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作者:孤独半圆      更新:2021-02-20 11:23      字数:4754
  尝。’于是命令侍从去尝,刚尝了一点,侍从便倒地而亡。
  女皇大怒,大骂申琮不孝,竟然阴谋弑母夺位!决定要杀申琮。
  申琮闻讯,也不争辩,自刎而亡。而申琦在他国悠闲自在的生活着,终得善终。
  皇姐,申琮在内而亡,申琦在外而安啊!”
  周凡将春秋时候申生和重耳的故事篡改了一些,讲完后见屋内的几人都是若有所思的模样,她也不再多言,端起茶杯开始喝水。说了这么多的话,她确实渴了。
  成兰心说:“弟妹的意思我懂了,待眼前的事情解决之后,我会照你的意思去做。”
  周凡说:“在娘亲说服陛下与原国结盟之前,皇姐一切都要小心。”
  成兰心说:“弟妹的好意我记下了,弟妹,皇姨母那边有劳你了,我们先走一步。”
  成逸、平烟姐弟也向两人告辞,与成兰心一起离去。
  周凡对许婉说:“想必皇姐已经告诫过你怎么说了,许婉,这些日子你要格外小心,我也会让世子派几个人过来暗中盯着这里,告辞了。”
  许婉说:“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坐在回王府的马车上,成远问:“妻主,开始的时候你为什么生气了呢?”
  周凡已经把这茬儿给忘了,经他一提又想起来了。说:“我以为你和他们一样以为我自私,也在埋怨我呢。”
  成远一听急了,说:“妻主怎么会这样想?我当时是想问你是怎么知道那些的,从没听你提起过啊!可是又想不是问话的好时机,我便没有问下去。我感觉皇姐他们对你也是十分佩服,震惊于你的才学,怎么会有埋怨的意思呢?”
  周凡说:“我已经不生气了,你坐稳,让我靠着你睡一会儿,还真是困哪!”她掩嘴打了一个哈欠,将头枕在成远的肩上。
  成远满脸柔情的低头看着周凡,这还是妻主第一次主动要求靠着他。侧过身子,小心地将周凡移到胸前,和以前一样让她睡得安稳。
  晚饭后,周凡亲手泡好一壶茶,说:“娘,今晚我有事想和您谈谈。”
  闲王点头说:“看你这么郑重其事,就知道你一定有事,说吧。”
  “娘,”周凡开口,“朝廷上的事,本不应该我插嘴。可是爹爹他在边关多年,而我朝历来退让,我想知道娘怎样看待这件事?”
  闲王问:“凡儿是听到什么了吗?”
  周凡说:“是的,街头巷议都在议论这件事,想不知道都难。”
  闲王说:“陛下的意思不是我们能猜度的。凡儿,既然提到政事,娘想听听你的想法。”
  周凡见闲王把话题丢给自己,只好说道:“娘,这只是我们娘俩在家私下的谈话,我就直言不讳了。”
  闲王点头说:“我想听的也是你真正的想法,说吧。”
  周凡说:“我只是以为,一味退让只会让敌人变本加厉。我想陛下的本意是好的,不想大动干戈,使得生灵涂炭。殊不知燕国就是条喂不饱的狼!如今两国联兵一处,屯兵林家关,大战一触即发。其实如果不是入赘王府,不是因为你们是我的亲人,这些话我是不会说的。可是陛下是娘亲的亲姐姐,国家有难,娘不可能置之不理。”
  “凡儿,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呢?”闲王问。
  周凡立刻走到闲王面前跪下来,说:“娘,江山是陛下的江山,可是身为皇室中人,您有责任劝说陛下,退让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主张求和的那些大臣,无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无论谁做女皇,她们只要有荣华富贵就成了。可是陛下不一样,娘,如今能劝说陛下的只有您了!”
  闲王伸手把周凡掺起来,说:“凡儿,快起来!我会入宫把你的话说给陛下听。如果成功,凡儿将是我大齐的功臣!”
  离开闲王的淡然居,成远问:“妻主,你说娘会说服陛下吗?”
  周凡说:“我也不知道,既然陛下是个明君,就不会不顾及社稷江山。”
  来到周凡的房门前,成远说:“如果不是天色已经太晚,我想和妻主下盘棋呢。不过妻主,我有一样东西送给你,我去拿给你。”
  周凡看着他走进书房很快的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样东西。
  “妻主,这是我亲手做的,做的不好,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成远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周凡一看,是个木梳。伸手接过来仔细地打量着。
  “真漂亮!什么时候做的?一定费了不少功夫!你看齿和齿之间的缝隙多均匀,齿的里外都打磨的光滑无比。看这上面雕刻的花纹,也是你雕刻的吗?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咦?还有香味儿,是檀香!”周凡爱不释手的翻来覆去看着木梳,嘴里不时发出惊叹。
  成远深情的看着她,柔声问:“喜欢吗?”
  “喜欢!太喜欢了!谢谢你。”周凡使劲点头,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喜欢就好。”成远眼里的情意更浓了。
  突然想起一件事,周凡问:“前些日子看见你手上的伤口,你说是练武时不小心弄伤的,是不是做它时让刀子划到的?”
  成远垂下眼睑,说:“我怕你生气,就没有说实话。但是我的伤口好得很快,你看只有一点点的痕迹,不碍事的。”
  周凡看着他伸到自己面前的左手掌,上面纵横交错的痕迹清晰可辩。没有经过大脑同意,她抚摸着那些伤痕说:“我怎么会生气呢?只是有些心疼。”
  成远收拢手指,握住她的绵软小手,柔声说:“当时不疼,现在更不疼了,妻主。”
  周凡抬头,看见的就是成远深情的凝视,那眼里的柔情仿佛能把人融化在里面。她不自在的移开目光,红着脸抽回手,没有道别便直接进屋并关上了房门。
  靠在门上,平复着激烈的心跳。平静下来后看着手里做工精美的木梳她不禁后悔,如果不躲进屋里,他和她是不是就可以……哎!她埋怨自己。
  门外的成远看着空荡荡的掌心,不由一阵失落。妻主她何时才能敞开心门接受自己呢?
  第二天一早,两人都是面色如常的做饭、吃饭,然后成远邀周凡去下棋。
  来到荷花池边,早有侍从铺好坐垫,摆上棋盘。当时她要在石凳上铺的是羊皮坐垫,闲王摇头说还是虎皮好,于是一张上好的虎皮挑出最佳部位剪了四块,看得她肉痛不已。不过到底是一分钱一分货,坐在下面确实是舒服。
  树荫下,成远看着对面在思考走下一步棋的妻主,卷翘的睫羽低垂,遮住了那双灵动的黑瞳;鼻梁旁那两粒调皮的小雀斑还在,只是颜色比以前淡了许多,不仔细瞅几乎看不出来。沉浸在思考中的周凡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成远的喉结滚动了几下,着迷的盯着周凡的红唇。
  “啪”的一声,周凡落子,说:“怎么样?该你了!”完全是胜券在握的语气。
  成远回过神,刚才他只顾着神游了,根本没去注意周凡怎么走的棋。
  “妻主,我想吃饺子,芹菜陷的。”成远已经没心思下棋了,只想找点事做转移一下注意力,否则一个忍不住做出惹怒妻主的事,后果他不敢想!
  周凡笑着说:“真不愧是母子,连说的话都一字不差。你知道娘吃早饭时在我耳边说的什么吗?跟你刚才说的一模一样!走吧,我们去厨房。”
  “我来和面、剁馅儿、烧水。”成远给自己安排活儿。
  周凡装模做样的说:“嗯,表现很好,孺子可教也。”脸上的表情就差去摸摸成远的头了。
  成远挡在她面前说:“妻主,我比你大好几岁呢,你应该叫我哥哥才对,而不是像对小孩子一样,是不是?”
  当然不是!姐姐我可比你大了不只几岁!怎能叫你哥哥?即使是心理上的年龄也不行!
  “我可是你妻主哦!”周凡假意威胁。
  “在背地里叫总可以吧?就叫一声,妻主!”成远退而求其次。
  周凡背着手说:“这可是大事,我得好好想想。快走吧!准备工作很费时间的。”周凡伸手拉他。成远只好满脸失望的跟着她向前走。
  “怎么了?不高兴了?”周凡偏头看他,瞎子都能看出来他在不高兴!
  成远急忙否认:“没有!妻主,我真的没有不高兴。”这等于越描越黑。
  “好啦,大哥!好哥哥,亲哥哥,这下行了吧?”周凡心软妥协,不就一个称呼嘛!权当哄哄他吧!
  成远高兴了,说:“别的称呼听起来像乱伦,就叫我‘好哥哥’吧,我喜欢听,再叫一次,妻主。”
  这就叫得寸进尺!周凡睨了他一眼,接着向前走。那傲娇的样子逗笑了成远。
  “妻主,我真的好喜欢。”怕妻主生气,成远自动把‘你’字省略掉。
  周凡跺了一下脚,快步向前走去,成远满面笑容的拉住她的手,紧紧握住,看着她又气又羞的样子满心欢喜。
  下朝后,闲王来到女皇寝宫。
  女皇正在闭目养神,听女官禀报说妹妹来了,立刻让请进来。
  “皇姐在想事情?”闲王问。
  女皇说:“内忧外患,令人头疼啊!”说完揉揉眉心。
  闲王说:“皇姐,储位之事相信您自有定夺。可是边关之事,皇姐,您历来宅心仁厚,这些年燕国不断地挑起事端,今番又联合卫国大举进攻,皇姐打算怎么做呢?”
  女皇说:“以前是朕不想大动刀戈,免得百姓受苦。可是现在朕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祖宗的基业毁在朕手里,小妹,今早在朝堂之上你也都听见了,就连丞相都赞成求和,朕还能怎么办呢?”
  闲王说:“皇姐,我来见您,只是因为您是我的亲姐姐。试想一下,即便是求和,我一样可以做个闲散亲王,和那些大臣们一样,荣华富贵是少不了我们的。但是皇姐您不一样,这万里江山可都是姐姐的,一旦从此受制于人,不但辱没了祖宗的英名,屈居人下的苦楚也会让您从此郁闷不乐。皇姐,那些大臣们想的和姐姐您要的不一样!您要三思啊!”
  女皇握住闲王的手,说:“小妹,朕就知道,在这世间,只有你才真正的为朕着想!朕知道怎么做了!”
  丞相府内,丞相平方叫住正要出去的平烟,跟着的平野也随即停下脚步。
  “听说你和大殿下依然来往密切,是吗?”丞相盯着平烟问。
  平烟没有否认,说道:“因为大殿下一心为国,我才一直追随她。”
  “真是迂腐!你这样怎能光耀门楣?如今朝廷上的局势瞬息万变,我不强求你倒向仁贵君一边,但你起码要与大殿下保持距离,这样一旦仁贵君得势,我们也好说话不是?”丞相对平烟分析着利害得失。
  平烟说:“祖母,您说的这些我都懂。您教我们从小就读圣贤书,以天下为己任。如今众位皇女中,能真正为百姓着想的、为陛下着想的只有大殿下,所以我情愿跟随着她,即便是为此我会失去很多。祖母,请原谅我的不孝!”平烟跪了下来。
  平方叱责道:“你真是中了大殿下的毒了!她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让你对她这么忠心不二!为百姓着想,为陛下着想?我倒想听听大殿下是怎么着想的!说说吧!”
  平烟说:“大殿下说过不想因为皇位而手足相残,她现在最担心的不是太女之位,而是边关的战事。我认为她说得对,对待入侵的敌人不能一再退让,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齐国。”
  平方怒道:“还议论起国事了?你真是长本事了!一时的退让可以换得国泰民安,有什么不好?”
  平烟说:“用我们的土地,用我们的财物和无数的美男换来的也未必是长久的安宁。当年我小舅舅不也去和亲了吗?结果如何,燕国还不是照样攻打我国?”说到底你们还不是为了一己之私才牺牲掉小舅舅!这话平烟只敢在心里说说。
  “放肆!”平方气的用手指着平烟,“长辈的事哪里轮到你来评说!从今天起,你给我老实的待在家里,哪都不许去!平遥,看好你的女儿!别因为她给我们丞相府带来灭顶之灾!”
  平遥赶紧答应:“是,请娘放心,我一定看好她!”
  既然答应了娘亲,平遥只好把平烟软禁起来。平烟也不吵不闹,她在等,等看守她的侍卫松懈下来,她就有了逃走的机会。
  三天后的中午,平野拎着满满两个食盒又来了。平烟一被软禁,平野立刻去找爹爹帮忙,爹爹却说他帮不上忙,还让他好好劝劝姐姐,要听家里长辈的话。他无奈只好先来看望姐姐,并把爹爹的话学了一遍。
  平烟并不惊讶,她对平野悄悄耳语几句,平野眼露惊喜,转身匆匆走了。边走边想,还是姐姐有办法,怪不得一点都不着急呢!
  平野来到益生堂,对许婉将事情讲了一遍,求她帮忙让姐姐逃出来。成逸在一边说:“可以去找周凡哪!她一定能想出办法。”
  许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