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2 节
作者:莫再讲      更新:2021-02-20 16:15      字数:4772
  跪在一旁的呼延靖听得心惊肉跳,眼前这两位小子大概只有二十岁左右,但竟可把呼延龙二杀了,简直难以置信。
  要知道呼延龙二在“五国”是个无敌杀神,谁也对他闻之色变,可惜,如今却被两个名不经传的小子杀了,怎不教呼延靖惊讶。
  夜叉在旁细想,渐渐已理出头绪,五国、呼延龙二、中土小菜、呼延靖、小菜、五国、伍穷、天法国……
  猛然跪下,夜叉不由分说抢着说道:“大王,未将也要求一万战兵。”
  伍穷面上露出嘉许笑容,把一道虎符抛到夜叉手中:“终于想通了吗?可惜比皇上皇还是迟了一步,你只得七千。”
  江南、夜叉连声道:“谢,大王。”转身如一缕烟匆匆离去,已有皇上皇在前,立功的机会甚渺茫,行动必须更要快。
  连江南、夜叉也想到当中玄机,“律天殿”内只剩下方失神、情僧二人,难道他们到现在还不明伍穷心意。
  就在江南、夜叉离开不久,方失神带着“仇生”走到伍穷身前,他虽也不愿下跪,却不像皇上皇般态度嚣张。
  方失神淡淡的道:“不才请罪。”
  直到现在方失神才想到伍穷心意,不禁教他有种气馁的感觉,但输了就是输了,方失神绝对不会否认,故此才向伍穷请罪。
  伍穷笑道:“你要请罪,那应该用甚么来赎罪。”
  方失神傲然道:“我一个战兵也不带,独力去完成任务。”
  伍穷双目射出欣赏神色,笑道:“希望你能完成任务。”
  方失神带剑离去,呼延靖看着各人先后离开,背上冷汗直冒,只是过了数个时辰,怎可能已谁也猜知“五国”派自己来的心意。
  整个“律天殿”仍有一人坐着,他猜不透,想不通伍穷内里玄机,径自喝着苦茶。
  他就是情僧。
  同心剑要情僧加上四位妻子方可杀力倍增,难道没有了妻子在旁的情僧甚么事也完成不了?
  皇上皇从“恶煞营”中带领一万精兵,便往“天鹰城”攻去,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笑意。
  “五国”派出御用大厨呼延靖到来,煮出一些中土小菜,皇上皇已猜知事情的七、八分。
  菜肴的材料绝非来自中土如此简单,那些食物都是来自“天鹰城”。
  “五国”有意攻打“天鹰城”,却又不想得罪“天法国”的伍穷,便来个佳肴藏喻意,看你伍穷能否看破个中玄机。
  若然真的把“天鹰城”攻占,“五国”也可说事前早已告知,只是伍穷太过愚昧而已。
  岂料不单伍穷能猜知“五国”心意,就连其尘下的将领也逐一破解玄机,在在证明“天法国”确是人才济济。
  皇上皇一万精兵已来到“天鹰城”前,究竟有何良策可把这个连伍穷也攻不破的“天鹰城”据为己有呢?
  皇上皇在笑,笑得信心十足。
  (炽天使书城)
  752
  第十章 破杀天鹰城
  艳阳高照半天,万里晴空只剩一抹云霞,烈日照得“天鹰城”炙热难当,教人汗流浃背。
  “天鹰城”四周群山巍峨耸立,被山上红色山岩围绕,在强烈的日光照射下,山岩熠熠生光,热气蒸腾。
  山坡有垂直的褶皱,像万千火舌,直冲云霄,又像一条条火龙,从地面向空中飞舞。
  如此炎热的天气,原本应人影缈缈的“天鹰城”门外,此刻人头涌现,一万大军已列于城外,准备开战。
  大军的将帅,当然便是皇上皇。
  皇上皇高高坐在马上,凝望着“天鹰城”,目光如鹰,像是在窥看着眼前必杀的“猎物”。
  散发着倨傲的气焰,这一战皇上皇好有信心,必然能胜。
  “天鹰城”内,最重要的人物早已严阵以待,没有了血海,小黑、小丙及笑天算已成了抗敌的唯一希望。
  设下“棋局杀阵”,迎抗“天法战兵”。
  “天法国”来袭,“天鹰城”中百姓已从半空中的“狼烟”得知消息。人人知道此城一破,无人能得以幸存,因此年轻壮士固然奋起执戈守城,即使是妇孺老弱,也担土递石,共抗强敌,加紧坚固城墙。
  域外鼓角雷鸣,“天法国”战兵来攻,笑天算、小丙、少三,还有无声无息形同鬼魅的小黑登城远眺,城下敌军虽只是一万之众,但整列排得密密麻麻,漫山遍野,不见尽头。
  在黑黝黝的“天法战兵”当中,坐在马背上的皇上皇最显眼易见,周旁战兵不住在摇旗呐喊,战意旺盛,每一个战兵都怀着必胜的决心,把眼前的“天应城”一举攻破。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皇上皇下令。
  战兵战意激昂,当中站于皇上皇身旁的两人,便是大军副将,都是年轻力壮的少年人。
  不住在皇上皇身旁翻腾跃动,名叫余火、余涂的他俩,领命作为这回攻城大军的左右先锋,不停的挥动旗帜,尽显凛冽杀意。
  只有十五、十六岁的亲兄弟,年少不更事,所谓“初生之犊不畏虎”,完全不懂得杀戮战场的凶险,只渴望在战意鼎盛的大军中突围而出,从此于“天法国”中占上一席重要位置,得到伍穷大王的重用。
  余火高声道:“怎么了?主帅,咱们现在开始进攻吗?”
  天下几被小白统一,惟是“天法国”始终站于不败之地,没被“小白皇国”所吞并,故此“天法国”内的少年人,均好盼望得到提升,在稳定的江山内建立一点成就。
  余火、余涂两个少年得志的左右先锋,天生异常急性子,却又绝对遵守纪律,一切也很惟命是从。
  主帅未有下令,二人自然不敢妄动。
  两个少年先锋,急性使他们很喜欢发问,余火道:“主帅,咱们现在立刻便去破那‘棋局杀阵’吧!”
  皇上皇未有回话,余涂又问道:“咱们应以甚么方法去破阵呢?就连丞相的‘相学兵法’也破不了,我们该如何去破‘棋局杀阵’啊?”
  不住的追问着皇上皇,可是始终得不到回应。
  两军对峙,时光飞逝,转眼已过了三个时辰,夕阳西沉,可是皇上皇依然未有发出半句命令。
  一直骑于马背上,静静的守候,皇上皇就像在等待着甚么似的。
  皇上皇终于发出了第一个命令:“传令下去,大军偏移左方十丈,依山列阵!不明所以的命令,教余火、余涂二人惊呆,只因左方偏山位置,完全不是对着“天鹰城”正门,单是对着城墙又如何能进攻,难道会用战车攻城,抑或皇上皇有甚么后着?
  虽不明皇上皇的话,但两个严守军纪的少年只好听从命令,把一万大军偏移靠山。
  大军依山整列,余涂禁不住要去问个究竟,道:“主帅,是否要准备战车攻城?”
  皇上皇点了点头,淡淡的道:“对,给我准备战车和两把大羽扇!快!快!快!”
  二人听命,立时去准备,战车甫一推来,皇上皇不由分说便一跃而上,一屁股坐在车上,翘着他的二郎腿子,一派没事人的模样,他到底在盘算着甚么呢?
  扬声向着余火、余涂二人叫道:“喂,你俩在干甚么?还不给我快点上来!”
  军令如山,二人恐怕对皇上皇有所得失,立时欲跃上战车,等候主帅差遣。
  正想动身,已被皇上皇高声喝止,大叫道:“你两个蠢才就这样上来吗?给我拿两把羽扇一同上来!”
  二人提扇跃上,虽绝对服从命令,却是满脑子疑惑,不明皇上皇用意。
  心内在想,但如何也想不出半点头绪来,正当二人想得入神之际,皇上皇竟突然大笑起来,道:“你们实在笨,不,应该是太笨,我给你们大好机会去讨好我立功,到头来却是不知所为,更妄想去猜度我心中所想,就凭你们的智慧,真不自量力!”
  狂言滔滔不绝,一派盛气凌人。
  二人被骂得低头不语,不懂应对。
  皇上皇不住的仰天狂笑,令二人心中更感疑惑,可是答案却很快出现在眼前,教他们不由得衷心佩服。
  只见后方突地掀起漫天尘土,一大队战兵从后攻来,旗帜飘扬,“天法国”二字高高悬挂,显然便是从后赶来由夜叉与江南带领的七千“天法战兵”。
  余火、余涂惊愕间心里深感佩服,皇上皇果然留有后着,后着就是后着,后着就是夜叉跟江南的七千大军。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皇上皇心知以一万战兵之力,绝对不能破杀“棋局杀阵”,故此便退于一旁,联合从后赶来的七千战兵之力,共同破杀,一举突破“天鹰城”。
  二人如此的想,可是皇上皇却依然按兵不动,只静静的凝望着策马奔驰的七千战兵,对着夜叉与江南哈哈大笑起来。
  江南反盯着皇上皇,笑道:“呵!呵!原来皇上皇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脓包!”
  皇上皇扬声反笑道:“只有蠢才才会不怕死的勇往直前,天才便应该窥准机会才出击!”
  “这点道理,大蠢才又怎会明白!”
  江南跟夜叉没有理会,一直奔往“天鹰城”,只因他们恐怕伍穷还会遣派大军从后赶上协助,如此一来,立下大功的机会便很可能给别人瓜分。
  四周不断卷起沙百尘土,视野变得一片蒙陇,健马奔驰,追风逐电,一形十影,一大群“天法战兵”杀性尽现,气势慑人心魄,如狼似虎的朝“天鹰城”杀去。
  七千大军冲杀,踢起沙尘漫天飞扬,场面煞是壮观,马蹄声的的哒哒,如擂鼓节奏,怒吼声响彻天地,如狂雷震怒,甚是吓人。
  如疯似癫攻来,正是“天鹰城”最佳出击时机。
  “棋局杀阵”出击!
  七千大军随着夜叉、江南带领下,策马驰入“天鹰城”内,沿着城内小贩们组成的道路,直冲向内城。
  当七千战兵人城,城门立时关上,恍如一对鬼手招呼冤魂进入阿鼻地狱门。
  城门关上,满地尘土被劲风刮起,四周顿时白茫茫一片,当尘埃消散,本来列成两排的商贩又分别聚成这里一堆、那裹一团,三五成群的小贩,各自围于一角处,七千“天法战兵”一时间被分隔切断。
  夜叉、江南至此才发现,原来己方已置身在一个庞大的棋盘当中,进不得,退也不能。
  霎时间“天法战兵”犹如被围堵的棋子般,江南一声暴喝斩杀,身后传来震天价杀声,杀人者竟是“天鹰城”的小贩们,猝然攻击,以担挑为武器,教敌人创腹破胸。
  战兵一一倒下被吞噬,其余商贩也展开互相连结的攻击,一团又一团的歼灭敌人,剩下的则在缠斗拖延、虚招阻挡,只集中力量于某一堆尽力扑杀,把敌人杀得焦头烂额,逃窜无路,彻底运用棋艺妙绝之法来破杀敌人。
  这就是布下的“奕旨”棋局,局内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内城门的位置,正是全个“奕旨”死活之地,谁人尽得先机,胜利便握在手中。
  以棋布局,争胜斗智,棋艺中共分“棋势”、“棋圈”、“棋品”三大要项。
  “四子占四方,一子定乾坤!”
  把杀人阵势以棋局之法相互交融,教敌人迷于局中,落得任人宰杀的下场。
  夜叉、江南已陷入迷失,急忙策马前冲,手中大刀左斩右劈,任谁挡路,也杀无赦!
  “天法战兵”素以疯狂见称,如今陷于绝境,不住的斩杀,渐渐斩出一条血路。血路也就是“棋局杀阵”的缺口,只因最重要的人物已离开,杀阵中自不免露出不必要的破绽。
  一直以来,不论“棋局杀阵”,又或是“合纵连环”,皆是由血海为中心,由其带领、指挥。如今血海不在,自然敌不过杀力不弱的“天法战兵”,疯狂厮杀声不住传入耳中,教人惊讶、震栗。
  最前方的“天法战兵”已杀至内城门的“平位”,原来依照围棋法则设阵,分为“平上去入”四格,“平位”一直便由血海把关,主将不见,杀阵顿呈虚空,成了唯一破绽。
  如狼似虎的斩杀,“天法战兵”已把棋局杀得演不成军,重结一团,空群而出,勇破“棋局杀阵”。
  “膨!”的一声,城门应声破毁,“天法战兵”猛然破毁“棋局杀阵”,虽未能胜,且又折损几百战兵,夜叉跟江南两名主帅却能全身而退,倒算万幸。
  离开棋局,满以为得以保住性命,可是刚踏出城门,不可能的事情竟现于眼前战马猝然间倒在地上,人仰马翻,惨叫哀号。怎么?“平位”不是一切关键所在,何以会剧变陡生!?
  战兵再次站起来,江南、夜叉抬头望去,好骇人的景象就在眼前,一个个圆形球体飘飞半空,看真些竟是数百战兵的头颅。
  原来刚才人仰马翻一瞬间,商贩已迅雷不及掩耳纵跃,把数百战兵的头颅来个分家。
  原以为离开“棋局杀阵”,生机便会降临,怎知“天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