今儿是做错了事。
  “今后哪怕是韵峥他们闹,也不许他们扰了桑韵休息,这话你给朕传下去,谁若再没规矩,五十廷杖!”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传旨。”
  张正急忙出去,这几日皇上心情大好,他竟忘了皇上的脾性。
  “这孩子粘桑韵粘地太紧。”对白忻澈,蓝阙阳没有太多的反感,只是不喜欢他太粘桑韵,毕竟相比而言桑韵花在他身上的精力颇多,出于桑韵的身体,蓝阙阳不喜欢见白忻澈太粘桑韵。
  “我派人找几个嬷嬷过来带他,看来照顾他的那几个人不行,总让他缠着桑韵。”刘淮烨就不明白,同样是孩子,白忻澈却比那几个弟弟更粘人。
  “你们再这样,我就带着忻澈走。”本应睡着的白桑韵突然冒出一句,在两人惊慌的眼神下,把白忻澈搂到身上继续睡。
  叹口气,刘淮烨躺下,虽恼怒却不敢再说什么,生怕桑韵真带着白忻澈走,不过他心里却想着该怎么让白忻澈独立些,少粘着桑韵。转身想和爱人亲热一下,却被个小人挡着,刘淮烨忍着把人丢出去的冲动,和蓝阙阳交会了下视线。
  第五十八章 生米和熟饭
  “桑韵……”刘淮烨在白桑韵的耳边道,“我觉得你对忻澈是不是太宠爱了,对他比对咱们的孩子还好。”
  看看在床上午睡的人,白桑韵叹道:“我知道你始终不喜欢忻澈,我也不指望你对他能像对韵峥他们一样,只是淮烨,无论怎么说有错的是他的爹娘,忻澈有什么错呢,他什么都不懂,甚至连自己的亲爹娘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韵峥他们有你们疼着,有皇爷爷、叔叔宠着,可忻澈现在只有我这个爹爹,我不对他好,这孩子今后会更胆小,更怕生。爹娘的错不能让孩子背着,不是么。”
  刘淮烨拥住白桑韵,“桑韵,这道理我懂,你要对他好我不会拦着,我只是不想你再为谁操心,你这身子好不容易养好了,若为个外人再受累,我可不愿。”
  “什么叫外人?忻澈是我儿子。”不满地敲了刘淮烨一下,白桑韵不欲再说。刘淮烨知道此人的心性,除了无奈之外,只想着赶快找个合适的嬷嬷让那个孩子去粘。
  ……
  “弟弟,弟弟……”坐在床上,白忻澈喊着都醒着的三个弟弟,满脸的欣喜。刘宣则是一如既往地陪在三个孙子身边,白桑韵躺在软塌上看书,不时地瞧瞧那几个孩子,自他好了之后,他就再未下过地,那两个人昨夜终于放他好好睡一觉。
  “桑韵,今后忻澈要如何称呼淮烨和阙阳呢?”刘宣任二孙子抓着手,问,眼神一刻不离开孙子。
  “父皇你觉得怎样合适?我最近也在想,可始终没有头绪。弄不好,我怕忻澈长大了会有心结。”忻澈的身世,他还是想瞒着孩子。
  “忻澈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