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节
作者:笑傲网络      更新:2021-02-20 11:53      字数:48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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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苒对尤娜根本就不熟悉,除了知道她喜欢阿帕奇,就只有她会跳舞这一条了。她看过尤娜跳的舞,既然能在庆典上跳独舞,那她一定是部落里公认跳得好,夏苒仔细看过那支舞,尤娜当然非常漂亮,精致的五官配上独特的野性美,如果跳起桑巴或者恰恰会非常迷人。
  可夏苒也有自己的特色,她擅长的是古典舞,衣袂仙飘翩若惊鸿,这也许不是部落里崇尚的力量美,但却是他们从未见过的舞蹈,就算是那位先辈德国人,也不可能见过中国古典舞是什么样的。
  她有八分的把握会赢,但既然阿帕奇骗她,她也半真半假的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猫儿似的赖在他身上,甜滋滋的拿额头抵着他的胸膛,扭股糖一样缠着阿帕奇,看着他呼哧呼哧的喘粗气。
  等他真的忍不住把她扑在白狼皮上掀她的衣服的时候再抱着胳膊说腰酸,阿帕奇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她根本就不用比赛,只要跟尤娜站在一起,赢的就是她了,阿帕奇觉得自己的小羊羔哪里都好,看她躺在白狼皮上可怜巴巴的样子狠狠亲了她一口,陪她一起躺着。
  夏苒把腰露给阿帕奇,他的手掌粗糙有力,揉搓着她的腰背不一会就让她有了睡意,夏苒枕着阿帕奇的手裹着狼皮,把刚才的担心扔到脑后,没一会就睡着了。
  天空泛起白边,窗口透进光来,夏苒窝在阿帕奇肩膀里睡得正香,隔壁响起了婴儿哭声,一个哭了另一个也跟着扯起嗓子来,夏苒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撑在阿帕奇身上爬起来。
  阿帕奇的皮裙高高支了起来,像顶帐蓬似的矗立着,夏苒趴在他腰上,他手一伸搂过来亲了一口,小白羊羔推开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往门边去。
  刚拉开门想帮达娜抱孩子就看见尤娜像门神一样站在门口,阿帕奇跟着从后面出来,尤娜眼睛都红了,嘴里叽里咕噜一长串,像是放鞭炮一样对着夏苒咆哮。
  夏苒摸不着头脑,达娜支起窗子看着夏苒手足无措的样子冲她招手,尤娜最后说了句什么,转过头把白石路踩得咯咯响,风一样的跑走了。
  达娜说了半天夏苒才明白,她提出了挑战那在比赛之前就不能跟阿帕奇在一起,可她不仅把阿帕奇睡了,还让他盖起房子来准备一起过日子了,这对尤娜来说是种侮辱。
  夏苒没想到这个,她确定了尤娜跟阿帕奇没关系就安了心,尤娜刚才那冲破耳膜的尖叫就是最后通碟,让她在今天晚上去石台边比赛。
  阿帕奇被夏苒唬着脸赶出了门,他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告诉她,乐呵呵的真把她当成小白羊那样哄,她要名正言顺的赢过尤娜,而不是像阿帕奇说的那样,只要他选择了她,她就是赢家。
  夏苒散开好久没有打理过的头发,翻出化妆包跟首饰,夏苒的头发烫过大卷,洗干净了绑成麻花,等散开的时候就变得蓬松有光泽,她给脸上扑了薄薄一层粉,穿上白色的雪纺裙,碎钻镶出来的海星项链被她用发夹别在头发上。
  达娜看见夏苒走出来的时候惊讶的合不扰嘴,夏苒歪着脑袋冲她眨巴眼睛,问她借了一块鹿皮,把自己从头包到脚。
  这样的比赛部落里好多年都没有过了,火把燃了起来,就像庆典那样围满了人,尤娜身边站着她的女伴,达娜坐在下面给夏苒加油,阿帕奇站在鼓边,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小白羊,他想看看她这么坚持会带给他什么样的惊喜。
  鹿皮从头落到脚边的时候,全场都安静下来,阿帕奇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所有的人目光都投在夏苒身上。
  尤娜本来等着她出丑的,可夏苒了根本没有给尤娜表现的机会,她像是把星星从夜空上摘上来点缀在了发间,把云朵做了成衣裳,夜风吹得轻薄的雪纺花边翩翩然像是振翅的蝴蝶。
  夏苒刚把手指曲成兰花举到额前,拧着腰要摆姿势准备起舞,阿帕奇三两步跳上石台挡在她面前,夏苒瞪圆了眼睛眨巴着看他,阿帕奇把那块鹿皮一抖整个把她裹起来,抱在怀里带回了家。
  ☆、第73章 离开的希望(林薇)
  初春树冠上长出密密的小叶片被暖风一吹就变成了手掌大;整个丛林里再看不见黑白两色,白雪化成了水;黑土被绿草盖得严严实实;绿苔又一次爬满了树桩大石;鹿群再也不饿肚子了,挨过了冬天的野兔野鸡又一次吃的毛皮光亮。
  贝克造的木筏子扎好了,可怎么拖到溪流边成了大问题,他们扎的时候没想到运送的问题,在林地里砍完了树就拖到空地上排列起来;用树皮搓成的绳子绕圈打结。
  林薇的兔皮手套已经磨掉两付了,她的手因为搓绳子又红又肿,每干上一段时间都要浸在凉水里面给自己降温;经过那么长时间的丛林生活她的手掌上早就长满了老茧,就是这样搓绳子也依旧会痛,手掌肿涨难消,一天比一天严重。
  林薇一开始忍着不肯让贝克知道,他每天要干的活已经够多了,那些砍倒的树全是他扛到空地上的,削掉主杆上横七竖八的斜枝,用刨子一点点把它们推平,累得一身一身出汗,每天都要灌下几竹筒的凉水,饭量也变大了。
  等贝克发现不对的时候,林薇的手掌上已经起了一层泡,他心痛的不得了,握着林薇的指尖吻了又吻,拿湿毛巾给她包着手,不肯再让她干活,于是他除了砍树推平又多了另外一项工作,搓足够用的绳子。
  贝克扎好了木筏,用尼龙绳子绑在一头,两只胳膊绕在绳子上,拉着木筏住溪边去,这些木头大概碗口大,挑的也是丛林里能找到的最轻的木材,可贝克一个人还是拉不动,他们只能想别的办法把木筏运到溪边去。
  最后是林薇想出了办法,从空地到溪边的距离不短,她清出两米长的小路,跟贝克两个人把没派上用场的木头横过来放置在小路上,木筏一头搁上去,另一头用力推,顺着圆木很轻松的就滚动起来。
  虽然省了很多力气,但把木筏挪到溪边还是用了三天,木筏下面那一面的绳子被圆木刮擦松开了,虽然没有断,但他们为了安全还是重新又扎了一次,等到木筏能下水,已经又快过了一个星期。
  贝克已经完全像个野人了,他的刮胡刀坏了,浓密的胡子长了满脸,赤着上身下面只穿一条牛仔裤,因为干活,他的裤子也磨得不成样,东一个洞西一个洞,有一次下蹲的时候后半片屁股“滋拉”一声露出来吹着了春风。
  林薇抱着那条破烂的裤子拿骨针缝了半天,她带了两条裤子一换一洗,贝克却偷懒只带了一条,又不能再套上冬天的毛裤,只好光着两条腿,只穿一条三角裤,穿成这样不能再林子里干活,春天的小飞虫粘在皮肤上就下不来。
  贝克汗出得多,回来一抹就是一片,背上全是细细的小红点儿,痒得他不住拿手去蹭,这样还不够,用背去磨树皮。
  林薇身上带着的清凉油还剩下一半,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只能省着用,她用指甲挑一点跟洗澡水混在一起,贝克泡在水里半天还不住用手去抓,最后是沃夫解决了这个问题。
  它算是家养的山猫,可它越长越大,也越来越不喜欢在屋子里呆着,草木丰茂的丛林就是它的乐园,它跟好些小动物成了朋友,原来一看见它就要欺负它的布鲁斯二世现在已经唬不住它了,沃夫的动作比它快的多,挠它一爪子再飞快的蹿上树,布鲁斯二世只能在树下冲它怒吼。
  它们这样玩了两次就谁也不再招惹谁了,沃夫的学习能力很强,林薇把它放出去一天,它就学会了捉小麻雀,春天是它掉毛的时候,痒的难受的时候它自己会去金雀花丛里打滚,滚的一身是刺毛球才觉得好受些。
  它现在一点也不漂亮了,全身的毛就像秃了似的,这里一块那里一块,一看见贝克就用背去蹭他的腿,蹭下一片毛来才觉得舒服。
  林薇看见它那样滚,想起国民神水六神,草本植物本来就有清凉消毒镇定的功效,她开始观察这些动物们都会去啃些什么草,原来她以为那是它们的食物,但在仔细观察之后发现,这些动物并不以草为生,比如鹿群,它们爱吃茸草跟鹿苔,但偶尔也会去吃一种外面包着紫色花衣,咬开来全是绿汁的草,嚼一嚼又吐掉。
  林薇把这些草全摘了回来,捣成汁抹在手背上试了试,光用根茎并不明显,加上花朵跟草根下面的小刺球之后捣出来的汁闻上去苦苦的,抹上手背上会有一丝丝清凉感。
  她像之前那样把它们用水稀释过抹在贝克身上,他背上那片红点慢慢消了下去,也不再抓破了皮还觉得痒了。
  这些草不知道夏天还有没有,林薇当这些汁水过滤装进化妆水的小瓶子里,过了几天显出了沉淀物,效果也打了折扣,她对中药一窍不通,不知道要怎么把这个做成膏药,只好现用现磨,幸好现在这些东西长了一大片,挖一些出来,用竹筒当花盆种在树屋的平台上,把平台打扮成了小花圃。
  傍晚的时候谁也不干活了,他们俩会爬在平台上,躺在晒软的鹿皮上面,看着太阳一点点落到山的那一边,晚霞伴着归鸟,累了一天的两个人靠在一起,盘子里放着洗好的水果。
  林薇枕在贝克的胳膊上看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古老的生活平淡又甜蜜,她捉着贝克手,摸着他越来越粗糙的手掌,拿指甲去抠贝克手上的老茧。
  贝克笑眯眯的:“等回去了,我就告诉我的家人,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威尔森。”贝克一直以曾祖父开荒而自豪,林薇却怕他太累,胳膊上的肌肉越来越粗壮,他满不在乎的甩甩手,笑得特别荡漾:“用这个,你是不是更舒服?”
  林薇抓过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她转过身去,贝克这回甩得更用力了,抽了两口冷气嘴里嗷嗷直叫,半真半假的打滚,一个翻身把林薇压在身下,嬉皮笑脸的对着她猛亲一通。
  林薇一边扭动身体想从他胳膊下面钻出去,一边拿手挡住脸,贝克可不管亲的是什么,手掌上全是他的口水,林薇又是叫又是笑,一会儿就不再反抗了,她抬手抱住贝克的脖子,又好气又好笑的冲他瞪眼睛,刚觉得他成熟了,转眼又变成这付模样。
  林薇心疼贝克每天的工作量,她加倍做好吃的饭给他吃,春天的竹林子里破土冒出一茬茬的嫩竹笋,林薇刨开土把竹笋挖出来,只取最嫩的那一段,煮过水给贝克抖色拉吃,她倒是想做个竹笋烧肉,无奈没有调料,贝克也吃不习惯,他总觉得肉就该是肉,菜就该是菜叶子。
  这个季节没有坚果可以磨成粉烘薄饼吃,秋天那些发了芽不能再吃的球茎也长出一大片来,只有鸡蛋那么大,硬的像是石头,放在水里煮上半天也煮不软,林薇只好找新的淀粉类食物,他们不能靠着吃肉过活,没有碳水化合物总觉得塞不饱肚皮。她找了树上的水里的,都没有能代替坚果跟球茎的植物。
  木筏第一次下水的时候贝克让林薇在岸边呆着,他把木筏推进水里,爬上去用木棍撑着岸边的石头让木筏行到溪流当中。
  林薇一直蹲在岸边看着他,直到木筏绕过一片浓密的灌木丛,惊起一片水鸟,贝克的声音从里面转出来:“林,你一定得来看看这个。”
  他把木筏划了回来,林薇摇摇晃晃的爬上去,她从没想到在离他们那近的地方,竟然还有一样一个地方,刚开头那只容木筏通过的水道越到后面越是开阔,各种水生植物长得有半人高,一片片开着粉红粉白的花朵,贝克停下木筏摘了一片递给林薇。
  他们绕着一个又一个的浅屿在宽阔的水面畅游,这里冬天的时候是一片白雪,到了春天又被密枝覆盖,林薇跟贝克从不知道还有这样的风景。
  水底的枝杆水草清澈可见,水底开着一片蓝莹莹的水生花,细细的游鱼绕着木筏游过去,林薇拿手去捞,鱼儿从她指缝间溜走,水倒映出蓝天白云,要不是站在木筏上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水。
  林薇跟贝克分别坐在两头,贝克站着撑筏子,在路过草丛的时候停留一会,让林薇去摘水面上开的花,重瓣里紧紧包裹着花心,沾着露水半绽半收,她摘了满满一捧散在身上,折了细草缠绕着做成花冠顶在头上。
  要不是怕划的太远认不得回去的路,林薇能在水面上呆上一整天,她抱着一捧花回了树屋,插花那样剪掉多余的枝条,配上银红色的细枝跟绿叶插在竹筒里。
  这些花本来就是水生的,插在竹筒里吸饱了水照样开出花来,那朵白色花瓣紫色条纹的花朵完全绽开之后里面掉出个刺球来。
  林薇把那东西剥开来,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像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