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3 节
作者:莫再讲      更新:2021-02-20 16:15      字数:4775
  。一直钟情冷柔柔偏偏得不到,抑压已久的愤怒,正好需要发泄。
  就凭这一点,天夭绝对相信,唐三藏确是一个很有“潜质”入魔的对象,只要将他好好“训练”,必成大器。
  夭夭挑选了唐三藏,便把他掉进“快乐园”,连同其余九位强者共同囚困,要他自力更生,靠双手去保存性命,从而挑起魔性,灭绝人性。
  天夭自傲的道:“唐三藏,你愿意向我跪地磕拜,我便助你把‘魔性’完全做发出来!”
  来了!机会来了!一个能变成绝强武者的机会来了!
  可怜的唐三藏,人生一直不如意,心存抑郁已久,心有“魔性”而未能启发,如今天夭愿意相助,就是最好的机会。
  “魔性”全然散发,“人性”便会突然崩溃。
  没待唐三藏答允,天夭竟向他展开连绵不绝的攻击,甫一进招便把唐三藏的穴道封死,要他动弹不得。
  继而重拳不住打下,轰得疯狂、打得疯痴,没留情半分。
  片刻间唐三藏已俨如血人,虽感痛楚却因穴道被封而不能叫喊,脸上血筋暴现,比先前的容貌更加可怕。
  天夭喝道:“哈……,只要不再有痛楚感觉,便能完全地启发‘魔性’了!”
  人,有三性,首是最平凡的“人性”,次为迷失自我的“兽性”,最后才是如疯似癫的“魔性”。
  三者先后有别,层次分有高低。
  “人性”本是人的最基本,与生俱来,存有感情、痛楚,不论肉体、心灵,受了伤害,便会有感而发的流下泪来,泪就是“反应”。
  泯灭“人性”,晋升成了“兽性”,犹如凶兽一般,全没感情可言,喜欢把痛苦施加在别人身上。
  当“兽性”达至顶点,便是完全“魔性”,全然没有感情,更不会感到痛楚。
  唐三藏受了天夭重轰感到痛楚,只因他未能完全启发体内“魔性”升华。惟有达至完全魔化后,人便没苦没痛,只有从别人的表情去感受所有反应。
  一轮狂轰过后,唐三藏已不再感到痛楚,“人性”全然泯灭,达到“魔性”境疯狂了的唐三藏,只感一阵舒畅,完全抛弃了自尊,诚心跪在地上,向天夭叫道:“拜见师父!”
  天夭欣然回道:“好!好徒儿!”
  天夭纳了唐三藏为徒,将他带离“快乐园”,惟是天夭心知唐三藏“魔性”有所保留,必须再次经过考验。
  将他带往另一个囚牢中,内里并无他物,只有高手、强者,合共五十人。
  天夭一脚便把唐三藏踢进去,关上牢门便回头离去,甫转身,身后即传来阵阵厮杀痛叫之声,杀呀!
  “滴滴答答”的滴血声不绝于耳,天夭回头望去,只感一阵凛冽杀气暴然透射而出。
  “隆!”的一声,牢门猛地脱毁飞出,插落在天夭跟前,瞪目所见,尸骸遍地,唐三藏缓缓步出,片刻间竟已把五十位强者杀尽,脸容是一片狂凶,狰狞得极是吓人。
  双目闪出血红精光,原来乌黑的眉毛亦变成红色,跟以前的面貌全然不同。
  唐三藏步至天夭跟前,笑道:“多谢师父!”
  两人走至一所村屋门前,推开那两扇门,内里情景教人简直不能置信。
  屋内的人竟是唐三藏一直深深钟爱的——冷柔柔。
  整个人犹如着了魔一样,如疯似癫的扑前,一手把冷柔柔按在地上,另一手猛地撕碎她的衣衫,干个痛快。
  呻吟声此起彼落,唐三藏面露快意,甚是满足,一直深爱的女人,如今终于在自己跨下叫个声嘶力竭,好痛快!实在好痛快!
  已完全散发“魔性”的唐三藏,疯狂的蹂躏着冷柔柔,干个不亦乐乎!
  天夭心底欣然,仰天叫道:“唐三藏本是正人君子,如今却被我所‘魔化’,这正好配合老夫大计,好呀!好呀!”
  天夭的心在想,要是能把小白身旁所有忠臣全部魔化过来,如此一来便正好能化为己用,甚么朱不三、血霸王、朱小小,通通都跟唐三藏一样,多痛快啊!
  “哈!哈!哈!哈!我的‘魔鬼兵团’快要成立了!”唐三藏依然沉醉享乐中,惟是眼前冷柔柔的反应,完全不像以往的她乃淑女一名,变得恰似风尘女子,多么娇艳、多么淫荡。
  这个当然了,她,绝非真正的冷柔柔,只是天夭以盗脸术易容,用以刺激唐三藏的一份特别礼物。已沉醉在温柔乡的唐三藏完全没有发现,只因魔化了的他,绝对需要外泄体内真气,不然的话五脏六腑便会爆裂。
  天夭仰天望去,只觉一切也尽在自己掌握之内,呼风唤雨,犹如神人,就连别人的最爱也可以伪造,哈!哈!哈!天夭性子就是如此,逆天而行,把世事完全玩弄在股掌之中。
  ——待续——
  731
  第一章 再见魔三藏
  “十大神兵皇榜”一役,“长街”被一众武者弄得一片颓垣败瓦,疮痍满目,破坏程度实叫人膛目结舌!
  幸好在各人齐心协力下,“长街”迅速回复旧观,唯一无法恢复的是“长街”的气氛。
  自从将军带兵回“剑京城”后,小白一直把自己关在“玄和大殿”,任何人也不获接见,就连早朝的文武百官也被拒诸门外。
  小白是否身受重伤,命不久矣?还是密谋大计,统一天下?
  没有人知,即使去猜,也没有十二分把握能猜透小白的心意,一切也是个谜。
  “长街”弥漫着一片风声鹤唳、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原来络绎不绝的商人都因而却步,市面变得罕见的冷冷清清。
  入夜,人要醉,也就必须要酒。
  “长街”上若要数以酒劫财最出色者,非昔年“剑京城”大商贾名万寿的“醉翁楼”莫属。
  但如今的“醉翁楼”已人面全非,名万寿已死,本来的老板亦告老还乡,偌大的酒家由当年的店小二北痘子顶上。
  一家八口的贫贱生活,由北痘子荣升老板当天结束,生活改变的同时,北痘子整个人也有了变化。
  口甜舌滑已成北痘子处世之道,凭他当日跟小白的交情,“醉翁楼”的生意愈做愈旺,名声也愈来愈响。
  小白跟北痘子是好友,固然爱到“醉翁楼”喝上几杯,能见当今天子一面,“醉翁楼”日日高朋满座,客似云来。
  但自从将军由“绿带河”率兵归来,四周就充斥着一股恐怖气息,即使华灯高挂,人群熙来攘往仍改变不了此种毛骨栋然的感觉。
  “醉翁楼”未到四更还在营业,北痘子总爱站在门前迎风等候,他的亲切笑容总教人好愿意付上银两买醉。
  只是北痘子一心渴望等到的,是昔年好友、今天的皇帝小白,来个痛醉三百大杯。
  可惜每一晚都教北痘子失望而回,小白始终未有露面。北痘子心里清楚,小白一定碰上了好麻烦的事,才会久久未见。
  今夜北痘子依旧站在门前等候,他很想跟故人嘘寒问暖,促膝长谈,但看来今夜小白还是不会出现。
  伙计们收拾好台椅,向北痘子道别后尽皆离去,只剩下北痘子依依不舍的慢慢作最后打扫。
  穿上了长衫仍觉得寒冷,实在冷得有点过分,六月天的晚风即使凉,也不可能带有寒意吧!
  收起门口两旁的灯笼,北痘子放弃等待,准备回家去休息,就在这时,一条人影在苍茫夜色下出现。
  难道是小白?
  再次把灯笼挂回门楣旁,若然来的是小白,“醉翁楼”的大门不管甚么时候也会为他打开。
  心里失落的一沉,来者并非小白只是一个连夜赶路的客人。
  客人对看北痘子却仿佛视而不见,径自直入“醉翁楼”去,手一挥便轻描淡写地把抬上椅子放落地下。
  风尘仆仆的客人走过北痘子身旁一刻,北痘子竟不由自主感到浑身抖震,骇人的寒意与无由的惊恐从心头涌现。
  感觉就如当日冷酷无情的刀锋冷刺杀大太子般,教他一样的震慑,一样的惊骇、茫然。
  不,刀锋冷给人的是无情、悲痛、可怕的气息,你会怕,但不一定会联想到死亡。
  但这人却带给北痘子一种绝望、无助、困境的感觉,碰上他你会感到束手无策、会联想到死亡,更可能忍受不住那种感觉而自杀。
  好恐怖,恍如死神降临!
  “给我拿十斤最好的酒来,快!”客人高声说话,北痘子才惊醒过来,背后已渗出涔涔冷汗来。
  店未打烊,客犹在,当然好应该做生意。
  北痘子当然不敢得罪眼前客人,他好清楚稍一怠慢,也许便会意外地赔上性命,只有唯唯诺诺的“继续营业”。
  北痘子忙着赔不是,脚不停步便往酒柜取酒,岂料客人又再叫道:“给我炭炉和沙锅,快!”
  应声“是”的北痘子迅速安排、打点,惟恐稍一迟疑便惹得客人不满,对方的话犹如命令,竟有着难以抗拒的压迫力。
  酒、炭炉、沙锅放在客人面前,北痘子即退下。客人亦不加理会,伸出二指将酒坛口的封泥戳破,大口大口灌下黄汤。
  痛快豪饮一番,客人似是久已未尝酒的醇香,以舌头轻舔嘴唇,连残留在唇边的酒也不放过,要尽情浦足。
  喝酒如此豪迈的客人,北痘子见过不少,酒烧头,男人就是爱那种痛楚感觉,愈是能抵受、愈是了不起。
  但令北痘子感到奇怪的,是客人把酒倒在沙锅内,竟从腰袋中掏出一只活生生的甚么畜牲来……!?
  是蝙蝠!
  以酒煮蝙蝠,北痘子真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只见客人一手把两个蝙蝠翼撕掉,把酒灌入蝙蝠嘴巴,再掉进沙锅中任由它痛苦挣扎。
  接着又把两只蝙蝠同样作法掉入沙锅,一时间沙锅内的酒因蝙蝠极力挣扎而溅出不少。
  说也奇怪,客人手掌按着沙锅下的炭炉,以雄浑内力烧炭,不消一会便烧得通红,火舌由红变绿。
  把酒煮沸,锅内的蝙蝠挣扎亦愈渐减弱,慢慢煮熟,但客人显然还是不大满意,稍一运气,火势陡地猛烈,把锅内酒水尽皆蒸发,脸上才露出满意神色来。
  二指挟着蝙蝠丢入口中,吃得津津有味,大快朵颐享受佳肴,这客人实在有点邪门。
  接二连三的把蝙蝠吞入肚里,陶醉美食与老酒,快乐不得了,好快便只剩下最后一头小蝙蝠,他却未有再动。
  最后一头要留给谁去品尝了还有朋友要来么?
  门外又再出现一人,身披黑色长袍,浑身藏在袍内,仅露一双似要吃人的凶目,隐隐透现出星芒寒光来,一样的杀性凛冽、一样的教人不寒而栗。
  若说刚才客人教人有“死神”降临的感觉,那现在来的一定就是死神。北痘子呼吸变得急促又困难,心脏传来阵阵绞痛,恐惧、骇怖已弥漫身体。
  今夜怎么来了两个杀气冲天的“怪物”!?
  除下盖着头的长袍,额上绑有一条赤红布条,连眉毛也遮盖着,及肩长发隐现血红之色,他正是被天夭诱发魔性的唐三藏。
  唐三藏已索性放弃姓氏,易姓为魔,原来的唐三藏从此在世上消失,天下就只有“魔三藏”。
  目如血注,眼光杀人般盯着店内唯一客人道:“师尊叫我来问候白虚空白老前辈。”
  甚么?眼前人竟是白虚空了他为何会在“剑京城”现身呢?
  当日白虚空发现原来凭两个不世强人的功力积存在“神工”内,“神工”便会自行铸炼,结成纯阳神兵。
  大喜若狂下,不住逼天夭助其铸剑,造成小白逃走机会,令天夭痛失手刃小白的良机。
  天夭一时三刻绝对打不过白虚空,即使能胜,也没有多余气力再去追杀小白,惟有跟白虚空约战于“剑京城”,再定生死。
  白虚空心知若勉强留住天夭,他亦不可能跟白已同时运功铸剑,为求得到百分百纯阳神兵,只好暂且先让天夭离去,追杀小白等,再到“剑京城”来个正式决杀岂料天夭却不守承诺,随随便便的派个徒儿来应战,教白虚空生了一肚子闷气魔三藏正要坐下,白虚空却一脚把木椅蹴个粉碎,喝道:“狗是没有资格在老夫面前坐下的。”
  魔化了的三藏,虽不带一丝感情或半分痛楚,但为魔者也有自己的尊严,被如此奚落怎能不怒。更且他的功力已大进,心性更是狂傲,白虚空的态度简直是找死!
  袍服无风自动,身在远处的北痘子顿觉四周灯光骤暗,耳畔隐隐约约听到鬼哭嗽嗽,堂皇华丽的“醉翁楼”立时变成森罗鬼域。
  白虚空也觉错愕,想不到眼前小子杀气如此暴戾,这埋藏着狂狠戾气的怪少年,原来也不能小觑。
  “对付你,用不着师尊动手,三藏绰绰有余。为你说过的废话付出代价吧!”
  黑袍抖动,剑光悼约,一道尖锐得比猛鬼厉啸更断人心弦的剑声,随“破象”直刺白虚空。
  白虚空依旧坐在椅上,痛快地大口喝酒,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