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赖赖      更新:2021-02-20 13:20      字数:4866
  “血祭吧!千鸟。初泣——血宴。”
  巨大的灵力波动忽然出现在我的四周,我猛地睁开眼,忽然从天而降的男人手中所握的斩魄刀刀刃在半空中折射出亮眼的光芒,我当即感动得涕泪横流,趁着对面的守护正在挡驾他的攻击之时,奋力从沙地里爬出了半截身子。
  “阿市,你没事吧。”
  浅井迅速来到我的身边,将我从沙地里拽了出来,我拉着他的死霸装蹭了又蹭:“嗷嗷嗷,浅井你当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
  “嘁。”他翻给我一个白眼,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便立刻摆出了战斗的架势,我望向刚刚受到攻击的守护者,不过是片刻,被击碎的身体再次收拢了起来。
  “他的弱点是水,阿市你能想到什么解决的办法么?”
  我摇了摇头:“鬼道的攻击不是雷电便是火,我完全想不到有什么关于水的唱词。”
  “没想到你还会记得鬼道啊……”浅井忽然笑着应声,我脑门立刻爆出十字路口。
  “喂!现在不是嘲笑我鬼道的时候,要是被它杀死可是要在虚圈变成仰望阳光的石英树的八嘎!”
  “放心,我命硬,一时半会还死不了。”浅井的表情忽然严肃了起来,“只可惜,我的斩魄刀只能始解,初泣的攻击只会让它被打碎,不过片刻它又会重新重组,真该死。”
  你要是会卍解了完全就是队长级别的灵力了囧人!我也翻了个白眼,随着浅井猛地向左侧跃去,避开了守护者的攻击。
  “现在我去开黑腔,你在先招架一下,待会我作掩护,你先走。”
  漫天漫地的沙瀑之中,浅井的身影和话语都变得不怎么清晰,看着他飞速逃离的身影,我咬紧了牙齿:“就拼一次吧。”
  “破道之四,白雷!”
  从指尖发出的冲击偏离了最初的轨迹,只是堪堪擦着守护者的脸颊而去,我挫败地再次躲闪开来他的攻击,再次重复刚刚唯一背对过的鬼道唱词。
  “真是不痛不痒。”守护者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脸颊,我居然被一堆沙子被鄙视了!
  “破道之五十四……”
  声音卡在半路,我险些泪崩。
  忘词了忘词了,我居然忘词了TAT!!五十四到底是赤火炮还是苍火坠还是还是那什么双莲啥啥啥?!喂喂,你们那些人的大脑难道当真是百度词条么,居然每次都能将鬼道和破道的场次记得一清二楚啊阿喂!
  躲,只能不停地闪躲,尽自己的努力吸引守护者的注意。我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一眼浅井,他的准备似乎已经做到了最后,天际微微裂开了一道缝隙,就好像是即将张开眼睛一般。
  ——是只有十刃还有浦原队长才知道打开方法的黑腔。
  甚至朽木少爷,甚至山本队长也许都不知道的方法……
  我已经没有时间去询问他究竟是从什么地方知道黑腔的打开方式,咬牙再次放出一个白雷,巨大的轰鸣声在耳边响起,面前的守护者竟然在我面前应声而崩。
  “阿市!你没事吧!”
  浅井一个瞬步便来到了我的面前,这样的速度完全超乎我的意料,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他的斩魄刀,擦了把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刚才谢谢了。”
  “诶?”浅井眯着眼睛抓了抓头,这表情总让我想起某只专用柿子诱拐小朋友的笑面狐狸,他见我还站在原地发愣,将我拽了一把:“黑腔已经打开,你快点走,如果我们再在这里待下去就很有可能会将大虚吸引过来。”
  “嗨!”
  我立刻依照他的吩咐朝着不远处的黑腔的方向奔去,原本已经跳动得很厉害的心脏忽然一,紧,怀里的测试仪开始发出尖锐的声响。
  ……大虚!这是大虚的警报!
  我停下脚步,朝后望去,原本只有守护者所待的地方此时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带着面具的大型生物,尖锐的爪子正轻松地将浅井的斩魄刀架开,另一只手开始高高扬起,目标是浅井的前胸。
  “不!”
  地上忽然乍起的粉尘几乎遮天蔽日,我的眼前只看得到纷纷落下的沙砾已经掩藏在其中的两个巨大的黑影。
  浅井——!
  我握着浅打的手莫名地抖了抖,手下的刀鞘在发出轻声的低鸣,想也不想,我再次折返,闪身进入还未完全安静下来的沙瀑里,艰难地找到了被沙子掩埋了大半的浅井的身影。
  “咳咳。”
  还有呼吸,我一把将他的胳膊架到我的肩膀上,他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我:“你还回来干什么?”
  混蛋,你见过这年头恶俗又狗血小强遍地的少年漫画里头出现过看见同伴受伤而弃之不顾的人么。
  我歪了歪嘴巴,“你蹭了我那么多饭,我还没让你请回来,所以在你发月俸前不许死。”
  “女人还真是容易斤斤计较。”
  “现在不是煽情的时候啊八嘎!”
  两个人的重量叠加在一起背在背上,就连我自己的行动都被束缚住,初次攻击后的大虚很快就发现了我们的身影,四周卷起一阵风,巨大的能量在他的利爪之间聚集。
  圣母玛利她隔壁,居然是虚闪!我真的要仰面朝天竖中指!
  ——除了逃避,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吧?
  那个如影随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咧了咧嘴,“给我闭嘴,囧货!”
  “喂,我刚才没有说话……”浅井弱弱地睁开自己的眼睛,笑起来的样子完全有让人想直接给他一拳直接送他入睡的冲动,我将手里的浅打抓紧了些,然后摇了摇头:“你就当我自言自语。”
  “是么?”他眼睛的弧度越发明显,那一瞬间竟然让我产生了他此时完全充满了力量根本不需要援助的错觉,只不过,我看了看他尚且还在滴血的手臂,果然只是错觉而已……
  “轰……”
  从后背而来的灵力波动让我全身的神经都开始猛烈地叫嚣起来,我艰难地避开了大虚的初次攻击,却没有料到刚才那一击不过只是诱敌。
  “小心!”
  揽着我的脖子苟延残喘的浅井身上气势忽然暴涨,我觉得一直拽着他的手被他猛地推开,整个人都被一种一步抗拒的力量推到了一边,在地上接连打了几个滚,这才堪堪停住。
  “嗤。”
  是血肉分离的声音,我爬起来半跪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红艳艳的一片,脑内的思维瞬间被抽离了身体。
  ——人皆有其所惧。
  可是我的恐惧,却会让身边的人失去性命。
  不是没有斩魄刀……从最后的那一次鬼道测试开始,放出那个威力巨大的废炎之后,我便发现了自己斩魄刀的召唤。
  只不过……
  手臂已经自觉将跌落在一边的浅打握住。
  “……浅井斩魄刀的名字是千鸟么?”
  “那么——”
  受伤
  ……
  用一个我唯一记得住唱词的白雷暂时吸引住了大虚和守护者的注意,我赶忙瞬步来到浅井的身边。
  仔细查看了一下他的身体,好在只是因为巨大的冲击而昏厥了过去,并未有什么致命的伤口,我勉强松了口气。
  唯一的见证人此时也失去意识,那么就算始解也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问题,我将他手中握住的千鸟晃了晃,喃喃自语:“为什么别人的斩魄刀名字就这么拉风,我说,要不然我们改名叫'雷切'吧多帅气。”
  ……我分明觉得手中的类似浅打的斩魄刀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
  真是不可爱=皿=。
  在心里默念难以启齿的始解语,手中斩魄刀的边缘开始虚化,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两把一模一样的斩魄刀出现在了我的手里。
  将真正的千鸟塞到昏迷中的浅井手里,我看了看自己的山寨产品:“喂,我们一起好好努力,不然我以后继续拿你切黄瓜做面膜。”
  它的刀刃亮了亮,明显是有点儿生气。
  这样就好了,虽然从未跟自己的刀魂交流过,不过看样子也是跟我一个脾性的玩意,将战场朝着离黑腔以及浅井相反的方向移了移,我摆开了攻击的架势。
  “千鸟,咬它,嗷嗷嗷!”
  面前一道白光闪过,四周的沙地被狂风卷起高高的沙暴,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一切,终于反应过来现在当务之急是逃命,也顾不上看那边被攻击的人究竟是何等状况,立马撤回到浅井身边,踉跄地扶着他进了黑腔。
  等到我们两个满身狼狈地回到尸魂界,橘色的太阳已经低低微悬在地平线以上。
  我无头苍蝇一般扶着浅井喘着气,脑子里不断运转着究竟是应该先去九番队为自己的鲁莽行径负荆请罪还是先将浅井送到四番队治疗的时候,旁边忽然闪过来一个黑影。
  条件反射一般,我抽出自己的斩魄刀朝着来人的方向刺去,只听“蹭”的一声轻响,对面传来了修兵少年惊魂未定的声音。
  “阿,阿市?!你怎么闹成了这个样子?”
  诶?
  看清楚了来人,我终于松了口气,是了是了,这里不是虚圈,不会遇见小葛不会碰上小乌,稳定了一下情绪,我将自己手中的斩魄刀递到修兵少年手中:“麻烦你先将我的浅打交给东仙要队长说我待会送完浅井君去四番队就马上去他那里负荆请罪。”
  不等他反应,我咬着牙拼劲最后一口气,用所剩不多的灵力继续带着浅井朝着四番队狂奔而去。
  “阿市,等等。”
  修兵少年急追而上,他的瞬步向来不如我,可是如今却也能够同着我并肩而行,我有些后悔自己平日里的消极怠工,若是灵力再强大些,现在一定不会落得如此狼狈。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一个女孩子扛着他实在是太费力了,你们是要去四番队么?我带你们一起过去。”
  二话不说,修兵少年直接上前将我身边的浅井接到了他的手里,我只觉得肩头一松,好像原本压在身上的那些重力在一瞬间全部撤离,
  ……该死的。差点虚脱过去,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旁边的修兵关切地看了我一眼:“你要不要先休息,你的脸色很差……”
  “不用。”我断然拒绝了他的要求,虽然浅井身上没有致命伤,但是不代表失血过多不会让他进入休克,握了握因为脱力而有些颤抖的手,我将惨白的手指收进了死霸装的袖子里,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唤醒自己的意识。
  这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四番队的救护室是一个如此和蔼可亲的地方。
  卯之花队长似乎有急事而离开了队社,我看着修兵少年将浅井交到了护廷十三队四番队第八席荻堂春信的手里,原本靠着墙壁的身子忽然一软,整个人就这样跌在了地上。
  “阿市。”修兵少年立刻返身,来到我的身边,我闭着眼睛喘了几口气,然后咧嘴冲着他笑了笑:“没事。”
  “还说没事。”他看着我的表情分明是咬牙切齿,没有经过商量,直接一把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四周的四番队死神递过来一个诧异的眼神,我立刻将脑袋埋进了他怀里,进行着自我催眠。
  他们都不认识我,他们都不认识我……
  来到一旁的休息室,修兵少年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好在里面没有任何伤员,不然我就实在是罪孽了。
  他将我小心地放在一边的病床上,照顾小孩一般揉了揉我满是沙子的头发,语气温柔的完全不像是我认识的他能够说出来的话:“你等一下,我先去给你找药,然后再去抓一个四番队的人来照顾你。”
  “唔。”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强势给愣在了原地,等到回神,他已经蹲在一边的柜子前,怀里依然抱着我的浅打,抓着脑袋不停地翻看了柜子里头的药瓶标签。
  “啊……不是这个,好像也不是这个……混蛋为什么这里要有这么多药啊!”
  “噗嗤。”我笑出声来,靠着床休息了一会儿,精神似乎也好了许多:“放心,我真的没什么事情,就是有点口渴。”
  “诶诶?你想喝水,不早说。”修兵少年闻言立刻起身,没想到上头的柜门没有关好,刚好重重地磕上了他的脑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