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6 节
作者:莫再讲      更新:2021-02-20 16:09      字数:4788
  你俩解决了,芳心皇后便要伴在床上任我玩弄十天八夜,哈……
  好啊!”
  好个春冰薄,得到芳心妙计之助,穿上了“硬盔甲”,把真正的“飞天杀”引出,果然有胆识。
  剩下的陆魂、吴煞吓得一脸煞白,脸上皮肉抖颤,冷汗涔涔而下,都怕得要命。
  春冰薄来了,疾冲而前挥刀,突然一声巨响,春冰薄的“硬盔甲”竟凹了一大片,腹痛难止,内息凌乱,禁不住吐出了一口血,染得地上积雪一片嫣红,像是雪地上长出了花朵似的。
  “他奶奶的,原来这小子如此有本领,今早围杀之时,早不该放过他啊!”
  “全是你不好,说甚么无能狗种鼠辈,不必认真追杀,害了大哥头七的命。”
  “你看啊,他的外表又哪里像个出色的人物。”
  “这就证明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三楼杀手,在“九楼杀兵”中已是高手一系,春冰薄在武功修为上一直没有苦练,相比下只到八、九楼的阶段,遇上了三楼高手,未免相形见绌,别人要杀,也就难以抵挡。
  掉在地上的大刀,被陆魂一手抄起,他先前的一掌已重创了春冰薄,要割下对方的头颅,看来一点不难。
  吴煞也扪在春冰薄背后,挡住去路,前后夹击,就算如何聪明绝顶,这小子看来也难以逃生了。
  “杀!为大哥报仇!”陆魂挥舞大刀,迎头劈下,春冰薄全身血脉贲张,心跳加剧,已决定也同时轰出一拳拼杀,好歹也打伤敌人,捡回一点点小便宜。
  刀光森森,割入肌肤,但痛楚忽然消失,杀来的陆魂一双眼珠竟突然失去,大刀也被夺走。
  吴煞抢上前杀去,急光一闪,哇的一声惨叫,他同样也被挖去了一双眼目,倒在地上惨嚎。
  “师父,你回来了!”惊喜万分的春冰薄,发现以“夺目龙爪”挖去四眼目、为他解困的,赫然就是伍穷。
  伍穷冷冷道:“快把他俩先收监再严加拷问敌阵情况,再命芳心到‘皇宫’来共商大事。”
  这春冰薄真的好走运,伍穷与一众人从“剑京城”赶回来,碰上春冰薄陷于绝境,千钧一发,正好替他解了围。
  伍穷、名昌世,终于迫不得已面对面冲突了!
  旭日再升,杀声震天的兵马,似大海中惊涛骇浪,浪头一个接一个的向坚固礁石扑去。
  不断冲击,要把礁石推倒,但礁石始终屹立不动,浪头过去,礁石又稳稳的露出海面。
  二十万的大军,其中九万是“九楼杀兵”,只花了一天半的时间,便攻破了“皇京城”
  东门、西门,还撞破了城墙三个缺口,若非“穷兵”及时以满是刺刀向外的“塞门刀车”及“木墙”挡住缺口,名昌世的大军早已攻进城里,大事杀戮。
  “穷兵”在伍穷的亲自带领下,又再重拾信心,伍穷多年来战无不胜,是“穷兵”心中的神。
  以原来贫乏几被瓜分的小国势力,逐渐强大,更攻下“异族”一半疆土在前,再占尽“皇国”三十城在后。
  只要伍穷大王领导,“天法国”的每一人都信心十足,任何杀战必然能取得胜利。
  名昌世曾夸下海口三日便能攻破“皇京城”,因为时间一久,军中粮草用尽,他便危矣。
  只花了一天半时间全力出击,果然大有成绩,只是要攻克“皇京城”,看来还须十天八日。
  军中粮草只能足够两天之用而已,要是再攻下去,便要耗尽剩下来的所有食粮。那即是说,到时攻不破“皇京城”,所有士兵都要饿死在“皇京城”前。
  那些留作撤退时食用的粮草,都吃完了便必须要死拼,再无选择或转圜馀地。
  芳心的坚壁清野,绝尽粮水,果然令名昌世进退失据,难以一鼓作气,毫无后顾之忧的攻破“皇京城”。
  伍穷、芳心、四“穷将”、十兄弟、春冰薄、风不惑,“天法国”的精英都在城楼上督师、观战。
  杀退名昌世,是大家的转捩点,若失去“皇国”的一切,只剩下“天法国”原有的贫困,一切打回原形,“天法国”就难以在三国四族中冒出头来,极可能从此一蹶不振。
  名昌世、伍穷,只有一人可能是真正的大枭雄!
  擂鼓声突然遏止,敌阵中一匹战马飞驰,越过了刚退下的“九楼杀兵”,是谁上来?
  战马停在城楼之下,懒洋洋卧在战马上的,竟然就是莫问大懒虫,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的向城楼上各人扫了一眼,打了个呵欠,才勉勉强强的倚在马上。
  芳心再见孩子,内心当然喜悦万分,但莫问从敌阵而来,且安然无恙,那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字记之曰:‘问’,前功尽废,功亏一篑,江山从此毁,联为上策。”难道莫问已与名昌世联成一线?
  伍穷、芳心、风不惑同样惊讶猜疑。
  莫问仰头向上喊道:“小铁头,你的肩膀在滴血啊,一定好痛了,还要作战,好苦呢!”
  小铁头是谁?
  伍穷、芳心愕然之际,不远处手持二十馀尺长“拐突枪”的十八、九岁秃头小子,好生尴尬模样,肩膊上中箭受了伤,这寂寂无名的小子,原来就是甚么小铁头。
  “哈……以为你有铁头不易受伤,却原来保得住头顶,肩头可就不甚坚硬了。”
  莫问无聊闲话,倒把伍穷等弄得一头雾水。
  大懒虫再伸了个懒腰,又向上喊道:“陈九尾,看你满眼通红,当然是两天两夜没睡过觉了!”
  小铁头的身旁,一个二十岁的“穷兵”,双目通红,眼圈比墨还要黑,当然是很久未曾好好安睡之故。
  莫问不待众人回话,便摇首叹息道:“唉,‘九楼杀兵’也好不了多少啊!”
  回头向沙场一指,满地都是战毙被射杀或从城楼坠下死去的敌人,尸横遍野,满目皆是。
  “为啥大家都要舍身弃命,痛的痛、苦的苦、死的死呢?”莫问低头慨叹,甚是欷殻У馈?br />
  伍穷突然朗声说道:“两国相争,弱肉强食,不是我死便是你亡,强者败更强者胜,千古不变,又有何值得感慨!”
  简单不过的道理,莫问早应该明白,但他却失笑了起来,看来却是不尽同意。
  莫问抬头道:“伍穷大王,我想再问,要是小铁头、陈九尾,还有你身后的张鬼仔、任贤风、朱一飞……他们哪一个因战争而牺牲了性命,你还会争战下去么?”
  伍穷冷冷道:“这个当然,朕要争霸,当然有‘穷兵’会牺牲,谁死去也不碍朕大计。”
  莫问点头道:“应该,应该。只是……若死的是伍穷大王,这场战还会继续下去么?”
  如此一问,当下一片鸦雀无声,良久伍穷才哈哈大笑道:“当然,当然,要是名昌世战死沙场,此杀战便分出胜负,杀下去也毫无意义,当然不必战斗了。”
  莫问竟然拍起掌来,笑道:“好有道理,明白了,明白了,这痛苦的攻守大战,其实只要名昌世或伍穷大王随便一人战死,便算是分出胜负,大家一众战兵也毋须受伤受苦,甚至牺牲性命。”
  “好奇怪啊,怎么两位不乾脆来个公平决战,决个生死,既然目的只是分出谁来当真正枭雄霸者,简简单单的对泱不是更直接么?又何苦你攻我守,残害无数无辜的战兵和百姓啊?”
  脑海彷佛突然炸响,周围立时变得一片死寂,莫问的“道理”似是而非,却又似非而是,究竟是“真理”还是“歪理”?
  究竟应该如何了结双方杀战?
  莫问笑着问道:“伍穷大王,名昌世已接受了我的建议,愿意跟你单打独斗决战,以作一切了结方法,大王会下来,在一众‘穷兵’见证之下,把他杀败么?”
  城楼上,“穷兵”的每一双眼睛,都不期然凝视着他们一直奉为天神般的大王伍穷。
  这位曾挽救了“天法国”,又一直提升“天法国”势力的非凡大王,他会勇于接受挑战么?
  没半分踌躇,不作一点犹豫,伍穷站在女墙之上,神采奕奕,迎着暴烈的日光,笑道:
  “好,朕便当众杀败名昌世,免我‘穷兵’为此战而多受苦难,显我伍穷神威!”
  说罢,立时欢呼声震山撼地的似惊雷涌来,每一个“穷兵”,都为他们敬爱的大王喝采。
  伍穷要证实,他绝对是能肩负重任的大人物。
  城下的莫问也为伍穷鼓掌,不退缩、不怯惧,勇于挑起大任,这才是一代枭雄。
  伍穷、名昌世,决战吧,你们都是值得尊敬的大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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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十 章 一拳天下响
  天雷忽起,大地摇撼似浮若沉。
  天上雷电闪,一道道强光,裂苍穹而出,震苍生而鸣。
  地上狂飙忽起,犹如怒龙从地底之下裂土而起,直上九天云霄,再飞越万里,无所匹敌。
  “皇京城”外霹雳夹着百万金鼓之声,震得人耳鸣心悸,目眩神昏,天地是否也为两大高手之战而雀跃?
  数百步之外,排有二十万一层又一层的“九楼杀兵”、“神武大军”,城楼之上,有“穷兵”、“天法国”战兵,挤得满满,尽都为自己崇拜的大王欢呼鼓掌。
  这一战,必然有一人成为新霸主,也就有一人黯然失落,甚至败亡当场,就如流星般陨落消失。
  伍穷站于城楼最高处,迎风而立,电闪不断在他身后飞越,更显他如天神般高傲、自负。
  名昌世又搭建了一个比城楼更高数倍的“观星台”,说高高在上,名昌世当然更胜一筹。
  伍穷、名昌世之战,将在武林上留下永不磨灭的纪录,绝对成为后世人所称颂的大事。
  伍穷一声尖啸,身形一晃,如大鹏展翅般弹了下去,这一弹向上剩空而起,破空划出,要先把“观星台”上的名昌世打下来,让他明白,他绝非高高在上。
  飞纵扑上,右手五指急张,运爪使出“夺目龙爪”,比当日对战小白,伍穷的功力又增进不少。
  龙爪五指,分别射出刀风、刀气、刀光、刀芒、刀劲,一样的凶戾诡邪,疾劈斩名昌世。
  伍穷这一招已隐藏五种攻力,预先封死了名昌世的前、后、左、右、上各方退路,逼他硬拼。
  名昌世竟然合上了眼,不徐不疾、不急不乱,也一样的弹上前迎招,全身扭转急动,化作了一个漩涡。
  甚么刀风、刀气、刀光、刀芒、刀劲,一下子全都尽卷入了腿劲漩涡之内,宛似泥牛人海,半点效用也没有,像是突然间消失殆尽,世间上就只剩下名昌世的腿。
  漩涡打进了伍穷的胸膛,击得胸膛瘪了下去,伍穷当然痛,但在最痛时却竟然出招。
  自己最痛时,也就是敌人攻得最“尽”、最难回防的一刻,故此“夺目龙爪”轰出“爪风”。
  五指屈爪,破空四射,夺目来了。
  长空活像被抓开五道裂痕,只要夺去敌人双目,那便有本有利,胸膛上的痛也就值得了。
  名昌世依然没有睁开双目,以脚挑起一条“沙鞭”,冲散了一阵阵爪风,再又卷抽起“沙鞭”,直缠上伍穷手臂。
  如具有生命力一般,“沙鞭”卷住了伍穷手臂,把肌肉勒得凹陷束紧,截阻劲力传吐。
  伍穷勉力抽出胳臂,皮肉一片血肉模糊。虽然伍穷只得一臂,惟是名昌世只用双腿,又毋须张目,已逼得伍穷处处受制,明显的占尽上风,把伍穷压住。
  盛怒下伍穷腾身飞升,半空中暴喝一声:“败刀!”
  城楼上的春冰薄立时疾射出“败刀”,脱鞘而出,惊虹乍现,破空而至,伍穷接刀立时斩出一连几个变化。
  变化中包含着矛盾、冲击、惊惶、突破,刀法快得迅捷无伦,容不得思索,亦都无从喘息。
  名昌世陷于如狂涛暴涌的刀网中,霎时间全身都被割伤了入肉二分共二百处,刀法只伤皮毛,最难挡闪。
  这就是伍穷的“后患无穷”刀招。
  先在敌人身上尽量割伤,再以一招逼出最暴烈的劲力,引爆所有伤势,敌人自然重创。
  刀法如一道岁月的梦痕,因为用刀的伍穷,又提升了刀招,令招式在挥洒之中添上灵气。
  灵气是来自伍穷从卑微的身分到今时今日大王尊贵地位,从中经历的无奈、感受,全溶于刀意中,紧握要诀,都是快若迅雷,急疾如电,从平凡到尊贵,一雷天下响,快得令人难以想像。
  刀法一样的快,刀伤增加也同样的急疾。
  一眨眼间,惊震、豪迈、霸狂,贯连串起,人影晃闪,恍若冲天而飞直上天庭,挂于半空成为光亮的星。
  星闪闪,刀光闪闪,从第一刀到第一千刀,都是那么畅顺无阻,就似是如入无人之境,挡者披靡。
  伍穷把自身的一飞冲天感觉尽溶于刀法中,一直以来,都是万事顺利,遇强挫强,遇阻破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