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0 节
作者:淘气      更新:2021-02-20 17:48      字数:4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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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一铭掐断电话以后,脸上布满了笑意,她仿佛看见了季晓芸面红耳赤的样子,一定如做贼一般,真是好笑。看看时间,距离天黑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朱一铭干脆脱去了外套和裤子,上床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到时候才有更充沛的精力上阵杀敌。被子盖到身上以后,阳光味更浓了,朱一铭把鼻子凑上来,轻轻地嗅了嗅,里面仿佛还掺杂一股女人的体香,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确有其事。朱一铭边琢磨,边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季晓芸此时心里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的,平时到这个点,稍微磨蹭一下就好下班了,今天这时间仿佛走得特别的慢,老迈的挂钟是不是坏了,怎么都老半天了,才过了五分钟。
  在季晓芸不断的埋怨和催促中,终于到了下班时间,她拿起包急匆匆地往外走去,谁知刚出门,就碰上现任的梦梁镇党委书记黄春桃,她连忙迅地一闪身,缩了回来,她可不愿意轻易去惹这个老女人。
  这个老女人精心伺候了苏运杰十来年,终于也算得成正果了。县府办主任的日子虽然悠闲,但绝对没有做一镇之主来得舒坦,在那不管有多大权力,也不过是个跑腿的,在这可是一言九鼎,就算放个屁,响声都不一样。来梦梁的这段日子,她也有不舒心的地方,这个叫魏强的镇长,好像事事都和她作对的似的,让她最为恼火的是下面还有一帮人在帮衬着他。她今天急急忙忙往外走,就是和苏运杰约好了,准备去商量一下对策,不过也得把那老家伙服侍一番。想到这,黄春桃就是一阵呕心,那老东西越来越不中用,明明已经不怎么行了,这段时间不知从哪儿搞来的药丸,折腾起来没完没了的。
  等黄春桃上车以后,季晓芸才连忙向车棚走去,把摩托车推出来,准备先回趟家,女儿安顿好,另外,这天色也没有完全黑下来,要是被被人现了,可不好。自己倒是无所谓,可对那个男人的影响可就太大了,想到这,季晓芸不由得往四处张望了两下,见并没有人注意她,这才放心地动了踏板车。说她是做贼心虚,一点没错,你正大光明的回家,就算有人看见,又能如何呢?
  季晓芸回家以后,安顿了一下女儿,并告诉母亲,晚上有朋友喊她打麻将,就不回来了。她妈听后扫了她一眼,觉得女儿今天有点怪怪的。以往有人叫她打牌的时候,她总是帮女儿洗漱以后才过去,有时候甚至别人能打电话过来催几次,今天好像大有不管不顾的意思。
  季晓芸风风火火的刚准备出门的时候,一看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于是又放下了摩托车,重新回到了屋里,和女儿聊起天来。母亲很是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嘴里小声嘟嚷道:“刚才不是挺着急的嘛,现在怎么又不去了?”季晓芸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装作没有听见,继续逗女儿说话。母亲又说了两声,见其不答话,也就不在和她废话了,忙着去准备晚饭了。季晓芸见母亲去了厨房,这才偷偷地瞄了两眼,心里扑通扑通地跳得正欢。
  季晓芸打开房门的时候,屋里一片寂静,她不由得一阵失落,还以为朱一铭拿她开心,或者临时有事又离开了,继续往里面走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他的棉袄正放在沙上,心里顿时一乐,把刚刚买过来的包子,放在了桌上,快步向卧室走去。进了卧室以后,远远地看见一双鞋正放在窗前,这时才彻底的放下心来。她莲步轻移,到了床前,见那个令自己魂牵梦绕的男人,正在睡觉,那样子好像小孩一般,憨憨的,居然嘴角还挂着一道口水,嘻嘻,她忍俊不住地笑了两声。猛见朱一铭翻了一个身,她连忙捂住嘴,两眼凝视着床上人,还好,他没有醒转过来,而是继续沉沉地睡去了,这才放下了心。
  季晓芸去客厅搬了一把椅子,静静地坐在了床边,就这么看着朱一铭。她甚至还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过,这个走进自己内心的男人,就连上次肌肤相亲的时候,也不例外,开始的时候是慌乱,后来渐渐迷失,最后两人坦诚相待的时候,又是异常害羞,头扎在朱一铭的怀里,几乎就没有抬起来过。
  眼前的这个男人,用时下的流行语来说,确实比较帅,但却绝没有半点奶油小生的那种做作,也就是说非常有气质。看他在睡梦中,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季晓芸这么也无法理解,做起那事来的时候,这么会那么孔武有力,有时甚至让人有不堪承受之感,给人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激情。季晓芸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味起那种感觉,真的是让人欲罢不能。从此季晓芸就多了一份牵挂,不管是心灵的,还是追书的,都是一份深深的期盼。
  朱一铭在睡梦中只觉得总是有人盯住自己看,那种一动不动、全神贯注地看,他顿觉浑身不舒服,于是连忙用力地睁开眼睛。四目突然相对,一个惊讶,一个木然,一个害羞,一个执着,季晓芸满面通红,连忙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第二百七十四章继续调研
  朱一铭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左手,然后用力把她往身前一带,嘴里轻声呼唤道:“晓芸!”季晓芸顿时浑身如遭电击,如乳燕投林般地扑向了朱一铭,顿时四片火热的嘴唇交织在了一起。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来,大约是季晓芸由于姿势的原因,实在是无法承受了,要是继续下去的话,说不定能憋过气去。
  分开来以后,两人就这么半搂半抱着说话。朱一铭轻抚着季晓芸的秀发,低声问道:“你来了以后,怎么不叫醒我?”
  “我看你睡得正香,就没有叫你,估计你这段时间去市里以后,一定压力很大,看你睡得可香了,都流出口水来了,嘻嘻!”季晓芸低声回答道。
  “啊!”朱一铭装作大惊的样子,说道,“我的口水哪儿去了,怎么没有,是不是刚才被有的人偷吃掉了?”说完,满脸坏笑地看着季晓芸。
  季晓芸羞得满脸通红,连忙说:“才没有,我来的时候,你的口水就干了,只有一道印痕留在嘴边,这不还在那呢,你自己用手摸。”说着,一指朱一铭下巴右下的位置。
  “没有,一定是被你刚才吃掉了,要不你刚才这么用那么大的力,我的舌头到现在还疼呢!”朱一铭蛮不讲理地说道,还故意往外伸了伸舌头。
  季晓芸这时才知道对方拿自己开心,想了一下,低声说道:“不知是谁用的力气大呢!”说完以后,觉得这话有歧义,于是连忙低下头,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两人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猛听得朱一铭的肚子里传来一阵呼噜呼噜的响声,季晓芸这才意识到两人都还饿着肚子,于是连忙去热买过来的粥和包子。朱一铭则根本没有起床,倚在床,打开了电视,看电视的同时,不时往季晓芸丰满的身形瞄两眼。当她弯腰给煤气灶打火的时候,浑圆的臀部正对着卧室,朱一铭的身体一下子竟然有了反应,真是汗!
  晚餐虽然非常简单,却吃得异常开心,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勺,两人都满脸笑意,开心不已。要不是因为在床吃的,确实不方便,估计还会有更为亲昵的举动,奈何条件不允许,只有作罢了。
  吃完晚饭以后,季晓芸要去处理锅碗,朱一铭一个劲地催促,最后还剩两个碗静静地躺在洗碗池里,人却已不见踪影。
  随着两人的动作,窄小的单人床发出了巨大的抗议声,然后谁都没有理睬,在连续两次激烈的震颤以后,一切终于恢复了平静。朱一铭再一次深刻领略到了少妇的魔力,真是让人不敢轻易招惹。季晓芸此时静静地蜷缩在朱一铭的胸前,终于再次感受到了这种欲仙欲死的感觉,真是太妙了。原来久旱逢甘雨和小别胜新婚,说得竟然是一个意思,朱一铭边抽烟,边想着这两句看去风马牛不相及的俗语,左手禁不住再次在季晓芸的身游走起来。
  等两人都休息好了以后,朱一铭轻抒猿臂,把季晓芸整个搂进怀里,低声地问她,在生活中或是工作,有没有什么困难。季晓芸轻轻地摇了摇头,后来,又低声说道:“只要你有时间的时候,能多来看看我,我就很知足了。”朱一铭听后心里一紧,下意识地用力把季晓芸搂得更紧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了,季晓芸如火烧眉毛般的从床溜了下来,边穿衣服,边低声说道:“都是你,害得人家迟到了。”原来她指的是,清早醒来的时候,朱一铭又辛勤地犁了一遍地,折腾了好一会,才鸣金收兵,睡过去以后,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迟了。
  朱一铭此时已经没有半点市长的尊严,正手忙脚乱地帮女人穿衣服。他嘴仍没忘记狡辩:“谁让你一大早的时候,就用这逗我。”边说,边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季晓芸的臀部。季晓芸如警惕的小兔一般,一见朱一铭的动作,连忙一闪身从床爬了起来。她知道自己的自制力很差,防止再次落入魔爪,咱惹不起躲得起。
  季晓芸出门的时候,如做贼一般,还好并没有人发现。她昨晚特意把摩托车停在了早点铺跟前,就是为了防止遇见熟人,可以用买早点进行遮掩。今早,她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这点肯定没错。
  朱一铭一点也不着急,等季晓芸走了以后,才慢悠悠的从床起来,昨晚一番大战以后,看看时间还早,他特意打了个电话给于勇,让他明早迟一点过来,九点钟准时出发。于勇已经预感到老板来梦梁镇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但是也仅仅是一个猜测,并且这个想法只会永远烂在他的肚子里。作为司机最为重要的是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朱一铭下楼吃完早饭以后,就等着于勇过来了,闲得无聊,就打开电视来看。除了广告,还是广告,要不还有健身操之类的节目,朱一铭自觉身体很棒,不需要再去锻炼什么的。昨晚,季晓芸开始的时候,虽然疯狂了一阵,但到了后面,和欧阳晓蕾一样,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了,尤其到了早晨的这一次,更是如待宰的羔羊一般了。
  于勇在九点的时候,准时按响了喇叭,虽说他八点半多一点就来了,但老板既然没有动静,他也就打开音乐,边欣赏,边慢慢地等着。摁喇叭看似有点不够尊重,但在这时候绝对是在正确的做法,要是冒然去的话,老板的屋里万一还有个女人什么的,这让大家情何以堪。
  朱一铭下来以后,于勇连忙跑过去为他打开车门,然后车以后,一打方向往梦梁镇外驶去。朱一铭还真有点担心,一路会不会遇见熟人或是朋,不过于勇很善解人意地选了一条偏僻的小道。朱一铭见后不由得点了点头,看来。经过一段时间的历练,于勇确实成熟了许多。朱一铭把车窗摇下一点,点了一支烟,美美地抽了起来。
  农村虽没有城市的喧嚣,但在这个冬日的早晨,却有其独特地魅力,那嫩嫩的麦苗在田间地头含羞地抬起了头,窥探着这个神奇的世界。树木虽还是光秃秃的,但已经在酝酿着来年的枝叶。忙碌的人们来去匆匆,也许一天的忙碌,只能换来微薄的收入,但是充实与快乐,却写满了他们的脸庞。朱一铭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们何尝不是这样呢,过年在家的时候,他们都不不放心那些花木,生怕它们被冻坏、冻死。朱一铭当时就觉得,让他们去照看花木场真不知是对是错,等有合适的机会,一定让老两口从那出来,好好地享享福。
  朱一铭用连续两周的时间,跑遍了恒阳市下属的所有四十个乡镇,当然除了第一天以外,他都是晚回到市里去的。不光走访了学校,而且也关注了乡镇卫生院,看下来总体情况还是不错的,但也发现了不少的问题。
  乡镇卫生院普遍的医疗设施都比较落后,工作人员的服务意识也比较淡薄,至于药价这一块和市里的医院相比,倒是相对较低。朱一铭了解以后,得知是因为医院级别的问题,这也是难怪一家家医院争创更高级别的根本原因所在。
  学校这一块,最为突出的问题,除了教师素质和能力不高以外,就是收费问题,最让老百姓们觉得反感的是教育附加费的问题,居然每个学生高达二百元,要知道这对当时的农村人来说,可是一笔不低的支出了。
  曾善学除了第二天没有跟在朱一铭的身边以外,后来可是一天都没有缺席过。他父亲的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不光医疗费、营养费什么的,一个没少,就连误工费、护理费,恒阳中学也多多地进行了赔付。他一个退休教师能有什么误工费,至于说护理费,更是之前想都没想过的。曾善学把整个事情向朱一铭一一做了汇报,朱一铭听后并没有多说什么,试想恒阳中学之前的嚣张态度,这时候让他们出点血,倒也无可厚非。至于说对方是冲着谁的面子,那个并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