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作者:      更新:2021-02-20 13:17      字数:5083
  智绝对是清醒的。
  “我没醉!”高鸿狠狠甩开陈胜利,“哥,你今天得给我一个说法!”
  女人和孩子都挤在男人所在的这个客厅口。他们声音那么大,想听不到都难!
  高妈和高家几小就站在高爸身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高妈本不想出头。可一听高鸿的话,她要被逗笑了:“说法?你想要什么说法?刚刚你媳妇做的好事儿你是没看见吧?!”
  高鸿本来喝的就少,这么折腾下来,他是一点酒意都没有了,只能装成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我不管,我要的是个说法!跟我媳妇有什么关系!”
  “好,你要说法是吧?那咱就说说!我问你高鸿,我家可欠过你家半点东西?”
  高鸿不说话,可脸色也沉了下来。
  高妈才不管这些,“没有,对吧!两年前,你没经过我家允许,偷偷卖了我家地头上那几棵水桶粗的杨树,事后也没说半句惭愧的话,对吧?”
  “你家那个时候都已经有钱了,我砍几棵树又咋啦!”高鸿怒不可遏,果真是越有钱越抠门!
  “那是我家的所有物,你不告而取就是偷!我不让你砍,你就没权利砍!”还没怎么说呢,你就恼了。那待会你不是要气炸了!
  “我就是砍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娘当初也是同意的!”高鸿底气强硬,更是一脸的得意。
  “娘,我倒是不知道分了家,你还能把我家的东西贴给老四!那是不是你还能把我们给卖了给你小儿子钱花?”没想到当初还有自己婆婆的一份功劳!是她太好欺负了么?
  看高妈毫不客气的对自己嘲讽,高奶奶脑门一热,脱口而出:“那是我儿子的,我儿子的东西就是我的。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的!”
  看这场闹剧越来越大,实在不宜外人在场,来的客人纷纷告辞。高爸尴尬地把人送到门口,连连道歉。
  “老人都是比较疼爱幺子,你把心放宽点。咱们认你这个朋友,你不用担心以后的生意,最起码我老张绝对会和以往一样!”
  众人纷纷附和承诺。高爸强忍着鼻子里冒出的酸意,沙哑地道谢。
  高爸刚回到屋里,就看到高奶奶怒气冲冲地指着高妈,对自己说:“高桦,你赶紧和她离了!咱又不是没有钱!要这个生不出儿子的女人干什么!”
  “娘,那是我媳妇!”高爸重重说道。
  “咋?我就不能管啦!”高奶奶瞪着高爸,怒火冲天。
  高爸也没给高奶奶好脸色,直接承认:“不能!你管好高鸿就好了,我家的事儿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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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十四章不用你管
  “高桦你可别忘了,你媳妇儿生的都是赔钱货!等你老了,这些家产谁来继承?还不是便宜了于家!”高奶奶语重心长给高爸灌输没有儿子的严重性。
  高爸被气笑了,“娘,我家的闺女比起他们几家的儿女如何?”
  反正都寒了心,高爸说话也不再顾忌什么。
  “那怎么能比?”高奶奶朝高雨晴她们几个轻蔑地看了一眼。
  “是啊,那怎么能比!我闺女的聪明懂事儿十里八乡都难找到一个能比的。我和她妈忙得顾不了家时,饭菜她们自己做好,衣服他们自己洗。天热的时候,给我们打扇子。天冷的时候,给我们端热水……”
  说到这里,高爸几度哽咽。“那么小的孩子,踩着凳子去做饭,冬天里洗衣服冻得小手通红,你可是都看在眼里的!可你也只是看着!”
  一个大男人眼睛含泪,鼻子通红地说着这些话,可想心里的苦楚有多大。
  高雨晴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喉咙堵得慌,可就是发不出声音……
  高妈“呜”地一声哭了出来,猛然低下身子,似乎有什么难以承受的重量压得她不得不弯下腰。
  尽管用手捂着嘴,那哭声还是零零碎碎地传了出来,更叫人心酸。
  于姥姥抱着高妈和几个孩子抵头痛哭。“我苦命的闺女啊!我是造了什么孽让你让你碰到了这么一家子人呐!”
  高爸强忍的泪水终于落下,用手挡着脸无声地哭泣。那泪顺着下巴不断滑下去……
  “你们哭啥哭,我怎么你们了这是?要哭去别的地儿哭去!”高奶奶指着高妈厉声喊道。
  高爸一听,霍地站了起来,眼睛通红,哑着嗓子吼道:“娘,你有啥不满尽管冲我来!别欺负她们娘几个!财产啥的不用你操心,那是我的事儿!”
  “我欺负她们啥了?我动她们一个手指头了没有?”
  “大哥,你可别冤枉咱娘!”高鸿给高奶奶又加了一把火。
  高爸霍地将头转向他,怒道:“别喊我哥,我没你这样的弟弟!”
  “你,你,还有你,以后有什么事儿别来找我!”高爸挨个儿地指过去,“我高桦没有这么白眼狼的弟弟!”
  “娘,以后你没事儿也不用来我家太勤。该给你的,时间到了我就给你送去。”
  “你。”高爸狠狠地瞪着高鸿,“你和你媳妇敢再来我家,我就打断你们的腿!”
  之前他还在纳闷,晴晴一直都挺乖的,像个小大人似的。怎么会突然那么调皮?高妈跟他偷偷解释了之后,他就恨不得扇崔红两巴掌!
  “听到了没有?”高爸突然提高了音量,“你们的那些店面什么的我一点儿也不要,咱以后各顾各的!”
  扫视了一圈,高爸直接赶人:“都给我走!”
  二叔高健磨磨蹭蹭地开口:“大…大哥,我……”
  “走走走,别给我解释什么你当时吓懵了的话!我不想听!赶紧都给我走!”高爸实在没耐性再应付他们。
  “高桦,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就这么对你老娘!啊?你还有良心没有?”高奶奶简直要气死了,这就是自己养的好儿子!
  “娘,有哪一家的母亲像您这样让儿子跟媳妇离婚的?有哪一家的奶奶看孩子可以把孩子看到水塘里的?又有哪一家的婆婆不顾自己脸面跟儿媳妇闹的?”
  “娘,我实在不想这么一件件的说出来。就当是给你也是给我一个面子!”说完,高爸走到门边,推开门,看着他们。
  几兄弟这时才意识到一向温和不计较的大哥真的怒了!一个个磨磨蹭蹭的,都不愿意走。
  “怎么?非要我赶你们是吧!”
  “大哥,我错了!”高鸿低头认错。
  高雨晴生怕高爸原谅他们,抢先说道:“叔叔,道歉要是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刚什么!我爸才不会对一群白眼儿狼好呢!”
  高爸摸摸她的头,低低说道:“走吧!别一会儿走的太难看!”
  高奶奶“哼”了一声,率先走了出去。这个儿子温厚,等他气儿消了,再来劝劝他就好了。
  几个兄弟看老娘都走了,也跟着走了出去。走时抱着和高奶奶一样的想法,觉得劝劝大哥,说几句好话就行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次他们真的踢到铁板了!
  关上门,高爸忐忐忑忑地看了于姥姥一眼。见于姥姥丝毫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只好尴尬地站在一边。像小学生爱了老师的批评一样。
  高雨晴知道,自家老爸是被姥姥给迁怒了。又见大家一个个都低着头,满脸木然。只好走上前去,抱着姥姥的手臂轻轻地摇了摇,撒娇地说道:“姥姥,我爸对我妈可好了!还给我妈端过洗脚水呢!去年我妈生日的时候,爸还做了一桌好吃的给我妈庆祝生日!”
  说着用双手比了一个大大的圈,一脸的自豪:“姥姥,我爸对我妈—的好,比这个圈圈还要大很多很多的!姥姥,你就不要怪爸爸了吧!好不好?”
  看姥姥面色稍缓,高雨晴再接再厉:“姥姥,你要是不信,就住下来。让我爸天天给你做好吃的。我爸做的饭很好吃的!”
  “好啦好啦!我没生气!那我就在这儿住上几天。”
  说完又对于舅妈说:“亮亮他妈,你就先和亮亮他爸回去,我在这儿住几天就走!”
  于舅妈温顺地笑了笑,说道:“娘,你就放心地住下吧!家里也没啥可操心的!想住多久都行!”
  “大哥大嫂,今儿就不走了吧?咱好好聚聚!”高爸开口挽留。
  “哪能呢!家里还有一只猪要喂呢!等有空了一定来!”于舅妈笑笑地解释着。
  “亮亮,快下来!咱该回家喽!”
  刚开始,高雨晴见情况不对,就让宝儿领着高小妹和小表弟亮亮上了楼,还把门给锁了。
  “我给他们去开门!”高雨晴噔噔地跑上楼。
  “妈,我能不能不走啊?要是我走了,姥姥会想我的!”小表弟一脸的认真严肃。
  正文  第三十五章小打算
  于姥姥和亮亮留了下来,宝儿带着亮亮玩,高爸这几天晚上绞尽脑汁的想一些于姥姥喜欢的饭菜,然后向高妈请教。
  其实高爸就会那么几个菜的做法,可总不能天天吃同样的吧?又不能让媳妇儿帮忙,简直愁得头发都快掉了。
  在高爸忙着做家庭煮夫的时候,高雨晴也没闲着。她每天要练字儿,要锻炼身体,还要给高妈偷偷准备怀孕前期的食谱。核桃肯定是必需品,在怀孕前一个月吃效果是最好的。买东西需要钱,恰好她最缺的就是钱。向爸妈要的话得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可她就是找不到合理的理由。
  买纸和笔?家里还摆着一堆呢!
  买吃的?那能要到几个钱!
  穿的?家里衣服随便穿,哪怕你一天一套!
  高雨晴捶捶脑袋,还有什么是家里比较缺的啊?
  “姐,这个字儿怎么读?”高小妹拿着一本《葫芦娃》过来问她。
  高雨晴给字儿注上拼音,算是回答她了。
  这种儿童书她早就不看了。可姐姐、妹妹、宝儿都喜欢的不得了。高小妹现在是小表弟亮亮的故事老师,为了不出错,总会在讲之前先自己看一遍,有一个不懂的字儿都要问问。
  对此,她是十分乐见其成的。
  看着高小妹的背影,高雨晴一拍大腿。
  “哎呦!痛死我了!”
  她忘了这是三伏天,自己穿的是短裤,这一巴掌下去,那指头印儿立即冒了出来。
  高妈刚进门就看到这一幕,“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这是怎么了?跟自己过不去?”
  “没有啦!就是突然想起小学三年级是要写作文的。可是我们还没有作文书。姐姐也要上初中了,听说作文是重中之重呢!所以,母亲大人,强烈请求支援!”说完俏皮地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嗯,批准了!高妈眉目一肃,从包里拿出十张十块的,庄重地双手递到她手里。
  高雨晴囧了,这…这也太……
  她好不习惯!
  “怎么,只能你们小孩子逗趣?”高妈挑了挑秀气的眉毛,朝她粲然一笑。
  老妈,你在我心里就是一大家闺秀的形象,可这个动作做下来,我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看你了!
  “妈,我去买书去了!”高雨晴拔腿就要跑。
  “等一下!晴晴,你是不是会错我的意了?”
  “啊,怎么了?”高雨晴打死都不愿承认自己心里那个隐隐跃出的想法。
  “钱有你姐的一半!不要多拿了!”
  果然!果然!
  高雨晴垂头丧气地朝楼上走去,分一半就分一半吧!最起码买了书还能剩下来点!
  住在镇上有一点很好,想做什么都可以随意地去做。不必考虑时间,也不必考虑交通工具。
  高雨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命苦的女儿,给母亲补充个营养还得偷偷摸摸!
  镇上每逢农历的双数就是赶集的日子,单数就算是背集。顾名思义,赶集就是人比较多的日子,买东西的,卖东西的,直到下午一两点才会散去。背集则是与之相反。
  阳历八月九号就是农历的七夕。高雨晴打算做一种玫瑰花,不是折出来的,而是把纸剪出类似于水滴但又比那宽一些的形状,再用笔杆卷出褶皱,最后用胶水层层叠叠地粘在一起。
  成花比较精致,但也不太好做。尤其是粘花瓣这道程序,粘的松了,花像枯萎了一样。粘的紧了,就变成了一坨。
  高雨晴打算做一百朵来卖,怕多了卖不出去。这镇上是没有鲜花店,可耐不住那路边有月季花啊!
  在农历七月初六那天早上,高雨晴他们早早地起床洗漱,然后占据镇上十字路口的黄金路段。
  那花儿有一朵一朵的,还有九朵包在一起的。若是红色的花儿就用粉色的纸包在一起,粉色的花儿就用红色的纸包在一起。绿叶红花,再加上包装,有一种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