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扑火      更新:2021-02-20 20:13      字数:47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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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棣茫然若失,前尘旧事,此时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
  石室甚大;四壁都燃着灯火,光线却仍然昏暗,姬郦池身后一条长长的台阶通往上面,燕棣知道这石室必是建在地下,全然见不到天光,也不能知道此时是白天还是夜晚。姬郦池身后似乎站得有人,身子隐在阴影里瞧不清楚。
  他恍惚一时,渐渐清醒过来,睁眼瞧着白痴,嘴角微微一牵:“陛下好手段,燕某竟然半点没瞧出来,扮猪吃老虎,陛下当真无人能敌。”他语带讥刺,姬郦池却是声色不动,甚至连先前那半点冷笑也蓦地消失,代之以一片空白的神情。
  燕棣手脚均被粗铁链捆住,莫说行动不得自由,就算手脚自由,此时丹田中一片空空荡荡,半点真气也提不上来,一身的功夫被人用药力封住,知道是万难逃脱,当下手脚动了一动,那铁链哗哗作响,燕棣道:“陛下以为捆了燕某在此,姬家的天下便坐得稳了么?”
  姬郦池一直不作声,一双黑沉沉的眼睛便只盯着燕棣,却看不出情绪,这里听燕棣这般说,在椅中缓缓动了动身子,抬起一只脚踏在了面前的脚凳上,那脚凳上铺了漆黑的貂皮做的脚垫,那只脚竟然没有穿鞋,一只雪白的赤足踏上去,脚背上却有丝丝红线般的血痕,衬着漆黑柔软的脚垫,突然给这幽暗的石室凭添几丝绮媚风情。
  燕棣脸上便是一热。却听姬郦池道:“坐不坐得稳,此时倒也由不得你了。”
  声音平淡,没半分情绪起伏,一如既往的空洞苍白,此时听来,格外听出两分讥讽来。燕棣掉转脸竭力不去看他的脚,然而心跳却不由他自己,血行加速,姬郦池突然笑了一声,将另一只脚也踏上来,一双雪白玉秀的脚搁在脚凳上,都带着隐隐约约的红色丝线般的伤痕,燕棣心里又是一阵烦燥,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烦燥与被困囚室全然无关。
  姬郦池似乎知道燕棣在想什么,将腿伸直了,一只脚叠加在另一只上,火光映照着,趾甲发出柔和的淡粉色的光泽。
  燕棣不再作声,体内像有什么在撩拔一般,五腑六脏都似乎不得安宁,却听得姬郦池道:“燕将军,我一直想,如果你被人上的话,你会觉得怎么样?”
  姬郦池十来年一直装着白痴,习惯了说话不带半分感情,这番话说得颇为下作,然而声音却还是没半分起伏,听不到一点兴奋的意思。
  燕棣闭上眼,竭力不去看他,明知道姬郦池这些年来受的罪,此时只怕尽数要还在自己身上,可是要他求饶,他却是宁死也不肯干的。更何况目前局势不明,就算皇室一时夺回朝中大权,自己布暑在外的几路兵马,又岂会坐视自己被囚?
  做大事须得忍耐,就算姬郦池上了自己,也只有暂且寄下这一场羞辱,日后再说。想到这里,心里突然一动,姬郦池为何不杀了自己?留自己一命,就不怕外面的几队人马杀进京来?
  想到这里睁开眼来,却见姬郦池手轻轻一拍,身后那人站了出来,身材修长,容貌英俊,正是上林苑里救了姬郦池的那个北胡王子。
  11 (前半)
  燕棣见他也在,前因后果便皆明了,只是不知姬郦池此时让这人在这里做甚。只听姬郦池道:“丹尺原,此人中了紫烟醉,一身武功被药力封住,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燕棣眼见那北胡王子恨恨地瞧着着自己,蓦地里寒光一闪,自腰间拔出雪亮的猎刀来,一步步地逼了过来。
  姬郦池冷冷地瞧着他,突然间一笑,饶是室内灯火不足,这一笑竟也笑得满室生春。
  燕棣头皮发麻,竟然不敢再看他这模样,姬郦池道:“王子殿下,你当初和我求什么来?这时候就请动手吧。”
  那北胡王子又上前走了几步,瞧着被吊在墙边上的燕棣,燕棣衣衫早被人剥得七零八落,胸膛上是一条条被铁链拖出来的红痕,长发散乱,样子虽然狼狈,然而眉目英挺,双目炯炯,不现半分颓势,似乎依然还是叱咤风云的燕将军。
  猎刀上举,戳在燕棣颈间,刀尖入肉甚深,顺着胸膛淌下一缕艳红的血迹来,燕棣面不改色,冷冷地瞧着他,丹尺原见他神色颇为倨傲,一时间家仇国恨涌上心头,猎刀往下一带,一条刀痕自颈及胸,在火光下翻着狰狞的红色,那王子手一提,扬起了刀,这一次将刀架在燕棣的脖子上,适才那一刀燕棣连哼也没哼一声,死死咬住了牙关,吃力地冷笑道:“陛下,北胡狼子野心,你以为他们替你除了我,便能保得你江山万代?”
  姬郦池有些发怔,这一句话便没听见。
  丹尺原不容他说第二句,喝道:“奸贼,今日不一刀刀生生割尽你的肉,难消我北胡的深仇大恨。”说完,猎刀一沉,以是一刀掠过,两道血淋淋的伤痕在燕棣胸前交叉而过,燕棣痛得面容一阵扭曲,大汗淋漓,一眼瞥见姬郦池呆呆地瞧着自己,神情十分熟悉。燕棣心中一动,剧痛之际却不能多想,那第三刀却又砍了过来,燕棣渐渐地两眼被汗水模糊了视线,却仍是死死地咬牙不吭一声。
  只听丹尺原道:“好,姓燕的,我敬你是条汉子,这一刀给你个痛快。”
  说罢高举起了猎刀,寒光一闪,燕棣闭上了双眼,不知怎的,突然之间觉得就这般死在姬郦池面前,倒也不是很难过。
  只听得一人喝道:“住手!”声音是熟悉之极的空洞单调,正是姬郦池,这一声虽不高,石室中却是异常清晰。
  燕棣与丹尺原都像他望去。
  姬郦池从椅中站起来,面无表情,一步步走过来,雪白的赤足踏过青色的石板地,缓缓走到燕棣跟前,黑沉沉的眼睛打量着他,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挑过燕棣上身仅存的一点衣衫,指尖沾上一缕血丝,举在眼前看了看,转眼瞧着燕棣。
  燕棣浑身一颤,面容几乎扭曲,拼命咬住了牙,不作一声。
  姬郦池转回头,对那王子道:“我有几句话要单独跟这位将军说说。你出去吧。”姬郦池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即听不出初握大权的兴奋,也听不出面对仇敌的愤恨,只是一味平淡如水。
  燕棣和他在一起久了,知道他平时说话便是如此,想想他十来年忍耻苟生,这时候这般平静,倒也没有太过意外。
  那王子吃了一惊,急道:“只是。。。陛下不是应承过。。。。。。这却是为什么?”
  姬郦池轻描淡写地道:“燕棣的人头么,早迟是你的。只是我还有些旧帐要和他算算,帐清了,就给你便是。”
  那王子犹豫不决地望了一眼石室内的二人,突然之间只觉得这二人诡异到了极点,竟然不自禁地生出一点寒意,慢慢扩散全身,终于三脚并着两步上了台阶,转瞬就不见人影。
  燕棣始终没有作声,这时见那王子去了,缓缓回过脸来,看姬郦池站在他面前,略略地抬了头,这模样便是当年第一次见他,也是这般略略抬起头,望着上面艳红的寒梅,冰天雪地里,也是这般赤着双足,燕棣道:“陛下。。。。好手段,燕某输得心服口服。”
  姬郦池便低下头来,露出雪白一段后颈,却伸出纤细的指尖,猛然戳进了燕棣的伤口里,尖利的指甲深深挖进伤口,只痛得燕棣面上的冷汗,水洗一般地淌了下来。姬郦池似乎全然没有反应,像顽皮的孩子一样,反复在燕棣的伤处戳着,燕棣痛得肌肉抽搐,却始终没说一句话,只听姬郦池道:“原来将军的血,竟然也是鲜红的。”
  燕棣几乎要破口大骂,只时痛得头脑发晕,全然说不出话来。
  姬郦池猛一抬眼,黑沉沉的眸子阴森森的一股寒气:“怎么?你不舒服吗?你不是向来喜欢看伤痕和鲜血吗?嗯,将军的肌肤虽然不是很白,却是一般地光滑细嫩,这两道伤口,可叫你喜爱?”
  也许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他说话时不带半分情绪,白水一般淡而无味,听在燕棣耳内,却叫他浑身机令令打了一个冷战。
  却听得他轻悄地笑了一声,带着血迹的手抚上燕棣的脸:“很痛吗?这许多的汗水。将军,你自己的血可令你兴奋?”
  那带着血的指头伸在燕棣眼前,鲜红的血顺着玉白的指头流下来,雪白血红,竟是一种极为凌厉的艳色,燕棣浑身颤抖,眼神渐渐迷离起来。
  姬郦池明丽的脸上绽开笑容,像是妖异的花盛放在这幽暗诡秘的石室,手指慢慢挑开了燕棣早已经残破不堪的衣襟。
  冰凉的手指在燕棣腰间游走,那种熟悉的感觉令燕棣倒抽了一口冷气。他本来心思细密,善于揣摸他人心思,然而姬郦池多年来一直是一付白痴面孔,他所熟悉的只是那个白痴皇帝,而不是眼前这目光阴冷,面上一片木然的姬郦池,回想这十来年对他做的事,那真是万死也难解其恨了。
  奇怪的是对他的心思不甚了然,对他手指的触感却异常敏锐,他们在一起纠缠地时间委实太长,姬郦池的手指纤细,微凉,带着些暧昧的温柔,燕棣心里慢慢恐慌起来,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起了一层细细的颗粒,猛然间下体一凉,燕棣忍不住挣扎起来,然而他武功被药力制住,只拉得铁链哗哗作响,却半点也挣扎不开。
  姬郦池道:“别动。一动,我便会失手的,那就不太妙了。”
  燕棣不明他意思,低头看去,顿时流下冷汗来。
  只见姬郦池手里握着一柄短剑,剑尖正对着燕棣的私处,这小皇帝要做什么?难道要阉了自己不成?
  却听姬郦池道:“燕将军可认得这把剑?”
  燕棣瞧了瞧那剑闪着微微的寒光,明净如秋水,猛然间想了起来,张大了嘴作声不得,只听姬郦池慢悠悠地道:“这剑曾经割在这里。。。。。”
  他一面说着一面拉开衣襟,露出腰间肌肤,赫然一道暗红色伤痕,正是那一年燕棣刺在他身上的,燕棣回思往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是我不对,原不该那样对你。”
  姬郦池木然道:“这种东西我身上多得很,要数也数不过来,今天给你添上几道,不算过吧?”
  燕棣道:“是,陛下说得是。”
  姬郦池握了短剑,作势欲刺,燕棣只得闭目等着,突然觉得下身一紧,竟然被姬郦池隔着衣物攥住了性器,这一下大惊失声,忍不住咦了一声。
  姬郦池恶毒地瞧着他道:“怎么怕了吗?”
  燕棣此时硬充好汉:“有什么怕的,割了它,只怕受罪的陛下。”
  姬郦池白玉般的面颊突然间透出一阵红晕,咬牙道:“将军果然是英雄本色,但不知作了太监还是不是这般硬气。”
  燕棣道:“作太监也是服侍陛下,便只怕没以前那般让陛下快活。”
  姬郦池脸上红得更见厉害,本来一张木然的面孔,因着这红显出几分艳色,越发显得面如芙蓉柳如眉,握在手里的短剑却刺不下去。燕棣放声大笑:“陛下果然是离不得燕某了。”
  姬郦池面上的春色翻着厉色,手起剑落,将那剑猛地插进了燕棣先前的伤处,燕棣笑声顿止,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室内静得怕人,只听得火焰燃烧的声音,姬郦池赤着双脚站在地上,呆呆地看着晕过去的燕棣,心里只是不明白,明明是恨他的,明明是要羞辱这人的,明明是要他的命的,为什么事到临头,却硬不下心肠?
  身后传来轻悄的脚步声,片刻后听得李时忠道:“陛下,太后请陛下回宫,有要事相商。”
  姬郦池嗯了一声,李时忠见他双眼发直,也不知这一声是什么意思,他跟随姬郦池甚久,深知姬郦池自幼便以白痴面目见人,久而久之,养成了极为古怪的性子,不言不语,完全揣摸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至于喜怒哀乐,更是隐藏得极深,李时忠跟了他十多年,却还是全然不知这位主子里脑子里想的什么。
  转眼看到吊在墙上燕棣的惨状,心里即觉得痛快,又觉得骇怕,正在惊疑不定,突然听姬郦池道:“好好地关在这里,给他清水和食物,叫太医来替他治治外伤,留着他的性命,我还有用。”
  李时忠颇为不解,这燕棣留一日便是一日祸胎,燕家把持朝政多年,朝廷里多半是他的人,这番擒住了他,却不作速处决,关在这里,燕棣一党迟早要找到这里来,然而姬郦池行事隐秘,极有主张,想来是自有分寸的。也不敢多说,随了姬郦池出了石室,却见庭前桂树下,丹尺原正在来回地踱着步子,一见姬郦池出来,便急冲冲地奔到他面前,行了大礼道:“陛下,燕棣可能交与在下处置?”
  姬郦池目不转睛看了他一阵,丹尺原心中一动:这小皇帝生得好生美丽。却听姬郦池道:“王子何必如此性急?燕棣虽然被擒,他的部属又岂善罢甘休?咱们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