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9 节
作者:莫再讲      更新:2021-02-20 16:11      字数:4721
  掌握,当下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抉择。
  还是毛产的决定最为干脆,只见他提步迈前,向着那小缺口走去,探头往里面张望,见伍穷倚着石壁静躺,似乎真是无力自行破洞而出,问道:“伍穷,相信你也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吧?你的生和死现在便掌握在你手中,要是你真的打算重夺帝位,便向我们承诺一句,若答案是不,我毛产也只能跟你说句对不起。”
  毛产说罢,忽见伍穷从地上爬起身来,一拐一拐的向着那小缺口走过来,一边说道:
  “你要知道我的部署和后着吗?让我过来告诉你好了。”伍穷要向自己透露秘密,毛产心下窃喜,在小缺口外等待着。
  伍穷走近缺口,低声说道:“把你的耳朵凑过来,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这个秘密。”
  毛产侧耳贴住小缺口,心里既紧张且兴奋,忽地碰的一声,伍穷竟一拳打出,重重击中毛产右耳,轰得他向后倒飞,滚在地上喊叫道:“他妈的!好痛啊!好痛啊!”
  招尤见毛产无端被打,开怀大笑道:“哈哈哈!果然是个白痴笨家伙!看啊!这就是你们信任伍穷的下场,春冰薄、影剑,你们又打算如何选择?还要坚持下去吗?”
  眼见自己形势大好,招尤也不急着要火烧伍穷,欲要春冰薄和影剑的赌注也一并泡汤,将来好对付他们。
  瞧见毛产右耳洞被伍穷轰得流出血水,春冰薄和影剑心里难免动摇,暗对伍穷这究竟是甚么意思?他不但不领情,还要出手重创毛产?难道他真的置生死于不顾么?
  伍穷于小缺口处向外张望,见春冰薄和影剑犹豫不决,又扬声道:“春冰薄、影剑,我的确有秘密部署要跟你们其中一人说,但我只能信任你们其中一个,至于我所信任的是谁,你们要赌一赌吗?”
  此话一出,又重燃两人心中希望,可是伍穷只信一人,要是他朝伍穷再起风云,那这人就必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这人是谁?春冰薄与影剑不禁你眼望我眼,大家都渴望伍穷信任的是自己,同时也害怕那人不是自己,要找得答案,惟有上前去听伍穷的秘密部署,如果又被他一拳轰飞呢?他妈的真是一个混帐的抉择还是春冰薄最狡诈,先说道:“哈哈,师父不过是想考验一下我们二人谁够勇气吧?首先上去的人便是师父最信任的人,影剑,你不敢去的话,就由我春冰薄先上好了。”只见春冰薄一蹬步,作势冲前,影剑就不敢再犹豫半分,抢前跑去,差不多到达小缺口前面,春冰薄急地停步,影剑不虞有诈,蓦地眼前一黑,一拳又飞快从洞内轰出,把影剑打得口鼻血齐飞,向后弹去,其他人都瞪大双目,实在不知伍穷究竟在搞些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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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三 章 重投噩梦中
  先一拳轰飞毛产,再一拳迎面打倒影剑,其余人等无不呆愕当场,大家都猜不透伍穷心里到底在想些甚么。难道他真的对自己充满信心,认为就算招尤放火自己也不会被烧死洞中吗?那岂不是他有方法可以破洞而出?假若真是如此,那伍穷又为甚么还要呆在洞中了莫非他有不能说出口的原因?究竟是啥原因呢?
  剩下来独力坚持下去的春冰薄当下狐疑起来,他熟悉的伍穷向来行事爽快直接,倘若被困必会第一时间强行破穴而出,不似是会用智谋来安排后着的人。如今坚信伍穷会重夺帝位的便只剩下他一人了,应该如何自处?正猜想之际,伍穷又从洞内叫唤道:“他妈的你这春冰薄怎么了?你不是说过把一生注码都投在我伍穷身上的么?想知道我的计划就最简单不过,只要你走过来,立即就知道自己的选择正确与否!”
  在伍穷不断的催促下,春冰薄愈是焦急起来,那边一直满怀信心的招尤此时也收敛起所有笑容,当然啦,要是伍穷真的另有计策,甚至能够从洞里破因而出,第一个要受惩罚的必然是他。但既然已错了,无奈之下只得继续下去,招尤转头和“穷凶极恶十兄弟”的其中一人耳语一番,那人连番点头后便转身走去。
  春冰薄始终也没有足够信心走到那小缺口之前,只稍稍走前半步扬声叫道:“看来师父这样干一定另有用心,春冰薄就在这里静心思量,等待师父破洞而出好了。”狡狯奸诈的春冰薄,见招尤没信心立即放火,便想趁机拖延时间,拖延得一刻算一刻。
  伍穷在洞内转过头去,只见十两已爬到米花身旁,一手搭在米花身上,表情失神呆愕。
  就算她不言不语,伍穷已猜知何事,也懒得追问,迳自蹲下身,采到泥土较松散之处,便以双手挖起泥土来,神态肃穆。
  十两脸如白纸,手足冰冷,忽尔开口说道:“也替我挖一个吧!”伍穷没答话,低首继续挖洞,十两见他没有反应,又再冷冷的说道:“或许我才是做了最多错事的人,没有资格再苟活人世,你就替我多挖一个坟墓,亲手将我埋葬吧!”
  伍穷终于停下手来,稍一沉吟,说道:“要我来亲手把你埋葬的话,那谁来葬我伍穷?”原来,刚才十两见米花一动不动,便爬过去以手采她鼻息,发现米花一身冰冷如雪气息全无,已然死去。那边的伍穷却好像早已知悉结果,动手翻土为米花挖坟,打算将她就地埋葬。
  十两双手颤抖抖的轻抚着米花的尸骸,正犹豫着应否将她翻过来一睹她的芳容,可是十两始终鼓不起勇气,她歇斯底里地叫喊:“你早知她的伤比我重得多,怎不先去救她?”
  对于十两的质问嘶叫,伍穷好平静地答道:“把她救活过来有何用,你要她怎样活下去?要她终生依靠我?她能活到现在已属万幸,只有你才是我伍穷所爱的人,也只有你十两能跟我一同活下去,其他人的生死与我无关!”
  伍穷冲动妄为,同时也大情大性,感情上的爱与恨他绝不掩饰,恨得干脆,同时也爱得爽快,激情的告白,教十两内心再如撕裂般痛楚。她垂下头,哭成泪人,伍穷也再不打话,兀自挖掘坟墓,准备埋葬米花。挖得一时三刻,十两的泪也快要流干,一个大小刚好的墓穴就在跟前,伍穷走过去把米花抱起来,十两自觉米花的死与自己有间接关系,到最后一刻还是不忍去直视她的遗容。
  亲手将米花放到墓穴内,伍穷将一把一把的泥土撒落在米花纤幼的身躯上。十两双腿重创,稍一移动便剧痛刺心,一摸之下发现脚跟肿胀得厉害,也许小腿已经骨折,要是再延迟诊治,好可能会终生残废,然而她还是默默的哑忍着,不哼一声,伍穷察见她面有异色,上前端看,说道:“你的情况很恶劣。”
  十两神情坚定说道:“让我死在这里吧,你不用理会。”
  伍穷安然地坐在她身旁,答道:“那好,我陪你一起死。”
  洞穴之内没路可逃,两人被迫共处,时间愈久,十两愈感晕眩,浑身滚烫,想是脚伤影响,眼前一阵迷糊,几欲昏倒,她说道:“伍穷,我真的可能会死在这里伍穷动也不动,也不打算运功调息,简简单单的答道:“你既是我妻子,我们便要同生共死,你死的话,我会跟你一起去。”
  虽已筋疲力竭,气若游丝,十两还是奋力抬起头来向伍穷脸上瞧去,见他眼神如此坚定不移,的确已抱死志,犹如当日“圣王庙”力挡刀锋冷的伍穷再次活现过来,深感难过,幽幽的道:“菩萨,佛祖,你们在天之灵可否告诉我十两,你们究竟是如何去安排我们凡人的姻缘?既然让我遇上一个如此爱我的人,为甚么偏偏要让他与我的主人为敌?究竟是十两前世作了啥罪孽,还是月老的安排出了错?”
  忽地,外边传来小孩哇哇的喊叫声,唤醒了迷糊中的十两,她挣扎欲起,伍穷将她一手按着,十两叫道:“是宝宝!是宝宝的声音!”伍穷欺身靠近小缺口往外一探,赫见刚才跟招尤耳语的那个“穷凶极恶十兄弟”已回来,还抓住了同乘小船追至的一众小孩,手上利剑架在伍宝宝颈项之上,只要手一紧,好容易便能了结她年幼的生命。伍穷把情况转告十两,她忧心忡仲,害怕再添亡魂。
  招尤叫道:“伍穷啊!其实招尤我也信你有惊人部署夺回一切,不过你老是左闪右躲,加上太子又不断咄咄相逼,招尤投向太子的一方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我想,这个小女孩跟你应有点关系吧?招尤就大胆以小女孩作要胁,要是你不想她无辜丧命,便乖乖的站着不要乱动,等我放火把你烧死,然后将尸体拿去交给太子。”
  春冰薄一楞,心中也暗骂招尤此招够狠够绝,竟用此法胁迫伍穷表态,假如伍穷真有后着部署,定不会犯火烧死险,自当破洞而出,要是真已意兴阑珊,不再留恋江湖争斗,那他就应该一死以便让各人好面对太子。洞口与招尤所站的位置尚有一段距离,伍穷再厉害也不是神仙,除了破洞,也不能将伍宝宝从招尤手中夺过来招尤挥一挥手,“穷凶极恶十兄弟”
  中另一人便听他差遣上前,手中握着火棒和猛火油,一步一步战战兢兢的走向洞口处。洞穴里双目一直盯住小缺口的伍穷,转身望向十向,见她默不作声,僵持一阵,过了一会儿十两才颓然道:“就把她当作是你的亲生女儿,救救她吧!”
  十两说得轻松,洞穴之内除非有仙法,否则要把洞外的人救过来,难比登天。
  怎料,伍穷却毫不犹豫地答道:“只要是十两亲口要求的,伍穷务必尽力而为,不过,好可能只救得一个小孩,未必能救得全部。”
  如此说来,伍穷似乎真有妙法,看他立即俯身拾起地上几块小石,又伸长颈项从小缺口往外采视,瞧见抓着火棒的那人愈走愈近,便向对方厉目一瞪,把他吓得一窒的同时,飒飒两声,两颗小石子从伍穷指间弹射而出,准确地落在那只抓着火棒的手上,手中的猛火油和火棒登时被击落,还末及吃惊大叫,破风之声又来,伍穷接连掷射的几颗小石子,都万分准绳地击中那人的身手各处,手一松猛火油向他身上淋下,火棒着地燃烧起来,熊熊烈火眨眼间包裹焚烧来攻者,招尤与其一众人也大吃一驾。
  混乱之间,三颗小石子经已弹射而出,噗的一声,第一颗打落在伍宝宝身前地上,再向上反弹,目标是架在她颈上的刀刃,崩的清脆一响,利刃断折,那人呆在当场。招尤怕为小石子所偷袭,急忙抡舞“杂刀”护身,蹬步跃退。其余两颗小石子接踵飞来,皆落在伍宝宝身前地上,连续两声沉响,小石子反弹而起,势道减弱,但却蕴藏着伍穷深厚的内劲,击中伍宝宝双腿,令她向前趴下,打了个前翻,双腿向后蹴踢,把身后那人轰得倒飞向后,伍宝宝正狐疑不解之间,已翻身着地稳定下来,对刚才的一切依然迷惘万分。
  伍穷这一手奇技,不但解决了自身火烧死险,也把伍宝宝从利刃之下救出来,巅疯和其余“穷凶极恶十兄弟”争先恐后的逃跑,抱头鼠窜,只求寻找可以遮挡的位置匿藏起来,转眼间伍穷视线中只剩下伍宝宝、春冰薄、毛产及影剑几人。
  明明已将伍穷困于洞中,却也未能置他于死地,自己反被对方的小把戏吓得如缩头乌龟般躲起来,招尤既羞且怒,急步转身,往后跑去,一手把抓来的一班稚童全部捆绑起来。看来招尤是想施展其最后杀着,抓起其中一个小孩子,又回头奔去洞穴之内,伍穷早已猜知招尤的下一步计划,便向十两说道:“要是再不破洞而出,恐怕没法子把其他的稚童都救出来。”说罢伍穷定睛看着十两,等候她作决定,十两心感凄酸的说道:“其实你早有方法把我们都救出去,只是故意在等候十两点头答应长伴你侧吧?”
  伍穷答曰:“你是我此生唯一所爱,也是我最后的信心泉源,如没有你,我再争战下去也是枉然。”他的答案已露端倪,不及早破洞,只想胁迫十两作出去留抉择,要是十两真的要死在洞中,伍穷是否也会留在洞襄等死其实也未知真伪,想至此,十两又是一阵心酸。
  犹豫了半晌,十两才轻轻点头,她终于选择屈服,愿尽当妻子的责任,留在丈夫身旁跟他共同进退,伍穷难掩心中兴奋,想到自己放弃帝位,让太子暂代执政“天法国”一事,现在终于得到回报了,禁不住笑道:“出去之后,我伍穷再没有任何顾虑,不但会从太子手上夺回‘天法国’,更会将那老不死人头斩下,建立我万世功业!”
  洞口外的春冰薄隐闻伍穷狂笑而趋前,向伍穷跪下,伍穷说道:“春冰薄,你已经知道我要跟你说的秘密了吧?”
  春冰薄狡黠一笑,答曰:“徒儿明白,既然徒儿相信师父定必会重夺帝位,实也不必多猜疑,只需推开封住洞口的石块,让师父安全出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