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节
作者:精灵王      更新:2021-02-20 12:52      字数:4882
  千字,其余欠亲们的,小无明天会补上给大家的,希望亲们能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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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永鑫把老爷子背到家门口,全家人都老早地在门口候着,围上来七嘴八舌地,有的叫爷爷,有的叫祖爷,祝老爷子虽说在路上老早就听老祝头和祝老四说过家里的人,但是一时间哪里还对得上号,只用颤抖的声音一叠声地应着,伸手似乎想要挨个儿地拉拉手,摸摸头,被人叫了大半辈子孤老头子,这会儿竟然像是从天掉了大馅饼似的,砸得他头晕眼花,生怕一个恍神儿就都消失不见了。
  众人扶着让老爷子坐在东屋的炕上,老祝头领着全家老小跪下给老爷子磕头,祝老爷子本来就已经昏花的眼睛,这会儿早就被泪水糊得什么都瞧不清楚,但还是努力地睁开看着下面的儿孙,哽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杨氏自打认识老祝头就以为他是父母双亡,大半辈子没伺候过公婆,如今突然多了个公爹出来,还不知道脾气秉性如何,纵然她自己已经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但心里还是不免有些个惴惴不安,见全家都跪着也不想回事儿,推了老祝头一把,起身儿招呼道:“以后公爹就回家来了,要叙旧还是要尽孝心都有的是时候,今个儿先摆桌子吃饭,别把老爷子饿着可就不好了,咱吃饱了消停儿地坐着说话。”
  祝大姐也起身儿应试,跟家里几个媳妇在东屋的桌上放了大炕桌,七个盘子八个碗地把菜都端上桌来,杨氏亲自去烫了一大壶好酒,到桌前斟满了一杯,双手端起对老爷子道:“公爹,当初媳妇过门的时候没能给您亲手敬上一碗媳妇茶,这么多年也没有在您身前尽孝,今个儿媳妇以酒代茶,叫您一声爹,以后好生地伺候您。”
  “好,好……”祝老爷子颤抖着手接过酒杯,端起来一仰头就喝了个底儿朝天,面孔顿时就红了起来,自己又抓过酒壶倒满了一杯,端着对杨氏道:“这杯酒是我敬你的,谢你给我们祝家开枝散叶、延续香火。”
  杨氏忙双手托住酒杯道:“爹,这可使不得,这本就是我为人媳妇的本分,您这么说可是让我受不起了。”
  祝永鑫兄弟几个急忙岔开话题,桌上吃吃喝喝开始倒是还算热络,但是没多久,祝老爷子讲起自己在老家的各种苦处,老祝头虽说已经都知道得七七八八,但还是忍不住抱着老爹放声大哭,祝永鑫兄弟几个也都边哭边劝,一时间屋里悲声一片。
  一群男人们直到都喝躺下了才算是清静,在炕上躺了一溜呼呼大睡,杨氏给他们都扯过被子搭着,忍不住对祝大姐道:“真不愧是祖孙三代,连喝醉了酒的模样都瞧着差不多,全是上炕蒙头大睡。”
  “要不怎么叫爷孙父子呢”祝大姐也笑着,伸手点点留哥儿的鼻尖道,“以后可不许跟祖爷爷还有两个叔叔学喝酒。”
  祝老爷子下午起来之后,到家里院中前后瞧了又瞧,觉得什么都好得不行,屋子是三间坐北朝南的正房,两边各跨一个厢房,牲口圈和猪圈都是木头搭起来的,什么都瞧着好得不行,不住嘴地赞道:“可是比咱老家强几百倍。”
  他把几个屋子都转着看了一遍忽然问:“老大和老2家住哪儿?”
  祝老大没什么心眼儿,听了这话就道:“都分了家,如今早都各自开火了。”
  “分……分家?”祝老爷子一听这话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回身抓住老祝头的脖领子,就像是大人抓住个孩子似的,一边摇晃一边问,“你、你说清楚,这到底死什么回事。”
  “爹,你别着急,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儿子们都长大了,若是还总搁在一起,锅勺没有不碰锅沿的,如今下头的博荣都已经定了亲事,若是再不分家还不乱了套。”老祝头喝了不少的烧酒,这会儿走路还有些个不太稳当,说起话来倒是比平常清醒的时候更是有理有据的。
  这话说完,全家人都看着祝老爷子,生怕他受了刺激再发火或是气出个好歹,没想到,祝老爷子听了这话只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东看西看的心思也轻了,扶着祝老四的手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如今是靠比别人养着了,咱不能多嘴多舌地惹人嫌呢”
  “爹,看你这话说的,我……我这不是……”老祝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最后干脆说头疼,对祝永鑫道:“你陪着你爷到处转转,我头疼进屋眯会儿。”
  好在祝老爷子没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结,在家里住了段日子,见虽说分了家,但各家的日子当真是过得十分不错,却也没有他说得那样,对父母不敬不管的事儿,就也逐渐丢开手去,每天只背着手去地里转转,家事如何处理他就也不放在心上了。
  今年开春早,祝老爷子接会来后不久,各家就都开始了春耕的活计,老祝家倒是也干得不慢,祝永鑫最后犁地的时候,祝老大和两个兄弟都来帮忙,让祝老爷子瞧着,不住地说家里一团和气,是个齐心协力过日子的好样子。
  荷花见地里的蜀黍苗都插上了,荒地也趁着最后一天犁了出来,粪土基肥也都上得十足,这才把已经发芽的洋芋蛋子都切块种了下去,伺候庄稼的事儿大多是祝永鑫的活,所以荷花基本就把全部尽力都搁在家里半大的小鸡上头,每天喂食喂水丝毫不敢怠慢,在鸡舍的周围还洒了石灰粉,有人要进鸡舍都要在这上头踩一下才行,生怕带进去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她每天都围着鸡舍检查四周的石灰,这天转到杖子根下,忽然停住脚步奇怪地看着地上,朝屋里嚷道:“娘,你过来瞧瞧,这看着不像是鸡爪子印儿,瞧着也不像是老鼠的呢”
  方氏出去一瞧,忙双手合十道:“大仙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大仙不要见怪。”然后回身扯着荷花想让她也赶紧拜几下。
  荷花听说是有黄皮子,吓得一跳老高,一叠声地喊:“爹,赶紧地弄几个老鼠架子搁在房后,养鸡还当真招了黄皮子来。”
  “你这孩子……”方氏追过来朝荷花身上拍打了几下骂道,“这么说话大仙是会生气的,赶紧啐几口给大仙儿赔罪。”
  “哎呀,娘,咱家的小鸡都要被黄皮子叼走了,你咋还抱着那些个迷信的东西不放。”荷花没当回事儿地甩开她的手,自个儿去找祝永鑫商量对策,最后在鸡舍外头的杖子根下放了几只老鼠夹子,又下了些拌了毒药的香油面饵。
  方氏在家里念叨了一晚上,见那爷俩都不听自己的,只好去杖子根儿下烧了些纸张元宝,念叨了几句让大仙千万莫来的话,就也搁在一旁没有再理。
  之后的几天果然都安静得没有什么动静,方氏觉得是自个儿的烧纸起了作用,很是得意地对荷花道:“你这小丫头,就算认字多,这些个乡里的俗令,你还差得远呢”
  荷花自然不信是因为烧纸的缘故,不过觉得黄皮子是件大好事,自然也就不会跟方氏掰扯,只冲她做个鬼脸撒撒娇地混了过去。
  当天晚上,荷花睡着半截儿就觉得听到外面有东西挠杖子的声音,那声音清楚得就像是在自家屋里似的,她急得想要起身儿叫着祝永鑫出去看看,是不是有黄皮子被夹住了,但是却无论如何都起不来身儿,明知道自己是在梦里,但是就听着那爪子抓木板的声音越发的响了起来,最后更是近得像是在自己的耳边,她急得手里四处地抓挠,但是却什么都抓不住,好像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间跟自己分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她张嘴也叫不出来,最后只觉得那抓木板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忽地搭在了自己的脸上。
  荷花拼命地提醒自己这是在做梦,但是那爪子软软的肉垫儿,坚硬的爪尖,还有周围的绒毛,就那么真切地贴在自己的脸上,似乎还像方氏平时亲昵时候地抚摸了几下,让人不禁毛骨悚然,后背一阵阵地发凉,脑门子上全是冷汗,可偏生就是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而那爪子也顺着脸颊开始往脖颈处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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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鸾凤和鸣》——陶苏——简介:作为小村姑进城的将门千金,苏扶摇低调的外表下,是一颗争强好胜的心。不能让农妇出身的母亲被人踩在头上,也不愿让自诩美貌的妹妹作威作福。二小姐嫁入侯门,三小姐麻雀变凤,作为名声在外的大小姐,她该怎样风光出嫁?
  手打txt 第九十三章 天灾还是人祸
  第九十三章 天灾还是人祸
  “荷花,荷花你咋了?”方氏夜里被荷花惊醒,见她紧闭着双眼,额头上全都豆大的汗珠,辗转着似乎睡得很不安生,方氏伸手推了她两下,想把她唤醒,才发现她身上单薄的里衣早就被汗水浸湿,摇了几下都没叫醒,摸摸额头一片冰凉,赶紧起身儿兑了热水,给荷花先擦了身上换了干爽的里衣,但还是见她牙关紧咬,双眼也是死死地闭着,急得不知道怎么是好,把祝永鑫给叫起来埋怨道:“我就说不能得罪黄大仙,你看,如今可好,我还特意去烧了纸钱儿,到底还是把孩子给迷了,你说这可咋整。”
  祝永鑫见状也有些不知道怎么才好,见荷花一直不安生,眉头紧锁似乎很是难受,也顾不得是三更半夜的,到老院子去把杨氏叫了过来。
  杨氏听说了事情的原委之后,气得把祝永鑫好一顿骂,说住在山里咋能不敬着黄大仙儿,说罢让方氏倒了杯酒,寻了个银簪沾着酒,放在灯烛上一烧,借着热劲儿扎在荷花的人中上。
  荷花这会儿正被噩梦缠着,觉得浑身上下都被那种毛茸茸的爪子抓来抓去,忽然就觉得上唇刺痛,脑子里忽然一片清明,周身四处的爪子也都消失不见,人一下子就醒了过来,翻身坐起道:“可吓死我了。”
  杨氏见荷花醒了过来就问:“荷花,你今个儿白日里遇到啥奇怪的事儿没有?有没有惊动了黄大仙儿?”
  “似乎也没啥吧”荷花回忆道,“昨晚睡前提着灯去鸡舍那边看了一圈,似乎瞧见个黑影子闪过,个头不大,我还以为是个大老鼠,所以还特意把鸡舍的门都检查了一遍,看都关好了才回来。”
  “那就是了,肯定是你出去惊扰了大仙儿,所以晚上才被迷了。”杨氏十分肯定地说。
  方氏吓得赶紧问:“娘,那可怎么办才好?”
  “今晚就先这样吧,明儿个一早去找人来给掐算掐算,看看该怎么化解。”杨氏走前又叮嘱祝永鑫道,“以后可不许再对大仙儿不敬,不然等惹出大祸来可就不是这么容易化解的了。”
  荷花对什么黄大仙的事儿自然是不信,不过回忆了半天,估计还是晚上去巡鸡舍的时候,惊动的那个的确是黄皮子,估计被惊走的时候放了臭气,自己当时虽是上风口,但还是不留神吸进了一些,所以才有了梦魇,不过这会儿也没法说这些,只能由着家里去折腾。
  第二天一早,方氏找人来家里瞧,那人前后院地转了几圈,选了几处位置放了符纸,在后院装模作样地念叨了一番,最后把符纸一一地焚化,又进屋来看了看荷花,把手搁在荷花的头顶上,片刻之后对方氏道:“果然是得罪了大仙儿,我已经帮你们把大仙儿恭送走了,不过这孩子受了惊吓,得压压魂儿才行。”
  “求大师指点。”方氏忙央告道。
  “其实倒也不难,今晚子时,等孩子睡了之后,你拿一套孩子的衣裳,从门外拎着进屋,一边走一边说:‘荷花,跟娘回家’,然后一直走到炕前,在荷花头顶对着的地方把衣裳烧了,这回的事儿就算是化解了,以后千万要多加小心。”
  方氏自然是什么都应着,不敢再有什么疏忽,晚上依言烧了衣裳,见荷花睡得安稳,这才算是放下心来,但是一整天都对祝永鑫止不住地埋怨,一想起这事儿就唠叨几句。
  祝永鑫觉得自己理亏,被说了什么也不吭声,只是白天趁着得空的时候,把后院儿的鸡舍又加固了一层。
  荷花因为晚上招了梦魇,所以连着两天被方氏拘着不许出去,自然也就没法去山上拿字条,这天她躺在炕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栓子摆弄木头块,忽然听到院里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婶子,荷花在家吗?”
  “呀,齐公子,赶紧屋里请。”方氏的声音里满是惊讶和尊敬,但是却没了以前遇到齐锦棠的那种谦卑的感觉。
  荷花翻身起来,把飞快地理了理头发,扯平了衣襟儿,见齐锦棠进屋就问:“锦棠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然后抱着栓子道,“栓子,来,叫锦棠哥。”
  栓子看看齐锦棠,那两个字对他来说有些难度,所以张了张嘴,最后折中地叫:“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