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作者:标点      更新:2021-02-20 20:10      字数:4765
  祁晴笑了笑,“谢谢你,我想有些事,我必须得验证一下。”
  话刚落音,转身须臾,一双细跟高跟鞋不停使的倾斜。
  “小心!”眼见着祁晴要掉进水池,后雪惊呼上前。
  “啊——”祁晴身子一斜,掉下去的不是她。
  接着便是“噗咚”一声落水。
  “后雪!”祁晴焦急的喊了一声,接着便大声喊起来:“来人啊,后雪掉到游泳池里了!”
  不过数十秒,便是连续两声“噗咚”的落水声。
  看清两人,祁晴的脸色瞬间变的很难看。须臾间,游泳池围了一圈人。
  只见江岩峻抱着呛着水的后雪朝岸上走来。何承锡脸色铁青的立在水中看着向岸边走去的两人。手指僵硬的收紧。
  “怎么样?”江岩峻对着怀里的人温柔的问。
  “咳——咳——没事!”后雪小声的回答。
  上了岸,两人浑身湿漉漉的,施眉连忙叫人来处理,欲带两人进客房,江岩峻却搂着冷的有些发抖的后雪,执意和祁云山、施眉告别。临行前,深深的看了一眼祁晴。
  祁晴一时间有些怔忡。
  众人把何承锡拉了上来。一群人一头雾水。片刻后,窃窃私语声不断,女的多为八卦的猜测,两个男人同时喜欢上一个女人,祁晴被抛弃了。
  施眉见状笑着对何承锡声音洪亮地说:“小晴的朋友你倘且一马当先的去照顾,那么把小晴交给你我放心了。”,四两拨千斤,一句话又是激起岸边一层话浪。
  “莫不是为了讨好祁家千金……”有人小声说。
  “对啊,我刚才还看到祁晴与那女的亲密的交谈呢……”有人附和。
  一男的也见机表白说:“知道为什么我对你朋友也不错了吧,这叫爱屋及乌!”
  “一边去……”
  “……”
  原本有些怒气的何国安此时也觉得自己误会了自己的儿子,于是在何国安、祁云山、施眉的公证下,宣布了婚事。何承锡一直呆呆的、愣愣的,在咀嚼心中的一种情感,一种他无法控制,却无时无刻不在不断滋长的情感。
  “小晴,你太愚蠢了!你这样做,只会把男人推向女人的怀抱!你难道不了解男人保护弱小的心理吗?”施眉厉声说道。
  祁晴委屈的回答:“我只是想知道……”
  施眉又怎会看不出女儿的心思,自从后雪与江岩峻出现以后,她整个人都变得没有安全感起来。像是心爱的东西都会被抢走一般。“小晴,你没必要这样。”
  祁晴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施眉,施眉有些心疼的抚摸着祁晴的白皙的脸蛋,“我们小晴,什么都有,美貌、身家、知识、内在什么都有,何必因为一个男人不肯定的目光就怀疑自己的完美?放心的绽放自己,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相信妈妈!”
  “嗯!”
  池水冰冷,同样都落水,显然后雪比较怕冷,哆嗦的蜷缩在江岩峻的怀中,江岩峻快步走到车前,打开暖气,拿起车上的毯子盖在后雪身上。感觉到有些暖意的后雪看到江岩峻同样浑身湿透,扯了一□上的毯子。
  江岩峻按住了她,淡淡的说:“没关系,你别冻感冒了,我们现在回家。”
  “你冷不冷?”水汪汪的眼睛带着关切。
  江岩峻的心莫名的颤动。有多久没有人如此关心他,哪怕是这么简单一句话,他不自在的扯了下嘴唇,轻声说:“这不算什么。”
  后雪略略安心,目视着派对方向,“可是……”祁晴的生日派对还没有结束呢。
  “不用管了。”说着江岩峻便发动了车子。
  暖气打的很高,身上单薄的衣服渐渐的吹干,因为何承锡的一个吻搅的她睡眠质量变差,今天又上班上了一天,又匆匆忙忙的参加派对,吃饱了喝足了,又落水了,她算是累坏了。很快的,蜷缩着身子在车上安静的睡着了。
  江岩峻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无奈的摇摇头,轻轻笑了一下。她和他很像,像多年前的他一样,很穷,很努力。她和他又不一样,她阳光,快乐,向上。而他快不知道快乐是什么滋味了。
  也许是起初的感同身受,他在会看到她起了球的毛衣时,动了恻隐之心。是因为相似的努力,他才不介意她一次次的刻意靠近。因为听了她的表白,他才渐渐的将这个平凡的女生纳入眼底。今天,在听到祁晴喊的那句:“后雪掉到游泳池里了!”他会不顾面前的客户,想也不想的纵身游泳池,连他自己为什么这样,他竟也想不通。
  ☆、二十七,“沟通”
  车开到了小区门口,江岩峻静静的看着,连睡觉也带着微笑的后雪,竟也不自知地跟着微笑起来。若不是,怕她会感冒,他一定不会这么快把她叫醒。
  “后雪……”江岩峻轻轻喊了一声。
  躺在后座的人没反应。
  “闫后雪……”再喊一次。
  没反应——
  “后雪……”手轻轻摇了她一下。
  依然没反应——
  江岩峻心下一紧,不会发烧了吧!?赶紧用手试了一下,还好,没事!
  “抱上去吧!”正在这时,不知何时冒出来的齐露抱臂在旁边无奈的说:“照你这样喊,你喊一晚上,她也不会醒来。”
  江岩峻嘴角微微扬起,甘之如饴的抱起她向三楼走去。
  齐露在后面嘀咕,“背一次,抱一次,闫后雪,你追男人真有一套。”
  第二天一早,后雪再次猛的爬起来,看着身边熟睡的齐露,心里犯嘀咕,昨天不是这样……那样……后来自己不是在江岩峻的车子上睡着了吗?最后怎么睡在自己的床上了?一拍脑袋!肯定是睡的太熟了!太丢人了,有没有这样一个女生,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糗态百出。虽说不抱希望的喜欢,但至少连个美丽的身影都没有给人留下过!悲催——
  中午换班吃午饭,因为后雪要等着两个同事吃完饭以后,自己才能去食堂,于是,此时,食堂里静悄悄的。后雪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
  “我可以坐这儿吗?”一个声音从脑门上方传来。
  后雪抬头看是祁晴,笑着说:“请坐,你吃饭了吗?”
  祁晴冷冷的说:“吃过了。”低头拉凳子的那一刻,瞥见一双名牌的鞋子,她一眼认出那一双限量版的,自己也只有一双而已。抬头再看闫后雪的上衣与裤子,心中掠过一丝失望,鞋子如此不惜工本,衣服却这般得过且过,转身须臾她顿然明了。
  祁晴从心底发出一丝冷笑,“你知道我是谁吗?”
  后雪惊了一下,她是谁?什么意思?
  祁晴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说:“我,HX集团第二大股东祁云山的女儿。未来HX集团的少奶奶,何承锡的未婚妻,江岩峻心中的最爱”。
  后雪停顿了几秒。恢复以往的平静,这些她是不是早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祁晴有些愠怒的说:“闫后雪!你不要太嚣张,何承锡、江岩峻这两个男人都不是你所能配得上的,自己先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免得上了秤才知道自己翘的太高了。”
  “什么?”后雪不敢相信祁晴会说出来这样的话,她以为祁晴至少是温柔的,明白事理的,今天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就在昨天,她还为了救她掉进游泳池里面,她不知报恩,至少不应该说如此伤人的话来。
  “你离他远一点,也算是我对你的忠告!”
  后雪不由得轻笑了两声,慢慢的说:“一个女人最不可理喻的地方就是去警告另一个女人这样那样,完全不懂得看看自己,反省一下,自己在那个男人眼中是什么鬼样子!”
  “你!”祁晴霍然起身,长舒了一口气,恢复平常冷漠,“人总要对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转身便走。
  走了两步,祁晴像是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两声,“我也可以免费给你上一课,男人都喜欢维持一种“暧昧”的状态,进可攻,退可守。无需承诺,女人却是死心塌地的备胎。别以为那是喜欢。人穷别穷了内心。”
  暧昧——进可攻,退可守?人穷?后雪一下子被踩中了痛点,她也知道江岩峻不会喜欢她的,只是,在知道之下,她还是抱有希冀的,谁不想自己的感情可以得到回应呢?只是今天祁晴那般说,仿佛江岩峻、何承锡与她保持便是一暧昧。她对号入座的想着。
  原本得到这种莫名的‘沟通’,已让她心烦意乱,实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辞退?为什么?”后雪坐前台经理办公室问道。“经理,难道我哪里做的不好吗?还是我犯了什么错?”
  经理是个年近40,却保养的十分好的女人,因她与郝英是好友,对后雪也格外的照顾,加上后雪是个具有正能量的年轻人,自己也是说不上的喜欢,奈何上头的命令,她只是一个小卒子,并不能左右上头的思想,她试着申请过,闫后雪工作认真,有责任心等等诸如此类的因素都不能成为她被留下的原因。
  经理无奈的摇头说:“后雪,你做的很好,也许……你得罪了一些不能得罪的大人物,所以你不得不离开。”
  什么,得罪大人物?后雪愣了一下,瞬间明白,原来如此。那她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经理安慰说:“没关系,你年纪还小,这些事情早经历是有好处,以后要学着圆滑点,社会不比学校,天平的倾向是权利和金钱。你那么努力,认真一定会有一份比在这里更好的工作的。没能让你留下,我总感觉愧疚,对不住你,也失信于郝英了。”
  后雪笑笑说:“经理,谢谢你。这只是一个停靠站,我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儿就被打倒了。谢谢你,英姐的那边我会和她说明白的。”
  两人互谈了一些心解,说了些鼓励的话,后雪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抱着一个大盒子,走在空荡荡的走道处,没有晋升到策划部就已经出局了,自己真没用。
  “你去哪里?”
  身后一个声音让后雪脚步一停,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只是她没心情搭理他,更不想和他玩暧昧,人家是公子哥儿,他有与生俱来的资格游戏人生,而自己不得不一步一个脚印为生活铺陈,一个不小心,就会失足成恨。
  停了数秒,继续上前走。
  何承锡在她走出前台经理室便已看到她抱着东西神色黯然的走出来。
  何承锡大步流星的赶抄上来,用力一拉,“我在问你话呢!”
  “哗啦’一声,手中的东西尽数散落在地。
  后雪抬头看一眼何承锡,笑了。他就是这样,高兴的时候来和她调侃两句,把他的生活搅的乱七八糟,就如现在散落在地的文件、杯子……,然后不管不闻的表达自己的想法,不容许别人忤逆。兴许以前她会感谢他对她的施舍,现在看来,九牛身上的掉一根毛,她却感恩戴德的膜拜,不由得嘲笑自己一番,还有比她更没见过世面的吗?这点恩惠就产生了错觉。
  何承锡被后雪笑的心下一寒,“你怎么了?”
  “何总,既然已经有未婚妻了,那么就不要在光天化日之下与其他的女人拉拉扯扯,暧昧不清。”说着用力的甩掉何承锡的手,俯身要捡起地下的东西。
  岂料,何承锡伸手揽住后雪的腰,贴进自己的身体,迅速将唇封了上去。一股湿软的感觉,让后雪浑身一颤。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落在了何承锡的脸上,后雪羞愧自己的刚才的颤抖,对自己也对他狠狠说:“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恶心!”
  何承锡高大挺拔的身躯瞬间僵住,手指僵硬的收紧,直到闫后雪离开,他还呆呆站在走道处。直到——
  “承锡,你怎么在这儿?”祁晴挽上他的胳膊问。
  何承锡不看她,甩掉她的手,转身离开。
  “不要忘了,我现在是你的未婚妻……”祁晴在后面说。
  何承锡依然向前走。她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男人都喜欢维持一种“暧昧”的状态,进可攻,退可守。无需承诺,女人却是死心塌地的备胎。忘了不久前在哪里看到这一句话,觉得很好,很适合祁晴借用。
  ☆、二十八,不约而同
  后雪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从下午,小区静无人声,到霞光满天,静静的看着无际的黄昏中,目睹天色逐渐由昏黄变灰白,再渐渐黑去,那种寂寞,孤寂,与心中涌现出的对自然万物的怜惜是多么强烈,无力回天大概如此。
  她总是没有能力去改变,一直被生活,被命运奴役着。生活是一个大的漩涡,她逃离不掉,哪怕她一直坚信未来是好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还是,难免会在一个人,夜深人静的时候感慨,努力要到什么程度才不会这么累?!
  她开始默默的流泪,流出来就好了。流出来就可以更加有勇气、有足够的信心去面对更加繁杂的世事。江岩峻也好,何承锡也罢,祁晴说的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