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5 节
作者:团团      更新:2021-02-20 10:30      字数:5039
  咎殃一怔,见他眸色认真,募得错愕道:“回家?”就回个破秋鸣山居,你个穷酸布衣,用得着半夜偷偷摸摸走吗?大哥虽然说要留你们在厉族重用,但也并未强求!
  鬼邪颔首:“是,回家!”
  劫尘蹙眉:“回家需要你送?他们和你并非很熟。”
  咎殃颔首,直言不讳道:“要送也得是吾送啊!兄长,还有个问题,他俩为何偷偷摸摸半夜走?那个穷酸布衣给你留什么信了?信里面可交代清楚了?那日找不到他,吾猜测他可能回去秋鸣山居,已经先派人去看了。”
  鬼邪幕然笑出了声:“那人回来没有?”
  咎殃摇头:“尚未!”
  鬼邪带着笑意不假思索道:“秋鸣山居肯定没人。你所派出之人空走一遭,他们二人之家不在秋鸣山居。”
  咎殃一怔,皱眉:“难道他们回去劫尘师父所在之地?”
  鬼邪笑着继续摇头:“非也。”
  劫尘红眸一凝,当即起身走近他:“不必故作神秘,你和他们到底做什么事去了?是否是大哥吩咐之密事?回家?回家无非托词!”
  “等等!吾渴得厉害!喝完水再说!”鬼邪说罢,走到石桌前,拎起冷热适宜的茶壶到了杯茶水仰头一饮。
  劫尘眸色一怔,这才注意到他嘴唇有些苍白干裂,责怪自己大意,当即走过去又给他倒了一杯。
  鬼邪笑笑接过:“无事,别露出这幅样子,就是连着赶了六日路没喝水而已!”
  劫尘和咎殃不再说话,直到他喝水喝得慢了些,才出声:“现在说吧。”
  鬼邪微撩白袍衣摆,坐在座椅上,露出丝戏谑诡异的神色看向二人:“他们之家该是在异诞之脉。”
  说罢不理他们拧住的神色,从怀里拿出那日之信递到他们面前忍笑道:“先别急着否认,来,小妹,你和咎殃坐在那儿看看这封信!答案全在里面。一定要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咎殃和劫尘见他怪异眸色,浑身顿时不自然的动了动,狐疑抬手去接。
  鬼邪突得又缩回了手,眉毛一挑示意咎殃:“去关好殿门!”
  劫尘右掌当即挥功一扫,哐当一声,敞开的殿门紧紧闭合,见他开口又要言,左手紫袍一甩,雄浑功力骤然笼罩整个殿门,隔绝了寝殿内外。
  鬼邪满意笑笑,这才伸手重新递出去已经被他藏起锦囊的信。
  再次强调:“一定要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咎殃接过凝眸一看信封,“大祭司亲启!”这确实是剑布衣的笔迹!
  劫尘亦认出,接过咎殃递过来的信封。
  鬼邪见他们二人站着,当即起身拉着他们俩坐在了挨着的两个座椅上戏谑笑道:“着急什么,坐下看!”
  咎殃没抓紧折叠在一起的信,信纸陡然落地,刚俯身要捡,鬼邪已笑着捡起交在他手中。
  咎殃这才缓缓打开,转眸看向劫尘:“你先看吧。”
  劫尘出声:“无碍,能看清,一同看吧!”
  咎殃笑笑,随即斜着身子靠近她,将信纸双手捏着展在二人都能看到的地方。
  146情到深处
  刚看前几行字;咎殃眉心一拧,不满哼斥一声:“好个穷酸布衣,好的没学,倒是越来越会拐弯抹角;有什么事不能亲自说,还要大祭司转交!”
  劫尘眉心微蹙,从信上收回视线转向鬼邪:“你从他们那儿取血得到什么答案?他所言锦囊又是怎么回事?”
  鬼邪不徐不疾端起茶杯一吹上面冒着的热气,斜眸笑瞥:“着急什么;继续往下看!”
  他这笑怎么越看越慎得慌!从进了殿里这笑就没散过!咎殃蓝眸闪了闪,不自然动动坐着的身子;满腹疑虑又转向信纸上。
  “咎殃,吾此世之好友冰无漪;你此时定然在看吾留下之信。”
  咎殃皱眉;勃然又斥一声:“你以为这是遗书!还此世!”
  “方才你肯定再咒吾。”
  咎殃一噎,瞪着这句话看了半晌,又接着看下去:
  “好友,莫瞪眼睛!你之蓝眸虽勾魂摄魄,但久瞪会令四周肌肉紧绷,不利血脉运行,影响眸之光华。眸乃心之神韵所在,若失神彩,好友一身风华绝代便黯然失色也,如何赢得佳人垂怜。”
  垂怜!咎殃眸色骤拧,死死盯着这俩字,咬牙切齿:“剑布衣!”
  “吾听到你唤吾之名了,不必如此愤怒。怒急伤肝,肝对双目,伤了目你便再也观不得佳人之面了。而且为字词小事发怒不值。不明者以为好友气量狭小,放心,吾当然不作此想。只不过,吾之名字还是你心平气和叫出更觉顺耳。”
  “另,好友见谅,方才吾言有误,是与佳人两情相悦。吾再猜测一番,此时你定与劫尘一同看此信。”
  “废话!”咎殃拧眉哼了一声。你让大祭司交予我们二人,自然是一同看。
  “呵呵,好友先收起废话二字。此信必然要你和劫尘同看,不然会少了些许趣味。吾不过提醒一下好友,若劫尘不在,定然要去寻她一起看。世有千年不遇之趣事,身为好友,吾自然要与你们分享一二,权当为不辞而别赔罪。”
  看在趣事之面上今日姑且先原谅你,咎殃撇嘴哼了一声,日后再见,此账必然要从你身上算。
  “你可还记得吾曾言有七位师父之事?”
  劫尘微蹙眉看向咎殃:“剑布衣何时对你说过此事?”
  咎殃微怔,仔细想了想,转眸道:“吾和你去秋鸣山居第一次见到三千之时。”
  劫尘这才又继续往下看去。
  “三千是大师父和小师父之女,你当初听吾说过后自己所言应当也还记得。”
  劫尘微有些不解前事,抬眸看向他:“三千此事吾并不知,你说过什么?”
  咎殃见她眸色,回忆那时之事,想此剑布衣的神色好笑出声:“那日剑布衣与吾密语言之,你和三千在一起未曾听到。他小师父是男子,大师父为女子。吾想既被称作大师父,绝对老年,且德高望重,不然也没能为做七人之首,至于小师父他也承认是青春年少,风华正茂。吾想不通,这小师父为何会娶个比自己年老之女子!不论男女之别,于他所处境地如此匹配并非正常之事。而且那个大师父竟会答应嫁给小师父!当真是件奇闻!”
  劫尘微蹙眉道:“三千自然长得与她爹娘很象。”
  咎殃笑道:“当然,正因此,加上前事,吾对她爹娘更好奇了,竟能生出个与你想象的女儿。剑布衣当初还曾言机缘到时告知吾他们身份。”
  说罢二人又好奇继续向信纸上看去。
  一旁的鬼邪再也忍不住笑意,急垂眸,但做悠闲喝茶之色,他现在可不能露出异色。
  “咎殃,当初你吾做赌,知晓吾师父身份后,你不会对自己曾言后悔。”
  咎殃不假思索对着信淡笑:“当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如此甚好。赌注:你若后悔,与劫尘婚事推迟一年举行;若不后悔,吾将秋鸣山居所有赠予你,吾书房之中桌子下有密室之纽,其中藏有吾在苦境多年所得之财物,吾知你甚喜黄金,已将所有换成黄金。”
  咎殃眸色募得泛亮,抬手满意轻抚着下颌:“这还不差,姑且原谅你不辞而别。以后再找出你的行踪。”这下有的是黄金让劫尘和他女儿儿子过好日子了。
  鬼邪斜眸见他眸色,边喝茶边忍笑提醒:“咎殃,你该看到赌约处了,莫忽略若你后悔可是要推迟一年与劫尘的婚事。”
  咎殃胸有成竹抬眸一笑:“吾怎么可能后悔!绝不可能之事。”
  鬼邪轻啜一口香茗,颔首笑语:“你的自信吾甚欣赏,继续往下看吧!”他可以安心修养一年,不急着为劫尘准备婚礼之事了。
  咎殃收回视线,急不可待往下看着。劫尘无意间扫见鬼邪戏谑看着咎殃的视线,下意识看了眼咎殃,她怎么有种莫名的不好预感。
  咎殃感觉到她的视线,抬眸轻笑:“看信吧!赶紧看完,我们去秋鸣山居搬黄金去。”
  劫尘未点头应承,狐疑收回了视线转向信。
  “先为你一说吾大师父小师父如何两情相悦之故事!大师父一生痴心于剑术,意在提高自身剑法功力,于七位师父中功力最强。小师父暗喜大师父两千多年,一番真情等待守护,终于让大师父发觉剑术之外尚有能让她动心之事。”
  两千多年!咎殃眸底笑意一闪,挑了挑眉,这世上居然还有跟他一样之人!他还以为他已经独一无二了!好奇越发之甚,如此趣事,咎殃眸色更亮,当即迫不及待往下看去。
  “大师父千年前为救她之大哥曾经自杀身死,是小师父用两物将其救活,大哥便是吾乡所在处之圣王,三千之伯父,哦,三千还有一位伯母,是吾乡之圣后,吾另外六位师父是王之兄妹。”
  劫尘红眸无意识跳了跳,这怎么跟她曾做过之事一样?
  “说的似乎简单了些,不过这些信息足矣。想知道吾王和圣后之名吗?”
  咎殃拧眉:“卖什么关子!吾想知道你师父!”
  “呵呵,吾知你着急,不过,吾要提醒你,不得震惊,不得怀疑,吾接下来所言千真万确,有鬼邪大祭司作证。”
  咎殃皱眉斥了一声:“啰嗦!”
  鬼邪见他眸色已知他看到何处,放下手中茶杯淡笑出声:“吾作证。”
  咎殃抬眸嗤笑:“这个穷酸布衣,是信不过吾还是信不过自己,没有兄长作证,吾也相信他!”
  “哦!”鬼邪笑着点点头,颇为感慨道:“如此便好!能交到如此好友,是你们二人相互之幸。”互相坑损,世间难缝,剑布衣又能阴咎殃一次,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咎殃不置可否,垂眸继续看。
  “咎殃,劫尘,你们看仔细,一字不得落下。”
  “吾王名天之厉,圣后名楼至韦驮;大师父名劫尘,小师父名咎殃,两人之女是三千,吾之小师妹;二师父魑岳,三师父克灾孽主,四师父贪秽,五师父剡冥,六师父魈瑶。吾和三千因为一些原因,穿越倒溯时空而来,从未来回到过去,以前为防身份泄露,所言都是随意狂你们的。”
  “咎殃,吾小师父咎殃娶了大师父劫尘,其实大师父一丝都不老,也非能用德高望重形容,你举得吾此言如何?你现在是否想通了小师父为何要娶大师父?若是想通了,是否可为吾解惑,大师父怎么就会选择嫁给你?”
  咎殃噗的一声刚端起喝进口中的茶水全喷在了信纸上,刷的转向鬼邪,嘴角不受控制抽了抽:“这是假的吧,剑布衣不想让吾占了他的秋鸣山居才编个故事戏弄吾,什么未来,什么倒溯时空……”
  脑中突然极快的闪过与剑布衣的往事,他知晓未来诸事却不言明,对他百发百种的预言,嘴角抽搐得越发厉害,捏着信的手开始颤抖哆嗦:“三……三…三…三千!吾和劫尘的女…女…女儿!大师父劫…劫尘,小师父咎…咎殃……这…这…这滑天下之大稽!”
  劫尘见面色快哭了的咎殃,手指募得扣紧了座椅扶手,全身僵直定在座椅上,难以置信死死盯着鬼邪。
  鬼邪泰然自若喝茶,斜眸扫向二人:“不需要吾证明,咎殃,你方才才言一定相信剑布衣的品性。”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以前那些话绝对不是他说的!咎殃眼前一黑,天旋地转间彭得一声全身瘫软在了座椅上。他知道为何小师父娶大师父了,现在他也彻底可以歇菜了。见鬼的剑布衣!你个乌鸦嘴!该死的乌鸦嘴!走了都不让吾安身!吾没后悔!吾绝对没后悔!
  鬼邪转向兀自发愣的劫尘:“三千这孩子一看就是你和咎殃所生,你俩怎么就犯糊涂没发现?长的像你,眼睛遗传至咎殃。那是咎氏独有之水眸,世间不可能再有。”
  劫尘皱住的眉心更紧,她根本不会想到这里。那时她根本还没意识到她对咎殃之心绪是何。更何况,怎么着都无法想到那么大个女子是她和他之女。
  鬼邪放下茶杯,右掌当即挥过一道急功扫向咎殃□:“晕也晕够了,给吾睁开眼!”
  兄长你别这么狠啊!咎殃急身一转,腾得从椅子上站起,垂头丧气睁开眼,扫过劫尘,一巴掌拍向自己嘴巴,“吾这张臭嘴!”
  劫尘见他手劲儿极狠拍下,刚要抬手提功阻止,
  咎殃手却在挨到嘴边时募得一转,向上划过,捋了捋刘海,叹口气:“吾怎么会栽在剑布衣手中!这什么世道!”老天太不公平了!
  眸色一怔,劫尘收回手,一指他的口:“你栽在了自己那张臭嘴上,与剑布衣无关。”
  “劫尘,你别怨吾,吾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