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节
作者:团团      更新:2021-02-20 10:30      字数:5137
  “噗嗤!”
  突来一声清脆的笑声,咎殃怔住,怎么有!喜悦的脸一垮。
  “质辛!立刻给吾出来!哪儿藏着?”
  “哈哈!叔叔,反正不是第一个来的!”
  咎殃无奈扶额,展眉再四处仔细望,还是只闻声音不见。
  “不见不算,若用千里传音,如何算得上第一个?”
  “才不笨呢,叔叔别想骗!就是第一个!”
  劫尘聚功于眼,扫过寝殿四周所有地方,就是不见,淡淡勾了勾唇:“出来吧,是第一个!”
  “要听叔叔说!”
  咎殃见劫尘扫来的视线,无奈摇头:“臭小子!要不是今日是爹娘大喜之日,吾一定挖地三尺找到为止。”
  话音落后,寝殿上空天际现出几道异光,咎殃和劫尘诧异抬眸望去。
  红霞遮掩之中,七道光华破空而降。
  抱着昙儿的缎君衡,拉着质辛手的黑色十九、忍笑的魅生,眸色含笑的他化阐提、断灭阐提和净无幻。
  “咎殃,劫尘!”“叔叔,姑姑!”“叔爷爷,姑奶奶!”
  “们居然藏朝霞之后!”咎殃愕然半晌,才闭上了不可置信的嘴,“借天地之光掩藏身形,隔绝声音!”先来的还不止质辛!他和劫尘岂不是落到了第八个!
  劫尘扫过几,走近缎君衡,垂眸对好奇睁着澄亮黑眸的昙儿笑笑,转眸看向他:“有,咎殃和吾发现不了,倒也正常。”
  缎君衡笑笑,扫过身边几:“亦非吾一之力,他们助功隐藏,吾只不过略施灵力。方便照顾昙儿和质辛,昨夜们已住到侧殿,无论如何也会比们早!”
  咎殃听了认命叹口气,走近十九泄愤般捏了捏质辛得意的小脸蛋儿,咬牙:“算会找帮手!”
  质辛歪头避开他的手,得意笑嘻嘻道:“也可以找啊,谁让不找呢!”
  “找什么帮手?”
  又来一声沉力之音,质辛刷的抬头望向声源东方天际,一亮眸色,激动叫道:“贪秽叔叔、剡冥叔叔!还有两个婶婶!”
  紧随贪秽和剡冥而来的擎念潮不料他这么叫,面颊微红了红,贪秽眸底却闪过丝微不可见的波动,心头一动,下意识看了眼擎念潮,见她面色,她难道也,难以置信的惊喜划过,他一直以为是他一厢情愿,故才一直未曾吐露于言,没想到原来。
  似是感觉到他的视线,擎念潮面色更红,不觉低下了头,贪秽心头一喜,眸色却是力持平静收回了视线。
  就要落地时,贪秽见她功力应用仍是不自如,急抬手扶住了她不稳的身子:“小心!”
  擎念潮微红着脸点了点头:“多谢!”随着他向咎殃和劫尘走去。
  后至的擎思瑚见他们二模样,忍不住噗嗤出了声,贪秽急放开了手,擎念潮回眸嗔了她一眼,擎思瑚急恢复面无表情,却不料落地的脚着力偏斜,募得向地上倒去,“哎呀!”
  剡冥眸色微变,急手拉住了她。
  擎思瑚借着他的手支撑站稳,尴尬嘿嘿一笑:“谢谢了!”
  剡冥松手:“无妨!”
  站定的擎念潮见此,眸色含戏谑的淡笑故意盯着她。擎思瑚咳了咳,拉了拉衣袖,整但做没看见,随后直奔质辛而去。
  质辛欢喜看着她,伸手想要她抱抱:“婶婶!”
  擎思瑚眸色无奈一拧,蹲□子不抱却是一把搂住了他的小身子:“吾好像告过好多次,要叫们姐姐,怎么总是忘记,不能叫婶婶!记住!叫姐姐!”
  质辛不假思索点头:“嗯,婶婶!”
  擎思瑚一愕,满眼黑线。
  质辛小胳膊一搂她的脖子,笑嘻嘻补充道:“没忘记的说的话。可还是喜欢叫们两个婶婶!姐姐没有婶婶好听!”义父说叫婶婶她们就能永远陪他玩儿,唤姐姐的话以后她们离开异诞之脉就再也不回来了,他才不叫姐姐呢。
  擎思瑚无语愣了半晌,双手搭住她的肩膀,仔细盯着他的眼睛:“婶婶不是随便乱叫的!不能叫们婶婶。”
  质辛欢喜的眸色怔住:“为什么不能叫?”
  擎思瑚见他小眼满是疑惑,衬着小脸甚是可爱,忍不住笑道:“婶婶得是叔叔们的妻子,吾和姐姐又不是,记住,要叫们姐姐!”
  婶婶还有这个意思,不止能陪他玩儿呀!质辛明白后黑眸一亮,点点头:“知道了!”
  擎思瑚一笑,抬手摸摸他的小脸蛋儿,起身要向剡冥他们几走。
  质辛突然拽了拽她的裙摆,擎思瑚不解回眸,质辛仰头看她笑嘻嘻嘱咐道:“和念潮姐姐赶紧做剡冥叔叔和贪秽叔叔叔的妻子,就可以叫们婶婶了!”
  擎思瑚眸色僵住,他化阐提、断灭阐提和净无幻对视一眼,忍笑垂眸,魔父还有缎爷爷啊!
  擎念潮看着质辛笑笑,抬眸看向擎思瑚:“随他叫吧!一个称呼而已。们的舅舅也并非是舅舅!”
  擎思瑚冲着质辛做了个鬼脸,返身走回与贪秽咎殃他们站一处。
  缎君衡状似无意的扫过贪秽、剡冥、擎念潮和擎思瑚,紫色双眸精光一闪,露出了浓浓笑意,这姻缘之事总需有推波助澜才能早日成就,质辛便是最好选!
  咎殃看到他眼底笑意,故意转眸看向贪秽和剡冥意有所指道:“四哥,五哥,们大婚时,可一定要亲自拜谢缎君衡!”
  贪秽绿眸一闪,转向缎君衡淡笑颔首:“一定!”
  剡冥怔了怔,不知咎殃所指何意,不过他大婚自然会有缎君衡,谢他抚养质辛也该,当即颔首:“该然。”
  咎殃和缎君衡见此,对视一眼,无奈轻笑。对剡冥,看来还得加把大火!
  就此时,“们居然都到了!”
  一声诧异含笑之声传来,魑岳和后无封抱着小四破空而来,见双天寝殿前诸,一扫之后,发现还少两,当即庆幸道:“还好们不是最后!”
  “二哥!二嫂!”
  咎殃、剡冥和贪秽颔首致意。
  魑岳和后无封笑了笑,将小四放下,小四当即跑去找质辛玩儿。
  “就差魈瑶和克灾孽主!”
  话音刚落,
  “二哥,二嫂!吾来了!”魈瑶急声从西方自己寝殿飞驰而来,落到几身边。
  咎殃看向她笑道:“二姐,幸好快,不是最后一个!”
  魈瑶哈哈一笑,向已经来的诸打了招呼:“大哥大喜之日,吾怎么也不能是最后一个呀!”
  三哥向来不会晚,怎么还没到?咎殃抬眸望向他寝殿所的南方,红霞之中正好飞驰而来一道光影,笑着看向众:“三哥也到了!”
  余音尚空中回荡,克灾孽主驰身而至,见众皆到,宏厚的嗓音哈哈一笑:“做不了第一,吾便为大家结个好尾。”
  缎君衡见他手中拿着厉族瑞兽,司婚娶时吉顺,含笑出声:“确实是个好尾!”
  言语中,劫尘望望天际日光之势,看向众:“时辰差不多了,们恭迎大哥,一同去迎回大嫂!”
  众闻声,当即停下寒暄,各就各位。
  殿门东侧,缎君衡抱着昙儿为首,质辛紧跟他旁边,他化阐提、断灭阐提和净无幻站立后,黑色十九和魅生紧跟而站。
  殿门西侧,劫尘和咎殃为首,魑岳和后无封带着小四随之,克灾孽主含笑紧跟、贪秽和剡冥随后,擎念潮和擎思瑚则随二并立,魈瑶笑笑,自与擎念潮姐妹站立一处。
  朝霞掩抑着明朗日彩幅照双天寝殿,紫檀木色的殿门熠熠生辉。
  离殿吉时到,却不见殿门打开。
  众眸色一诧。
  质辛急拉了拉缎君衡的衣摆,澄亮的黑眸不解,皱眉问道:“爹怎么还不出来呢?义父不是说这个时候就能看见爹了吗?”
  缎君衡重新抱了抱昙儿,把襁褓多出的一头塞好,垂眸笑道:“再耐心等等,他该是还没准备好!”
  咎殃轻抚下颌狐疑扫向沉阖的殿门:“大哥里面还做什么?不就是穿一下喜服,这喜服也没比平日的衣服多什么,需要这么长时间?”
  后无封眸底突然闪过丝笑意,转眸看向魑岳。
  魑岳眸色不自然一闪,清了清嗓子望向咎殃:“耐心点儿等,大婚要做的事情多得很,等大婚便知并无那般简单。”
  咎殃看着场所有瞬间齐刷刷望来的戏谑眸光,蓝眸不自然闪了闪,呵呵一笑,“放心,到时候一定不会让大家等如此长时间。”
  不就是穿个喜服,他绝对不会像大哥这么磨蹭,他不想快点儿与大嫂见面,他可是想立马见劫尘!
  想着,转眸看向穿着厉族重大盛典时礼服的劫尘。
  劫尘似有所感,没有转眸,兰紫色交领锦袍的手却是暗飞一道掌劲儿,直袭他腰间,密语:“专心等着!”
  咎殃身子一僵,立即收回了视线,立直身子望着毫无打开迹象的殿门。若非被大哥特意下了结界,里面动静依他们功力还不是听得一清二楚,也好知道进展,只能等着了。
  正此时,从修缮好的荒神禁地穿过诸多宫殿上空疾驰而来一红一白两道光影。
  “劫尘,咎殃,缎君衡。”
  “剑布衣!三千!”
  元种七厉和缎君衡转身诧异抬眸:“们怎么到这儿了?鬼邪吩咐让们荒神禁地!”
  剑布衣和三千含笑落地:“们刚从荒神禁地过来。”
  咎殃疾步走近一搭他的肩膀挑眉笑道:“是不是大嫂那边出状况了,快说说,蕴果谛魂、野胡禅和渡如何又出了什么难题?们也好提前准备准备,别被他们弄个措手不及!”
  三千噗嗤一笑:“不是天之佛出了问题,是天之厉!”
  场所有都一怔:“大哥!”“天之厉!”
  缎君衡诧异问:“他出了什么状况?”
  剑布衣笑着转向众:“天之厉天尚未亮时就悄然到了荒神禁地!他命吾和三千此时再来告知,让们给殿中的伺解开禁制。”
  “什么?”咎殃、魑岳、贪秽、克灾孽主、剡冥和魈瑶皆不可置信愣住。
  缎君衡和劫尘疾步奔到殿门,轰然一掌推开寝殿。
  里面等待伺候的伺全部混混沉沉睡倒地,手中为天之厉准备更衣的东西全洒落一地,新房乱得一塌糊涂,跟强盗洗劫过差不多。
  劫尘和缎君衡错愕对视一眼,天之厉这是做了什么?
  140良辰吉时
  剑布衣转眸往殿内看了一眼;笑道:“们收拾好后即刻到荒神禁地;大婚行礼吉辰前到便可,吾和三千回去复命!”
  众不可置信目送他们两个离开;疾步进入寝殿收拾。
  大哥;大嫂虽说已是的;可也没如此娶妻的!天没亮去见新;居然干得出!
  荒神禁地神殿之后的祭司之殿,庄严肃穆;特为大祭司居住而建;此时里面却是纳彩绸结;满堂喜庆之色。
  “楼至,看看如何?”
  妶幽手中寸许长的束发金饰嘎达一声回扣;笑望向镜子中,镂空雕云纹的金发圈牢牢束着从两鬓挽起至头顶交叠缠绕后披散脑后的银色发丝。
  “这是祸儿为所制,准备了二十多日。”
  “祸儿?” 天之佛凝视着镜中发饰一怔,回眸望向她:“能让记住,此能工巧匠异诞之脉定非凡俗,这发饰很精巧。”
  妶幽笑颜愣了愣,她不知道祸儿是天之厉?
  细看见她眸色不似作假,妶幽黑眸哭笑不得,拿着梳子边给她梳发边道:“不知道吗?”臭小子,娘亲给取的名字,居然没告诉她,是有多嫌弃此名!
  天之佛诧异问道:“知道什么?不妨直言。”
  妶幽梳头的手一顿,看向镜子中的她挑眉笑道:“和天之厉一样唤吾娘,吾立刻告诉!”
  天之佛见她戏谑期待盯着她,想起昨夜她所言真相,不自然一笑:“娘!”
  妶幽黑眸泛亮,为她分出两缕发丝垂落鬓侧耳际服帖顺着胸前散开:“天之厉可告诉过他的名字?”
  天之佛颔首:“嗯!”
  妶幽手一顿,问:“是什么?”
  天之佛道:“天之厉!”
  妶幽轻笑一声,梳顺了她背后银色发丝,走到镜前的石台,取出紫檀木盒中仿如三瓣昙花花瓣相连的淡金色额饰,回眸告知:“天之厉与地之厉、山之厉一样,不过是他的尊号而已。”
  天之佛颔首:“吾也曾疑问,他言,他以名字为尊。”
  妶幽两手轻捏额饰两端银链,步至天之佛身后,将额坠自然垂至她额前,轻笑道:“相信了?”
  天之佛见她眸底压不住的笑意,她笑什么?狐疑点点头:“嗯。”
  妶幽望向镜中确定好额饰恰好她眉心之上紧贴发际,不徐不疾道:“他骗了,他名字正是吾所取,并非天之厉,”
  天之佛刷的抬眸,不可置信望进镜中她眼底:“既有名字,他为何要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