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5 节
作者:大热      更新:2021-02-20 10:20      字数:4839
  看见那颗小石子,马娉婷眼睛却是一亮,一定是帝鸿懿轩,昨天在卢家大宅里的人工湖边,就是那样一颗石子打破水面平静的,想到帝鸿懿轩在身边保护自己和卢芳,马娉婷顿时心里就有了底气,就连傅振汉的枪声也不再让她退缩。
  “傅大叔,我是个文明人,吐不出你一口的污言秽语,但是我真的忍不住说一句,人人都说茅坑臭,可我觉着,您这一张嘴巴,可比茅坑的味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该死的丫头!”马娉婷的这句赤果果的讽刺让被人偷袭得手正疼得厉害的傅振汉虎眼鼓起,额头青筋凸暴,此时也顾不得莫丽萨的计策了,心火上涌之下,那枪口直直对着马娉婷,手指就是一拨,一颗铮亮的子弹飞速地袭向马娉婷的眉心。
  就在那颗子弹离马娉婷还有五厘米的距离时,侧边树丛中一颗银色子弹却是更加迅速地激/射而出,速度比傅振汉射/出的那颗子弹快多了,几乎只是一道银色的影子,瞬间来到马娉婷身前,直直地把傅振汉那颗子弹给射出了马娉婷身侧一两米,“嘭”的一声,两颗子弹同时炸开了火星。
  傅振汉即使再无脑,再冲动,现在也知道有人再暗中保护着马娉婷和卢芳,更何况傅振汉再怎么说也是傅家人,又真能傻到哪里去?冲动过后,理智再次回笼,看着自己面前仍旧是一脸从容的马娉婷和卢芳,他强压心中的怒火,收手枪会腰边的枪鞘里,他向身后的绿衣军人做了一个手势,一边的五个人便同时或站立或跪地,拔枪指向刚刚射出子弹的草丛。
  看着暗中的威胁被五把手枪直直逼视,傅振汉心里稍稍有些安稳,这才再次看向马娉婷和卢芳,“老/子给你们脸面,你们却要甩老/子的脸子,那就撕破脸来说吧,卢芳,我告诉你,要是你不想你的妹妹和你那个母亲出事情,就乖乖地给我交出你得到的那块玉璧来,否则,傅家可不能向你保证,明天或者后天卢芬和秦雨还能呼吸这世上的空气。
  还有马娉婷你这个死丫头,最好不要落到我手上,我可是不会看你年纪小就对你心疼有加的,说实话,你这种平板身材,就连给人暖床,都没有人要,不过这上京这么大,总有人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爱好,豢养幼女,可是又不少的老人家喜欢这一口,有本事你身边就永远别离人,否则,到那时候,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
  傅振汉这次话落,飞来的却不在是一粒小石子,而是一颗金光闪闪的子弹,从他左侧脸颊贯穿至右侧脸颊,只留下两个小小的血窟窿。
  前一次的石子只是擦破了傅振汉的嘴唇,这次的子弹却是洞穿了傅振汉的脸颊,顿时,傅振汉只能保持着刚刚说话的姿势,任那两个血窟窿里的鲜血不停的流下,愤怒与痛苦此时已经席卷了他的心,嘴巴不能动,还有手,他愤恨地朝身后的绿衣军人下达着命令,霎时间,一阵枪音便响彻在卢家大宅门前。
  可是半分钟后,倒下的却是跟随傅振汉前来的十名绿衣军人,每个人都是心口中弹,快、准、狠的利落手法即使是傅振汉曾经在军队中历练过也不曾见到如此迅捷干净的枪法。
  原来,在枪声响起的同时,五六个黑衣人同时出现在马娉婷和卢芳身前,在傅家培养的绿衣军人还未来得及射/出子弹之时,已经纷纷动手,率先解决了他们。
  傅振汉捂住流血的脸颊,神经的痛感让他有些麻木,看着不过刹那间全都倒在自己面前的绿衣军人,他颜色异常难看。直视着眼前突来的黑衣人,生怕下一个中弹的就是自己。
  等了好久,却没有人朝他开枪,他脑袋昏昏的努力保持清醒,朦胧中只听见一阵脚步声后,一个优雅的声音说这些什么,“……傅家,傅振汉,你需要好好管住自己的嘴巴,下次要是你再敢侮辱马娉婷,那就不是简单的嘴巴洞穿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有本事的,就让傅昀尽管来拿走那块玉璧……随时恭候……”
  时断时续的话语在傅振汉嗡嗡作响的耳边回旋着,不一会儿,他就陷入了深沉的昏迷之中,最后的最后,傅振汉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今天在卢家受到的耻辱,他日他要卢家所有人纳命来偿。
  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傅振汉看见的是坐在自己床边一脸沉凝的傅昀,他苍老却不是浑厚的声音传入傅振汉耳中,“振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弄得被人枪伤后送到傅家大门口?”
  第一五三章 傅家的反扑(6000+)
  躺在床上的傅振汉两边颊都被绷带缠得紧紧的,雪白的绷纱呈椭圆状从他的下巴底下到头顶上裹出一层层厚厚的圈圈,两颊边被枪口洞穿的伤口中正隐隐沁出淡淡的血色,默默染透白纱。
  傅振汉的嘴里也满是血腥味儿,只是轻轻地吞口唾沫都让他难受的紧,傅昀的问话声在他耳边响起的时候,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只记得他晕倒前是在卢家大宅正门口,而他带去的一对军人,全军覆没于卢家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神秘枪手之中。
  他本来以为自己也是难逃一死,心中充满了怨怒与不甘,想着如果还有活下来的机会,一定要让卢芳和马娉婷那个小丫头片子好看,还有那些卢芳喊来的打手,他也要留下来一个一个好好生生折磨,洞穿他们的软肋,让他们也仔细的品尝品尝自己受到的痛苦滋味。
  傅昀的问话瞬间就点燃了傅振汉心中的恨意和怒火,顾不得颊边被打开的两个小洞,艰难地吞咽着带着血腥的口水,嘴里呜呜哝哝的,傅振汉激动地指手画脚,“发(爸),你无(不)知道,卢家哈(还)有后招,吾(我)知道这次拍卖会后乃(你)对卢芳到手的那块玉璧想得厉害,吾(我)本来是想带着人逼卢芳把玉璧给交出来,再给乃(你)一个惊喜,可是卢家却是给了吾(我)一个更大的惊吓,卢芳那个女人不知道打哪里招来了一群枪法精准的打手,吾(我)带去的咱们训练精良的绿衣军人在那些人的枪口下完全没有回击之力,全部都没了,就是他们其中一个人把吾(我)伤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最让吾(我)生气的还不是这些,发(爸),那些人居然说,咱们傅家不是个东西。说您,说您是缩头乌龟,只敢做一些阴私的小动作,不敢光明正大的出面,还说乃(你)没有胆量,没有能力,不敢上门去。”
  为了说动傅昀出手,傅振汉已经不顾自己说的是不是事实了,反正是怎么难听怎么说给傅昀听,就是想让傅昀下定决心。给卢家一个大大的打击。受伤的脸颊在傅振汉这样激动的状态下不停抽搐着,原本只是一块小小的血色,却渐渐晕染开来。范围越来越大,虽然口齿因为受伤的缘故,说话有些断续和不清楚,但是该听懂的,傅昀还是都听懂了。
  当听见自己被骂做乌/龟/王/八。不是东西的时候,傅昀面上虽然十分镇定,但是放在双膝上的两只干燥枯干的大手却是青筋直暴,愤怒的直颤,“看来,我傅家不发威。在和氏珠宝联展上些微退了一步,就有人等不及要和我傅昀做对了啊!胆子倒是不小,敢骂我是龟/孙/子。好啊,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在卢家背后给她撑腰!”
  对于傅振汉的话,傅昀虽然生气,却并没有全盘相信,但是傅哲瀚受伤。傅家数十绿衣军人被杀害,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这点傅昀想反驳也反驳不了,按照自己亲自下达的训练命令,绿衣军人即使是战斗力再弱,也不可能没有一击之势,而且自己也每隔一季都会对绿衣军进行考察,他们的枪法不说百发百中,但是十有七八中还是可以达到的。
  可是从傅振汉的话中,傅昀分明发现他们根本就没有反击之力,是怎样可怕的对手才能给绿衣军人连反应都没有的时间,就直接结果了他们,这简直让傅昀有些无法想象,难道……一道闪电瞬间劈中傅昀的脑海,上次从自己手中劫走马娉婷和卢芳还有玉璧的那陌生的一枪再次在傅昀耳边响起,那一枪的出其不意与快、准、狠,让他记忆十分深刻,联系着傅振汉刚刚的描述,傅昀猜测十有八九这次打伤傅振汉的人和上回劫走马娉婷和卢芳、玉璧的是同一伙人。
  想到这里,傅振汉老眼微眯,精光乍现,如果真的是这样,虽然得来这个消息加上那一次伤残了将近一二十个绿衣军人,但是这结果却让他觉得挺值得,踏破铁鞋无觅处,这次这群人居然要明晃晃地撞在他傅昀这杆枪口上,那不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与彻底的毁灭,怎么对的起自己华国上将的封号呢?为了不留后患,剿灭卢家背后这群神秘打手是很有必要的,至于卢家剩下的那一老一少,也许斩草除根是个不错的决定。
  这之后,等自己拿到了拿快玉璧,看谁还敢和傅家作对。
  心中思绪滴溜溜的转动,傅昀一下子就想好了对策,月黑风高杀人夜,既然卢家敢于挑衅,那傅家也该展示展示自己真正的实力了。
  想罢,傅昀面色微沉看着床上颊边已经被鲜血染透纱布的傅振汉,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振汉,你放心,你这份心意,爸记得的,你这次受伤不轻,好好养着,爸会让卢家那些杂碎给你一个交代。”
  傅振汉听见傅昀的答复,心中的怒气微微消退,但是屈辱和愤怒之火却还在熊熊燃烧,他虎目外凸,紧盯向傅振汉,大声呜呜道:“发(爸),吾(我)想要亲自报仇,吾(我)要让那个打伤吾(我)的人也和吾(我)现在一样,不,要比吾(我)现在惨烈一千倍、一万倍。”这样一挣扎,一激动,傅振汉脸上的贯穿伤算是彻底复发了,那血液像是不要钱似的扑扑地玩外洒,大半圈绷带已经都被染红。
  傅昀见状,连忙把门外等待的军医喊了进来,替傅振汉止血,重新整理伤口,等一切重归平静,傅昀看着不甘心的二儿子,想着再怎样也是自己的孩子,虽然有做错事情的嫌疑,但是目前来看,对自己还是有用大于无用,反正玉璧自己是势在必得,卢家也迟早被自己收入囊中,卖他一个面子,收收他的心,有何不可。便道:“行了,振汉,你休息吧,你的要求,爸知道了,我会让海英部队给你带一两个活口回来,让你好好出气。”
  得到傅昀的这个承诺后,傅振汉终于再没有了力气,脸颊上破开的伤口很是巧妙,虽不致命。但是却是伤害到了几条重要的面部神经,疼痛的感觉一直都席卷着傅振汉,消磨着他的精力。这时傅昀的话让他最在意的心事猛地放下,瞬间,傅振汉几乎是昏睡过去的。
  傅昀最后瞧了一眼,便推门走了出去,刚刚为傅振汉进行过二次包扎的军医正恭敬的在房间外等待着他。
  见他出门。便庄重地鞠了一躬,“上将!”
  傅昀点了点头,一语不发地向前走着,绿衣军医便静静跟在他身后,半晌,走到楼梯口的傅昀停下脚步。淡淡开口,“你一直不说话,是振汉的伤势有什么情况么?”
  声音虽轻。却还是让绿衣军医浑身一震,立刻立正站好,报告道:“上将,据我为少尉治疗脸伤的结果来看,穿透少尉脸颊的子弹可谓是十分精妙。它刚好损伤了人脸部的痛觉神经和表情神经,却是没有穿透重要的血液运输动脉。这就会让少尉在性命无忧的情况下疼痛不止,而且这种伤痛即使内外的皮肤痊愈,神经所受到的损伤却是不可修复的,以后少尉很可能落下神经性伤痛的后遗症。”
  傅昀听见绿衣军医的话,面部却没有大的变化,只是问了句,“除了神经伤痛的后遗症外,会有其他的不适么?他还能够和以前一样出使部队任务么?”
  “这倒是没有问题,只是……”绿衣军医话还没完,傅昀便挥了挥了手,让他住口,“既然这样,就没事了,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连一点神经痛都忍受不了?”
  话罢,没再看绿衣军医为难的脸色,傅昀便大步下楼,准备进行自己计量好的打算去了。徒留绿衣军医深深的叹息:“这遗留性神经痛可是比伤筋动骨还要难以忍受啊……”
  可惜,只有空荡荡的走廊微微回音。
  卢家此时却是一片“热闹”,经过白天傅振汉上门的围追堵截,马娉婷和卢芳原本计划好的俞家之行还未启动便已经流产,经过了和傅振汉带来的绿衣军人的一场激烈的枪战,虽然是一面倒的赢局,可是却给了马娉婷不小的刺激。
  上一次,帝鸿懿轩救回自己和卢芳的时候,并没有在她眼前解决敌人,而是先带她远离了屠戮场,才让身边的人动手,可是这一次,那些绿衣军人却是活生生的倒在她面前,胸口的血花像是雨滴飞溅,那浓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