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绝对601      更新:2021-02-20 19:42      字数:5261
  怎么现在全变了?
  “呃……那是以前啦!现在可不这么想了。”开什么玩笑?他还要命哩!如果娶了古映岚,难保天天都要来个特制偏方不可。
  想死的人趁快啊!虽然美人难得,但是整座汴京城里,绝对不会有人跟你抢新娘。
  “啊——”
  忽然,吴四发出生平最惨烈的一次哀嚎,回春堂外的人群瞬间一哄而散!连三婶婆都健步如飞地逃开了。
  “痛、痛、病死我了呀!”
  吴四眼泪鼻水齐洒,满腹的心酸无人探个仔细,现在,他只想赶快回去见亲人最后一面——
  古映岚捂住双耳.不敢相信一个大男人竟然会哭成这般,想必这摔伤一定是椎心刺骨的痛,真可怜……她唯一能做的,却只是替他清洗伤口、上些药膏而已,她真是没用!
  “我再帮你敷一层我新研究出来的止痛绿膏,好吗?”古映岚大方地想将自己的心血敷用在吴四的伤口上,她信心满满,认为一敷上止痛药膏,吴四的伤口便能很快痊愈。
  “不、不必了!”吴四痛得脸色发白,像涂了内层太白粉。
  “你看起很痛苦……”
  “错觉!是你的错觉!我一点都不痛苦。”他只想赶快离开回春堂。
  什么止痛绿膏?光听名字就让他头皮发麻!简直是七月半见了鬼,背脊直发起凉来。
  “可是……”
  “放心!我现在已经好多了,还能自己走回去呢!”吴四边说边告辞,也顾不得快残废的双脚,一踏出门槛,便急速飞驰远去。
  古映岚见状,欣喜地微扬菱唇,喃喃自语道:“看来是真的好了,还能跑呢!太好了。”
  她转身走向药橱,正想将手中的药膏放回原处,忽然惊觉——
  “天!疗伤膏在橱柜上,那我手中这瓶……”她顶着冷汗,将美眸调向手中药罐的纸签上,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惊叫:“呛辣膏?!”
  这种药膏是专门用来畅通筋骨,药性十分猛烈,一抹上皮肤,立即会产生一股灼热感,深入骨髓,直顺七筋八脉,而她刚才竟然让吴四抹了这瓶呛辣膏?一对他的伤口而言,简直是人间炼狱!
  古映岚几乎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此时,回春堂门外又步来一名不知死活的病患,幸好是摆字画的董书生及时拉住了此人,顿时,一伙人又七嘴八舌地围了过来。
  “你想看病啊?”
  卖菜的王大婶问道。
  “是呀!我近日染上轻微的风寒,咳咳……想来看病抓药,咳咳……”那人咬得厉害。
  “明天再来吧!今日古大夫不在。”
  “古大夫不在?!”那人闻言,吓得魂不附体,连忙说道:“我改明儿再来好了!只是轻微的风寒而已,不严重、不严重!”
  古映岚对生病的气息是特别敏感,瞧见门外聚集一群街坊邻居,索性回过神走向门口,问道:“我听见有人在咳嗽——”
  “不不!是你听错了!”众人齐挥手同声道。
  “可是……”
  “啊!有人要看我的字画,我先去心了。”董书生抢先开溜。
  “我们也去干活了!”
  大伙又一哄而散,原本要上回春堂看病的那人,逃得更是勤。
  古映岚愣在原地,不明白大家怎么每次看到她,眼底总是流露出又爱又怕的波光。
  她很吓人吗?不至于吧,她觉得自己长得还挺可爱的……
  整座山头,无一处不是在古映岚的掌握中,就算摸黑,她都知道怎么找到捷径,所以古映岚每一次上山采药,古永春都非常放心,他相信女儿只有在开药方时迷
  喜地,全然不知整座汴京城里的百姓,有多怕她这位“古 大夫——的女儿。”
  “咦?怎么听见有人在呼吸?”又是她错觉吗?
  她对生病的气息特别敏感,虽然每次她一问,街坊邻 居皆说是她的错觉,随后纷纷走避,但是,她还是觉得怪怪的。
  唉!在这深山中,除了她之外,不见半个人影,哪来的呼吸声?况且她又没有功夫底子,耳力岂可能敏锐成这般?
  听错了!
  一定是她听错了。
  “快采药吧!否则天就黑了。”
  她望了一眼渐暗的天色。
  古映岚说服自己专心采药,别让莫名其妙的错觉分散了注意力。
  偏偏思绪由不得自己,愈是压抑、愈是随处远飘,不糊,对于自身安危,应是懂得谨慎。
  幼时身子骨总是虚弱的古映岚,终日躺在床榻上养病,她没有什么机会跟随爹四处行医,只有等着爹特地为她从各地遍求妙方,或许正是药服多了,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活生生的药罐子,直到现在身子早已无恙,脸色依然苍白无血,让人总是为她担忧。
  不过古映岚天性乐观,她一直相信老天爷只是让她多休息几年,等到她养足精神和力气,自然会还给她健康硬朗的身子,像现在,她的身体健康得很,不但能跑、能跳,还能上山下海呢!
  自己受过病魔的纠缠,所以才能深深体会出生病的痛,为了免去世人的病痛,决定当一名悬壶济世的大大,恰巧她们古家世代行医,她爹、她祖父、她曾祖父、她曾曾祖父……全都是有名的大夫,因此,更坚定她的信心,只要她学术有成,必定开始游走天涯,解救苍生。
  一想到自己远大的目标.古映岚采药便采得更欢天
  一会儿,她似乎又听见与方才相同的呼吸声……
  “真的有人?”她抬头四处张望,不再认为一切都是错觉,偶尔相信自己也是应该。
  她仔细聆听,蓦然发现这呼吸声离她很近,甚至愈来愈急,已经变成喘气,仿佛呼吸困难,让她也产生同样的感觉。
  古映岚倒吸一口气,慢慢朝传来声音的方向步去,山路难走,满是泥泞和石子,不过为了一探究竟,她顾不得是否具有危险。
  但是在她接续换了好几口气,依然没有任何寻获时,不自觉地,她的四肢逐渐冰、僵硬……
  天还没暗,但是并不代表山林听鬼魅不会出来闲晃,呃!她该不会是遇到……她简直不敢想下去!
  虽然俗话说,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但是,老天爷!她真的有点胆小,千万别让一些不该出现的出现在她面前,拜托!
  当她求完老天爷后,又提起勇气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她似乎已经接触到那股微沉的喘息声,于是她停下脚步,开始观察四周可疑之外,直到目光凝结在眼前的一堆高草上。
  怎么……好像有人影?
  是人没错吧?
  “唉呀!不管了!”她抛开所有胆怯和不安,迅速跨步向前,放下竹篮,双手一伸——
  “嘎?!”古映岚惊叫道:“真的有人!”
  拨开杂草所掩蔽的地方,设有一个陷阱,可能是上山
  打猎飞禽走兽的人所布置。
  这处陷阱正好困住了一个男人,瞧他血色渐失,或许早已经没有意识。
  古映岚救人心切,也管不着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她奋力扳开锐利的机关,让他庞大的身体倚向自己,再撕下一块衣摆,粗略地做个止血的动作,之后,她使上全身的力气,努力地将他拖出低陷的泥地。
  她可怕的陷阱,竟然差点枉生一条人命!
  古映岚来不及喘气,又急着搀扶起他虚弱无力的身子,无论如何,她都要将他救离此地。
  第二章
  青绿色的毒蝎子慢慢爬沿。
  那是恶梦,属于他人生中最大的恶梦!
  他不想离开,不想逃命,为什么他必须离开这个属于他的地方?他又为何要逃命?
  住手!
  不要摧毁他的人生……
  是不是任他怎么呐喊,命运也不会改变?
  一切都让他作呕、想吐!
  这不共戴天之仇,叫他必须承受种种狼狈,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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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青绿色的毒蝎子慢慢爬沿。
  那是恶梦,属于他人生中最大的恶梦!
  他不想离开,不想逃命,为什么他必须离开这个属于他的地方?他又为何要逃命?
  住手!
  不要摧毁他的人生……
  是不是任他怎么呐喊,命运也不会改变?
  一切都让他作呕、想吐!
  这不共戴天之仇,叫他必须承受种种狼狈,是么?
  难道这是上天给予他的试炼?
  是这样对待他……
  为什么他连喊叫救命的权利都没有?!
  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恶梦,就让他醒来吧……痛,在祁冠御的认知里,是那么微不足道,当然,曾经见过大风大浪的他,不可能会将这种感觉放在心里,只是这一次,他似乎不在意也得在意,因为——实在太痛了!
  该死!
  要他的命也不该是这种要法。
  一个人可以活生生地痛到昏厥,但是,能让一个垂死之人硬是痛到醒来,这可就真是了不起了。
  祁冠御挣扎地睁开此时应该还是紧合的双眼,他告诉自己不能再昏睡下去,否则当他苏醒之际,瞧见的便是阎王那张脸了。
  怎么会这么难受?他实在不懂,究竟他是误陷陷阱?还是掉进了十八层地狱里的油锅?
  “你醒啦?!”古映岚喜出望外地笑着,看着他,也看着自己手中的药罐。“没想到止痛绿膏这么好用,药效几近神奇呢!”
  才刚帮他包扎好伤口,他就醒了,可见止痛药膏的药效不错,明日就填柜上来,好让所有受到皮肉创伤的病患涂用。
  想到自己精心调配出来的膏药效果如此神奇,她的心里就不自主地泛起欣喜的涟漪。
  再想想看,有多少人受了皮肉之苦,却可以立即索取止痛的膏药,这是一件非常令人愉悦的事。
  “你还好吧?”她放下药罐,端来一杯茶,扶他饮下。“身子哪里不适,尽管告诉我。”
  她不知道自己的善心总会叫人叫苦连天。
  当祁冠御咬牙忍耐地喝完那杯茶,试着抬起受伤的右脚,立刻吃痛地扭曲了一张极俊的脸。
  “该死……”他低声咒骂。
  “你不能乱动呀!扯到伤口当然会痛。”她努力地安抚他,以为他初醒情绪不定。
  祁冠御微微蹙眉,他根本不信她的话。
  扯痛伤口?
  见鬼!分明不是伤口的问题,不!是伤口的问题没错,不过,他确信这等穿刺伤不足以使他痛彻心扉,他会咒疼,肯定另有原因。
  不管她替他如何费心费力地处理伤口,此时此刻,他只想拆开布帛,仔细地看清楚自己的伤势。
  “嘎?你在做什么?!”看他动手拆着右脚上的缠布,古映岚急得差点跳脚。“我好不容易帮你包扎好的,别拆啊!”
  她一紧张,情急地伸出双手压住他冲动的手。
  这—压,将他的手连带伤处一并压了下去——
  “唔!”他闷闷地抑制满腔想咆哮的声音,为了颜面及自尊,他不肯轻易喊痛。
  “不可以拆,我可是费了不少心力,才将你的伤口处理好的。”她想起方才令人怵目惊心的伤口,不免心有余悸。
  虽说受伤的不是她,但是她那股与生俱来悲天悯人的胸怀,叫她将所有人的痛苦都当成了自己的痛苦,民胞物与。
  “你……”他痛得心力交瘁,几乎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怎么了?”她一脸疑惑,永远都不会晓得自己做出什么“好事”来。“你是在担心吗?”
  她还在心底沾沾自喜,没想到竟然能研究出这么绝妙的良药,看来又是功德一件呢!
  听完她得意的诉说,他的心像万斤大石般,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