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节
作者:使劲儿      更新:2021-02-20 16:19      字数:4802
  “嗤!”
  一点寒星!贯进了孙寅前胸,瞬间脸色发黑、七孔流血,中毒暴毙。
  张心宝惊叫了一声!
  睡眼惶松的丁果及陈车听见孩童叫声以及老大孙寅倒地的声响,吓得霍然蹦起。
  “什么事?”
  “嗤!嗤!”
  两点寒芒!分左右两道贯进了他们身体,不瞬间也中毒暴毙。
  再度吓得张心宝叫道:
  “为什么?”
  张让双眼一闪残酷,阴恻恻道:
  “孩子!情非得巳,我们父子若被他们利用来掩护,早晚会被贼兵发现受牵累而亡。再说,我们为了这把白鹿刀,也会暴露身份,杀他们是灭口。”
  话毕,前往收刮他们身上的八两黄金及一些碎银。
  将钱财装入张心宝的革囊后又道:
  “小宝!你的革囊里还有没有刀伤药?”
  “亲阿爹,还有一瓶!”
  张让双眼一抹悲哀,坚毅乎静的口气道:
  “小宝!亲阿爹要改头换面,刀伤药拿出来给我。”
  “亲阿爹啊!您身上的刀剑伤口才刚长肉密合而已,是需要再用的。”
  张心宝低头忙找出一瓶刀伤药,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却见张让在那盆炭火里,捡出一块炙热的木炭,就往自己的脸上猛划!
  滋——滋——
  一股烧焦臭味弥漫。
  张让还真是狠角色!痛得一头汗水,只有轻轻的哼声而巳,却吓得张心宝啼哭大叫,拉着他拿炭火灼伤的手,悲泣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毁容?”
  张让痛得呻吟.却双手不停搓抹脸庞,直至全毁而止,手中炭火掉落地上,整个人也瘫了下来。
  他两行热泪簌簌串流而下,哀伤道:
  “孩子!这是为了我们父子好。你会长大,容貌会变,别人不易认出你来,亲阿爹就不一样,若被认了出来,只有死路一条,现在我们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张心宝抱着张让痛哭失声道:
  “亲阿爹呀!那也不必做贱自己,大不了死了就算,您说过要死就一齐死嘛!”
  张让一脸糜烂焦烧,痛得汗流浃背,抱着张心宝怜悯道:
  “孩子!我们就是走入“修罗恶鬼道”也要报仇。毁了我及赵忠的那名神秘女子,你要记得她的装扮,等你练就一身的功夫,就替我们报仇……但是太难了!”
  张心宝哭着道:
  “我知道是白衣大士的打扮小宝不怕辛苦,还有老太监王板教我的那一招“偃月杀法”,我一定会练成功,替你们报仇!”张让一呆!转而凄厉仰天狂笑道:
  “老天待我们不薄!这个死老鬼王板,还是把这招旷世绝学,传给了我儿子,报仇有望!报仇有望了!”
  寂静一会,阴森森有如无间寒冰地狱透出的幽幽鬼哭声,悲鸣又道:
  “你是子鬼!我就是厉鬼!“修罗子鬼啼”就是我们重出江湖的外号!”
  张心宝忙打开瓶盖,倒着浓烈清香的药膏,替张让抹脸,弄得小手一堆烂皮血污,依然继续涂抹。
  张让抱起了张心宝,踢飞了盆火,触着了稻草,瞬间火势漫延开来.一发不可收拾,快速的燃烧这座塾堂。
  张让偕张心宝父子踩着疲惫的步伐,缓慢踱出火场,烈焰熊熊火光,照得满脸通红,瞧他们刚毅的面靥,就有如大小两尊魔神。
  他们踩着炙热的复仇心火!
  父子连心,开始步入“修罗道”,是一条绝情残酷,血腥杀戮之路,只有前进,永无退路,永无尽头。
  天地同悲.纷纷飘起了小雪,令人浑身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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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一 章 色艺情仇
  郑州早在商代就已建城,于春秋战国时代为郑国大夫的采邑。
  城北有座“紫荆山”及一片大湖;当地人称山,其实是高声的辽阔丘陵绿地而已,却被一条黄河小支流从中工整的划成二半。
  “紫荆山”中间形成湖泽,占地约有十亩,平常游客如织,一天的光景就能走完,小贩聚集吆喝买卖,自然形成龙蛇混杂之地。
  一名摆摊卖馒头的老头子,朝隔壁卖热面食的中年汉子道:
  “白面!‘北紫’地盘的摊贩抽头税少了十个铜板,我打算明天过去摆摊,你跟不跟着来?”
  白面神态有点丢了魂般,两眼发直,心不在焉道:
  “去……过几天再去……”
  “啪!”的后脑勺一声。
  “操你妈的!一个月赚不了几贯钱,昨晚你肯定找那个窑姐,一次就丢个精光,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还在回味无穷?”
  白面回了神,伸懒腰打个哈欠,一脸尴尬,却精神来了,神秘兮兮道:
  “老王,别胡说八道!昨晚一夜没睡好的原因是我们‘南紫’地界昨夜来了一位惊艳的‘若兰夫人’,在一座小帐棚里头,手拿一根木制的阳具,表演自渎的床第功夫,可真他妈的一流。那副柔情似水,如凄如诉的纯真模样,真叫人大受不了,看不到一半,我就一泄千里了!”
  “操你妈的真有这么神?婊子无情,一番浪声骚姿摆臀的虚情假意,也居然叫你如此着迷?”
  白面一脸红晕羞窘却十分神往道:
  “死老王!枉费你活了这把年纪,保证你没有见过,‘若兰夫人’肌肤白哲,滑腻若葱,尤其令人同情的是居然是名白痴,当然非是浪叫骚姿的妓女可相提比拟……含羞蓄容绝无做作的撩人白姿,就像……就像自己跟她搞一搞……受不了……唔,嘿……真受不了的爱……”
  老王的眼珠子差点蹦了出来,相识多年的白面一向老实憨厚,居然若入魔着了迷,就如身处当场的伸手钻进裤裆里头,掐呀掐的……
  莫非……还真他妈的!竟然在……杀鸡?
  可见‘若兰夫人’确实有万分的魅力!
  “啪!”的后脑勺一震。
  “咦……爽!”
  虽然唤醒了白面回神,他也跟着滑丢叫爽,还真地妈的快!老王心里确实这么想。
  这时候,老远来了一名粗活工人叫道:
  “老板来一碗大鲁面!”
  客人上门为贵,也不再说话,白面连忙掏出乳稠糊糊的右手,抓面条一甩入锅了事。再东捉一把葱,西取一把蒜。等配料齐全,手掌一刮碗沿,熟面条下碗,用筷子一搅拦,就是一碗热腾腾的大鲁面。
  “老乡,特别加料,好吃的大鲁面来了!”
  中午时分。
  “南紫荆山”湖畔,一座一丈高二丈宽的密不透风帐棚,就有闲杂人等探头探脑,觊觎里头玄机。
  门口挂着一块枯黄的竹牌简单写道:
  深夜子、丑时辰各开一场表演。
  这些人十分失望,望见了旁边有一名小乞丐,一身邋遢瘦弱跪在地上,面前摆一个破碗行乞,纷纷好奇的走过来。
  小乞丐身后一棵大树,有一条绳索绑在一名面貌烧毁丑容的老头子腰间,居然是一名白痴;欲蹲在沙地上,用一根污黑的筷子在画人像图,而且不停的重复。
  小乞丐左侧一块板子写道:
  亲阿爹在一场火灾中毁容发疯,请仁人君子施舍就医。
  可怜的孩子!是值得令人同情,心甘情愿如此孝顺行乞养父及就医,在这个年头已不多见了。
  路人纷纷慷慨解囊,一下子铜板就满了半钵。
  唉!孩子也真笨?行乞怎么不进城,且收入较丰,偏偏在这种无人到达的风飒飒寒冷湖畔。
  小乞丐就是张心宝,老痴呆就是张让。
  这群人散了,等待夜深再来看戏。
  帐棚的后门掀起,团主常仇走了出未,其身高瘦长,右半边脸颊烧伤毁了容,一脸的神色本然,却双眼一抹怜悯,端着两碗剩菜米饭,一碗递给了小乞丐,另一碗递给了绑在树身的老傻痴用餐。
  突然之间,掀开的后门,闯出了一名面貌姣好的三十岁左右,风姿绰约女子,却是衣衫不整,隐约的可见紧挺的丰乳浪荡,一身白皙若脂肌肤,十分诱人。
  她却跑到张心宝跪地前,就搂抱着不放,口里喃喃自语道:
  “孩子……是我的孩子……孩子……你是我的心肝宝贝……”
  可怜!是位女疯子。
  张心宝也不挣扎任她拥抱,那名团主常仇连忙趋身过来拉起了她,从背后腰间,取出了一个三尺大的布娃娃,声音低沉嘶哑,好像吞炭烧坏了嗓子般道:
  “若兰!他不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在这里,快抱进去帐棚内,免得着凉了。”
  ‘若兰夫人’失神的双眸展亮了起来,赶紧抱起市娃娃,轻拍背后道:
  “常胜乖儿!娘亲抱你喂奶吃喽,可不能哭啼,外头风大,我们进去……常胜乖儿……”
  掏出了硕乳,就着布娃娃的嘴,一脸满足的慈容,碎步走进了帐棚。
  常仇右半边烧毁的丑睑不断抽搐,双目瞳孔深邃处,燃烧熊熊炽盛的仇恨怒火,满脸的悲伤仰望天边变幻莫测的秋云滚滚飘动,强忍压制撕心裂肺的悲痛般,拳头已然紧握得青筋贲突了。
  张心宝看得真确,也感受这股刻内镂心的哀痛,岂不是与自己亲阿爹苏醒理智时,是相同的眼神?
  弹指间,常仇就恢复了一胜木然,沉默了下来。
  双眼露出了怜惜,喃喃自语沉声道:
  “可怜的小乞丐!我的孩子如果还在世间,也差不多与你相同年纪。后面那位痴呆的老人家居然也毁了容,你们父子的身世,该必有一番隐情吧?”
  张心宝知道逢人只说三分话,小心翼翼嗫嚅回话道:
  “叔叔!我们是单纯的失火败家,哪有什么隐情?”
  “唉!孩子,我并非想知道什么,每个人皆有不可告人的阴暗面。我携妻浪荡江湖多年,从你的投足举止,就知你们父子必然出身大户人家。”
  话毕,走到痴傻张让处,环手抱胸在旁看着他在沙地上涂鸦似的重复划着人形图。
  常仇一震!双眼异采,赶忙用脚将沙地上的人形图踩乱刮散,再把其手中的涂图筷子,抛到湖水去。
  “孩子!快起来劝你老爹别再画图了,我虽然只懂得几手拳脚防身功夫,也看得出来你老爹画的人形图是一种高深的武学!譬如人出门在外,钱财不可露白的道理一样,他在未疯之前必然是位武林高手,再这样下去,会惹来仇家杀身之涡。”
  张心宝一听傻了眼!
  这些话是自己应该学习的知识,料不到告知亲阿爹‘偃月杀法’的剑式,会惹来这些无穷的麻烦,居然有杀身之祸。
  思绪起伏,心生害怕,收拾草席及乞讨牌子,牵着张让绑腰的绳索,返身就要离开,却被常仇阻挡了去路。
  “孩子!我既然告诉你这些话,表示没有恶意,你小小的年纪带个疯老爹讨生活,在这个乱世是不容易,相逢就是有缘,不如你们留下来,替我擦擦演戏的道具或什么的,供你们三餐无虑,况且我的妻子也是个疯子,对这种病还有少许的心得,顺便照顾你老爹。”
  张心宝听了十分感动,世间还有温暖的一面,不由得流下两行热泪,硬咽无法回话.点头表示了感谢之意。
  初冬就飘起了小雪,今年特别冷。
  夜深子时,好戏开锣了。
  帐棚一丈高二丈宽,棚里头再分内外隔间。
  一座三尺正方的表演台,布置得就如同一间卧房,弥漫着低级的浓烈脂粉味。
  一盏灯笼悬挂,光线十分的阴暗。
  台下空间不大,挤满了百人左右,没有坐席,却人人蹲姿,引颈企盼快点表演。外面的飘雪寒冷,依然挡不住人潮,及那颗与生俱来的炽热色心。
  突然间,灯火熄灭了。
  全场一阵惊讶喧哗,甚至有些人骂出了三字经。
  骂出脏话的人,皆被耻笑是今夜才来的菜鸟。
  片晌后,一盏强烈的灯光探照了整座卧房舞台,台下相对的骤呈黑漆漆,群众一片沉寂,兴奋的眼睑眨动,有若星炽闪烁。
  张心宝躲在屏风暗处,对这盏照明的灯火十分有兴趣;只见灯罩是用木制的长桶喇叭型状,内部装置明亮的铜板,在桶尾放置一盏小灯火,反光的投射力十分集中而明亮。
  回到强光主投射在‘若兰夫人’的全身;她正在熟睡中,一头秀发如瀑洒开,睡得有如婴儿般的甜蜜。
  当强光照射时,促使她开始睡不安宁,伸出柔荑葱白纤纤双手,翻动绵枕头挡着光亮。
  跟着蛇腰也翻动一下,自然的摆了另一种睡姿:居然没有穿紧身兜衣,半露了上身酥胸,淌出了一颗乳房,十分的坚挺富弹性,下半身玉腿交叠着,绵质睡衣半掩遮,也露出了葱白雪般的一双修长似藕大腿。
  台下的观众双眼皆睁大了,没有一个人眨动一下。
  忽然,常仇鼓掌声乍起,轻声道:
  “若兰夫人!起床喽……起床喽……”
  她双眸展开,双掌轻搓揉粉颈几下,伸个懒腰打个大弧度的哈欠,缓慢的起身。
  一股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