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北方网      更新:2021-02-17 03:16      字数:5017
  睡觉。”高昶也不知道她伤心成这样还有心思开玩笑,无奈道:“没有,我哪里敢。”
  高昶好几个月没同元明姝一块睡觉了,他把元明姝洗干净了搂上床,揽在怀里安慰:“这事不是你的错,别难过了。”
  元明姝挨了几下打,白皙柔嫩的皮子上起了许多乌青,高昶将手抚摸着:“皇上下旨除去了长广王殿下四个儿子的封爵,收回封邑,人都死了,这样做有些不厚道,落到朝臣们眼里,恐怕有刻薄寡恩之嫌,于公于私,你还是去劝一劝吧。”
  元明姝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方才,我听宫里传的信,现在圣旨恐怕已经到了长广王府上了。”高昶道:“长广王在朝中这么多年,颇有威望,很得豪门贵姓的支持,这样说死就死了,恐怕要得罪人的。”
  元明姝又要心急上火了,高昶按住她:“明天再想办法进宫吧,这大半夜的,皇上圣旨刚下你就跑进宫去,你这公主府的消息也未免太过灵通了,而且皇上正在怒中,你去了也是火上浇油,说不准还要迁怒于你。”
  元明姝道:“我让你带回家的那件玉带放在哪了?”
  “你要看吗?”高昶道:“我收在箱子里。”
  元明姝要起身去找,高昶道:“你躺着吧,我去给你找来。”
  这件玉带是元翊让她转交给梁太后的,没想到却成了遗物。
  元明姝对着这件遗物又伤心了一场,深感人间悲苦世事无常,元翊说不上是好人但也说不上是坏人,说不上是好爹但也说不上是坏爹,几个月前还精神焕发的,说去就去了。
  下了黄泉也没脸见他老人家。
  高昶抱着她抚摸:“不要再想了,殿下他身体不好,就算没有这件事,恐怕也难保长久,怎么会是你的错。”
  元明姝道:“我这个做女儿的,从来都不知道他身体不好,这么多年也鲜少关心他,已经是大不孝,如今更没脸了。”
  高昶道:“他有妻有子,身边儿女俱全,就算有病也刻意隐瞒着,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不说你不知道,连太后皇上也不知道。你又不住在王府中,哪能注意到这么多。”
  元明姝知道他是在开解自己,可还是止不住愧疚。
  第26章 悲喜
  元明姝齐衰素服,鬓上簪着朵白色的绢花,未施粉黛,肌肤雪白,显出一种纯的几近透明的颜色。她踏进殿门向元灏行礼。
  元灏自然知道她是为了长广王府上的事而来,示意她坐,元明姝没有坐,只是问道:“长广王何罪之有?皇上削了他官职让他去就封也罢了,为何竟要连他儿子的爵位也剥夺?我想不明白,皇上此举,是何道理?能否请皇上给个说法?”
  元灏面有怒色:“这件事你不该过问。”
  元明姝道:“圣上初涉朝事,然既为人君,揽神器之重,居社稷之危,便当事事谨慎。今遭逢时衅,圣上不思宽仁,安抚人心,怎么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朝廷的事情我确实不该过问,可是长广王的事情也是我父亲的家事,我自然要问个明白。”
  元灏心烦不已:“旨我已经下了,不可能再收回。”
  元明姝道:“圣旨不能收回,圣上可以再下一道旨,这又有何难?再下一道旨给长广王的儿子重新封王。”
  元灏心里很烦,他昨天一怒之下下了旨,回头立刻就后悔了,然而要追已经追不回来,只能在心中气恨。元明姝冠冕堂皇的说了一番大话,然后又是哄又是劝又是求,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元灏哄的脸色好看了一些,然后又给他出主意。
  元灏对元明姝是有几分信任还有真感情的。
  隔日,元灏又下旨,改封长广王的长子元翰为常山王,享食原长广王元翊的封邑,二子三子四子也都封王,把原来元翊的封地分了,一番安抚,才勉强把朝中的议论压下去。
  长乐宫,元明姝把元灏的那条玉带交给梁太后。
  梁太后睹物思人,潸然泪下:“他但凡能想开一些,别这么固执,也不至于像这样早死,把命也搭进去了,又是何苦。”
  梁太后不复昨日的怒气,如今也只剩下悲伤。
  梁太后跟元翊的关系,说来也并不复杂。
  当初元灏的爹,先祖皇帝临终的时候,是元翊劝他哥哥,请求把太子的生母,当时的梁美人留下。先祖皇帝采纳了他的建议,把梁美人留下了,太子登基,梁美人便成了梁太后。
  梁太后感激元翊,又孤儿寡母的无依无靠,就把这个小叔子当做依靠,全力信任,朝政大事悉以委之,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元翊出入宫廷,两人渐渐就生了暧昧。元翊正当年轻,人物风流,相貌俊美,梁太后二十出头的年纪,年轻貌美深宫寂寞,*,理所当然就出墙了。元翊十六岁就娶了妻,原配早逝,同梁太后相好以后他也就没有再娶,正妻的位置一直空着。
  先祖皇帝留下三位辅政大臣,元翊通过梁太后的帮助,排挤了其他两位辅政大臣,自己独揽大权。其间沉浮起落,梁太后几度被废,他也几度失势,但最后还是稳定下来了。
  稳定下来后矛盾也出来了,元翊颇有野心,大权独揽不够,他还想做皇帝。那时候元灏还小,梁太后自然护儿子的,发现情人有这个念头后便心生芥蒂,开始起用别的大臣,有意的打压他,不再允许他进宫,几番争斗之后,梁后胜利,元翊失败。
  梁太后念着旧情,没有下狠手,仍然重用他。
  但元翊错过了当时绝佳的良机,再没机会能登上皇位。
  而且彼此的关系再也无法修复了。
  梁太后恨元灏的原因也在此,她为这个儿子付出了很多,放弃了爱情,但是元灏长大了却不感激她,反而视她为敌。
  元明姝看梁太后伤心太过,不由也落泪:“母亲,都是女儿的错,要是女儿知道会这样,一定会让他见你的。”
  梁太后道:“他性子高傲,从来不低头的,说不见我,这么多年就没有再跟我说过一句话,他会转交这个东西给我,是狠了心低了头肚子里吞了血的,我却不肯见他,他以为我要赶他走,恨我绝情,干脆死了,想让我下半辈子都后悔自责。他的病全是这些年跟我怄气怄出来的,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儿小。”
  元明姝只是眼泪扑簌掉。
  生不相闻,死不相见,活着的时候形同陌路,死了才流泪,又有什么意义。
  元明姝从小到大也没看到过她这对父母有什么感情,两个人都是冷情冷性,十多年来都是各过各的,在昨天以前元明姝也不知道梁太后会为元翊哭成这样。
  元翊下葬这日正逢天寒,大雪塞道,元明姝送殡出城,雪天纷飞,遮目迷眼,她一路上想到许多事,想到元翊跟梁太后,也想到自己。死去的人死去了,活着的还在活着。
  元翊说死就死了,梁太后也没见的他最后一面,现在要入土了,还是见不着。上次两人说话还是一年前,朝堂议事,梁太后隔着帘子问说:“大司马有什么想法?”想想就可悲可笑。
  元翊的衣冠脸容犹在眼前,人却已经离开这世间。
  她又想到陶渊明的挽歌,“昔在高堂寝,今宿荒草乡。一朝出门去,归来夜未央。”又有“幽室一已闭,千年不复朝”之句,想到自己上辈子的骸骨也在某个地底的角落腐烂了,天地之大,生命如此孤独,蓦地悲从中来,唏嘘流涕,痛哭不止。
  元翊的丧葬事毕,元明姝服孝在家,不再出门。
  孝中不得宴宾客也要避免房事,元明姝跟高昶分了房睡,命仆人打扫了一间厢院,搬去居住。她平日不大伤感,一伤感起来就不得了,几乎要患了抑郁症,一时觉得命运无数,一时觉得世间孤独,寂寞的简直不想要活了。
  可是一想到死了尸骨还得寂寞,她就觉得人间悲剧。
  我死之后,谁会记得?这世上有谁爱我?这世上我又爱谁?元明姝展手一数,这三个问题加起来也数不够一只手的指头。
  元明姝想想心都要碎了。
  她的思想绕来绕去,就好像那湖中缠绕的水草一般无法开解,最后朦朦胧胧理出个头绪,得出的结论是:她想要生个孩子。
  这个想法终于把她从抑郁中拯救出来了。
  转眼之间便入春了,三个月期满,已经是入了夏,这天高昶早早下了值回家,兴高采烈的接元明姝出孝。元明姝脱了孝服换上常服,面上薄薄匀了妆,挽了头发,发上插了朵嵌金玉片兰花簪。
  高昶今天是喜的不要不要的,先前的四个月,加孝期的三个月,他有超过半年没跟元明姝同房了。天天孤枕冷被,折磨的不行不行的,日盼夜盼等的就是今天。他从昨天晚上开始就睡不着觉了,白天上值也是心不在焉,猫抓似的痒。
  元明姝气色很好,这几个月没出门,还养出了一点点血色,高昶看到她脸也白脖子也白手也白,露在衣裳外的皮肤就跟那头上的白玉兰片一个颜色,一样的柔白光滑晶莹,他就饥渴的不行,恨不得把她那身肉全揉搓了吃到肚子里去。
  元明姝精神也很好,笑模笑样指挥下人收拾妆奁床被,见到高昶便笑招呼他,手里拿着蜜饯,塞了他一嘴的杏脯子,笑趣他道:“甜不甜?这杏子糟的可好吃。”
  高昶笑了笑,道:“甜。”
  元明姝觉得他这样子有点傻,看那心情别提多快活,不由的笑起来:“甜吧?晚上给你吃更甜的。”
  高昶脸顿时有点发红,被她这一句勾的神魂颠倒的。
  吃饭的时候他就在想,元明姝说的更甜的是什么,他眼睛不经意的就落到元明姝的嘴唇,脑中想象着她的味道,想象了一会,又顺着她的脖子到胸口……他被自己弄的有点痛苦了。
  到底什么是更甜的。
  好不容易用完了晚饭,他急急的把下人都打发了,关门闭户,任何人不许来打扰,然后便将妆台上梳头的元明姝搂上床,面冷心热,心急火燎的按住她,小声问道:“什么是更甜的?”
  元明姝知道他这几个月憋坏了,今晚必定要大闹一场,也不着急,只笑捧了他脸亲一下,道:“先让我检查一下你这段时间老实不老实,有没有变小猫去偷东西吃。”
  高昶脸有些红:“你要怎么检查。”
  元明姝把他按住,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的把他剥干净,高昶很不自在,他不喜欢被元明姝按在下面。他难过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然而元明姝饶有兴致的将他从胳膊到腿,连胯。下那玩意儿都检查了一遍。高昶被她检查的工夫,胯。下那已经硬起来了,十分难耐,求饶道:“检查好了吗?”
  元明姝心里说,这小家伙发育了真好,这段日子长了不少,穿上衣服看着还是瘦,脱了衣服却有点小肉肉了,紧绷绷光滑滑的手感真不赖。作为一个男人,基本上已经长成型了。
  “不错不错,挺乖的。”元明姝笑赞,握住他命。根。子攥了攥,道:“以后也要乖,做坏事我就把你小水蜜桃子捏成扁桃子。”
  高昶对她这个比喻有点脸上害臊。
  第27章 怀孕
  元明姝趴在他赤。裸的身上,一下一下轻啄他嘴唇。
  高昶盯着她的嘴唇,看到她凑上来就要吻。他嘴还没张开,元明姝又收了回去,高昶很失望的。元明姝接着亲他一下高昶又要吻,元明姝又松开,高昶便知道她是在逗自己了。
  他便守株待兔,等她过来,准备突袭。
  元明姝看他目不转睛追逐着自己的唇齿,就等着咬自己一口的样子十分可爱,心中一笑,放了个空子给她。高昶像猫抓老鼠似的,埋伏了片刻,突然杀出来,一下子噙住了她嘴唇。
  高昶整个人都欢腾起来了,两只胳膊紧紧抱着她,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又吮又咬,含着她嘴唇啃舔亲吻起来。
  元明姝笑个不停,伸了手搂住他脖子,娇声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一个人是怎么睡觉的?有没有想我?”
  高昶道:“想。”
  元明姝道:“想我的时候怎么办?”
  高昶羞涩微笑,一面吻,一面手伸到她怀中去探摸。
  元明姝笑道:“给我脱衣服。”
  高昶像只发。骚的小公狗似的,得到这个命令后他兴奋不已,立刻把她剥光了,当即就在她屁股上狠狠掐了两下,掐出了元明姝两声急促的尖叫。
  元明姝实在是怕高昶那玩意儿,老感觉会被他一棍子捅死,想想就疼的不行,高昶手已经探入她亵。裤。他的手温暖干燥,指骨修长,灵活而温柔,元明姝闭了眼,情不自禁蜷了腿。
  高昶吻遍她全身,从脖子到小腿,脸埋在她小腹,顺着肚脐往腿上抚摸亲吻。元明姝被他舔的骨酥肉软,神魂摇荡,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