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节
作者:摄氏0度      更新:2021-02-20 11:14      字数:5202
  东门琪犹豫的道:“这个,这个……”
  谢子晴道:“太后娘娘,小人舍不得家中妻子,不忍离乡过远。况且,以小人的三脚猫功夫,实在是难以接受此等重任。”
  “嗯。”太后哼了声,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慕容超上前道:“这位公子当真是客气。在我们平阳国一直有一个传统,比剑。每年的寿宴,这也是大家的娱乐方式,不如现在秦公子也比一比?”
  东门琪面带忧色,看了谢子晴一眼。
  谢子晴嘴角冷笑,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哎,既然你想要找死,那便来吧。
  她回过头看了南沉瑾一眼,看到送上来的微笑,然后转头道:“在下却之不恭。”
  慕容超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嘲讽而冷漠,仿佛认定她必输。
  “那,皇上以为如何?”太后转头问他。
  那皇帝一边饮着酒一边靠在旁边的贵妃身上,眼睛也不抬的道:“嗯,就这样吧。”
  太后的目光落到慕容超的脸上,道:“慕容爱卿,什么人和他比剑?”
  慕容超微笑道:“是在下府中新来的一个侍卫,叫白毅。”
  “白毅,出来吧。”
  南沉瑾的目光突然一沉。
  但是谢子晴依然冷冷的站着,冷冷的将自己的视线投射到出来的人身上。
  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百里奕。
  百里奕!百里奕!
  这个人如果有幸,她希望永远也不再见!
  如果不是他,她的镇天军就不会逃亡到西北苦寒之地,而南沉瑾,也不会为她放弃那么多的东西。
  百里奕的眼睛也在看她,看她眼底的恨意,看她眼底的冷漠,看她那一双琉璃般的眸子。
  就这样每分每秒的感受着这分痛意。
  有内侍送上长剑来,谢子晴拿着长剑,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白毅公子,得罪了。”
  说完长剑一挑,毫不留情的刺过去。
  两人的身影立马纠缠在一起,看的人眼花缭乱,南沉瑾的手指拿着筷子,眼睛看着两人。
  剑光在两人周围缠绕,谢子晴的长剑招招都是杀招,和百里奕直直的相撞,没有丝毫的退却。
  百里奕的剑术明明在谢子晴之上,但是现在他却只是抵抗。
  他竟然下不去手。
  绝对不能手软!
  百里奕的手腕一动,剑光突然涨开,谢子晴的剑势完全被压。
  他的长剑一转,想把谢子晴的剑挑落,但是却没有料到谢子晴却拼着受伤将自己的长剑一送。
  百里奕的长剑切过谢子晴的手腕,但是却突然一滞,仿佛再也压不下去。
  手腕上的那个凤珠突然发出滚烫的热度,谢子晴心中一惊,想起那时候他和慕容回琛对自己的欺骗,狠狠的上前!
  百里奕微微一怔,下意识的反剪过去!
  血突然涌了出来。
  南沉瑾的身子在眨眼之间窜上去,然后轻轻拈住百里奕的剑尖,唇角勾了勾,但是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她输了,白公子就此收手如何。”
  输了,百里奕看着谢子晴胳膊上的一痕鲜血,却仿佛如受重击。
  她输了,可是,到底是谁输了?
  她逼得自己伤了他,可是这一剑挥下去,便将两个人的距离推到了更加无法挽回的境地。
  到底,是谁输了?
  百里奕压着自己心中的苦涩,道:“承让。”
  说完将目光看向谢子晴。
  但是谢子晴却再也没有看他,只是将目光看向南沉瑾,那个男子的目光落到谢子晴的胳膊上,竟然也不顾别人的目光,当众将自己唇低下去,吮吸她的伤口。
  谢子晴不住的想要将自己的手收回,但是南沉瑾却丝毫也不退让,弄得谢子晴一脸红。
  众人的目光看过来都有些意味不明。
  短袖,哎,肯定被当成断袖了。
  南沉瑾却根本不在乎任何人的目光,他这样做,也不过是想要告诉百里奕,这眼前的少女,是她的。
  大堂上有瞬间的寂静。
  太后的目光看向了百里奕,笑道:“果真好身手啊。赐百金!”
  “谢太后。”百里奕低头道。
  南沉瑾拉着谢子晴回到座位上,东门琪上来尴尬的笑笑,说了些抱歉的话。
  谢子晴只是冷淡的摇了摇头。
  刚才,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让百里奕刺这一剑的,否则以她的现在的武功,就算是输,也绝对不会输得这么快。
  当初你曾予我帮助,今日还君一刀。
  他们这边刚刚落下帷幕,这边,慕容超已经开口道:“臣在这个大喜的日子,想借着太后的喜气,请陛下恩准一件喜事。”
  皇帝淡淡的抬了抬眼,道:“什么事?”
  慕容超道:“小儿深慕澹台月小姐久矣,想要殿下为他们赐婚。”
  大殿上同时一静。
  长孙风的手一颤,酒从杯中洒了出来,一双眼睛狠狠的抬起来,看向中央的慕容超,但是在下一秒突然转头,深深的看向澹台月。
  皇帝的目光看向澹台月,问道:“澹台姑娘,你可愿意?”
  澹台月面如冰雪,眼底里没有丝毫的感情:“小女但凭陛下做主。”
  “砰”的一声,长孙风手里的杯子摔在了地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目眦尽裂的看着澹台月,一字字狠狠的道:
  “我不准!”
  ------题外话------
  今天状态不好,有点混乱,明天说不定无法更上太多的字数,请见谅。
  第一百二十章:祭台之瓶
  我不准!
  这三个字斩钉截铁的落下,震得人心都颤了颤。
  长孙风何时在众人面前露出过这等神态,然而澹台月依然一脸的漠然,仿佛这件事根本与她无关。
  长孙风现在为了隐藏自己,几乎从来没和这三大家族起过任何的冲突,但是现在,却为了一个澹台月而怒容尽显。
  皇帝道:“世子,你这是干什么?人家澹台姑娘都应了,你就不要插手了。”
  “父皇。”长孙风终于平静下来,“儿臣也深慕澹台小姐,儿臣愿意娶她为妻。”
  众人的心里顿时炸开了锅,二男争一女?
  如果说澹台一族还是原来的辉煌,那么长孙风娶她便是顺理成章的,但是现在澹台一族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孤女,如果娶她根本就是给他自身严峻的处境雪上加霜。
  皇帝冷冷的道:“世子,你得听澹台姑娘的意见。澹台小姐,世子也愿意娶你,你是否愿意?”
  澹台月低着头,道:“小女高攀不上。”
  长孙风身体一震,突然间喘了几口粗气,一步迈上去,抓住澹台月的手:“你说什么?澹台月,你再说一遍!”
  澹台月冷冷的道:“世子,小女乃一介孤女,势单力薄,容德低下,配不上世子。这些年多谢世子照顾,澹台月感激不尽。”
  长孙风冷笑道:“容德低下?你说低下便低下?澹台月,你给我听清楚,我娶定你了。”
  “世子!”皇帝微微发怒,“现在你给朕退下!朕已允许澹台小姐和慕容公子的婚事。”
  “父皇!这婚事不能下。”长孙风跪在地下。
  “你……”
  长孙风没等皇帝说完,插口道:“父皇!澹台月已经是孩儿的女人了。”
  “你说什么?!”
  “澹台月,已经和孩儿,有了夫妻之实!”
  这一句话抛下来,整座大殿的人全部一静。
  谢子晴的目光看向澹台月,只见她微微的垂下眼帘,面容无波,但是眼睫毛却在微微的动,显然内心看起来并不如表现的那般。
  南沉瑾在她的耳边耳语道:“我现在有点同情长孙风了,比我当年还要惨。”
  谢子晴听到他的前半句话没什么反应,但是他的后半句话,却让她的心一软,她道:“依我看,这个澹台小姐未必对长孙风没有动心。”
  南沉瑾低声笑道:“管他们干什么?我们只管我们自己。”
  谢子晴一笑,是啊,这世间的事各有各的缘法,只要他们能好便可以了。
  大殿中的人还在长孙风的话中没有反应过来,关乎到一个女儿家的名节,连皇帝也不好开口。
  这时候,澹台月突然走出来,声音平淡如冰:“小女高攀不上世子,但是现在也无法再嫁给慕容公子,所以,小女愿意终生不嫁,常伴青灯古佛旁。”
  长孙风面色苍白的看着她,最终转过了头,不再说任何话。
  南沉瑾低声道:“你若是去当尼姑,想来我也只得去当和尚,咱们一同犯戒,一同受罚,想来也是美的。”
  “谁和你一起犯戒?”谢子晴冷冷的看过去。
  “淫戒。”南沉瑾勾唇。
  丫的,这时候也能联想到这上面去,他的脑袋里到底装的些什么。
  南沉瑾向四周看了看,道:“我们走吧。”
  两人坐在大殿的最末,前面又有东门琪等人挡着,于是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在上面,以根本令人难以觉察的速度奔出殿门。
  大殿外蝉鸣树梢,一轮明月弯弯。
  前几日还是倾盆的大雨,现在就是月明风清。
  两人跃上房顶,谢子晴问道:“往哪儿去?”
  南沉瑾指了指那个太后的宫殿。
  谢子晴不明的看了南沉瑾一眼,但是他却没有解释,只是拉着她的手往目的地奔去。
  再次来到那个太后的寝宫,两人可以说是驾轻就熟。
  南沉瑾一直穿过内殿,来到后花园,然后将目光落到假山旁的水井里。
  南沉瑾向里面看了看,道:“你等等我。”
  说完不等谢子晴回答,纵身跳了下去。
  谢子晴把在井边,只看到月亮打在里面,薄薄的晃动起点点光辉。
  南沉瑾跳了下去,憋着呼吸。
  眼前的景色在水底里荡开,有无数的花纹在井壁上刻着,南沉瑾的手摸上去,沿着纹路徐徐上移,然后,顿住。
  谢子晴突然听到一阵沉重的闷响,仿佛连脚底下也颤了颤,她立马将自己的脑袋伸过去瞧瞧,突然间发现月亮的影子不见了。
  这里面,水干了!
  “沉瑾?”谢子晴小声的喊了一声,但是没有丝毫的回应。
  她撑着井边往下一跳。
  还没有落到底,一只手臂已经伸了过来,然后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揽,扣在心口。
  南沉瑾的声音在井中回旋开来:“小心些,别摔着了。”
  摔着了?当她是小孩还是什么弱女子啊?
  谢子晴落地,转身看着南沉瑾:“怎么回事?”
  南沉瑾道:“我只是猜一猜,没想到还真是。原来这里竟然和霸月桥有关。”
  谢子晴将目光移到他身后,只见井壁处不知道何时露出一个半人高的小洞,想来刚才南沉瑾触动机关打开了这个小洞,所以井水也沿着这个小洞外流了。
  南沉瑾问道:“带火折子了吗?”
  谢子晴摸了摸身上,然后掏出一个火折子,南沉瑾接过,然后弯腰往洞中走去。
  依照两人的目力,即使在这样的黑暗中也能看的清楚,但是两人都不知道这个洞里面空气是否流通,带着火折子是为了验证一下空气而已。
  刚开始只能弯腰进入的洞口,却在进入之后变宽,然后可以容下两个人并排直走。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谢子晴问。
  南沉瑾一边走一边道:“其实我想,这藏宝图和明帝月后有关,那么就必定从这里面寻找,而霸月桥的名称,其实就是明帝所命名的,来自于当年的一首词,词的词牌名叫做‘井中月’。我和东门琪闲谈的时候,他说过,当年建造皇宫的时候出过一件奇事,皇宫建成那年,下了十几天的大雨,皇宫里所有的井水都漫了上来,唯有这太后院中的水井,没有丝毫的变化,所以我就在想,这个水井必定不一般,所以只是来看看试一试,没料到就这样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前行,不一会儿已经到了尽头,一条小河横亘在眼前,刚才的井水到了此处和河水汇合,沿着奔流而去。
  空气陡然间清新了许多。看来此处必定和外部相连通,南沉瑾将火折子吹灭了,和谢子晴跨过小河前行。
  一扇小小的铁门出现在眼前。
  南沉瑾伸手推开,并没有先进去,因为像这种机密的地方,不可能没有什么机关,但是当南沉瑾试探之后,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疑点。
  谢子晴低声道:“走吧,我们何必担心太多。”
  南沉瑾偏过头,看了谢子晴一眼,深深沉沉似浓似淡,他道:“对,何必担心太多,到了最后,总会没事的。”
  谢子晴只觉得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