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6 节
作者:青涩春天      更新:2021-02-20 19:55      字数:4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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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家三兄弟的斗争,非我所愿,不是我愿意看到的,可是,事到如今,局面根本就非我所能控制。
  我心底一叹,施展轻功离开驿馆,皇帝君御邪肯定是往思萱苑走了,但愿我能抢他一步先回到思萱苑,不然,我深更半夜不见人影,难以向君御邪交待。
  我借口说尿尿去了,是最不明智的,因为古代的厢房,在厢房一角的屏风后多数备着私用马桶。
  我快速施展轻功如一支离弦的箭,朝思萱苑的方向“飞”去,在离思萱苑不远林子里,我终于看到了君御邪的背影,但我一时没想到他竟然步伐不快不慢地在林子里行走,我以为他应该在思萱苑门口了,以至于我忘了要更小心地隐藏自己。
  君御邪的脚步倏然停止,我立即旋身,飞跃到一棵大树上躲藏。
  君御邪回身,冷然一笑,“出来吧,朕已经发现你了。”
  妈的,一个不小心,就给你发现了,我晕!我摸了摸鼻子,自认倒霉地刚想从树上跃下,有一抹黑色的影子却快我一步,从另一株树上飞身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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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影停在离君御邪五步远的地方,语气带着抹信服,“皇上不愧是皇上,在下已经异常小心了,想不到还是被您发现了。”
  呃……这黑影不正是阴魔教的左护法擎天吗?原来君御邪发现的人不是我啊,搞不好发现我了,擎天却以为君御邪发现了他,就自动现身了。
  君御邪瞥了眼擎天微俊的脸孔,他邪气深邃的眸子中波澜不兴,“你是阴魔教的教主天魔?为何跟踪朕?”
  “在下与皇上不过是数日前在麟洲开往汴京的船上见过一面,多谢皇上还记得在下。”擎天抱手一揖,“其实,在下不是天魔。在下的真实身份是阴魔教的左护法擎天。”
  “那又如何?”君御邪一脸的不屑,“那日朕得到消息说天魔的夫人名叫张颖萱,朕追上你的船,你自称天魔,尔今又说自己是阴魔教的左护法。你说,朕该相信你吗?”
  擎天从袖中掏出一块红木令牌,“这块令牌代表的是我的身份。那日在船上,在下冒充天魔,是奉了天魔之命,躲避皇上您与逍遥候任轻风的追查,免得天魔的身份泄露。”
  靠!原来这该死的擎天是出卖行云来了,我气得握紧拳头。
  “好,朕估且信你。”君御邪淡扫一眼红木令牌,“阴魔教乃江湖上一大邪教,朝廷与阴魔教向来水火不容,你出现在朕面前,究竟所谓何事?”
  “在下亦是出于一番好意告知皇上,阴魔教的现任教主天魔乃当今朝廷的祁王爷,也是皇上您的孪生胞弟。”擎天顿了下,语气变得阴狠,“皇上看看在下断去的左臂膀,就是天魔知道在下发现了他是祁王的秘密后,要杀在下,在下侥幸逃脱,左臂却被天魔砍断。”
  擎天说着,撩起空空如也的左袖,君御邪淡瞟了眼擎天与肩齐断的左膀,神色无波,“君御祁既然让你冒充他,他跟朕的相貌一模一样,若他真有心除你,你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又岂止断条左臂那么简单?”
  君御邪抽丝剥茧的分析,句句条理分明,真是一点事情都骗不了他。擎天的左臂是被蟒蛇吃掉的,君御邪不被小人蒙蔽,我不禁对君御邪的睿智多了分佩服。
  “这……在下的左臂膀就算非祁王亲自砍断,亦与祁王脱不了关系。”擎天眼中怒火熊烧,君御邪眉头一挑,邪眸森冷,“你的臂膀如何断的,朕不感兴趣。朕问你,那日朕与任轻风追上天魔与他夫人的船,天魔本人可在船上?”
  擎天心头一凉,“皇上此言,似是早就知道在下那日在船上冒充天魔?”
  君御邪冷笑,“天魔乃江湖上的后起之秀,他能杀了前任阴魔教主血凤,以你的武功,那日轻易就败在任轻风手下,你还够不上资格。”
  “既然皇上早就猜到那日在阴魔教船上的人不是天魔,为何不直接拆穿在下?”
  “谁是天魔,对朕来说,无关紧要。朕在意的,只是天魔的夫人是不是凑巧与朕的皇后同名,还是根本就是同一人。那天在船上没找到朕的皇后,朕拆穿你毫无意义。”
  “皇上英明。天魔不但是您的亲弟弟,而且,天魔的夫人确实是您的皇后。”
  “朕怎么才能相信你?”
  “我擎天纵然向天借胆,也不敢欺骗皇上,免得被朝廷通缉,死无葬身之地。皇上与逍遥候任轻风追上船的那日,天魔,也就是祁王君御祁确实在船上,并且,连同皇后也在,他们躲在船上的暗格里。”擎天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指尖一弹,画像飘向君御邪,君御邪顺手接过画像一看,他绝色的俊颜顿时变得铁青,“原来船上有暗格,怪不得朕那日找不到人!”
  所以喽,皇帝都找不到人,那么证明祁王的智谋不在皇帝之下。我好想知道画像是画了啥哦,不用猜测,下一秒,我立即就晓得了。
  擎天小心翼翼地盯着君御邪森冷的表情,他打了个哆嗦,“画像上的女人就是天魔的夫人,更是皇上您的皇后。而此副画像,出自天魔之手,相信皇上您应该认得祁王爷的作画笔锋。”
  君御邪铁拳紧握,怒得将画像揉成一团废纸,画像在他手里立即化为一堆碎纸片,他拳头朝下,摊开手掌,碎纸在星空下的森林中随风飘扬,洒落下地,君行云为我画的一副亲笔画像就这么彻底损毁,我的心一阵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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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擎天,居然偷了行云为我画的画像,我饶不了你!
  君御邪眸光邪肆地看着擎天,“你出卖君御祁,君御祁又岂会放过你?”
  “在下对于祁王抢夺兄嫂之兽行深感不耻,冒死前来向皇上告密。皇上乃旷世明君,在下愿意为皇上效犬马之劳,相信皇上会护在下的安危。”
  我靠你擎天的妈!行云爱我是兽行?真爱何错之有,再者,我虽然事先在古墓里跟君御邪有一腿,可是,是行云先封我为萱妃的,行云先给了我正式的名份,这么说来,还是君御邪从行云手里把我抢了。
  “朕得到消息,前任阴魔教主血凤没死,君御祁残害她,夺她教主之位,相信血凤不会放过他。血凤的武功号称江湖第一高手,君御祁的命,又何需朕亲自取?”
  呃……皇帝居然打借刀杀人的主意。若要对付一个人,借刀杀人不用脏自己的手,我不得不承认,这种主意是最好的。
  “皇上……”擎天欲言又止,君御邪眼神一冷,“有话快说,朕的时辰宝贵,没时辰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君御邪言下之意就是擎天是无关紧要的人,哈哈,我心里感觉真痛快!
  擎天脸色微僵,他立即下了决定倒向君御邪,“皇上,其实,在下这次来见您,是血凤授意的。血凤意在利用皇上您的手,将祁王铲除,好达成她借刀杀人的目的。”
  啧啧,原来血凤也想借君御邪的刀杀人,哈哈!不过,这擎天右护法还真是好样的,居然同时出卖行云跟血凤,相信你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
  君御邪瞟了眼擎天的俊脸,他邪气的眼眸中带着丝讥讽 ,“据朕所知,血凤已经六十七岁高龄,向来以跟男人欢爱,吸取男人精阳炼就不老之貌。看你脸色苍白,想必被血凤那老妖婆玩过了吧?若不是跟血凤欢爱七次就会没命,你又岂会来投靠朕?”
  也?这点我怎么没想到?以擎天算得上帅哥的相貌,留在血凤身边,血凤看不上他就罢,一旦看上了他,他随时没命。
  擎天被君御邪说中了心事,他神色微变,俊秀的脸庞挂上谄媚的笑容,“皇上英明。任何事,都逃不过皇上您的睿智心神。”
  “拍马屁的话,朕听多了。”君御邪深邃的眼眸聚满邪气,让人半点看不穿他在想什么,“朕需要的是有用的人才,而你……”
  君御邪模棱两可的话令擎天额际冒了一滴冷汗。若皇帝不保擎天,擎天不但出卖血凤,又出卖行云,他只有死路一条。
  最好君御邪认为擎天是个废物,让擎天惨死,我如斯作想。
  “你对朕来说还有点用处,朕自会派人保你性命。”君御邪的话让擎天松了口气,君御邪冷冷地下令,“朕不会放过祁王,但祁王是朕的亲弟弟,避免惹人非议,朕要治他的罪,必须有一定的证据,相信,你手里有不少吧?”
  “回皇上,小人从天魔房里偷到一叠天魔亲手画的皇后的画像,可以证明天魔亵渎皇后。”
  擎天不再自称在下,自称小人,他吃里扒外,连跟他有一腿的血凤都出卖,确实是小人。
  君御邪愠怒地微眯起眼,“朕要的不是这些!皇后乃朕之所爱,若以皇后与祁王有染定罪,皇后的名节会受到损毁,朕不能让皇后的名节受损。朕要的是其他证据!”
  看来,君御邪真的很爱我,明知,我与祁王有一腿,却仍然顾及我的名节,我的心湖仿佛被吹入一股暖风般,深深动容。
  擎天身子一颤,“有的,小人手上还有几封天魔叫小人处理教务的亲笔信函。”
  “好。阴魔教近几年处处跟朝廷作对,实属叛党,君御祁就是叛党之首!”君御邪满意地点点头,“你先跟朕回思萱苑暂住一晚,明日一早,替朕作个人证,朕要撤祁王的职!”
  擎天眼里闪过一抹兴奋,“是,皇上。”
  擎天跟在君御邪身后走向思萱苑,我施展轻功,绕一个弯,避开君御邪,快速向思萱苑的方向飞去。
  避开思萱苑内夜里巡逻的护卫,我快速走入我与君御邪安睡的卧房,轻掩上房门,外套一脱,翻身上床。
  我刚钻入被子里躺好,君御邪就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入房内,脱去外衣,掀开棉被躺在我身边,而我,自然是装睡。
  君御邪刚躺下,又坐起身,“萱,你不用装睡了。朕知道你醒着。”
  既然被他发现了,我也懒得再装,索性坐起身,“臣妾想问,皇上这深更半夜的,上哪去了?”
  “这句话该朕问你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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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我?”我秀眉轻扬,“臣妾当然是一直在房中安睡。”
  “是么?”君御邪一脸的不相信,“朕记得,你入睡前,外袍是挂在床头,现在,却变成了胡乱扔在床头,而且,睡了一个晚上,这被褥中,居然是冰冷的,足以证明,皇后你刚刚爬上床!”
  是又如何?我淡淡地狡辩,“臣妾半夜醒来,没看到皇上,臣妾睡不着,站在庭院中等了皇上许久,实在太累了才回房,刚刚才睡下,皇上您就回来了,臣妾倒想问,皇上您去哪了?”
  “呃……朕……”君御邪心疼地抚了抚我垂落在胸前的乌亮青丝,“萱,朕半夜睡不着,去驿站的别馆处理了点事情,见你睡得正香,就没吵醒你。夜里风凉,你以后不要傻傻地在院中等我。”
  我没等你哈,我只不过跟踪你去了,要不是跟踪你,发现你对付靖王君御清去了,我还真以为你是去处理什么国家大事呢。
  不过,君御邪这样说,就代表他相信我是到庭院站着傻等他了。能让帝王心疼我,我很高兴撒。
  我轻轻一叹,又开始骗美男,“皇上,臣妾等你,是因为臣妾爱你。”
  君御邪身体一僵,眸中蕴上感动,他温柔地将我拥入怀里,“萱萱,朕也爱你,很爱很爱。从在棺材里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朕就爱上你了。”
  我的内心深深动容,我想起第一次与他在棺中欢爱时,又舒畅又震惊,又带着些微害怕的情景,“邪,说到棺材,我一直忘了问,我第一次闯入地下古墓把你强Jian……呃,是跟你欢爱过后,我离开古墓时,我明明把你的衣服当包袱,裹了些珠宝出墓,你被我扒得光溜溜的,你后来是怎么出墓的?”
  君御邪绝色的俊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得的红晕,他语气微微不悦,“你竟然把朕的衣服当裹布!”
  听得出,君御邪并没有真的生我的气,而是故意绕开话题。我瞪他一眼,“别想转移话题,我问你,你光着身子,怎么出古墓的?古墓中反正没人,莫非你出了墓后,趁着黑灯瞎火,路上没人,然后光溜溜地逃到某户农家借衣服?还是直接打劫路人,抢别人的衣服穿?”
  君御邪在我脑袋上轻敲了一记,“你这小脑袋瓜子就知道胡思乱想!也只有你敢逼朕回答朕不愿意说的事。”
  我坏坏一笑,“你不告诉我,我就更加乱想。你自己看着办。”
  “你呀,仗着朕对你的宠爱无法无天,朕真拿你没办法。”君御邪深邃邪气的眼眸中聚满了深情,他宠溺地轻刮了下我的俏鼻,“那天,你离开古墓前,对朕说,让朕先光溜溜地在棺材里凉快着,你要拿着墓中的钱财出去泡帅哥,朕虽然不知道‘泡帅哥’是何意,可联系你前头说过的话,朕便知你要出去找别的男人,朕死了都给你气活了!”
  我嘿嘿一笑,尴尬地吞了吞口水,“呃,没想到给你听见了……”
  “其实你刚跳下古墓的地道,朕就醒了,你跟朕说话时,朕也稍稍有了意识,只是,朕刚醒,身体关节僵硬,再加上那时,朕有口不能言,腿也是残疾的,想追也追不上你。”君御邪的神色浮现一抹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