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节
作者:      更新:2021-02-20 11:20      字数:4894
  “丫头!你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吗?快道歉!快向全宇宙致力于研究生命诞生奥秘的男人们道歉!”已经将自己的努力升华到了生命科学高度的男人,他正激动地叫嚣着。
  “和只知道晃腰的生物有什么好道歉的阿鲁。”望向了已经站在案板前,顺手拧开了水龙头的老板娘,神乐貌似关切地说道:“我说老板娘啊,还没领证就和这样的邋遢大叔厮混在一起真的好吗?虽然说现在这样的年轻人也不少阿鲁。不过,你的腰一定很酸了,不如今天就吃爆炒猪腰吧,昨天在中华料理亭外面闻着那味道就觉得很不错了。给你,材料在这,鲜活有力的公猪一只。”揪住银桑的耳朵,将他拽到了海江的脚边,小神乐依然在絮絮叨叨着。“精神满满地,在一个个夜深人静的晚上辛劳地拱着……呃!”
  忽然顿住,夜兔少女有些胆寒地望向了眼前的老板娘。
  “哎呀,小神乐说的话总是这么有趣,真想把你的小脑袋剖开来看看呢,呵呵呵……”柔婉的语调中透出一股森森杀气,银眸的美人笑得灿烂,手中的菜刀反射着刺眼的光芒,与她的笑容相映成辉……
  生涩地咽了口唾沫,小神乐退开几步,正想着要说点什么,客厅中却忽然传来了新八的声音。
  “阿银,快出来,有客人!”
  “谁啊,这么早就跑出来,银桑我连早餐的草莓牛奶的都没喝呢。”小声咕哝着,银时抬手揉了揉乱糟糟的天然卷,不情愿地迈出了拖沓的脚步,佝偻着背无精打采地走到了客厅。
  入目所见,一个膀大腰圆的背影占满了视线,随着爽朗的高亢笑声,那宽阔的肩膀不断地起伏着。
  嗯?这个人,看上去怎么那么眼熟呢?
  似乎是感觉到身后银时的靠近,这个熟悉的人影转了过来,直接面向了他。
  “是你!”瞪大了眼睛,银色天然卷伸手指向了那张红光满面的脸,大声道:“团子屋大婶!”
  “没错,就是我,用得着那么吃惊吗?大婶我以前不是和你说过要搬来江户和儿子一起住。”伸出手拍了拍银时的肩膀,直拍得他双膝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大婶一边环视着屋内的装饰一边感叹道:“之前听说这里的老板是个看上去整天无所事事地睁着一双死鱼眼,懒散得要命的银色天然卷,我就想会不会是你,结果,登门一看,还真是个惊喜。当初的小卷毛也已经长这么大了,海江呢?你被她甩了吗?哈哈哈……”
  “不,比起这个,大婶你为什么会找到这里?难道是真的被老公抛弃了,又被儿子嫌弃了,所以就赖上来?行行好吧,大婶,我们这里既不是托儿所也不是养老院,银桑我照顾这些烦人的小孩子就已经够忙的了。”
  “你这死小鬼,不管过多少年嘴巴还是这么臭,一见面就咒我家庭失和,大婶我当然是有麻烦才会找来的。你这儿是万事屋,对吧?”捶了一下银时的脑袋,在他的痛呼声中大婶侧过身,于是银色天然卷终于看见了,高大女人背后的男人。
  对方看上去是一个40岁上下的中年男子,身材瘦小,目光畏畏缩缩的。
  “事实上,就在昨天晚上,我儿子的店里出了事,那个zbox、qlay station啦、还有qs3什么的,总之所有的游戏机都被开了外包装,散了一地,里面还放好了光盘,似乎被人玩过一番。虽然没被偷走是最好的了,可是遇到这样的情况实在让人不安。明明晚上都有仔仔细细地锁好门,可是今天早早地开门一看,电视的液晶屏居然是开着的,可锁也没有被撬的痕迹,窗户也封得严严的,这也太奇怪了。”单手托腮,大婶苦恼地皱起眉,诉说着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这件事。
  “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们更应该去找警察吧?”啜了口海江端上来的草莓牛奶,银时懒懒地靠在的沙发上。
  “可是,我家平太他……”大婶担忧地瞟向了她的儿子,对方像是受到了什么严重的精神打击一样,目光涣散,有些神经质地小声念叨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平太才慢慢回过神,抬起头来,眼球布满血丝,他翕动着双唇,隐隐露出渗血的牙龈,对着银时幽幽地说道:“你,听说过吗?午夜时分,滚动的小钢珠……”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正式来到了恶搞的日常了,新八、神乐还有定春啥的,别等了,就让她们直接出场吧
  42午夜十二点,电玩店的秘闻怪谈,银桑的悲催之旅即将展开?
  “事情就是这样的……”落下最后一个尾音;微微谢顶的中年男人如释重负般地长吁了一口气;大热天还裹着一条不知道从哪儿搜出来的毛毯;缩在沙发上的他早就湿淋淋的了;不知道是憋出来的热汗还是吓出来的冷汗,总之他一抬手擦了擦额头,便环视着周围的几位听众;然而……
  银色天然卷懒懒地打了声呵欠;像是无骨的水母一般软趴趴地一头枕在了海江的腿上,一双死鱼眼了无生机地半眯着,他一边搔着脸颊,一边以鼻音浓重的低缓语调说道:“大婶啊;劝你早点带你的儿子去空知猩猩精神病院看看;提早预订床位有优惠哦,而且在那样大自然的环境中和一群活力充沛的大猩猩天天一起摘香蕉吃,再肮脏的心灵都会得到治愈的。对了,真选组正是因为有着一只阴湿大猩猩坐镇,里面的青光眼暴躁狂和魔王抖s才能勉强游走在杀人魔的边缘,到现在还能直立行走在路上危害社会。”
  舒服地翻了个身,直接面向了海江的一侧,不再去看那个被说得泪眼婆娑的可怜男人,银时伸出食指,指向了自己的左耳。“接下来是这边,再挖深一点。”
  “银桑,好不容易来一个客人,你怎么能这样对人家。还有,你刚才说的地方分明是动物园吧?对吧?真正应该和同伴们天天摘香蕉吃的分明是真选组屯所里的那只!所以,绝不是在说你啊,平太先生、冷静、请冷静……”连忙冲过去安慰这个已经开始掩面哭泣的脆弱男人,新八看着不断从对方指缝间渗出的泪水,慌忙地冲海江喊道:“老板娘,你也快点想办法啊,再这样把这个废柴宠下去,咱们都得喝西北风了。站起来,至少让他快站起来!”
  “站起来又不是什么难事,面对让自己心动的美人,男人们总会不由自主地站起来,特别是晚上……”背对着新八,伸手挠了挠有些发痒的屁股缝,银时小声嘀咕着:“可是,如果对方是个让人倒胃口的大叔……天呐,饶了银桑我吧,人家的取向又没有产生偏差。”
  “被嫌弃了,我是被嫌弃了吗?妈妈……”用力地擤着鼻子,再度遭受精神重创的平太扯过大婶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全擦在了上面。
  “我说的才不是那种站起来!我看你的思维才是完全偏差到了猥琐的国度。”抓狂地朝着银时怒吼着,新八又扭头朝着以袖掩面嘤嘤哭泣的平太骂道:“还有你,凑什么乱!你关注的重点到底是在哪里啊!”
  “好啦好啦,小新就不要生气了,其实我觉得像银桑现在这样也蛮不错的嘛,平常废柴的男人嘛就是要到关键时刻大显身手才会显得异常的帅,嗯,这就像是、像是……”望向天花板,想了片刻,看似和善的老板娘露出一抹柔和笑容,以极为明快的口吻说道:“这就像是一块脏兮兮,看上去无可救药的恶心抹布,上面乱七八糟地沾满了一大堆红红黄黄的黏液,但是,只要翻转一面,你看,又是还算干净洁白、能再用来随便糟蹋的一面了。”
  “老板娘,你快别说了,我忽然觉得想吐……你这分明是在诋毁银桑吧。”在脑海中想象出那么一块不堪的抹布,新八顿时感到胃里一阵翻涌,连忙捂住了嘴。
  “怎么?小新是不喜欢这样的比喻吗?真是个挑剔的孩子啊。”微笑着摆摆手,海江一脸和气地接着说道:“直白点讲嘛,其实这种外包装乍一看灰不溜秋不惹眼的男人,是很有深入挖掘的价值的,越是深究呢,就越会挖出一些有趣的东西哦。”耳扒在耳孔中不断深入、翻搅……
  “不,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太深究的好,这样或许他的生命保质期还能久一点。”听到不断从银桑的耳朵中发出的破碎的声音,新八看着那寒光闪闪的银色耳扒,下意识地捂住了双耳。
  在这一刻,他似乎看清了老板娘的真身。
  那完全是幽暗深渊中一片藏污纳垢的无边秽土,呆在那儿不知不觉就会彻底地腐烂,不,到最后会直接烂成一滩ooxx的不明物体啊!
  这样一想,万事屋的银桑在眼镜新八的眼中,已经直接变成只能用一坨来代称的异物了……
  死心般地摇了摇头,他向万事屋的另一位工作人员望去。而对方正在……
  “可恶啊,揍死他揍死他!”一手拿着书,一手还在朝空气挥舞着拳头,小神乐整个躺在了沙发上。
  “你这是在干什么啊!难道你看不到有客人吗?怎么能摆出这副模样。”
  “我在干什么?新八几你看不出来吗?真是的,平常都和你说过,要注意好好保护自己的视力阿鲁。”视线从书页上挪开,神乐朝着新八的脸缓缓伸出了脚。
  “突然这么亲切地和我说话,神乐酱你的良心终于被定春叼回来了吗?我……”正要感叹一番,不过,看到眼前不断放大的脚丫子,他终于打住了话头。
  光洁圆润的脚趾头动了动,在脚趾缝间灵活地夹住了镜架,将真正的新八几本体带到了少女的面前。
  屈起腿,将那副眼镜凑到了书本前,神乐对着它说道:“来,新八我告诉你哦,这是最近在歌舞伎町的女孩子间很流行的小说阿鲁,不看的话会变成被时代潮流淘汰了的眼镜哦。作者是近几年在各大星系间迅速崛起的异形猎人,笔名是叫什么吞还是什么拿的,总之她天天过着和奥特曼抢生意的打小怪兽的生活,却还是坚持日更不辍。最近的新作品还出了单行本,喏,就是这一本。”朝着脚上的眼镜挥舞了几下书本,小神乐完全无视了新八灰败的脸色。
  “喂,我在这里啊!你这瞧不起人的态度是怎么回事?!”新八几拼命捍卫人权的结果,也只是无果而终……
  “这部作品的开头,也就是一切孽缘的开端就是,白鱼族的女子在少女时代遇上砸了她键盘的夜兔族少年。她,作为女主,一开始是个懦弱废柴,他,作为男主,是个宇宙究极无敌嗜血凶残大魔物,总之这就是一个女主在全宇宙流浪修行,以激发自身的赛亚power挑战极限,并发誓最终拔光男主所有呆毛的励志故事。顺带一提,出场戏份第三多的男二号是个整天只会打小钢珠的搓叔。一般来讲的套路,男二号应该是个痴情苦逼的帅男吧,可这种不一样的新颖设定似乎就吸引了很多人,正是用叔的搓来衬托哥的帅啊。可恶,这种男人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大家都喊着尼桑赛高!气死人了,让我回忆起了那个混蛋……真想把这男主揪出来狠狠揍一顿!”
  愤愤地把书拍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神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恶狠狠地一边骂着,一个人和空气打起了拳击。
  就在这时,屋内忽然响起了响亮的掌声,只见团子屋大婶又揽了揽正在她怀中吮着大拇指小声啜泣的平太,她挤起满脸的皱纹,堆出了一个青筋毕露的扭曲笑容。
  “哎呀呀,就是你们这两个坏孩子欺负我家的小平太么。”
  伸出两只大手从高空罩下,分别捏住了小神乐和银时的脑袋,提起了他们,将两人的脖子扭了扭,强行转向自己的方向,大婶那庞大威武的身躯逼近了,周身缭绕着暗紫色的黑暗斗气,她仿佛化身成了无可战胜的女金刚,散发出迫人的压力。
  “我和你们说啊,别看我家小平太是个男子汉,其实他的心灵纤细得不得了啊,跟我这个老妈实在是不一样。”看了看仍旧不停用衣摆拭泪的儿子,黑化的大婶挽起袖子,露出了堪比阿诺哥的完美臂肌。
  “你们,确、确实很不一样……”磕巴地说着,银桑的眼珠在眼眶里胡乱地打转。
  “哦呵呵呵,明白就好,虽然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伤了我家小平太的心,但是,这一回,就请你们好好地再听一遍吧。”
  放下两人,轻轻地拍了拍平太的后背以示鼓励,大婶让儿子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嗯,那就请各位再听我说一遍。”咳嗽了几声,重新紧紧裹住毛毯的中年男人紧张兮兮地又朝四周的各个角落张望了几下,他仿佛是担心从阴暗之处会突然蹦出什么妖魅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接着说道:“说起来,那个‘午夜时分滚动的小钢珠’其实是早几十年前就流传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