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0 节
作者:团团      更新:2021-02-20 10:30      字数:5125
  爹和娘都这么有气势,好像他们都觉得自己对,质辛心更纠结在了一起,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这可怎么办?
  半晌后,突然想起最关键的一件事,质辛急看向天之佛笑嘻嘻道:“娘,你要是认出了昙儿,反过来惩罚爹!你要是不知道怎么惩罚,可以问我,我知道的。”他得先把那个爹随时随地考察他的事解决掉,如此言,无论娘能否找到昙儿,他都能。
  天之佛不假思索颔首:“可以!”
  天之厉幕然沉下了嗓音:“质辛!”
  质辛哎呀一声,回眸轻拍了拍他的手,笑眯眯道:“爹,你要相信自己,娘认不出的!”
  天之厉一噎,黑眸死死盯着他,他的意思分明是,你个臭小子怎能如此墙头草!你从哪儿看出吾不相信自己!
  质辛不知他想何,好奇睁大了亮晶晶的黑眸看着他。
  天之佛见二人大眼瞪小眼,忍不住轻笑出声,随即转眸望向床榻,恢复平静,凝神一个一个扫过襁褓,脑中回想那唯一一日和昙儿母女相处时的情形。
  缎君衡、黑色十九、魅生、他化阐提、断灭阐提和净无幻眸光平静静静等待着。
  片刻未到,
  天之佛突然收回视线,皱眉看向天之厉:“你把昙儿藏到了何处?她不在床上!”
  质辛一怔,募得收回视线,看向天之佛出声告知:“娘,昙儿就在这里!你们来之前我还和十九他们认过呢。只不过我们都没认出!”
  说罢,质辛黑眸泛出丝期待笑意:“娘,你要认不出来就别认了,让义父指出哪个是昙儿,我们便能带着她回家。你放心,我和爹一定会轻轻的惩罚你,肯定不重的!”
  天之佛皱眉看了他半晌,又转眸扫向几人。
  黑色十九、魅生、他化阐提、断灭阐提和净无幻淡笑颔首:“昙儿就在七人之中,我们确实都猜错了!”
  说罢,净无幻微笑着将事情来龙去脉详细对她一说。
  天之佛笑了笑,还是抬眸看向天之厉万分肯定道:“昙儿肯定不在床上,那七个婴儿中没有她!”
  148一家团圆
  缎君衡和天之厉迟迟不应答她之言。
  卧房微陷入了等待她重新判断的静谧。
  半晌后;
  天之佛眸色笃定扫过众人,道:“吾之答案便是昙儿不在此;不再更改。直言吧,昙儿现在在哪儿?”
  缎君衡微诧凝眸和天之厉对视一眼,这才看向她淡笑问:“你如何判断得出此论?”
  床上七个襁褓相完全按照昙儿襁褓包弄;无声无息;从外看去他可保证万无一失;绝不可能看出内中孩子情形。没有功力相助,全凭凡眼判断;纵使是母亲;要想做到,也几无可能;此前他已试过几人。当真是她们母女连心有所感应不成?
  天之厉抱着质辛缓步走近,黑眸凝视她:“吾也想知道。”
  天之佛抬手轻握住质辛的小手,扫过房内众人,低低叹了一声:“昙儿,吾只照顾了她一日。”
  缎君衡眸色一闪,破绽难道与这一日有关?
  天之佛收回视线看向天之厉:“昙儿那一日襁褓是吾所包。”
  天之厉凝视她颔首:“吾知道!”
  天之佛微有些涩然笑了笑:“你不知道的是,昙儿极为厌恶襁褓。”
  缎君衡靠着床边的身子突然挺直,眉心微拧。厌恶?他怎会未发现?他一直以为昙儿很喜欢!
  天之佛扫过他眸色,知此不会有人注意到,这才转向天之厉,边回忆昙儿的模样,边轻叹出声:“你们可注意到包好的襁褓,纵使昙儿在睡梦中,不到半刻,也必会被她蹬踢!”
  一直听着的魅生愣了愣,下意识出声:“吾照顾昙儿时并未发生此事。”蹬踢之下襁褓必然乱了,可这许多日她敢断言确无此事发生。
  缎君衡看向天之佛颔首:“魅生所言确实。”
  天之佛转向二人微微笑了笑:“你们所言无错,因为昙儿虽蹬踢襁褓可发生变化处并非襁褓。”
  魅生怔住,缎君衡诧异:“ 这是何意?”
  天之佛松开质辛的手,走向床边,几人急转眸望去,只见她伸手摸在了七个婴儿所躺之处,回眸问:“你们可注意过她身下躺着的床褥?”
  魅生皱眉想了想,摇头:“没有!”
  缎君衡眸色突然笑了笑:“至佛不妨直言,昙儿有何特殊习惯。”
  天之佛凝向众人出声:“她襁褓所在处,身下床褥一定褶皱,且褶皱之形次次相似,几无例外。”说着她特意用手指在空着的床褥上大概划出了这种褶皱。
  所有人不可置信,刷的转眸看向床榻,七个襁褓所在处除了凹陷的轻褶外,几乎可言平展顺滑。
  此处,根本不会有人留心,照顾孩子时常坐立,床褥上有褶皱再正常不过,谁又会将其与婴儿习惯心绪想到一处。仅仅一日,她竟留心至此!
  缎君衡看着天之佛凝神细心模样突然暗叹一声。
  天之佛说罢抬眸看了眼七个襁褓,走回天之厉和质辛身边,“将这些孩子送还各自家人吧,免得父母悬念。”
  天之厉知她担心为何,出声告知:“莫担心,他们父母都在缎君衡殿侧殿住着。”
  缎君衡当即一笑,转向黑色十九,魅生五人:“将这几个孩子和王赐赠之物送去侧殿,明日护送这七户各自还家。”
  十九和魅生颔首:“嗯!”
  随后五人再加两名伺人小心抱起熟睡的孩子,轻步踏出了卧房。
  见天之厉说完话后盯着她拧眉细思,天之佛抬眸笑了笑:“那一日吾躺着也无事可做便盯着昙儿看,她如何睡觉,睡着了有什么小动作,醒来又是何样子,一举一动都记在了心里。孩子成长必有变化,但习惯动作仍不会变,想要如此考验吾,你只能败了。”
  天之厉不言,却是突然松开了抱着质辛的一只手,乘众人不注意极为有力搂了搂她的身子。
  天之佛微怔,见他神色,知他已明了她最后那一日为何铭记昙儿的一举一动,心头微涩后,凝视着他和质辛叹息笑语:“都过去了!。”
  缎君衡等卧房内孩子都送走,才回身看向天之佛笑道:“现在吾可以告诉你昙儿在何处了!”
  天之佛眸色一喜,刚出声,却不料是和天之厉同样问出:“她在何处?”、
  天之佛一怔,刷的转向天之厉:“你也不知道?”这惩罚之法分明是他想的!
  天之厉见她不可置信眸色,暗叹一声笑道:“吾只下命让他藏起,并未指明何处。”
  质辛听他们所言,想了半晌想不通,妹妹不在这里?还被义父藏起来,急挠了挠头,可:“义父,你什么时候藏了妹妹,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我和你一直在一起啊!”
  缎君衡笑笑,走到置物柜前,手指凝出一丝灵力,射进了平日开拉的空隙处,吱呀一声柜子轻响,柜子缓缓向一侧移动,渐渐露出了其后秘密。
  质辛愣住,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密道!”
  缎君衡笑着颔首:“义父让魅生偷偷从这里将昙儿送出去藏起来了。”异诞之脉每座寝殿都有另外离开的密道,上次异诞之脉遭佛乡攻打,幸亏了此密道,他才能带着质辛魅生极快到达荒神禁地。
  天之佛眸色一怔,急道:“昙儿在荒神禁地!”也不待他回答,急转身要奔去。
  天之厉急一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先听缎君衡言尽!密道中间有转折处可出去!”她只想着快点儿见到孩子,倒忽视此处。
  缎君衡见天之佛顿住步子回望向他,笑笑刚要说话,
  “见过相爷!王!王后!”
  一声急促喘息的伺人声音突然从外传来,出声之人也顾不得礼节,急奔进入卧房。
  天之厉和天之佛眸色微凝,双天寝殿司殿!她之神色,“何事如此着急?”
  缎君衡眸色一闪,魅生是将昙儿交给司殿,难道是昙儿有什么事?
  司殿急看向二人出声:“小公主刚饿醒了,哭得厉害!带去的灵兽之血已经喝完。吾来此取!”
  缎君衡眸色倏然一惊,不可置信:“她刚饮过灵兽之血不久!再过一个时辰才需再进食!”每日都是如此!怎么会提前还不够喝?是她大了些需要多吃些吗?
  原来是藏在这里!
  天之厉眸色微变,急一手扣紧天之佛的腰,抱着质辛旋身化光边走。
  “缎君衡,不必担心昙儿,我们回去处理。”
  “嗯!”
  缎君衡见他们急走,神色才松下。司殿擦擦汗,俯身告辞。
  “哇……”
  “哇……”
  三人刚至双天寝殿上空,便听到一声声扯着嗓子嚎哭的婴儿之声。
  质辛一听,急出声道:“娘,是妹妹在哭!”
  这哭声,天之佛本快要见到孩子的喜悦全部让给了着急,催促天之厉道:“再快点儿!”
  天之厉破空直降,落在殿前,松开天之佛:“你先进去,吾去取灵兽之血!”
  天之佛着急颔首,转身直奔殿门彭得一声双手推开,往声音传出的卧房而去。
  天之厉直接抱着质辛消失。
  又是哐当一声,正哄昙儿的伺人急抬眸望去卧房门边,眸色一喜,
  “属下见过王后!”
  “起来吧!”天之佛眸色焦急快步到床边,见昙儿在她怀里哭得声嘶力竭,心头一揪,急伸手:“你们都退下吧!”
  伺人小心把昙儿放进她双臂间,天之佛手臂一紧,熟练稳稳抱住她柔软的小身子。
  哭声募得毫无预兆一停。
  昙儿突然睁开哭得挤在一起的黑眸,傻愣愣盯着这个新来的又抱住她之人。
  定定看着怀中已长大许多的小身子,焦急微微散去些,天之佛双眸紧张才卸去,见她一眨不眨看着自己,黑眸含泪却晶亮,她以前哭起来突然停下也是如此模样!
  回忆交织着眼前,天之佛心头喜涩交织,手臂不由一紧,忍不住俯身贴在她哭得通红的小脸上轻轻眷恋的亲了亲:“昙儿!”
  “娘的小昙儿!娘终于又见到你了!”
  昙儿朦胧的泪眸糊里糊涂眨了眨,见她半晌不给她吃的,小嘴一咧
  “哇……”
  募得又开始放声哭嚎。
  她还饿着!天之佛一震,眸色自责,她不哭了,方才她心下欢喜竟也忘了此事,当即坐在床边,下意识解开外衣系带,往身侧一拉中衣,露出了因接近昙儿而变色相有了的绵软,一手急抱着昙儿贴近,让乳/尖轻轻进入了她咧开哭泣的嫩唇中。
  卧房内又起的哭声戛然而止,昙儿本能含住,小舌头急切一卷包住乳/尖,饿急拼命吮/吸。
  天之佛心神这才一松,忽略了被她吮吸的疼痛,抬手轻抚着昙儿的侧脸,露出丝笑意。
  却不料,
  “哇……”的一声竟然又起,
  昙儿突然莫名其妙放开了她的乳/尖,更加扯着嗓子放声大哭。
  天之佛一怔,她怎么不要?见她哭得撕心裂肺,急重新又把她避开的乳/尖塞入她口中,昙儿小嘴一吮,募得又用舌尖顶了出去。
  如此再三,没有一次成功的,昙儿只是继续抽搐着小身子咧嘴哀哭。
  这到底怎么回事?天之佛心头发急,急又在一次让她的唇含住,她为何不吃自己乳/汁?
  “吾是娘亲,昙儿,你快吃些,吃了就不饿了!”
  “楼至!”
  “娘!”
  、
  天之厉牵着质辛的手带着灵兽之血愣在卧房门口,见她满头是汗,胸口衣服凌乱,昙儿还含着她的乳/尖,募得反应过来她在做什么,急忙走近。
  天之佛急抬眸,满眼焦急看向他促声道:“昙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为何不吃,你快告诉吾!这到底怎么回事?她为何一直哭啊!”
  着急的嗓音中带着隐隐的哑涩哭腔,天之厉见她着急眸底竟有泪光闪烁,又心疼又无奈,急放开质辛,坐在床边,伸手把昙儿从她怀里抱过。
  “楼至,你此躯是重塑之躯,已非当初刚诞子时,怎会还有乳/汁!昙儿什么都吃不到,自然会一直哭!你忘了此事吗?”
  眼中涌动的泪水突然定住,天之佛愣愣看着天之厉。
  天之厉抱着哭声不止的昙儿横放在他怀里,见天之佛半晌没反应过来,无奈笑了笑,一手急给她敛好衣物遮住胸口,俯身将银壶中带回的灵兽之血倒出些,小心给昙儿喂着。
  昙儿小嘴一吮/吸,灵兽之血入口,急咕咚咕咚咽着,渐渐停止了哭泣。
  天之佛僵住的双眸这才终于动了动,转向天之厉怀里正喝着灵兽之血满足的昙儿,缓缓垂眸看看胸口,不自然抬手敛好还有些凌乱的衣物,她刚才都干了些什么!耳边幕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