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节
作者:团团      更新:2021-02-20 10:29      字数:5034
  “完全可以!到时顺便让质辛叫吾娘,唤你爹。”
  说着想到了什么,天之厉意有所指笑道:“只是吾想他一定会问为什么要如此,然后便是一大堆问题。比如什么是娘,什么是爹,什么是妻,什么是夫,吾不太擅长解决疑问。这些问题便由你给他解释清楚!”
  天之佛解衣的手一僵,无奈道,“吾发觉自己很懒,还是用最简单的办法吧。”
  天之厉接过她褪下的外袍,挥掌扔到岸边,“吾方才说到什么地方了?”
  “给吾讲封印期间的事!”
  天之厉轻抚在她肩头,抬起她的头,缓缓回忆道:“刚被封印时,吾混混沌沌了近几百年,一直没有清晰的意识,直到后来才慢慢苏醒。一座石像无事可干。异诞之脉之事有魑岳劫尘处理,吾很放心。吾便开始回忆你我度过的每一日,不时说说你曾说过的话,有时一句你的,接一句吾的对答,如此而为,倒是发觉了许多以前曾忽视的事情,别有所得,亦有一番趣味。”
  天之佛听他乐在其中的淡然叙述,随即歪过头抬手攀上他肩头,轻轻褪下贴身的里衣,垂下的眸中顷刻滑落一滴泪水,悄然无声地落入雾气泉水中:
  “言外之意,你的拐弯抹角是随吾所学?”
  “不是!”天之厉转眸看着她将里衣亦随他般让飘在了泉面上,轻声道,“吾想说吾非常喜欢你的拐弯抹角!”
  “为何?”天之佛抿了抿唇,压下眸底的酸涩,抬眸不解问,“你向来不是很喜欢亲近之人直言?”
  “呵呵!”天之厉凝温柔笑意看向她蒙昧不解的眸底,“连你都没意识到,每次你一拐弯儿抹角,必然是羞于出口说出对吾的感情、担忧、关心。如此的你,吾为何要不喜欢?”
  天之佛一怔,当真细细回思去验证他所言,越想越好似是那么回事,面色不禁红了红。
  “所以天之厉你方才拐弯抹角,是想说出对吾的一番情意了?”
  “还不是!”天之厉贴近了她的身子,拉起她的手抚在自己身上,凝情道:“吾向来直接。自从将你带回异诞之脉,可是每日都用身用心用嘴来表达对你的爱意,何须拐弯儿抹角!”
  说着眸底露出了对她的绝对不满,沉沉叹息:“可惜,吾总是得不到相同的回报啊!”
  天之佛听到他的那个“身报、”字,本已恢复正常的身子色泽倏然一红,再加上他的叹息,当真有些自责,下意识抬眸道:
  “吾现在就回报你。”
  天之厉眸光陡亮,万分期待地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双臂不由紧了紧,贴紧两人□在水中的身子。
  天之佛咳了咳嗓子,絮絮轻语,
  “吾再解释一遍你方才想知道的意思。万家欣圆,自然是因为吾那时有了质辛,想我们能一家人能日日团圆,月月相守,欣然和乐,当然亦希望苍生能如我们一般,故而才替换了苍生无祸。”
  说罢抬眸看向天之厉:“这满足你方才的回报了吧?”
  “呃!” 天之厉一怔,错愕看着她欣然轻松的双眸,微有些郁结,压了压被她方才脱衣激起得情动,眸光一暗,咬牙切齿道:“根本没有!”
  “怎么?”天之佛拧眉。
  天之厉直接拉起她的手放在身下的灼热之上,俯身贴到她耳边沙哑着嗓音低沉道,“这才是你该给的回报!我们现在继续房中未完的事。你别妄想躲过!
  76阴谋存灭
  咎殃无意抬眸望了眼地下宫殿的顶上;却不料恰好见了天之厉横抱天之佛向地下热泉而去,眸光登时郁闷:
  “哎!吾就是个劳碌命;为何每次都能恰好看见你们两人呢?专门刺激吾的是吧!劫尘,你等着;吾很快就回来了!”
  跟在他身后的白色锦衣男子诧异好奇问道:“你在嘀咕什么?”
  咎殃刚要回答,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
  “冰无漪!”
  “剑布衣!”
  咎殃难以置信吼道;随即瞪着眼睛盯着突然现身在地下宫殿出口处的他;“吾这个样子,你居然还能认出来;吾可是两日未曾回去住。老实交代;是谁泄密告诉你吾今日要离开的?你这是专程来送吾?”
  “你既然变成了女子;”剑布衣看他一身嫩蓝色女子曳地长裙;面上覆着一张普通女子面皮;强忍笑意,“便该举止动作像些女子,而非依然是冰无漪!”
  咎殃一愣,狐疑的看了会儿剑布衣,随即回眸看向身边的两人:“吾真的不像女子?”
  “说话语气不像!”白色劲装男子凝眸认真道。
  “扭头动作!”黑色劲装男子接着话音继续道。
  咎殃皱了皱眉,拽了拽挂着碎玉耳环难受的耳垂,“你们跟着吾这么几日,为何不早说,吾可是特意学了两日!”
  若不然也不会让这个穷酸布衣笑话!
  两人对视一眼,轻松道:“尚未出异诞之脉,我们无须如此严肃!”
  剑布衣抬眸看向说话的二人,“冰无漪,不妨给吾介绍一下此次与你同行这两位剑者!”
  咎殃撇了撇他们二人,索性不再学女子动作,抱臂直立,“大哥既然让你们暂时随吾水部,如今做了吾水之厉的人,便无需拘泥于俗礼了,你们自己介绍!”
  “剑布衣,在下静尘沙!”白色锦衣男子手中提剑,微俯身行剑者之礼,言语中自由一股青年剑侠的豪迈,“你之名,吾已多次听闻,今日得见,当真名不虚传!希望吾完成天之厉交代的任务后,能找你切磋剑艺。”
  剑布衣按剑回礼,惊讶道:“吾亦是,原来那日去缎君衡寝宫通知的便是你。”
  “吾既折服于天之厉王者之姿进入异诞之脉,便是其中一员!”静尘沙不在意沙豪迈笑笑,“匹夫之责,无须功赏。不过若真说有功,”
  说着转向旁边背剑的黑色身影,极尽夸赞之言:“你该记住的是他,真正有功之人剑绫风。若非他那个细腻的心思,刚看到佛乡之人出现,便通透诸事,立即拉着吾去报信,那日只怕也无法抢得先机!”
  剑布衣看他虽面色淡漠,但眉宇间自有股沉稳英气,此时听其言行更确定他也是热心赤胆重义之人,颔首以剑者之礼相对:“剑布衣很高兴今日能结实你们!”
  向来话少的剑绫风眸底泛亮,微微俯身,直到剑布衣立身站直后,才抬身,以示心头欣悦。
  静尘沙一拍剑绫风的肩膀笑着看向剑布衣:“你莫介意,吾这个兄弟向来话少,刚才他比你多弯了会儿腰,可见他是很欢喜结实你的!想吾当初,他可是连个正眼都懒得给。”
  剑布衣颔首温和道:“个人性情差异而已,相交贵在知心,非是言语礼节。”
  剑绫风微微启唇,眸底有遗憾自责,“可惜吾被结界所组,进不去,误了时机。”
  “停!别自夸了!” 咎殃知他是指双天寝宫结界之事,走过去插在二人中间,一手搭一人的肩膀:“以后吾在苦境的的贴身护卫,吾再强调一次,吾是异族来的千金小姐思劫,特别到苦境挑选夫婿,到时候别说错话了!”
  静尘沙肃然一笑,“绝对不会,思劫小姐!”
  剑绫风颔首,“嗯!”
  “你须像个千金小姐,而不是个纨绔少爷!”剑布衣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交到冰无漪手中,特意在此提醒,“你们在苦境保重,这个锦囊内有一些吾在江湖行走时知晓的拥有太易、太始、太初之气三名剑者的些许零散讯息,或许能有所助益!”
  “剑布衣,你总算做了件深得吾心之事!”咎殃不假思索收好,面上笑意幕然又收起,咬牙切齿道:“不过,放吾鸽子之事以后还是要算的!”
  “快点儿走,护卫!”
  “是,小姐!”
  剑布衣目送他们三人离开后才回身,望着静谧安然的地下寝殿,缓步向自己住处走去。
  风萧萧兮光阴寒,冰无漪一去兮……
  梵音袅袅中响起好几日未听到的脚步声,
  挥舞刀法的审座霎时化功收刀,转身望向入口处,
  “你们的伤是否痊愈?”
  “见过审座”,云沧海和苇江渡走近敛衣俯身,“已经无碍!”
  “还请审座继续吩咐,我们可做些什么。”
  “将你们对此次事情的想法说出!”审座凝眸道。
  苇江渡一怔后,拧眉道:“他事先不言,只说佛刀失效之事。按常理受此佛刀伤者,若有佛功医治,无须一个时辰便可痊愈,可此次吾和云沧海竟然费了五日。可是刺伤我们之佛刀依然是它原形,并无邪法异力。”
  “呵!”审座眸光一冷,沉声道:“非是没有邪法异力,而是你们功体尚低感受不出!厉族歪魔邪道之族,会有此招数亦不足为怪。楼至韦驮与天之厉苟且败坏佛门声誉,孕育魔物,此次更足以证明她身心已全部堕入魔道。若非如此,佛火之下,绝不会有任何生机,唯一解释便是她彻底成了克制佛火的恶邪之躯。”
  云沧海若有所思道:“难道让佛乡全军险些覆灭的那一招,便是她融合诡异佛力和魔物功力所成的招式?”
  “只有这一种解释!”审座凝视着修界内的石佛像,微微颔首。
  苇江渡想起众人清醒时的诧异,不解道:“审座可想过,我们醒来时怎会在苦境?而且佛乡武僧也没有一个伤亡。”
  云沧海接过话道:“昏迷在异诞之脉,依着厉族与佛乡那夜厮杀,厉族幸存之人定然不会轻易放过我们,难道是有人救了我们。”
  “肯定不会是佛乡之人!”苇江渡直接否定,“我们此次秘密行动,便是为了不让众人知晓而传出消息,以防罪佛有所准备逃脱,佛乡除了参与之人,并无其他人知晓!”
  审座眸光一闪,若有所思,“有此异能者,只有至今看不出任何实力的血……”
  “血傀师!”
  云沧海抬眸看向走进的人,诧异出声。
  血傀师步履沉重,缓步走至三人面前俯身:“今日吾特来请罪!无论何种刑罚血傀师甘愿受之。”
  “请起!”审座诧异,疾步走近抬手虚抬,“罪言从何而来?佛乡得你相助,言谢尤有不足!此次若非你将众人从异诞之脉救出,我们恐怕尚不都安然站在此处。”
  血傀师垂下的眸中精光一闪,抬眸间满是自责:“吾所献之计策偏差才累得佛乡众人受此重伤,楼至韦驮不曾抓住,连已经落入鱼网的天之厉亦脱逃,将众人及时救出又怎能弥补重过之罪,吾心惶惶不可终日,几日来无颜会面审座,无意得知审座心有所惑,吾印绽醇煌鼓芗绦笞碇汀!?br />
  “佛乡之人无伤亡,已是大幸!”审座看着他宽慰道:“楼至韦驮和天之厉两邪魔之存在,非是易与,并非你之错,错估了他们实情是吾统筹者该一肩担起的重责!”
  “为审座此言,血傀师肝脑涂地在所不惜!”血傀师眸底钦佩更甚,徐徐说道:“审座定对吾能够知道众多世人所不晓之事有过怀疑,今日吾便将原因说出!”
  “哦!”审座眸光一凝,威严看着他,“不必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吾选择与你合作,便相信你之所为,纵使有私欲,但亦与佛乡目的不矛盾。”
  “审座信任是审座之德,”血傀师站起身子,坦然诚恳道:“说出秘密是吾鄙薄心意。吾手中有一石质异书,名唤圣魔元史,是先祖所传,若是凑得四方五行之物和五种原始混沌之气便可打开它,从而查得过去现在未来之事,造福天下苍生。
  只不过因吾资质愚钝,至今只得到了太极之气、太素之气和太初之气三种,其他要物散于何处尚不知晓,圣魔元史的使用因此受到限制。前两次对审座之助亦全靠它之引导,吾才能提前准备出佛乡需要之物。”
  审座面色微变,眉心皱到了一起,能知诸事之书,若被邪佞之人得知,留之是苍生之害。
  血傀师仿若未见,一片赤诚道:“审座稍安,吾今日来便是要将此书献于审座,留存佛乡保管,只不过此书之开启,因是吾家传之故,尚需要吾身现取之血祭祀。”
  “哦?需要多少血?”审座若有所思道,世间却有以血祭祀之族来开启祖传之地一说,只是需要多少血却因族而异。
  血傀师垂下双眼刻意避开含糊道:“并不需多少!”
  言语闪躲,必有不得已之隐瞒。
  审座见此,语气微凛:“是否会危急己身之安危?”
  血傀师一诧极快否认,状似无意泄露让其心安:“无非是全身五分之一血液,怎会危及到生存!审座但可放心,将此书放在佛乡,等寻齐所有开启之物,吾再来佛乡血祭,为彻底缉拿罪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