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作者:绝对零度      更新:2021-02-20 18:42      字数:4730
  哭着,“你这样做,爸妈怎么面对?”父母知道后,气得暴跳如雷。但这毕竟是家丑,还能怎么张扬?姐姐哭着让我离开,说给我一笔钱,找个老实人嫁了。母亲也求我,别把姐姐一个好端端的家给毁了。
  面对亲情的压力,我已经铁了心要嫁给姐夫,哪怕失去所有亲情,忍受世人的唾骂。母亲哭着回乡下了,父亲也宣布与我断绝父女关系。姐姐伤心欲绝,对我和姐夫说,离婚可以,但你们必须陪我过完这个生日。
  生日那晚,姐姐不断给姐夫敬酒。说夫妻一场,走到现在不容易。姐夫没说一句话,姐姐每敬一杯,姐夫都一饮而尽。不知喝了多少酒,姐夫倒在桌子上睡着了。姐姐从酒柜里突然拿出一瓶硫酸,泼向姐夫英俊的脸。姐夫一声惨叫,倒在桌子下捂着脸,痛苦的扭曲着。
  我惊恐地看着姐姐。“我什么都可以让着你,唯独这件事情,我不能容忍。”姐姐面无表情地对我说,“你不是喜欢他这张英俊的脸吗?现在没了,你还要吗?”说着,姐姐凄惨地笑了。
  看着姐姐发出的阵阵惨笑而变形的脸,我感到深深的恐惧,从心底奔袭而来,如坠万丈深渊……
  黄昏绝恋,孤独老人苦恋50年上演生死恋
  讲述:香雪百合,新浪博客
  采写:屈默
  时间:2007年12月16日夜
  采访手记:
  这是一个令人唏嘘不已的现代版爱情私奔故事。为情私奔,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故事的主角往往都是那些向往自由爱情的年轻人,他们的爱情故事曲折、悲情,令人扼腕叹息,但本期主人公上演的私奔爱情故事,却是一对快60岁的孤独老人。我之所以记录这个故事,是想表达老年人也有爱的权利,尊重他们就应该尊重他们的爱情。遗憾的是,我们总是忽略老年人的爱情,甚至排斥他们,阻扰他们相爱,以年轻人的爱情价值观,去残忍的剥夺他们爱的权利,还指责他们自私,老不正经。
  人生是一场悲喜剧,充满讽刺。我们在文学作品或影视作品中,对那些不愿受世俗约束的生死相恋的情人们总是给予祝福和同情,对那些拆散他们的势力给予无情批判。可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却往往无法接受亲人们冲破重重阻力争取自由相恋的爱情,而是有意无意地扮演着“法海”的角色。这或许不是我们虚伪,而是我们都没有面对真实生活的勇气,宁愿扼杀一段对我们并没有伤害的爱情,也不愿取下那面生活的假面具。遗憾的是,一旦亲人离去,却又追悔不已。人生的缘分,一旦错失,追悔又能如何呢?
  本期主人公,彼此苦恋近50年,却在双方子女的合力阻扰下无法牵手走完最后的人生。当年轻人的私奔故事,在这对苦命鸳鸯的身上再次上演的时候,没人喝彩,没人祝福,只有怨恨,只有诅咒。当他们生命结束的时候,我们才发现最可悲的不是他们,而是我们自己。至少他们真爱过,即便是他们历经劫难,也没能走在一起,但他们那份永恒的爱情,却是我们一生无法企及的渴求。当我一年前在周口市一个非常简陋的棚屋见到这对苦命鸳鸯时,他们正在清理刚刚从外面捡回来的垃圾品。从他们彼此对视的眼神里,我没有读到苦难,反而读到一种激荡人心的幸福。爱情不是因为得到而幸福,而是真正拥有才幸福。岁月可以老去,而真正的爱情却可以恒久。
  苦命鸳鸯相恋50年无缘牵手
  这是一对孤独的老人,男的叫齐云,女的叫南萍,同年同月出生在黄河岸边的一个老竹村,青梅竹马,感情笃厚。老竹村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村庄,古老得有些让外人忘掉日月。齐姓家族在老竹村是大姓,处处显得有些霸气,对只有几户人家的南姓家族总是不屑。齐云不避齐家的告诫,整天和南萍泡在一起,打发那些简单而漫长的青葱岁月。17岁那年的一个夜晚,齐云和南萍相约在老竹村的一块大石头上,对天盟誓:相爱一生,相守一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那个年代的爱情,总是掌控在父辈手中。齐云和南萍私定终身的爱情,也一样无法逃脱世俗的羁绊。18岁那年的春天,南萍被邻村的一顶简陋的花轿抬走了,齐云看着眼泪汪汪的南萍消失在老竹村,伤心地跑到那块他们对天盟誓的大石头上,仰天长叹,无语泪流。不久,齐云也在父母的张罗下,与一个毫无感情的女人走进了洞房。
  各自成婚后的齐云和南萍,并没有因此而忘却对方。每次南萍回娘家,齐云都能从南萍的注视中读到深深的哀怨和无奈,还有依恋。齐云不止一次在心里发誓,这辈子一定要找机会娶回南萍,不管等多少年。
  命运有时总是充满戏剧性。南萍42岁那年,丈夫丢下4个孩子病逝了,而齐云也在那年冬天,死了老婆。齐云和南萍私下约定,等双方子女都成家后,他们就选个吉日成婚,找回年轻时失落的爱情,相扶走完人生最后的幸福时光。然而,当他们各自的子女相继成家后,已到知命之年的齐云和南萍重提成婚之事,双方子女不但不支持,反而合力强烈反对。原以为拉扯大子女的齐云和南萍,苦恋数十年,终于可以修成正果了,然而现实的阻力并不比年轻时小。苦苦相恋却无法牵手,近在咫尺却是天涯,齐云和南萍在黄河两岸含泪凝视,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
  晚年私奔依然找不到爱的归宿
  那是一个痛苦的夜晚,对于时光有些停滞的老竹村的冬天,显得格外的清冷。齐云紧紧的拉着南萍的手,“我们已经错过了年轻时的那段姻缘,我现在不想再错过最后的黄昏之恋了。”南萍也是痛苦不堪,“出嫁那天,我依然固执的认为,今生我是你的人。当初大石头上的那个誓言,一直苦苦地支撑着我,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他们心里都清楚,这段黄昏之恋,没有子女的支持,要走到一起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双方子女们都不理解,甚至还百般阻扰,苦命鸳鸯面临艰难选择。要么认命,隔断这段不了情缘,要么背负骂名,众叛亲离,逃离老竹村。可是,对于50多岁的齐云和南萍,要做出与世俗抗争的选择,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还是现实生存的残酷选择。
  或许爱情的力量真的可以让人做出惊世骇俗的选择。齐云和南萍经过一番苦苦的思索之后,还是选择了出走。从老竹村逃离到离家几个小时的周口市,就像经历了一场漫长的长征。齐云和南萍的私奔,成了老竹村惊天动地的大新闻。双方的子女不断诅咒,甚至放言不再认这个不要脸的爹娘。
  齐云和南萍远离了那个生活了半个世纪的老竹村,在周口相扶生活了15年。在周口生活的15年里,他们白天一起出去捡垃圾,晚上卖点小吃,日子尽管过得很清苦,他们在城市相扶的温暖背影,却让很多人羡慕不已。在这漂泊的15年里,双方的子女没有找过他们,似乎早已把他们遗忘了。曾经在逃离老竹村的第二年春节,南萍突然有些想家。齐云带着南萍回到老竹村,却被子女指着鼻子一顿大骂:“你们不是跑了吗,干吗还有脸回来,滚!”齐云只好带着南萍悲哀地回到周口租住的棚屋,从此再没有回过老竹村。
  逃离老竹村的日子,虽然在他乡有些孤寂,但对誓死相依的齐云和南萍来说,幸福感依然充溢着他们每天的简单生活。在南萍58岁生日那天,齐云紧紧地握着南萍的手,动情地说:“这辈子还能在暮年握着你的手,我已经很知足了。至于别人怎么说,我不在乎,我只希望孩子们某天能理解我们,接纳我们。50年的苦恋,我只想给你一个温暖的家。”南萍幸福的依偎在齐云的怀里,抚摸着齐云渐渐稀疏的头发,深情地说:“我也没想到晚年还能和你在一起,即使背负一生的骂名,也至少实现了我们年轻时的誓言,相爱一生,相守一生。这已经够了,我也很知足了。”
  为爱漂泊的孤独老人,在他乡幸福的企盼着老竹村的温暖回归,可是回家的路却是那么漫长。他们幸福着,却也迷茫着。
  黄昏绝恋成最后悲伤的绝唱
  时间或许真的淡化了一切怨恨和伤害。在齐云重病的2006年,齐云的子女终于不计前嫌,把他接回了老竹村,南萍也跟着回到了老竹村。双方子女虽然与他们和解,但心里并不接受他们在一起的现实。南萍只好与女儿住在一起,每次去探望齐云,都被齐云的子女无情拒之门外。近在咫尺,却无法相见,南萍只得在深夜悄悄的抹着眼泪。回到老竹村的那年秋天,齐云满怀遗恨撒手而去。齐家按老竹村的规矩,举行了隆重的葬礼。
  在齐云出殡那天,南萍病倒了。在女儿的搀扶下,南萍看着那些飘舞的白色纸钱,老泪纵横。不久,南萍就一直卧病在床,拒绝接受任何治疗。每当子女不在身边时,南萍就忍着疼痛,蹒跚的来到齐云的坟前,呆呆的望着杂草丛生的坟头,一言不发。齐云走后的那年冬天,南萍也迎来了生命的最后时光。临终前,齐云的子女们赶过来探视,齐云的大女儿递给南萍一个小木盒子:“这是父亲临终前交给我的,要我找时间交给你。我们遵守父亲的遗愿,没有打开看。”南萍艰难的接过盒子,用眼神示意女儿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块手帕,手帕中间绣着两朵并蒂莲花,非常鲜艳,旁边有一行小字:“我们永远在一起——南萍”。南萍从怀里也掏出一块同样的手帕,只是落款绣着“齐云”两个字。两个手帕放在一起,齐云和南萍的子女们似乎明白了什么,心里有些酸楚。“把我埋在你齐叔叔身边,这是我唯一求你们的一件事”。南萍丢下最后一句话,就追随齐云去了。
  南萍的女儿说,“这是母亲年轻时绣的两块手帕,她自己随身带着一块,从不让我们看。这么多年,我们也不知道这手帕上面绣的什么,只听说母亲年轻时绣花绣得特好,出嫁前绣过2块手帕,出嫁后就再也没绣过任何东西。”
  齐云和南萍的子女,看着手帕,都哭了。不知是后悔,还是伤心。
  没人知道。
  不堪回首,我和继父的不伦之恋
  口述:辛娜(化名),24岁,广州某歌厅啤酒促销员
  采写:屈默
  时间:2008年3月9日广州
  记者手记:
  我不知道该怎样更好的记录这个真实的家庭悲剧。当我在电话中听完辛娜的讲述后,我脑海里立马出现很俗套的二流小说或电视剧中的某个情节:毫无血缘关系的“父女俩”因某个机缘爱得死去活来,最后在世俗的压力下,要么离家出走,要么其中一人自杀。辛娜自述的故事,几乎就是这类电视剧或小说情节的翻版。在我坐在电脑前开始整理这个故事情节的时候,我还一度怀疑它的真实性。尽管辛娜在电话中反复对我说:“我之所以要把这段荒唐的不伦之恋讲出来,不是想对世人有所教化,而是憋在心里已经5年了,随着年轻的增长,这段不伦之恋愈来愈让我痛苦不堪,像噩梦,时常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挥之不去。”但我还是难以理解和想象这场很荒唐,甚至有些离经叛道的家庭悲剧,是在怎样的一种背景下拉开了序幕。
  100多年前,俄国大文豪列夫〃托尔斯泰挥笔写道: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家,是茫茫人海中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子,听从冥冥中一个声音的召唤,用各自的一生,许下的一个庄重承诺:而今而后,不论境遇好坏,家境贫富,病残与否,誓言相亲相爱,至死不分。因了这个承诺,漫漫人生路上,从此有人和你相依相偎,风风雨雨相互扶持,日日夜夜彼此牵挂:牵挂你的平安,牵挂你的健康,牵挂你的冷暖,牵挂你的喜怒哀乐……外面的世界里,你是孤零零的一个;而对家人来说:你,就是整个世界。所以关爱自己,就是对家人最大的体贴;而关爱家人,就等于间接照顾自己——这是责任,这是因果,这是伦常,这是我们以爱之名许下的承诺。然而,现实的很多家庭悲剧,往往都是主人公亵渎了这份神圣的承诺,让爱偏离了正常的人生轨道。火车偏离了轨道,就会毁灭。爱情是如此,亲情也是如此。
  妈妈再婚,让我产生很荒唐的报复念头
  16岁那年,妈妈和爸爸离婚了。离婚的原因很简单,妈妈忍受不了爸爸一事无成的窝囊劲,爸爸也无法容忍妈妈一心扑在工作上,很少顾及家庭。从我记事起,他们就开始争吵。妈妈是电信局的一名干部,是那种特要面子的人,事业心很强,应酬也特别多,经常很晚回家。爸爸只是当地一家国营企业做后勤工作的小职员,不仅待遇低,而且身份也低,正因如此,妈妈从不带爸爸去外面应酬。很多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