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
作者:僻处自说      更新:2021-02-20 13:40      字数:4999
  “不必多礼,叫什么,为何会落到这个地步?”阿娇好言问道。
  “奴才叫小冯子,至于,为何到了这个地步……”小冯子抬起眼,看了看四周,无人。才敢偷偷说道:“是因为陛下不能人道了。而陛下不想被人知晓,奴才恰好是知晓的人,所以……”
  什么?!晴天霹雳。阿娇有些呆了,刘彻不能人道?不由自主地划过一道笑容,边上的小冯子抖了两抖:皇后的表现,好奇怪!怎么越看越像,幸灾乐祸?
  “这是怎么回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刘彻素来睚眦必报,谁敢在老虎头上搔痒?阿娇眼里满是疑惑。
  “奴才也是不知,似乎是那沁莲姑娘。”小冯子和盘托出,将自己知道的说了个干净。想到刚刚皇后救了自己,小冯子眼里就隐隐浮起点滴的感激:谁说宫里没有好人?干净如琉璃的眼中浮起喜悦,稚嫩的面孔因此而生辉。
  “既如此,本宫前去看看,顺带一并了结了你的事。放心,本宫会保下你的命,嬷嬷,带他下去好好安顿。”阿娇冲着小冯子笑道,看着小冯子咧着嘴,笑得傻傻的,眼睛里满是感激,拘谨地站着,不知道如何回应自己的笑容。突然,心里也带起了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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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 怜悯
  阿娇绕过一路九曲十八折的连廊,御花园里种植着各色瑰丽花卉,在暖暖的阳光下开得绚烂,间或有翩翩起舞的彩蝶在其上休憩,轻轻踩着七彩锆石着落的小道,目光恍恍惚惚。该开心不是,刘彻不能人道了。可是……她突然叹了一口气,最最开始的一点小小的乐趣一过,此刻心里,竟然有些不是滋味。
  “皇后娘娘驾到……”太监尖利的声音响起,而紧随其后的,是刘彻低低地应道:“进来吧。”如此中气不足,如此凉薄阴郁。阿娇的脚步顿了一顿,呼吸,都变得缓慢了。
  那是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刘彻,那是曾对着自己开怀大笑,宣称将亲手缔造一个盛世的刘彻,那是俊美风流,向来无情无心的刘彻,怎么会,怎么会在年仅二十,就不能再人道?是谁,谁敢这么做?阿娇眼里闪过一道复杂的光,紧紧地握起了拳,心里五味陈杂。她即便再想刘彻得到报应,也不想他得了这个结果!因为,刘彻,从来,都不属于卑微,不属于残缺!
  阿娇踏进了房门,看着刘彻躺在御塌上,睫毛遮住了眼眸,薄唇紧抿,下巴有一点点青色的胡渣,明明是俊俏到如同神祇,但眉眼间的阴郁,让他陨落人间。
  “皇上……”阿娇突然有些手足无措,刘彻在她面前,从未脆弱过!她的眸子里带上了些微的不敢相信,带上了点滴的悲怜。
  刘彻直起身子,早就听人来报,阿娇,救了那个小太监,那是不是意味着,阿娇已经知道了?感觉到阿娇目光中的怜悯,刘彻身上阴郁的气息更浓烈,眼里闪过一道道利光,奇耻大辱!悲悯,他从来都不需要!
  “皇后所来何事?”刘彻微微喷出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窝火。
  “臣妾所来,是为了…”阿娇顿了顿,看了一眼刘彻,说道:“皇上可否告知臣妾,那小太监犯了什么错?”
  “这么说来,皇后是想为小太监求情?”刘彻一挑眉,阿娇,依旧如曾经一样,看不惯宫廷中的倾轧。那张稚嫩的容颜一晃而过,刘彻在心里微微一笑,感觉窗外的阳光,透过碧纱,点点洒入,心里某处,暖腾腾的。只是……他收敛了心里的弧度,抬起了下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阿娇在醉酒后的那几句话……阿娇,朕到底该如何待你?你,到底是谁?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若是没有大错,臣妾自是要为他求上一情。不知皇上能否恩准?”阿娇望向刘彻,神色坚定。
  “你知道了?”一个疑问句,让刘彻生生说成了肯定句。
  “嗯。”阿娇点了点头,不反驳,木已成舟,她何必遮掩,何必,故作不知,让素来自傲的刘彻伤上加伤。
  “很好,很好。哈哈哈……”刘彻突然直起身子大笑。
  “你……”阿娇说不下去了,看向刘彻的目光中,更多了几分同情。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到这个地步!
  朕不需要怜悯!刘彻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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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对角戏想写得尽量精彩些,所以写了删,删了写,有些少,还迟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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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 你是吾妻
  实在是忍无可忍!刘彻喘出一口气,上前,对着阿娇说道:“皇后满意了?”更加验证了你所谓的嫁错了人,对不对?你就不该跟着朕,守活寡,对不对?刘彻一想到阿娇要离开自己,而他已是这等状况,心里不可抑制地涌上将要握不住的恐慌。
  “皇上何出此言?”我想离开你,只是因为不合适,不想,再重蹈覆辙!再像以前,傻傻地期盼你能给我唯一!阿娇抬起眸子,对上刘彻的眼,全身都在颤抖,你这话是在侮辱!侮辱曾经我们的感情!渗透的愤怒和灼人的情愫纷纷上涌!阿娇翡翠般的瞳孔在光线的照射下魄人心魂。既是释怀不少,她眼界自是不同以往狭隘,她能看到,看到如今外戚之盛,即便玉玺在她之手,刘彻依旧被束手束脚,无法施展!她能稍稍谅解刘彻的某些行为,但是,她不允许,曾经的美好,都遭到污蔑!
  刘彻大骇,后退了一步。他的神情,变得迷惘,变得不知所措,变得恍惚!他于阿娇的眸子中,见到了往昔最最美好的色彩!她如此倔强地站在眼前,指责着他是在污蔑!指责着他的浅薄?指责着他的自以为是?
  看着眼前站得笔直,风姿卓越的阿娇,看着下巴抬得高高的,毫不退让的阿娇,第一次觉得,无可辩驳!第一次觉得,他该退让!
  眼前的女子,胸口起起伏伏,蹙着眉头,固执地守着自己的领地,不可动摇!眼睛瞪圆了,华光阵阵,如同最最名贵的玉石,闪动着诱人的光泽!极为美艳的一张脸,在此刻,却带着让人难以忽略的气势,似乎千军扫过,磅磅礴礴。
  刘彻突然笑了,浮现了笑纹,一扫之前颓唐。冰冷的气息散了不少,他的目光,不再咄咄逼人,反倒融入了几丝柔情:也只有阿娇,对着她认为正确的,从未向自己低头。数次如此,自己永远不会在她面前,看到那所谓的崇拜、尊敬。卫子夫的脸在此刻一晃而过,刘彻握了握拳,心中低低叹道:这样,许是好的,好的!
  深深地看着红裙张扬的阿娇,刘彻眼里划过笃定:就算阿娇变了,就算阿娇说了些让人惊惧,让人疑虑的话,又如何?她是吾妻!这个身份,永不变!管他什么鬼魂,朕是真命天子,还会降服不了!阿娇,阿娇!
  刘彻的心,徒然落地。
  “皇上到底能不能恩准饶了小太监一命?”阿娇见着刘彻笑了半晌,终于有些急了。好端端的,笑什么?
  “可以,要看阿娇拿什么来换了!”不知为何,刘彻心情好了不少。那紧紧皱起的剑眉平顺了,眉眼间一片清朗。
  “皇上要什么?要玉玺吗?”这是她唯一的筹码,其实,换来这么个消息,也是值得的。罢了,反正早晚要给,早晚都是他的,不如,还救下一个人。阿娇正要点头。
  谁料刘彻竟是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玉玺。是……”
  阿娇看向刘彻,大惊!还有什么,会比玉玺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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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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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 施暴
  “若是朕说,朕的要求,是阿娇……”看着阿娇瞬间紧张起来,大大的杏眸中射出警惕,红唇动了动,像只炸了毛的猫咪,刘彻微微一笑,原来,逗她,这么好玩。
  “皇上说笑……”阿娇还没说完,刘彻便摇了摇头,节骨分明的手伸出,放在阿娇面前,不急不缓地说道:“是阿娇为朕换药,直到朕,伤愈为止。”
  刘彻的手掌,很大,很厚实,像是能包罗万物,而此刻,手掌上有着深深的指甲刻痕。
  这么轻易的要求?不像是刘彻能够所为?不过,他已是不能人道,自己还需要怕什么?又不会入了虎口。叫我换药,希望到时你不要后悔才好!阿娇嘴角微微勾起,唇色潋滟,是春日里的一抹朝阳。
  刘彻情不自禁地同样带起唇角:阿娇,真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咪,挥舞着自以为锋利的小爪子!望着那越发红艳的唇,他突然喉咙一紧,竟然想深吻下去!
  反应过来,刘彻整个身子都绷了起来,就像一张拉满弦的弓,紧致非常!怎么回事,自己不是不能人道了吗?怎么会,有这般的念头?
  那相思蛊不会是一个幌子吧?不会是那沁莲想要让自己失常从而逃脱的借口?可是,太医明明也……还是说,这个药效仅仅只是一时?心念急转,刘彻握紧了拳,不如,试试!
  阿娇,上一次,你的那些话,让你逃脱,这一次……他的眼神瞬间鲜活了起来,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
  约定……哈哈,朕必然,让你愿意!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不能人道的消息,让阿娇知道,恰恰好!刘彻心里不可抑制地大笑,面上却不显,依旧波澜不起。
  “好,既然皇上如此说了,臣妾自是从命。”这个要求太简单了,真是唯恐有诈!不过,如今刘彻这般状况,也不可能会出什么幺蛾子。阿娇点了点头。
  “既如此,就开始吧。”刘彻坐回了榻上,脱去最外层的一件衣裳。
  早有太监安静地药物拿来,放在边上,不敢打扰,默默地退了出去。
  阿娇拿起那药瓶,轻轻拧开,一阵草药味儿飘出,混着刘彻身上一直有的龙诞香,在阿娇鼻息间旋转。
  “阿娇,那小太监虽是在你手中,却万万得看好了,否则,传一,杀百!”刘彻平平淡淡地声音传来,在阳光里荡起微微的波澜。只是话里的威胁气味,浓重。刘彻幽暗的眼中一片深不可测,他不介意与他的女人有些闺房之乐,逗上一逗也未曾不可,但是,在外,他依旧是无人可以挑战的帝王!
  她看不到他的神情,却觉得,他既是说出,必会做到!
  人命,如此不值钱吗?阿娇却是有些不忿,拿起药,弯腰,狠狠地涂在刘彻裸露在外的伤口。
  刘彻轻轻地颤了下,什么也没说,感觉到阿娇身上清清浅浅的薄荷味,而今她软软的身子时不时磨蹭着他的腰,若有若无的气息,扫过那疼痛的伤口,某一处,蠢蠢欲动。
  难道,自己,真的……刘彻按捺住内心的狂喜,静静地等着阿娇自己上钩。
  “哼,不过一个太监,阿娇何必为他费神?这等奴才,死不足惜!”他故作自大地说道。
  “你!”太监怎么了?想起小冯子傻傻的笑,想起小冯子眼中的澄澈,太监也比你知道感恩!阿娇下手更重了,简直要刮下刘彻的一层皮!不过,现在的你,可是比太监好不了多少!阿娇此刻眼里划过一丝狡黠,故意在刘彻的伤口,吹了一口气。
  麻酥酥的感觉,从脊椎处升腾起,传播全身,刘彻微微一颤,体内所有的欲念,全都勾起,在疯狂地叫嚣。偏偏那点疼痛,又拉扯着他归来,在天堂与地狱中徘徊,滋味,难以形容!
  而刘彻回头,却是看到阿娇得意地偏着头,勾唇在笑,似乎在挑衅:你能把我怎么样呢?
  果然,阿娇护短!刘彻心里隐隐有丝得意,猛地翻过身,哑声说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速度极快地抱过阿娇,一把将她压在身下。
  阿娇被压得严严实实,还未曾来得及说话,一个强硬而充满着热气的吻便落了下来。刘彻吻得极为专注,在那红唇间流连忘返!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滋味,甚佳!
  阿娇又惊又怒,却听见“嗤啦”一声,自己身上的曲裾,已是碎了。曼妙的身姿,暴露在空气里。她想要用手去挡,更想推开眼前的人。
  心里疑惑汹涌:怎么回事,他不是不能人道了?身无庇护,她怒气满怀,感觉到刘彻炙热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