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2 节
作者:精灵王      更新:2021-02-20 12:56      字数:4952
  “现在有些官员也真是越发不像话了。”齐锦棠皱眉道,“贪墨之事古来既有,历朝历代都不可避免,但是就算是贪墨也要有个限度,非但不救济灾民,还如此草菅人命,就真不怕闹出事儿来堵不上这个窟窿?”
  “所以啊,俗话说得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件事也好巧不巧的,被辞官告老还乡的前尚书郭大人撞了个正着。”孙建羽手里把玩着酒盏说,“郭大人一直是个刚正不阿的,敢在御前直言诤谏的人,见此情况,让家丁护院救下了那几个人,直接调转车头,回京写了折子,一状高到御前。圣上果然是龙颜大怒,派了我大伯做钦差去彻查严办,所以我上次让博荣给你捎信儿里头也说,今年的流民安置一定要做好,不然若是出了纰漏,谁也不知道圣上会不会因此迁怒,到时候可就不止是考绩不好看的问题了。”
  齐锦棠听了这话,心下些许的不安又有些冒头,他自己是问心无愧,没有贪墨一钱银子,可保不齐下面会不会有阳奉阴违的,到时候出了事儿自己却要一起兜着。
  想到这儿便寻思着,回去以后是不是得写封信给刘推官,让他多费心盯着点儿流民孤寡安置的事儿。
  这么一走神儿,孙建羽又说了什么话就一点儿没听进耳朵里,被叫了两声才回过神儿来,免不得被罚了杯酒,连连讨饶才免了再罚。
  又说了些没什么要紧的闲话,孙建羽抬手给自己灌了口酒道:“就咱们三个着实没意思。”说着起身儿到外面吩咐了几句,不多时就有三个十五六的女孩儿进来,其中一个抱着琵琶,另外两个空着手,进屋便行礼道:“给三位爷请安。”
  齐锦棠见状一下就红了脸,身子下意识地往后一靠,问孙建羽道:“你、你这是干嘛?”
  “瞧你那样儿,不过是来唱个曲儿的,又不会吃了你。”孙建羽眯着眼睛笑道。
  听了他这话,三个女孩儿也都掩嘴偷笑,抱着琵琶的那个在窗口的凳子上坐定,随手拨了几个音问:“不知道三位爷喜欢听什么?”
  “什么拿手便唱个什么给爷听听。”孙建羽端起杯子抿了口酒,眼神儿却一直朝个子最高挑的那个女孩儿飞,看得她脸颊飞红,最后干脆直接凑到孙建羽身边,伸手想要给他斟酒。
  孙建羽顺势一扯,把那女孩儿拉得一屁股坐在他腿上,这才笑着说:“这么倒酒爷才喝呢”其余两个姑娘似乎对这样的情形早就见怪不怪,一个弹着琵琶,另一个已经开始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齐锦棠朝博荣脸上扫了一眼,见他似乎也没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看来孙建羽这样已经是常态了,虽然是亲眼看见了,却还是觉得这一下改变太大,让他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孙建羽就着姑娘的手喝了一盏酒,这才坏笑着对齐锦棠道:“你就放心吧,有博荣在这儿看着,我是不会为难你的,只馋馋你就是了。”
  齐锦棠闻言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夹了口菜吃。
  博荣却自斟自饮地说:“我可是不管的,不过,你不怕回去以后荷花拎着刀砍你就行。”
  孙建羽闻言翻了翻眼睛,看向齐锦棠,笑着问:“怎么,你如今在家里都是荷花做主了?”
  齐锦棠眨眨眼睛道:“是啊,事事管着我呢”
  “切”孙建羽不去理睬齐锦棠,扭头去听那姑娘唱曲儿,自己也跟着瞎哼哼。
  晌午饭的时候,荷花虽然依旧觉得闹心,可是怕小秀担心,还是洗了把脸,尽量压住了心事不去想,出来跟她们娘仨一起吃饭。
  翠柳上门来道:“齐夫人,我们家奶奶让我给您送酒来,这是咱们当地酿的菊花酒,奶奶让您尝尝看,若是喝着喜欢,走时给您带几坛回去。”
  “替我多谢嫂子。”荷花笑着接受了孙夫人的好意,苗儿上前接过了酒坛子。
  小秀对翠柳虚留了两句,便让丫头送她出去,先没提酒的事儿,让两个孩子吃完了饭,叫人待下去哄着午睡,这才叫人取了酒盏给自己和荷花都倒了酒说:“这菊花酒喝起来有些甜,味道不错,不过后劲儿有些大,咱俩姑嫂好久不见,少喝点儿助助兴。”
  可虽然小秀说了后劲儿打大,荷花还是连喝了好几杯,最后还是小秀硬是给夺了过去,这才给劝住了。
  “你今个儿这是怎么了?”小秀示意下人赶紧把酒都收起来,看着荷花有些诧异地问。
  “没、没事儿,咱、咱这不是高、高兴嘛”荷花说话已经有些含混不清了,还得小秀一个劲儿地皱眉头,最后无奈地跟苗儿一起把她扶回屋,哄着擦脸漱口后安置着睡下,叮嘱苗儿好生伺候着,自己又去厨下嘱咐给煮上醒酒汤。
  荷花喝的其实并不算太多,但是她中午没吃几口东西,又喝得急了点儿,就觉得那点酒劲儿就都冲着头上来了,躺在床上都觉得床帐顶儿一个劲儿地转,脑袋沉得抬不起来,耳朵里也嗡嗡地响。
  她抬手覆在额头上,就觉得自己额头好烫,脸上也烫得厉害,一个劲儿往外冒火似的,恨不得找块儿冰抱着才能降温似的。
  苗儿拧了帕子搭在荷花额头上,见她满脸通红还紧皱着眉头,似乎很是难受的样子,叫了白芷在屋里看着,自个儿出去倒了半盆凉水进来,又重新浸湿了帕子,拧得半干敷在荷花额头。
  突如其来的清凉让荷花脑子里烧灼的状态瞬间得到缓解,但是太阳穴却又突突直跳,疼得她呻吟一声,伸手按住额角,却依旧止不住那跳痛。胃里也不住地翻滚绞劲儿,难受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一个翻身伏在床边,止不住地干呕起来。
  白芷赶紧端了铜盆搁在地上,伸手轻轻帮荷花捋着后背顺气,急得什么似的,扭头求救似的看着苗儿道:“苗儿姐姐,这可怎么办啊?”
  苗儿知道荷花这只是喝醉了,但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揪得慌,吩咐白芷道:“你去厨下盯着醒酒汤,煮好了不许耽搁赶紧端过来。”
  “是”白芷扭头就跑出去了。
  不多时小秀又进来问:“好些没?”还没走到里屋就听见荷花干呕的声音,又是好气又是心疼地进来,坐在床边扶着荷花,伸手帮她拍背顺气,端了水给她漱口,嘴里忍不住埋怨道:“你这丫头真是的,平时也没见你是个馋酒的,又没人跟你抢,喝得那么快还喝了不少,你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嘛”
  荷花迷迷糊糊地只说:“头疼……”
  小秀刚想说话,就听门口有响动,苗儿扭头看是齐锦棠,忙道:“爷回来了,舅奶奶在这儿呢”
  齐锦棠的脚步挺在屋外,等着小秀出去才招呼道:“大嫂跟荷花说话呢?”
  小秀叹气道:“那丫头,喝多了,一个劲儿喊头疼呢,你进去陪陪她,我去厨下催催醒酒汤。”
  齐锦棠闻言一愣,看小秀满脸的不安,忙说:“嫂子去忙吧,我看着她就是,她平素在家不喝酒,今个儿怕是好久不见嫂子心里高兴,这才多喝了点儿,不会有事的,嫂子莫要担心。”
  小秀微微蹙眉,总觉得荷花今个儿的情绪不像是高兴,自从孙夫人那边回来就有些不太对劲儿,但是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干脆也不多话,免得会意错了什么反倒给他们两口子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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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光宝鉴短耳猫咪被豪门未婚夫抛弃?有什么关系,我自有我的精彩世上珍宝,真真假假尽在我掌握我卖学识,卖异能,就是不卖后悔药只是那个谁,你干嘛老是阴魂不散地跟在我身边?
  手打txt 第三百七十五章 酒后吐真言
  第三百七十五章 酒后吐真言
  (因为是平时陆续写的还有今天的,字数上似乎有些参差不齐,希望大家谅解吧~后面还有一个大章的,是今天写的,等下去放到最后定时~)
  荷花隐隐约约听见齐锦棠的声音,翻身想要下地,结果一个头晕手又撑不住,哐啷一声直接摔下床,。
  齐锦棠刚刚从白芷手里接过醒酒汤,就听见荷花呼痛的声音,急忙转身进屋,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急忙将荷花从地上抱起,皱眉道:“怎么样,摔到哪儿了?”
  “锦棠哥……”荷花觉得自己现在心快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了似的,额角、甚至浑身都随着心跳突突直跳,稍微一动弹就头晕,但是看到齐锦棠的时候又觉得莫名的心虚和纠结,她无力地把头靠在齐锦棠身上,晕头转向地说,“水……”
  齐锦棠将荷花放到床上,先伸手扯了被子给她盖好,然后回身倒了杯温水,伸手扶起荷花,让她背靠在自己怀里,胳膊圈住她,让她就着自己的手喝了大半杯水,这才伸手从托盘里端过一碗浓黑的汤药道:“来,把醒酒汤喝了。”说罢自己试了试温度,才盛起一勺喂给荷花。
  药刚一入口荷花就把头扭到另一边,这味道实在是让人接受不了,她苦着脸紧闭着唇不肯再喝。
  齐锦棠连忙哄着她:“你今天喝了那么多酒,不喝醒酒汤明天会头痛的。乖,喝完了我给你拿蜜饯,吃了蜜饯就不苦了。”
  荷花不忍齐锦棠担心,推开了勺子,就着他的手一口气喝干了碗里的醒酒汤,齐锦棠忙起身儿从桌上拿了颗蜜饯,塞进荷花的嘴里,扶着她慢慢躺下道:“难受的厉害吗?”伸手给她掖好被角,“你又不会喝酒,就算是见到大嫂高兴,也不能一下子喝这么多啊”
  荷花这会儿已经醉得有些迷糊,满脑子想得都是自己的心事,听见齐锦棠在耳边唠唠叨叨地说着什么,越发觉得心里难受,反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说:“锦棠哥,你以后会不会也纳妾?”
  齐锦棠被她问的一愣,不知道这话是从哪儿说起的,自己坐到床边,用凉手巾敷在她的额头问:“说什么傻话呢”
  荷花伸手抓着齐锦棠的袍子,自顾自呜呜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含混地说:“我霸道……我小气……我不让你纳妾,呜呜……我接受不了,我做不到那么大方……”
  齐锦棠皱眉,伸手摸了摸荷花的额头,刚才的凉手巾让她的额头现在一片冰凉,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烧,但是脸颊红的发烫,他忍不住自己乱想,难不成是发烧烧糊涂了?早晨不是还好好的,突然说什么纳妾,这都是从何说起的。
  不过这会儿看荷花哭得可怜,齐锦棠想不明白也只能丢到一旁,伸手搂住她,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不哭了,我不纳妾,怎么会纳妾呢”
  荷花喝下的醒酒汤渐渐发挥了效力,在齐锦棠的安慰和轻拍下,她慢慢安静下来进入了梦乡,只是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裳,脸上挂着泪痕,眉心紧紧地蹙着,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齐锦棠进门都没来得及换衣裳,这会儿待荷花睡着了,他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的汗,轻手轻脚地脱去了外衣和棉袍,拧了手巾给荷花擦干净都是眼泪的小脸儿,往床里面挪了挪,自己上床把她圈在怀里,晌午在外面喝得酒劲儿也有些微微上来,不多时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似乎已经是半夜了,感觉荷花在怀里扭动,便问:“怎么了?”
  荷花的身子一僵,有些抱歉地说:“吵醒你了,我想下去倒点水喝。”
  齐锦棠也想就势起身儿,却发觉一直被荷花压在身下的左臂已经麻得没有知觉了,一动弹就如针扎似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苗儿在外面听见响动,轻声问:“爷,奶奶要什么?”
  “掌灯过来。”荷花吩咐道,“然后给我倒杯茶喝。”
  苗儿用火折子点了外间的灯,举过来放在床头的小柜儿上,伸手掀开半边窗幔挂上,这才回身去倒茶。
  荷花稍微一动就见齐锦棠呲牙咧嘴的,伸手往他胳膊上一按,他立刻嘶地一声瞪过来,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手麻了,伸手帮他揉捏胳膊促进血液循环。
  就着苗儿递过来的胳膊喝了几口水,解了嗓子的干渴,挥手打发走苗儿,从枕头下掏出手表看了一眼,已经是后半夜了,这才后知后觉地问齐锦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吃过晌午饭就回来了,见你醉得不省人事的,哪儿还敢再出去。”齐锦棠胳膊的酸麻感褪去不少,稍稍活动了一下,伸手给荷花揉揉太阳穴问,“还疼吗?”
  “疼……”荷花皱眉道,“这酒的后劲儿还真大。”
  齐锦棠伸手把她扯得躺下,用被子裹好了问:“你今个儿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
  荷花的眼神闪躲了一下,垂下眼帘摇了摇头,咳嗽了两声说:“那有什么不顺心的,我不过是没想到这个酒有这么大的后劲儿罢了。”
  “还想瞒着我?”齐锦棠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