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猜火车      更新:2021-02-20 18:42      字数:4817
  睦咸茄盗瞬恍⌒摹PR皆菏且桓鍪涞娜搜罢夷赴暮玫囟悸堑阶约豪夏镌谇Ю锾鎏鲋猓暇龆ㄊЯ狄院缶腿ツ嵌蝗Γ玫愣忻耙蛔蓟鼓茏采弦涣礁銎恋男』な浚ツ甑姆堑浣兴欠绻獾每梢裕系慕吹拿蜗刖褪歉夂虐滓绿焓菇峄樯牡厣屏嫉钠僚⒍俑任湔星祝馐且院蟮氖隆?br />
  我说东瓜:“你Y自己找罪受。”
  他很委屈:“当初我看到她那会儿,她正从澡堂里出来呢。”
  原来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还有模糊不清的灯光给他制造了朦胧美。东瓜又上当了,他得吃多少亏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我一直当他看女孩子的眼睛发出的是X光,能剥女孩子衣服,原来不是,看样子是一叶障目,不识泰山。
  我说东瓜:“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报应了吧。”
  “你当初对我说什么了?”
  “别玩一见钟情,玩死你。”
  第二部分佛问太监色即是空何意
  说别人土的东瓜,自己身上还不是有劣质香水的味道。我该建议建议他,回头多打点儿花露水,还不招蚊子。小风一吹,十里香。
  没有爱情的东瓜又落寞了,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他当我和千千是小人。
  我安慰东瓜说:“我给你介绍一个姑娘吧。”
  东瓜知道我在耍他,于是笑得很坏:“你发我半打吧,我不介意星期天一个人玩。”
  这家伙就这么欠揍,拿自己当情圣。
  我说我给你做一心理测试吧。我把从一本书上看来的一段话看了改成了一道题——某日佛招弟子。太监、嫖客和疯子去面试。佛问太监色即是空何意。太监说学生从不近女色。佛再问嫖客悟者不迷什么意思?嫖客说学生享尽天下美色却从不迷恋。佛最后看见疯子了问你来干么。疯子说我爱喝酒吃肉交女人。
  然后我问东瓜谁通过了面试?
  东瓜很得意地说疯子。
  我点头。
  他又说为什么。
  我用笔敲他的脑袋,说了句“食色性也”。
  他一笑,说了句饱暖思淫欲,走了。估计是先吃饭,再看着某个明星的照片意淫。我给他看了索菲·玛索的照片他一乐,掏了一块钱给我,我再给他一张小甜甜布兰妮,他给了我一张U2,说打口CD,没把我乐死。从前他给我的CD全是几块钱一斤买的,放出来全破声音或者卡得一塌糊涂。
  后来千千说东瓜完了。
  我说完成什么样儿了?
  千千头痛地说东瓜找女朋友的条件首先是好看,除了好看之外还得蠢,就是能被他骗住,这真难倒了他,他那种蹩脚的演技要骗倒女孩子真是太难了,打着灯笼也未必找得着,真令人不放心,不知道他得过多少个十一月一号的光棍节。
  “叫他上峨嵋派找灭绝师太,她劈死纪晓芙的那一掌挺利索。”我说。这一掌想要打死东瓜的确是绰绰有余。
  当我们有了某一部分生活,势必将丧失另外一部分,我发现我们离东瓜比从前远了。这就是他盼望的所有人都有了家眷的结果,就就是他希望的,我这个社会问题被解决了的结果。这也算是有异性没人性。
  第二部分自个儿‘望穿秋水’
  星期六中午吃饭,桌子上不止我和计飞宇。还有另外俩人,含情脉脉,“我的眼里只有你”,一小条黄瓜也得一人一头咬断的俩人,喜欢不用刀吃一个苹果。样子真肉麻,搞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此刻我想我曾经的美学老师在哪里,如果在这里,他又得把藏在眼镜后面的眼睛一阴——猪。这老师最恨的就是一坐下来就卿卿我我个没完、在公交车上也旁若无人地调情、KISS情侣。他说那叫啃猪蹄,骂“道德败坏!”他的审美标准和文化修养真令我惊叹,当他向我传授美学知识时,我真正开始不寒而栗,说到蛇形曲线是最美丽的线条那会儿我收起书包溜了,在某种程度上他打击了我对素描线条的兴趣。
  这相亲相爱的俩人,其中一个是裤子,计飞宇的同班同学,旁边的女孩儿也就是女朋友叫什么伊的记不住,那个姓儿怪得很,我认为计飞宇的姓儿已经算是少见的了,念死我了才记住。反正一个叫裤子,另一个我就叫小衣,将来生了孩子,女孩儿叫裙子,男孩儿就叫袜子。裤子差点儿没抽死我,说我缺德,咒他。我哪里是咒他,我要咒谁,绝对跟死脱不了干系,绝不把人弄得半死不活。
  我说你们也不怕别人鸡飞疙瘩掉地上化成水淹死你们。裤子笑,“谁不是这样!”然后就是看着计飞宇笑得很高深很猥亵。计飞宇不理裤子,只叫我没事儿的时候别到光线暧昧的地儿去……棒打鸳鸯。
  小衣真漂亮,我就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美美的两条腿晃来晃去,我就忘了走路,也忘了坐下来,忘了吃饭,好像还流了点儿口水。“天下竟有这么标志的人儿,我算是见着了!”我一定得回去拿这话好好逗逗千千,气死她。小衣真把我给美坏了!裤子和小衣如果出双入对,不知道有多少雄性眼光杀死裤子,裤子长得不差,但仍然配不上小衣。一朵鲜花掉在臭水沟里。东瓜他们在宿舍里除了聊国际形式聊足球打游戏就是聊毛片儿以及在路上遇见的漂亮女孩儿及她的丑男朋友。对于丑男朋友,群起而攻之。
  小衣的话很少,总是温柔地笑,真真正正的似水柔情。跟她比起来,千千就是个次得不行的冒牌儿货。
  发现我在看小衣,裤子打了计飞宇一拳指着我说:“哥们你看这傻妞儿,看见我老婆就这样儿了,再看我一眼儿指不定得怎么样呢,不会强奸我吧。”说完他就乐,高兴得跟个什么似的。如果他上天平上称称自个儿,就会很有自知之明地发现其实连砝码也不要,不知道自己到底几两重。
  “瞪你瞪到死!”我说,立马就付诸行动,使劲儿剜了他一眼,我真想用眼珠子把裤子给崩了,他根本就是长着一幅旧社会的奴才相,像叶子说的,要用眼光使劲儿抽一番再看才舒服的那种人。
  计飞宇于是悄悄地对我说,以后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了避免让人误会你,你只要看着我就行了。
  “你还挺臭美。被我传染了?我还担心自个儿‘望穿秋水’咧!”不过我得承认看着他,我是挺保险,撞见丑人的几率成了零。我的概率统计又白学了,无用武之地。如果学不能致用于生活,那么学来做什么,这种浪费资源的问题谁也不能给我解决。
  看着小衣走开去了洗手间,我说她真是勾引人,便宜你了,裤子。
  “看见没,我将在最短时间内将她拐上床。”裤子得意地说,一根筷子指着小衣美丽的背影、令人遐想的背影。
  “臭流氓。”我骂了一句,扫了几口饭急急地跑去做家教,我是很准时的老师,燕子是我的学生,高中二年级,我教她英语,她还有另外的什么数学家教之类的,高考之前我估计能教她,这会她反过来教我也教不会了,我的那点儿东西全还给我老师了,没还我也从脑子里删了,占内存。燕子很乖,爱打听大学里边的事儿,大部分时间我在胡说八道,不知道有多吸引人,我得把她骗到大学里边儿来,不能吓跑她了。
  计飞宇在后边儿喊:“别跑太快,刚吃过东西。”裤子乐得叫:“一百米冲刺。”我承认裤子说的是实际情况,我走出计飞宇的视线了才没命地跑,我真乖。以后要跟谁一块儿吃星期六的中午饭,还是自杀来得快些。
  我们里边有一些我的反对者,反对我做家教,认为我无法为人师表。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师者德才兼备。我有何德何能呢?他们说我屁都没有,就是一掉钱眼儿里的妞,满眼放金光。
  “你有满腔热情。”还好我的家人支持我,这个时候能成为我家人的只有计飞宇,连我真正的妈,只能用我能挣点儿钱这点来安慰自己。这一直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数钱的热情。”他又笑,“在某种程度作为一个优秀的家教老师这样一个小型的生产者你有你的满足感。你在劳动。”
  我在劳动,我自我满足。
  “梁文你不能做家教,你会克隆出无数你这样的人出来,你知道这会一发不可收拾。”这是头号反对者千千说的话。
  “呵……呵,我能振臂一呼而应者云集?”我骄傲一笑。同时发现我现我为什么那么爱用鲁迅回报千千呢?这是因为如果千千对我这么刻薄,我必须学会以牙还牙,一物降一物。
  “好好的姑娘家都让你给教坏了。”她用她的眼睛深深地剜了我一眼。
  “我也可以教公子哥儿们。”当时我以此回报千千。她在阳光下翻白眼,如同一只垂死的狐狸。
  第二部分这相当于强奸民意
  另一个举旗想打倒我的是东瓜。我认为他嫉妒我。在我做着靠做家教这类糊纸盒的事情与饥慌作战后不久,东瓜开始帮人卖四六级以及考研甚至其它很多方面的参考书。
  “Y头你三级考了几分?”他问道。三级顾名思义,第三学期英语期末考,这家伙就爱这么暧昧。他也爱把“做爱做的事”在中间划停顿号,不喜欢的意思是不只是喜欢,难看就是难得看见,天才就是天上的财神甚至朋友就是朋友的女友,挺喜欢搞文字强暴。
  我说我考六十二,我说我英语老师太好了,课也没上两节,作业也没交,她给我平时成绩打满分,让我跨过六十大关,送佛送上天。
  “哦,我说燕子最近怎么傻愣愣的,你别把人家教回去了啊。”他也知道燕子,绝对又是胡诌。当初他就是这么认识了一打我从前的同学。
  “你呢?你好到哪里去了,你知道五十步笑百步其实很没水准?你要不懂那意思打电话给你的古文老师,他准一耳光煽死你!”我能轻易地对着他笑得吊儿郎当,从他那儿学的,名师出高徒。
  说实话,从东瓜那里我学会了一些为人处世的方法,如果有人瞪你,不要怕,瞪回去;如果有人嘲笑你,没关系,吊儿郎当地笑,做全世界最无赖的那个人;如果有人煽你耳光,忍着点,回头踢他的膝盖窝叫他跪下去……在他面前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当有人误解他时,他嘿嘿一笑:你强奸了我的思想,这相当于强奸民意。这一点我一直没法学会,我想这最大的可能在于我不太懂民意,而他则认为自己代表了民意。
  当然,东瓜这人根本不需要搞太懂,划不来,当初我们四个在一块儿,都不是太熟,他打麻将就总输钱,花时间去搞懂他,上牌桌!又划算又直接而且一眼看透。所以他帮人卖书也没挣几个钱。他自作多情卖给我的四级阅读不知道几百篇,我没给他钱,他跟在我屁股后头哼:“一块钱,一块钱有没有?一块钱!”没有!那本书一直是新的,他随时拿回去,他不拿四级考完了我卖给下一届学生总值两块钱。千千、叶子、前进以及东瓜的室友,人手一本,估计也就卖出去这么多,叶子、千千的绝对打五折。原本想半佛半神仙的东瓜,日子泥菩萨过江似的,哪天都有保不住自个儿的危险。
  第二部分把我好心当驴肝肺
  在千篇一律的大学生活里,不难发现整理是一件相对苍白的事情,比如我如果想整理我自己,我接着就会发现我简单得失去整理的内容。不得不承认被无数人表达过的大学生式的愤怒和无奈甚至不知所措都令人丧失信心。所以我只能相信如果生活里需要浅薄就选择浅薄,如果需要安慰就选择安慰,如果找不到活路就用自己习惯的方式活着。
  在遇见计飞宇之前和之后,我的生活除了上课逃课睡觉就是边打字边数钱、看书、听歌、买CD。CD敲诈了我很大一笔钱,把本来就穷的我搞得每况愈下。之前还有很少吃饭、零食很多、有很重的饥饿感。之后一切化为乌有。计飞宇像一棵树在我面前像掉叶子一样地瘦下去时,我想吃饭真重要,尤其如果我觉得这是一棵摇钱树的话。
  我拿着计飞宇的QQ,计飞宇一忙了,我就在一台电脑上挂俩号,自己跟自己聊,说话逗他笑,再说话逗自己笑,横竖就是我一个人一直在笑,他的笑声我尽量装得深沉一点儿。如果只有计飞宇跟我在,我也不觉得丢人丢到国外了,于是唱几句歌,不知道给谁听,一顿乱走调。我哼了整整一个星期Craig David的《seven days》:I met the girl on Monday;took her for a drink on Tuesday;we were making love by Wednesday;and on Thursday Friday and Saturday we chilled on Sunday,他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做什么,极有可能也像东瓜一样当成乱码。他说他是上帝派过来救我的,不信,我不是基督徒。他再说他是上帝派过来发现我的,我信。我是一朵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