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节
作者:生在秋天      更新:2021-02-20 16:46      字数:4818
  但运作飞剑的剑婢也提高了雪兑,改变了方法,攻势并没停息,但飞剑上力道却有
  了改变,驭剑的劲力不大,飞剑已和飞云子剑势触击,立刻弹震开去,绕飞一个大圈子,
  再更易攻理的方位。
  但十把剑轮番攻袭,彼去此来,一直保持着两剑近身的压力,飞云子必须出剑击打,
  迫退近身剑势,这就缠得他无法喘息,也无法集中全力对付一剑,虽然已全力施为,但
  已无法再震断袭来的飞剑,只不过,把它震飞的更远一些,这情势拖下去,岂不是授敌
  以可乘之机?
  南宫秋月确卖在等待机会,她已调息复元,蓄势以备,只要发觉飞云子现出疲态、
  破绽,立刻以雷霆万钧之势攻上去。
  可是飞云子一直保持着充沛的活力,似是有着周不尽的气力,不见任何困倦征象。
  南宫秋月有些震惊了,这老道练的什么内功,力拒十二把飞剑,仍是久战不疲,原
  想独自群杀飞云子以建奇功的打算有些动摇了,准备传出讯息,召唤慕容长青、散花仙
  子合力对敌了,但飞云子似是亦无能脱困而去,这又使她犹豫不决了,如若能重创飞云
  子,再追出他习功口诀,岂不是独享收获,召来两人,就不能全为己有了。
  就这样犹犹豫豫,一时间难下决定。
  这当儿,天衣大师已完成了准备,突然扯开一辆车篷,同时飞身而起,刀光加长虹
  经天,绕着十余辆蓬车,飞行了一周。
  刀光过处,守在车顶的武士,纷纷跌落车下。
  班公输等众武士,全被飞云子抗拒飞剑的快剑吸引了注意力,闻声警觉,十辆蓬车
  的车蓬已全掀开。
  蓬车中本还有一座形同棺材的木床,也被天衣大师掌击脚踢得掀去了半数之多。
  班公输惊恐莫名,大喝一声:“围上去!”带着余下的人武士,飞奔而上。
  这些人虽然全力抢攻,但如何能拦得住天衣大师?
  天衣大师一手执刀御敌,守中常攻,无人能近他身前三尺之处,三个人舍命冲了上
  去,也登上了蓬车,只不过很快的就摔下来,太勇敢了,逼得天衣大师挥刀取命,三个
  人变成了三具尸体。
  班公输和余下的武士无能阻止天衣大师的行动,只不过片刻工夫,篷车上的床盖全
  被掀开,睡在那木床上的人,也全都曝晒在日光之下。
  南宫秋月没有出手阻止,在它的潜意识里,这些药物控制的杀手,都是慕容长青的,
  也许和散花仙子有些关连,但和她南宫秋月却是全无半点牵扯,她指挥不动这些杀手,
  也不知如何指挥。
  当然,天衣大师的动作太快,快得她来不及作第二个念头的反应。
  南宫秋月第二个念头是,要阻止天衣大师伤害这些药物控制的杀手,这是三圣会中
  一股很强大的力量,不能坐视破人毁灭。
  可惜已晚了一步,还没来及行动,天衣大师已完成了全部行动,南宫秋月也只好肃
  立在原地没动,心中却十分吃鞘。天衣大师的动作太快了,连飞云子也似有所不及,南
  宫秋月口中却冷冷说道:“天衣大师,你手中的戒刀已表露出你的身份,用不着装模作
  样了。”
  “女檀越果然厉害,早已瞧出是和尚了?”天衣大师取下人皮面具道:“你放纵老
  柄毁去这些杀手,只怕慕容长青不会放过你了。”
  南宫秋月心中一震,忖思:这话倒是不错,慕容长青如是知悉了事件经过,必然十
  分生气,心中怀恨之深,只怕很难用言语解说清楚了。口中却冷冷说道:“出家人慈悲
  为怀,想不到你和尚却一肚子阴招诡计,连挑拨离间的手段,你也用得出来。”
  突然飞身而起,弯刀到出了一团精芒,直向飞云子射了过去。
  天衣大师吃了一惊,忖思:道士对付十把飞剑,已然有些吃力,如何还能抗拒南宫
  秋月这全力一击?心中念转,人已飞跃而起,以极快的速度迎向南宫秋月,希望能把她
  拦截下来。
  那个飞旋的精芒去势没变,但却分飞出一道白光,迎向了天衣大师。
  天衣大师戒刀横扫,响起了一声金铁交鸣,把那道白光震飞去八九尺远。
  但天衣大师也被这一震之力滞住去势,落着画地。
  白光敛收,现出了南宫秋月,手中握着一把宽面短刀。
  原来,她手中的蛮刀投掷出手,攻向飞云子的去势不变,取出身藏短刀,迎向了天
  衣大师。
  “天衣大师好深厚的内力。”南宫秋月道:“小妹领教了,也衷心佩服。”
  天衣大师目光一转发觉蛮刀配合着十把飞剑,攻势更觉凌厉,弯刀攻击正面也比飞
  剑大了不少气势。
  但飞云子还能应付。
  天衣大师放下心中忧虑,道:“好说,好说,女檀越太客气。”
  心中却在盘算:这丫头技艺博杂,就算全力施为,只怕也无法杀得了她,此地不宜
  久战,一旦慕容长青和散花仙子赶到,今日恐将成一个不了之局。
  想到了慕容长青,天衣大师心头突然泛升起一股寒意,那把削铁如泥的干将嘴剑,
  何物能够抗拒?如若干将宝剑在南宫秋月手中,只怕老道早没命了。
  此时处境,走为上策,不再作口舌之争,大盘喝道:“女位越,再接和尚三刀:”
  喝声中挥刀堆出,乃聚一片银芒,有如刀轮转滚而来。
  南宫秋月没有退让,竟然奋起迎群。
  一口旋动披散的刀气,有如一道涌升出的光幕,淹没了两人的形鞋。
  一大片冷焰刀芒中,蛮起了三声金铁交鸣。
  三把硬拚硬接。
  南宫秋月迅快的退出了一丈多远,刀光也同时敛收,可以清楚的着到南宫秋月右首
  上的鲜血,透衣而出。
  受伤了,不过,伤得不重。
  南宫秋月低头看一下伤势,冷冷说道:“少林刀法,果然不凡。”画眉耸动,似是
  已准备情急拼命。
  突然间,传来了几声惨叫,声音尖厉,入耳惊心。
  天衣大师回目一顾,只见那些曝晒在日光下的杀手,大都离开了形同棺材的木床,
  他们动作伍硬,神色怪异,好象煮在锅中的活鱼,水在加热,鱼在锅中挣扎,急于脱出
  热水,但却力难从心,行动缓慢,显然身体正开始了可怖的变化,逐步走向真正的死亡。
  但他们还有余力对付制止他们行动的人,都被他们生劈活砍了,只有班公输见机逃
  去。
  南宫秋月也被这意外的变化鞘呆了,这些药物控制的杀手,在日光照射之下,分明
  已开始崩溃,不再受控制指挥,也无法辨识敌我,一旦被他们包围了,脱困只怕不太容
  易。
  天衣大师更是当机立断,大喝一声,飞身而起,人刀合一,有如一道经天长虹,飞
  射过去,攻群飞云子的飞剑,大都被这一刀袭荡开去。
  用不着天衣大师招呼,飞云子已腾身而起,刀剑连挥,人影并飞,穿越布尔而去。
  南宫秋月也及时喝止了四个飞剑女婢,道:“快走!”
  真是全无心肝的做法,不管这些药物控制的杀手了。这批药物杀手武功高强,杀人
  的手法凌厉,如若冲出布幕,在秦淮河畔展开了一场杀戮,无辜的商旅、船夫、歌姬、
  乐师,不知要死伤多少。
  幸好,碧空如洗,日光强烈,完全不给这些杀手一点喘息的机会,身体变化得十分
  快速,他们也就不过是行近布尔,大都不支的倒了下去。
  死亡是可怖的,但对这批失去思想意识、形同植物的药物杀手,那就生不如死了,
  他们活着只是杀戮的工具,一死百了,也解除一场杀戮的危机。
  但见人影闪动,慕容长青和散花仙子有如飞鸟破空而来,溶入现场。
  可惜来晚了,连药物人死前的挣扎都没看到。
  看到的,只是满地尸体,没见到一个活人。
  慕容长青目光如电,扫掠了场中横七竖八的尸体一眼,突然高璧叫道:“班公输,
  不管你是否有错,都免了你的罪责,快些出来见我!”
  真是目光如炬,察及细微,只那么一眼,就已经看清楚数十具的尸体中没有班公输,
  不见尸体不见人,自然藏了起来。
  但慕容长青连呼数声,竟不见班公输现身,脸色一变,道:“跑了,这是临阵脱逃,
  我要立刻下令追杀,全家诛绝,鸡犬不留!”
  “慕容兄,请息怒火,班公输的事晚一些追究不迟,”散花仙子道:“此时最需要
  的是冷静,何况,现场的打斗痕迹,有很多需要研究之处。”
  “对!细查现场痕迹,分明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搏杀,”慕容长青道:“是什么人
  呢?是玄武湖逃走的高手,还是天衣大师、燕云子那几个漏网的余孽?”
  散花仙子道:“不管是哪路人马,但本会中熊和他们拼斗的人,亦非弱者,除了药
  物人和守护此地的武土之外,并不见其它伤亡。”
  “那些着守马匹的人,虽没赶来援救,”慕容长青道:“但他们应该看到了敌我双
  方的人马,我去召他们过来问问……”
  “不用问了,是小妹和他们打了一场。”南宫秋月缓步行了过来。
  “秋月贤妹的轻功,又有了很大的进步,”慕容长青道:“来得无声息啊!”
  散花仙子微微一笑,道:“妹子受了伤?”
  “还好,伤得不算太重。”南宫秋月低声道:“想不到和尚、道士的技艺,已到了
  功力通玄的境界,小妹和四大飞剑女婢,全力帮助守护蓬车的武士抗拒两人,不但没能
  阻止两人的屠戮,小妹反为和尚的戒刀所阳,真是十分惭愧,看来小妹这点武功,责难
  登高手之林了。”
  “天衣和尚和飞云子,能力拒四大飞剑女婢和贤妹联手,已经出人意外,竟又能伤
  了贤妹,实有些不可思议了。”
  南宫秋月一瞥柳眉,道:“慕容兄是不信任我,还是讥笑小妹?左臂上伤势可鉴,
  还会有假的不成?”
  慕容长青征征一笑,不再言语,心中却暗暗忖思:哼!天衣大师和飞云子,就算练
  成了刀枪不入的神功,也无能抗拒我这当世第一神剑,千将宝刀削铁如泥:何况,人是
  血肉之躯。不可能练得比铜铁还要坚硬,可恶的和尚、道士,毁我杀手,一旦遇上了我,
  你们就准备死吧|我不会给你们任何逃命的机会!
  杀机已然深植,只等待机会出手了。
  自在玄武湖中一剑劈去落魂钟,把一件威震江湖的邪恶之器毁去,使得慕容长青对
  画刀的威力充满看信心,连带自视甚高的气焰,也升高了不少。
  散花仙子已感受到了慕容长青自视日高的威胁,但她心机深沉,心中虽然不悦,却
  没形霭于外,只是放任慕容长青气焰日升,暴虐渐增,驭下也更见严苛,慕容世家的武
  士们身受其害最多,却敢怒而不敢言。
  因为忠言逆耳,稍有不恨,即有性命之豪,但心中已生怨恨。
  散花仙子瞧出来了,只不过视而不见,也不劝阻。
  她心中很明白,长期生活在慕容世家的门下武士,纵然对主子不满,也不会很快的
  生出叛逆之心,心中的怨恨,需要时间累积、成长。
  所以,散花仙子在耐心的等待时机。
  她没有伤害、对付慕容长青的用心,目的只希望取到千将神剑,但又判定慕容长青
  绝不肯放手,这就很难找出个善了之局,等到慕容长青的暴虐造成了众叛亲离的局面,
  再取而代之,大权独揽。
  散花仙子谋取干将神剑的决心是坚定的,却又不希望翻脸成恨,因此,耐心地布局、
  等待,希望能造成一种迫使慕容长青交出干将神剑的情势。
  散花仙子扬起了雪白的右腕,织巧的玉手轻轻一拍南宫秋月,笑道:“秋月妹妹,
  不会啦!慕容兄只是心疼杀手被毁,话说匆急了一些,怎会怀疑妹妹之言呢?”
  慕容长青心中忖思:散花仙子打圆场了,这批可作主力的杀手已然毁去,回天无术,
  即使杀了南宫秋月,也无法注这批杀手重生,如再使南宫世家有了离弃之心,就大大失
  策了。
  心中盘算过得失之后.放下脸,轻轻叹息一盘,道:“是我估算错误,造成此一大
  恨事,一时情急失言,南宫贤妹万勿放在心上。”
  目光一掠遍地尸体,南宫秋月低声问道:“这批杀手,对我们真的很重要么?”
  这句话问得极具心机,探一探这些杀手实力,但语气天真.全然不着痕迹,似是对
  这批杀手的卖力全然不解,真是男奸女诈,各逞心机。
  “这批杀手人数虽然不多,但都是特级杀手,”慕容长青道:“如论他们对敌力量
  的强大,足可和慕容世家门下数百名武士抗衡,和一流高手对抗时的勇猛、豪壮,更非
  第一流武士能及了。”
  “小妹之过也,如是慕容兄早一些把内情告诉小妹,”南宫秋月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