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作者:      更新:2021-02-20 11:20      字数:4877
  这次任务的首要目标难道就因此无法达成了?而且,潜藏在各处的白鱼族的家伙也还没全部揪出来。这样子打道回府的话,跟上面就很难交代了,有没有什么折中的办法?就算杀了这丫头也……对了,她……
  “庆幸吧,傻丫头,你暂时能保住性命了。既然仙豆都进了你的肚子被消化吸收了,那么就把你抓回‘春雨’给那帮感兴趣的家伙研究好了,这样我们的任务多少也算是能交差了。不过,真奇怪,按理说一个人消耗掉那么多仙豆,早该爆体而亡了,难道说真的全被你完全吸收了……哈哈,怎么可能,果然是被浪费了吧。”
  “夜兔族的混蛋!不要小看我们白鱼族未来的新星!仙豆什么的她根本是当做零嘴吃,随随便便地就能吞下一万粒。”一闪身躲在了银时的背后,阿叔高举右臂朝着阿伏兔挥了挥拳头,转而双手拢在嘴边,扭头对墙角的阿拿高喊道:“燃烧吧!赛亚power!其实,阿叔更想看你爆衫啊!”
  完全选择了无视那个已经拿起小旗挥舞的荒唐阿叔,阿伏兔一手握伞,迈步走到了倚墙而立的海江的正前方,视线越过骤然警戒而迎上来的银时,他以公事公办的冷淡口吻说道:“神威,那边那个废了的的小丫头就交给你了。至于这边……”目光打落在银色天然卷身侧正从刀鞘中被缓缓拔出,展露锋芒的利刃上,阿伏兔依然是不为所动地继续前进。“天然卷,看样子你是要我连你也一起打吗?唉,也怪你身后的这个女人运气不好吧,恰好撞上了我们。总之,为了能够好好交差,我这边也不容易啊。如果识时务的话,你现在让开还不算晚。”
  “大叔,你居然说出这种话,哈……”耸肩轻笑,银时握紧手中的长刀,微微倾斜刀身,右脚迈前,于静立之中酝酿着爆发的力量。“你一定没有女人缘吧?让到一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人砍,这样的家伙,根本就不配被称作男人!”
  话音刚落,银时滑步冲刺,速度惊人的脚步眨眼间就递进到了阿伏兔跟前,刀尖撕裂空气发出尖利的鸣音,手上却没有传来刺入血肉的实感,在飞扬起的尘埃之中,作为目标的家伙早已经闪到另一侧的墙边。
  “喂,说话可不带这样人身攻击的。”察觉出对方的不同寻常,阿伏兔原本略显漫不经心的目光渐渐凝实,散发出于血腥战场上所历练出的杀伐之气。“天然卷,别以为砍翻了我一切就解决了。暂且不论那边的那个小鬼……”侧过脸看了看正向阿拿步步逼近的神威,他悠悠地说道:“这一次,为了慎重起见,组织上可是让我们派出了不少人来。虽然到了这里才发现白鱼族没落得超乎我们想象,但是,现在外面也还是另外安排了人守着。以你现在的水平,让我想想,又能打倒多少个?”
  蓦然间,在银时的身后响起了清脆悦耳的欢笑,一如银眸少女绝美面容上舒展的璀璨笑容一样,从这醉人的嗓音之中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慌乱感,她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至极的笑话,就这么在众人诧异的视线下捧腹了一阵。
  银铃般的笑声渐渐止息,海江抬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积聚的泪水,一脸自在地柔声说道:“这个世上,自以为掌控全局,胜券在握的家伙还真不少。不过,我并不讨厌,正因为有这样的存在,才能让我享受到极大的乐趣呢。”禁不住又低笑几声,双臂缓缓举到了眼前,她凝视着自己这看似纤弱无力实则摧毁过无数事物的双手。“当自以为是的家伙正沾沾自喜地欣赏着自己建立的脆弱的积木塔时,就这样用我的双手亲自毁掉这实际上不堪一击的东西,看到他们那副掺杂了怨愤、失落和绝望的嘴脸,这份愉悦,可是令灵魂深处都会为之发出颤栗般的欢鸣呢。”
  左手掌心贴向了身后冰冷坚硬的墙面,看着阿伏兔骤然紧缩的瞳孔,海江冲他扬起一抹甜美异常的微笑,旋即五指并拢,左拳重捶向身后的墙壁。
  霎时间,砖石碎落,尘土飞扬,墙上直接破开了一个形状不规则的大洞,而那双白净的纤手上则捕获了一个猎物。
  一个体格健硕的壮汉正痛苦地翻着白眼,面部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而少女纤细的手指正紧扣在他的颈项上,指尖深嵌入皮肉之中,一番用力的挤压之下,甚至连皮肤下跳动的筋络都越发显眼了。
  “云业!”虽然很想立刻救下同伴,可是这个笑面虎少女却让阿伏兔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一到这儿的时候,我就察觉啦。那时候开始,我一直忍耐着,等的就是你脸上现在的这种表情哦,很好玩,不是吗?”刚说完这一句,海江身后的墙壁却突然爆裂开来,从外部猛地突进了一把伞。灵巧地挪开一步,她抓准时机,右手立时伸出撰紧了急速回缩的伞尖,臂上发力,将之猛力后顶回去。
  听闻墙外骨骼碎裂的脆响,阿伏兔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瞥了一眼脸部皮肤逐渐化为酱紫色,甚至开始口吐白沫的云业,海江满脸嫌恶地都甩开手,以小孩子撒气般抱怨的口吻说道:“真是的,好脏啦!”
  抖抖手,再不去看一眼挂在墙洞边沿、半截身子倒向屋内的昏迷人士,她颇为满意地欣赏着阿伏兔不断变差的脸色,虚情假意地劝慰道:“放心,我下手也是分轻重的,更何况我也只是想当个看客,只要不对我这边出手的话,我也会乖乖地当背景,绝不会插手你们的任务哟。”
  “这么说的话,你还是通情达理的人了?就这样放着自己的朋友不管?”收起了伞,阿伏兔走到了神威的身后。
  “朋友?不好意思,我对朋友的定义和你们可不太一样。对于那种自己有能力却总想着依赖他人的家伙,我还是觉得与其让她苟活在炎凉的人世,还不如早早走过黄泉比良坂比较好。哎呀,这样想的我,还真是仁慈呢。”屏蔽了阿拿向她投射而来的充满希望的求助目光,恶魔少女继续贯彻冷血路线。
  “喂,天然卷,和这样的女人呆在一起,真的没有问题吗?我忽然有点同情你了。”一边说着,阿伏兔赶忙将视线从那个恶质的笑容上挪开。
  “大叔,不要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啊,女人还是要特别口味的才经久不衰呢。”银色天然卷刚回敬一句,原本在他身后后充当背后灵的阿叔跳了出来,更加用力地挥舞起了手中的小彩旗,朝着五米开外的阿拿声援道:“阿拿,你已经被朋友抛弃了,只能靠自己了,快站起来!你要相信,所有的赛亚power都已经确实地注入到了你的体内,只要再有一点适当的刺激,你就可以爆衫了!照阿叔说的去做,气沉丹田,你就会感觉到有一股暖流从小腹深处……”
  “阿叔,怎么办,我忽然很想嘘嘘了。”抠着鼻孔,银时的死鱼眼直直地望向了阿叔。
  不为阿叔的鼓舞所动,阿拿依然是花瓶挡脸,挤在墙角里瑟瑟发抖,口中小声咕叨着:“在下真的不想打啊……”小心翼翼地,她从瓶子后面挪出小半张脸又瞅了一下神威。“在下只是不想欺负小孩子,然后背上虐待幼童的罪名,被宇宙儿童保护协会拖走什么的……”
  “没关系,不用客气哦,姐姐。毕竟,你接下来要是再不认真起来的话,我就要毫不留情地凌虐你了,反正就算是折断手脚,对于白鱼族的人来说骨折这种小伤不到半天就好了。”
  “拜托,不要一脸天真地说出这么抖s的话好不好?!”始终盈满笑意的小脸正随着距离缩短而逐渐放大,阿拿亦随之向墙角不断地挤压着自己的小身板。
  “阿拿,来吧,你还在犹豫什么?不要担心什么欺负幼童,你看上去也不过比他多吃了三年左右的米饭,不乖的小孩就应该让大姐姐来打屁屁,打成八瓣还是十六瓣都随你高兴,你这是替天行道啊!”手上的小彩旗摇得起劲,阿叔依旧秉持场外助威原则。
  “姐姐,我听说白鱼族的人只要一生气就会战斗力翻倍呢,这样的话……说起来,正好那边的那个大叔吵得我心烦啊。”一口一个大姐姐小嘴甜得很,然而,他的那双小手却依然狠毒。只见神威一把拽过了一旁桌子上长方形的某物,手臂一扬,空中划过一条流星轨迹般迅疾的弧线,朝着阿叔凶猛地冲去。
  “啊!”彩旗从手中飞起,落入半空中,凄零地缓缓飘下坠向地面,阿叔在原地打转720度终于踉跄着倒下了,软到在地的他,最后幽幽地叹道:“阿拿,不要忘记……阿叔是因你而死的!”
  “啊啊啊!”从喉中爆发出凄厉的惨叫,将花瓶狠狠地掷向神威,阿拿的身影化作一闪而逝的流光,在夜兔小正太的面前刮起一阵轻风,她含着泪冲向了倒地的阿叔。
  她的指尖抖个不停,伸向了阿叔……头上顶着的键盘遗骸。
  她的眼前不断回闪着方才令她撕心裂肺的那一幕。
  键盘在阿叔的脑袋上裂成了八瓣、许许多多的按键就像是在机器里翻滚的爆米花一样,就这么四散飞落,再也拼不回来了……
  双手在阿叔的后脑勺上拢着七零八落的键盘,最后,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破碎的惨象,便站起身面向神威。
  “胆子不小嘛,你这死兔崽子!敢砸老娘的键盘?敢阻止老娘码字更新?!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周身瞬时升腾起肉眼可见的黑色斗气缭绕不散,那双黑眸闪动着犀利尖锐的寒芒,少女狰狞地吊起唇角,扭头一甩黑亮顺滑的长发,握紧双拳,骨节间迸发出令人胆寒的异响。
  瞬间转化为暗黑气场,她成功实现了鬼人化。
  身形一晃,疑似爆了seed的白鱼族少女顿时消失在原地,犹如人间蒸发了一般,下一刻,肌骨碰撞的声音震响在空气中。
  两个因高速对决而模糊的身影击撞在一起,在你来我往数个回合的交锋过后,各自向后飞退数步。
  朝已经拎起阿叔的衣服后领,跃上窗台的少女微笑着,神威一手捂住有些发痛的额头,举手晃了晃刚才从少女的额发间摘下的鱼形发卡。
  “‘春雨’,这笔账我记下了。还有你,死兔崽子,这辈子都不放过你!”握紧了手中才拔下没多久的一小簇粉色呆毛,立志把此物时时带着身边以不忘仇恨的天人少女撂下狠话,越窗而出,至此开启了全新的逃亡生涯……
  作者有话要说:嗯,好了,该结仇的也结仇了,差不多也可以跨入攘夷战争时期了
  大家对阿拿这个形象又是怎么想的呢?因为她和神威的结怨,之后的也会有一些小细节牵扯到他们之间的恩怨的,不知道大家看到时会不会会心一笑呢?XD
  27除了刀光剑影的厮杀,没有硝烟的战场也打响了保卫战
  如暗夜般深沉的天空;阴霾密布、雷云翻涌;厚重的云层凝聚不散;从中不时地炸响一声闷雷震颤大地;声声轰鸣乃是骤雨将至的前奏,仿佛也是在为此刻战场上的无尽杀戮发出沉重的叹息。
  涔涔汗水已模糊了视线,可那对碧绿的眼眸依然坚定不移地直视前方;其中所蕴藏着的昂然斗志与战意丝毫未减;胸口剧烈起伏,高杉急促地喘着气,他看了一眼已有数处翻卷的刀口,随即缓缓转动手腕调整着持刀的姿势;向前迈出一步;以坚毅不屈的精神继续催动着早就疲累不堪的身躯。
  体力被过分透支,从身体各处的肌肉所传达来的酸痛感持续不断地刺激着神经,想要迫使他放下一切,就此倒下。哪怕现在正身处于天人军团的包围圈之中,排山倒海而来的疲惫感也依然啃噬着他。
  可是,哪怕只剩最后一点的气力、最后一丝的意识,他也要迈出前进的步伐,挥舞手中染血的长刀斩除一切前路上的阻碍。为了松阳老师……为了不负与他并肩前行一路跟随至今的同伴、也为了至死相随、已倒在前行路上的亡友……
  脚边堆满了数不清的尸骸,在这些残缺不全的遗体之中,凌乱地散落着布满斑斑血渍的断刀、破碎的刃身泛着凄冷的幽光,不时地倒映出前一刻还言谈甚欢的伙伴亡去时不甘的神情。
  在这看不到尽头的战役之中,他们究竟已经牺牲了多少人?不、他不敢细想,隐隐之中,他已经感觉到,这是一旦深究就会令人心生动摇的禁忌。如今的他,只要想着,还会源源不断地有年轻有志之人加入,他们的队伍会不断壮大,最后终于成功地驱逐天人,救出松阳老师,再次亲眼见到那个温和的笑脸,回到当初几人共同欢笑的日子。
  “银时那家伙,究竟还在哪里磨蹭?该不会是几年没见,变成了胆小鬼不敢来了吧?”扭头甩开刘海上汇聚的汗珠,同样是气喘吁吁的桂与高杉背对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