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节
作者:团团      更新:2021-02-20 10:30      字数:5129
  蕴果谛魂疑问虽多,但有更重要必须解决之事。他终于发现了厉族众人失忆症结。
  “施主如何称呼?”
  缎君衡微怔,看着走近他之人,“吾名缎君衡。”
  蕴果谛魂拧眉问道:“你可知天之厉千年前被封印之事?”
  蕴果谛魂一震,不明所以看向天之厉,又转向他温和道:“大师,千年前吾虽在中阴界为官,但亦关注他处境界动静,确实不曾记得有此事。”
  “中阴界为官?”蕴果谛魂眸色一惊,眸底不禁带了丝激动:“你可知千年前天之佛怀抱名叫质辛的孩子进入你们境界?这个名叫质辛的孩子现在如何?”
  缎君衡一怔,见天之厉骤变的眸色,摇了摇头:“吾官职不低,倒也受宙王重用,这般外界之人进入重事本该知晓,但大师要失望了,确实没有此事。而且有外界之人进入,也只是近五百年间的事。”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眸色一拧,错愕看向他,急忙压下心底的狐疑。
  魔父便是那时被他收养的!他如此说是碍于天之厉爷爷在场吗?
  蕴果谛魂眸色一闪,才继续他的试探:“那你可知千年前天之佛与宙王交易,引中阴界的红潮进入苦境?”
  缎君衡摇摇头:“红潮进入苦境后消灭与天之佛无关,而且不是千年前,是近百年才又之事。”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面色更拧,缎爷爷怎么回事?此事说出并无大碍?他为何要隐瞒?
  当即看向蕴果谛魂:“我们知道,却有此事。是天之佛所为。”
  缎君衡抱着质辛的手一僵,眸色一闪,急忙避开他们面色,竟然有这些事,他方才岂不是露馅儿了!
  卧房内突然震起浩瀚佛光,哐当一声,蕴果谛魂凝试探之功掌握众相枯轮铿锵落地。
  缎君衡身上突然掠过与野胡禅身上的相同的佛力。
  众人诧异,刷的转眸投向蕴果谛魂。
  蕴果谛魂手执众相枯轮凝重转向天之厉:“吾现在可以确认,你们的记忆皆有问题。”
  天之厉拧眉,“何意?”
  蕴果谛魂心下闪过不好预感,扫过缎君衡对上天之厉的眸色:“他身上有与失忆的一人相同的佛力封印。吾已为那人解开部分封印,他记起了部分与至佛相关之事。”
  皆是被掩饰的像极了至佛功体的佛力,两人相距如此之远,怎会出现着不可思议之事?而天之厉和元种八厉他们身上并无,那他们的记忆又是因何出了问题?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拧眉,扫过蕴果谛魂,望向缎君衡,地藏王不像是说谎,可缎爷爷骗他们?他为何骗他们?他不久前的神色也不像欺骗啊。
  缎君衡见他们眸色,心底一叹,当即转向天之厉和咎殃劫尘问道:“你们可有记忆,曾经合元种八厉功力、四方五行之物、一名初生之子血液兼母子相连之脐带血、极像方才大师的佛力,复活三个人?”
  咎殃和劫尘怔住,细思后摇头:“没有!”
  天之厉眸色复杂,扫过眼前和他一起进来的三人,“是他们?”
  缎君衡颔首,“吾为你取生血之物回来后,在密室发现复活进行到最后一步的三人内元。”
  他化阐提、断灭阐提和净无幻眸色凝住,缎爷爷开始是在套他们的话?
  缎君衡放下质辛看向三人,“原谅吾,吾复活你们前,发觉有些问题百思难解,本打算寻到你们后相问,不想套你们话时,又生出更多问题,或许真像大师所言,是吾的记忆出了问题。”
  劫尘和咎殃拧眉望向天之厉,“大哥!”
  天之厉抬手摸摸质辛不解看着几人的额头,“蕴果谛魂,你能找回记忆?”
  蕴果谛魂手指紧握众相枯轮,凝重扫向众人:“目前只能缎君衡,你们的记忆尚未寻到是何原因所致。”
  缎君衡扫向他化断灭无幻笑笑,“等吾恢复了记忆,就知晓你们这三个孙子是怎么回事!”
  说罢看向蕴果谛魂:“大师,缎某在此,何时进行解开之术都可。”
  咎殃急忙走近缎君衡,“你不听他们把所有事都交代清楚?如此开始太草率!”
  缎君衡一拍咎殃的肩:“这个险值得冒,若是假,你们替缎某报仇,若是真,吾就能知道发生了何事,也可解决天之厉和你们的问题。关键,缎某不觉得此事是险。吾相信那复活的三人!”
  “缎爷爷!”他化阐提,断灭阐提和净无幻望去低声换了句。
  缎君衡看向他们三人笑笑,“无事!莫着急,等着!到时候连你们魔父的事情一同解决。”
  天之厉压下心底莫名难以说清的虚无恐惧,看向蕴果谛魂低沉道,“是否万无一失?”
  蕴果谛魂刚正抬眸看向他颔首:“方才佛力一探,缎君衡功体特殊,灵力甚高,比吾那日解除禁制之人能更快些!”
  天之厉看向缎君衡:“吾为你护法,在此殿中还是皇极七行宫?”
  缎君衡看看床上的昙儿和脚边的质辛:“影响不到他俩的地方。”
  天之厉看向劫尘和咎殃:“照顾好质辛和昙儿。”
  说罢,转向房内其他人:“皆随吾去皇极七行宫!”
  蕴果谛魂眸色一凝后微亮,至佛口中凝聚天地之气的厉族蓄功之处。
  “此处更好!”
  他化阐提、断灭阐提和净无幻有些紧绷的对视一眼,紧随天之厉、缎君衡和蕴果谛魂化光离开。若当真记忆有问题,他们死后这数甲子中又发生了何事?
  正在房中准备第二步计划,所需之物的红色身影突然被惊呼声打断,
  “师兄!师兄!”
  剑布衣起身,看向夺门而入的三千,“怎么了?”
  三千眸色激动疾步走近他:“地藏王蕴果谛魂今早被人带入,他化、断灭、无幻他们自己进入异诞之脉,被厉族族人发现禀告了林将军!”
  剑布衣一震后,紧张多日的眸色倏然一喜对上她:“他化他们复活,如今能主动寻到异诞之脉,可见对过去是有记忆的!”
  三千颔首,意有所指凝思道:“吾也是这么想,要不要改日和他们见一面?过去发生之事可以告诉他们,然后我们一同想办法!”
  剑布衣扫过窗外的日光,倏然长舒一口气,转回凝视着她一笑:“师兄去约他们!事情比我们想象好了许多。第二步需要改改了!”
  122爱恨无忆
  “姑姑!叔叔!”
  热热闹闹的房内眨眼冷寂,质辛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看向劫尘;“爹和义父他们去做什么了?”
  “找东西!”劫尘压下凝重,垂眸温和一笑;拉住他的小手往床边走去;“吾和你小叔叔陪着你们玩儿。”
  质辛眸色一亮;当即转身向咎殃伸出双手。
  咎殃挑了挑眉,俯身双手一提;直扛他到左肩上坐好;“多少年了;你还没玩儿腻!”
  质辛嘿嘿一笑,一手紧抓住咎殃支撑的大手,一手搂住他的头激动道:“快!快转向妹妹!”
  “头发!”咎殃紧手护住他,边转边歪头挑眼急道:“别揉头发!多少次了,你小子就记不住!还好意思说昙儿!”
  “哦,记住了!”质辛随意给他乱抚抚弄乱的头发,只顾冲着昙儿挤眉弄眼。
  下次照样记不住!
  咎殃苦脸一皱,僵硬咽了口唾沫,侧眸眯眼看向镜中。
  乱七八糟,炸毛横飞,他早上才辛辛苦苦理好的头发!见质辛还无意识乱抚,骇得霎时瞪大了眼睛,急捏他小手,
  “不用摸了,质辛,头发现在很好!非常好!吾很满意!”
  再摸下去他就更不能看了!
  昙儿瞪大黑瞳紧盯着他的头,倏然一弯小眼睛,肉呼呼的小脸上挤出两个酒窝,咯咯脆笑出声,“……叔叔…头发…咯咯……”
  激动间,小胳膊小腿本能乱挥乱踢,直踢得襁褓一松,露出了她仅穿着金色小肚兜的身子。
  质辛见她笑得开心,眸色更乐,手又在咎殃头上拨弄了两下,引得他眸色大变,当即嘻嘻笑道:“好玩儿吧!等你长大了,也让叔叔背!呃,哥哥背你也行!”
  昙儿边笑边似乎听懂的动动小脑袋。
  “你背昙儿?”咎殃顿收狼狈一紧他的手,急瞥一眼,“吾看还是免了,就这小身子!到时把她摔了,仔细你爹揍得屁股开花!”
  劫尘清冷的眸子露出丝微不可见的淡笑,走近床边俯身摸摸昙儿的小脸,抬手细心的包好襁褓。
  昙儿突然停住笑,睁开澄亮的黑眸望向劫尘,清脆叫了声:“姑姑!”
  劫尘微怔,抬眸看向她笑了笑,“想要什么?”
  昙儿露在襁褓外的小手蜷成拳头挪到她手上,小嘴一张,“姑姑抱!”
  劫尘眸色柔和,裹紧襁褓,轻轻把她抱在了怀里。
  咎殃扛着质辛坐到床边,扫过昙儿看向劫尘叹息笑道:“吾开始还只讶异她能听懂言语,不想学说话也这般快!”
  劫尘眸色一闪,温和凝视着昙儿好奇童稚的小眼,若有所思道:“她有时确实是个婴儿!可有时确不像。”
  “吾也有此感!”
  咎殃说罢,刚笑着抬手把肩头的质辛小心放在床上。
  却不料,
  双天寝殿中突然毫无预兆惊起一道刺目光泽,强势充斥整个卧房。
  只闻嘭嘭两声,
  突然来的变故翻搅着余音,片刻后,卧房内在光芒中彻底陷入一片死寂。
  皇极七行宫内开启的阙阗关,急速驰入几道不同光影。
  天之厉携着黑色气旋现身,双掌袖袍一展,八道雄浑气劲直射八厉石碑。
  八道各异色泽应召急射,聚于八卦位正中,形成白色光罩将中心丈许圆周地带笼罩。
  蕴果谛魂不解看向天之厉:“这是何意?”
  “里面自成空间,可加快功力运行,护住缎君衡奇经八脉。缩短破除封印的时间。吾在外维持此气罩。”
  天之厉凝肃说罢转向几人,“除却缎君衡和蕴果谛魂,其余人皆退在它之外。”
  他化阐提、断灭阐提和净无幻对视一眼,随着他退到了阙阗关边缘。
  缎君衡不假思索步入其中,盘腿而坐,身侧双手按照往常便要提功护体。
  蕴果谛魂急出声:“不可!”
  缎君衡微诧,撤去功力,微松身子:“还请大师明示,缎某该如何做?”
  蕴果谛魂右掌横握众相枯轮禅杖,左掌掌心凝功扫过杖身:“阖眼放松,虚空心神,无思无绪,莫让身体对进入之功力产生本能抵触。”
  缎君衡颔首照做,仅如渐渐进入睡眠之人,直坐身子在气罩下。
  “开始!”
  蕴果谛魂示意看了眼天之厉,当提众相枯轮禅杖顶端置于缎君衡天灵,左掌则提雄浑佛力按在禅杖尾端不断灌注。
  “八苦谛听,循功销破五蕴空”
  话音落后,禅杖上一阵金芒急旋,缎君衡平稳的眉心突然一皱,头后束发之物铿锵一声,断裂坠地,满头棕黄长发直向功力相反方向飞起,逸散出阵阵白气。
  如此强势之反冲力!
  蕴果谛魂眸色微拧,身子露出丝微弱的不稳,当即侧动一步,啪的一声,提功深陷地面,对抗从缎君衡天灵直窜入众相枯轮禅杖的紫色灵力,白色袈裟簌簌一阵急响,陡然膨胀,抵抗下,蕴果谛魂和无意识的缎君衡头上皆渗出了汗珠。
  砰地一声,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急忙抬眸望去,
  蕴果谛魂白色袈裟翻卷而起,窜出一股股紫色灵气,缎君衡则眉心紧皱,浑身笼罩在金色佛光之中。
  天之厉眸色一凝,双掌微抬,两股黑色气旋自掌心而生,化成两团黑色烈火,翻掌挥进天字石碑。
  微弱的白色气罩陡然又是一强。从缎君衡体内窜出的灵力直向气罩中的厉功抗去。气罩内僵持的两种不同属性功体才微微缓解,出现一丝松动。
  蕴果谛魂感觉胸口气血松了许多,眸色微松。缎君衡微微发白的面色也恢复了正常,只不过眉头却是越皱越高。
  天之厉掌心不断提功,微拧的眸色却若有所思看着身旁的他化阐提,“你们和缎君衡是何关系?”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眸色一闪,不约而同低语出声:“他是我们父亲的养父。”
  天之厉扫了眼气罩内的缎君衡:“到异诞之脉特意寻他?”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不假思索颔首。
  “是吗?”天之厉眸色映出一丝浓重的怀疑。
  他化阐提抬眸直视他深眸,“是!”
  天之厉转眼看了眼缎君衡未再深究,转而问道,“方才卧房中,为何对质辛之名震惊?你们表情和蕴果谛魂相同。天之佛楼至韦驮之子名质辛,还有何人也叫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