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3 节
作者:大热      更新:2021-02-20 10:20      字数:4871
  傅昀见她爱娇的样子,心中也是疼爱,“是和家那个和玉送给你的,说是特意给你挑的一件衣裳,我今天倒是看见了她身上穿的那一款,觉得很适合珊珊你这个年纪。”
  “是么?”傅珊珊不置可否地出了声,“我怎么觉得他们是在通过我讨好爷爷你啊,和玉,我和她可没那么熟,在班上也是进水不犯河水,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前一天还算是陌生的两个人第二天突然就成好姐妹了,爷爷,你可别被骗了。”
  傅昀摇了摇头看了眼傅珊珊,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爷爷做事情,自然有自己的考究。你以为爷爷看不出来他们是在讨好我么?珊珊,你今天很奇怪,平时爷爷无论给你什么你都是满心欢喜的接受,怎么今天就这么不干脆?”
  傅珊珊见傅昀这样一说,心里陡然一惊,她怎么忘记了,在傅家,傅昀是天,他所做的一切事情是不容许任何人质疑的,而刚刚自己的话就恰好戳中了傅昀最为不喜的地方。可是她忍不住嘛,那袋子上“袅娜娉婷”中的“娉婷”两个字就是刺到她的眼睛了,她本来就在学校里憋了一肚子的气。难道回家了她也不能发泄一下。
  第一次,傅珊珊不想顾忌傅昀的喜恶,甩开傅昀的胳膊就哭嚷起来,“我就是不喜欢,我看见‘娉婷’两个字我就恨。爷爷,你知不知道,新闻上都说了那个马娉婷已经出了车祸死掉了,可阎誉就是不相信,我今天想去安慰他,他还吼我。骂我心肠狠毒,见不得同学好。
  可笑我一片好心去安慰他,他竟然那么对我。都是那个马娉婷的错,是她勾走了阎誉的心,可是阎誉是我的,爷爷你也说过,我和阎誉是天生的一对。不论是家世、学识,在这个上京。在整个华国,只有我才能和他相配。
  那个马娉婷算什么东西,都已经死了还让阎誉那么记挂,凭什么?”
  傅珊珊可怜的对着傅昀哭叫着,走过去拽过那个绿色的卡纸袋子就发狠地撕下去,“什么‘袅娜娉婷’,只要有我傅珊珊在的地方,就绝对不可以出现和马娉婷有关系的一点东西,就算是名字也不行。”
  傅昀冷眼看着傅珊珊在眼前发疯,却并不出手阻止,在那件衣裳被傅珊珊踩了两脚后踢到一边,那个纸袋也被傅珊珊撕裂成一片一片,往空中抛洒,化作漫天飞雪,傅珊珊跪坐在地,哭得恨不得肝肠寸断之后,傅昀才伸手一把把她提了起来,半拖着走进离他们最近的一个房间,把她推进洗浴室内,道了句,“脸洗干净再出来。”
  哭了半晌,嚷嚷也嚷嚷了,叫喊也叫喊了,听见傅昀那尤为不耐的吩咐,傅珊珊抽噎着在洗手台上洗了把脸,又站了好一会儿,才在傅昀“动作快点”的催促声中踱步出了洗浴室。
  看着仍旧是满脸通红,眼睫湿润的孙女,傅昀是又生气又无力,他让傅珊珊坐到自己身边,沉声道:“珊珊,作为傅家的孙女,哭,可以,但是那必须是你用作武器的时候;如果你的眼泪只是因为你的弱小,哭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要是爷爷当年像你这样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向家人发脾气,乱扔东西,那你爷爷现在也当不上这华国的上将,傅家也不可能有今天这样一番光景。”
  拍了拍仍旧时而抽噎的的傅珊珊的后背,傅昀继续道:“既然和你争阎誉的那个小丫头已经不存在了,你根本就没有必要哭嘛,男人嘛,年少轻狂的时候总会犯些错误,对一些不该有产生感情的人无法放下,但是最后呢,婚姻还是要讲究门当户对。
  即使那个叫马娉婷的小丫头还在,阎家也不会接纳她的,阎誉再喜欢也没用。更何况她现在不在了,阎誉就算是喜欢也只能是一丝残念,死人哪有活人生动。
  看你刚刚的哭诉,爷爷不用猜都知道你肯定是缠着阎誉说那个马娉婷的坏话了,这你就做错了,你要做的是和他一起回顾马娉婷的好,在他现在伤心的档口安慰他的心,慢慢的让他对你有依恋,让他觉得你好,你温柔,这样才能打动他。”
  见傅珊珊此时听得认真,傅昀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大半,也就顺道多说了几句,“就说爷爷刚刚给你的那件衣服,你在不喜欢那纸袋子上的字,再看不过去,也不该发那么大的脾气,你完全可以笑着接过袋子,等回到房间以后再想怎么发泄,想怎么撕扯都可以。然后有哪一天,你发现了爷爷不喜欢的东西,再装作礼物送给爷爷,然后再和爷爷解释说道那衣裳的事情,爷爷不就完全能够明白你的感受了么。
  当然爷爷这么跟你说不是要你学着怎么对付爷爷,你要找准目标,对付那些你不喜欢的人,而对于你喜欢的人,你更是要花心思,而不是像个弱者一样只知道哭泣。
  你放心,爷爷不会不管你,过一段时间,爷爷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去阎家敲定你和阎誉的婚事,但是爷爷只能为你求得名分,要让阎誉那小子心甘情愿还得珊珊你自己的手段,明白么?可是,千万别像今天这样跑回来哭,懂了吗?”
  傅昀说了这些话后就一直盯着傅珊珊的表情,见她由委屈到明白,由明白到眼睛放出光彩,傅昀暗自在内心点头,不愧是自个儿的孙女,孺子可教。
  从上次傅珊珊发现了傅振汉的私情却没有莽撞闯入,而是在第二天悄悄告诉了自己,向自己寻求帮助那件事情以来,傅昀就已经发现了傅珊珊并不像表面那么柔弱,她的算计都藏在心底,如果调教得好,她将会是傅家的一把好刀,能够深深插入阎家的心口。
  所以,虽说今日他很是不喜傅珊珊真正的柔弱,但却又能舍掉这一把好刀,才会这样严肃地教育她一番。
  “爷爷,我知道了,珊珊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边傅珊珊恨死了“死掉的”马娉婷,那一边在众人眼中已经魂归西去的马娉婷却是“活蹦乱跳”地到处寻找着卢芳。
  在首都的街上找了整整一天,都没有见到卢芳的影子,回到房车里,马娉婷疲惫地坐到米白的沙发上,脑袋无力地靠在靠枕上。而那个不爱说话的沉默男子螟则是站在她身边静静守护。
  帝鸿懿轩从车外进来便见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做到她身边,拨弄了下她的马尾,清朗的声音洒落在空气中:“这么没精神,没找到你的卢老师?”
  一掌扒开帝鸿懿轩作怪的那只手,马娉婷没好气道:“别说人了,就是连消息都没有一个,卢家的大门关得紧紧的,我又不能就这么大喇喇地跑进去,今天一天腿都快要跑断了,可是……”
  “在你出门前我就告诉过你回事这样的结果,不听我的劝,丫头该是吃了很大的亏。”唇角带笑,帝鸿懿轩淡淡道。
  瞥了他一眼,马娉婷嘟了嘟嘴,“是啦是啦,你是神算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都不帮人家。”
  摇了摇头,帝鸿懿轩总算明白什么事“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他今天出门前就和马娉婷交代过,让她不用到处跑,这样是找不到卢芳的,可她偏偏不相信自己,现在累死累活却一无所获的的回来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但他也明白这些话他可以在心里说 ,却不能放在嘴上,不然该有人要炸毛了,“我不是说了,现在不仅仅是你在找卢芳,恐怕那些要加害你,又陷害卢芳的人也正在到处找她,你那老师也不是个傻的,所以她肯定不会轻易地在某个地方现身,你这样大海捞针就是徒劳。”
  “那我有什么办法嘛,本来我是想去找俞校长和王纭他们打听一下消息,可是为了在恰当的时候证明卢老师的清白,你又不许我轻易现身,可我着急嘛。”马娉婷又是无奈又是急躁。
  帝鸿懿轩却是淡着一张脸,轻声道:“再急也要忍住,有些人会比我们更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
  第一一六章 背后的动作(求订求粉求推)
  一个“等”字就像是一只小针,轻轻戳上马娉婷膨胀的大大的心房,顿时“噗”地一声就泄了气,她整个人顿时软绵的靠在沙发上。是啊,找不到人,她再着急也没用。可是在现在到处都是对卢芳不利传言的情形下,卢芳究竟回去哪里呢?
  轻蹙着眉头,马娉婷陷入深思,她发觉她对卢芳并没有她认为的那样了解,因为她现在对于卢芳会去到哪里完全没有概念。
  帝鸿懿轩见她一脸沉闷,轻笑着弹了弹她的鼻尖,马娉婷顿时反应过来,有些恼地张嘴就要去咬那只修长的中指,却不料帝鸿懿轩缩手的速度那叫一个快,没咬到,马娉婷也并不在意,皱了皱鼻子,她有些不安的低声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帝鸿懿轩,昨天你们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么?”
  “昨天我们说了那么多,不知道丫头你指的是哪一点?”看着缩回来的中指,帝鸿懿轩淡淡道。
  “卢家……真的会败落下去么?”马娉婷声音很低,几乎是喃喃。
  帝鸿懿轩拍了拍她的肩膀,“有盛就有衰,如果内部没有善于经营的人,再加上外边还有人虎视眈眈,内外夹击之下,不论过去有多繁华,最终也会是一场空。”
  听着帝鸿懿轩那颇有深意的话,马娉婷眼睛落在别处,怔怔地有些出神,像是在和帝鸿懿轩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道:“只希望卢老师能够平安。”
  卢家的祖宅里,卢芬也是在喃喃自语着不可能,不过一天一夜,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卢家大宅被一群持着枪的军人包围,卢家下人全部被遣散;卢岳林病倒了,人事不知。只有秦雨能够贴身照顾;卢芳不见了,新闻上,报纸上播报的都是卢芳弑亲夺权的消息,她也被关在卢家大宅里,出不去,整个卢家就像是一个囚笼,气氛压抑的让人窒息。
  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卢芬很不解,明明就应该是卢芳滚出卢家,自己成为卢家唯一的继承人,掌控学院。手握大宅,为什么自己不仅被剥夺了学院的管理权而且连人身自由都被限制住,这些个军人为什么都涌进了自己的家里?她想找人商量。可为什么莫丽萨不接她的电话?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阵高跟鞋踏地的清脆声响由远及近,猛地抬起头,逆着光,着一身绣着暗纹牡丹大红色旗袍。姿态妩媚的秦雨便入了她的眼。
  看着秦雨那白里透红的脸蛋,良好的气色,不急不躁的态度,卢芬只觉得碍眼极了,从床上下地,连鞋都来不及穿。卢芬一个箭步冲到秦雨身边就要去抓她的领子,却不料下一秒就有两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自己的脑门。
  卢芬惊得立刻收手,这才看清秦雨身后居然是跟着两个持枪的军人。这根本就不像是被监禁的人该有的待遇,想着这两天自己连卢岳林的面都见不到,秦雨却可以随身照顾;卢芳失踪后,秦雨却没有半点反应;卢家被包围,秦雨却仿若如鱼得水。卢芬脑中灵光一闪,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秦雨。“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哦,原来小芬才反应过来啊,真是让我这个做大伯母的有些失望呢,我以为凭借小芬的聪明才智应该早知道是谁动的手脚才是,怎么,居然是要我以这种胜利者的姿态站在你面前你才能看得出来,那我还真是高看你了。”秦雨听着卢芬不相信的低喃,呵呵笑道。
  “秦雨!”卢芬听着她的明嘲暗讽,尖声叫道,“你这个黑心肝的女人,你把爷爷怎么了?你把爷爷怎么了?”
  卢芬的确是嫉妒卢芳不假,但是对于这世上唯一的长辈卢岳林却还是很有感情的,毕竟卢芳不在的那十年,卢岳林对她的好并不比曾经对卢芳差。所以一旦想通其中的关节,她便反应过来,卢岳林一定是出事了。
  “我黑心肝?”秦雨笑着看向卢芬,嘲讽道,“我可没有害死一个人,怎么能和买通威逼司机小刘杀死一个无辜的少女的你比较呢?以那么卑劣的手段嫁祸卢芳,卢芬呐卢芬,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谁都不知道么?”轻哼了哼,秦雨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卢芬。
  卢芬眼瞳顿时内缩,惊恐道:“不是我,不是我,你胡说,你在胡说。”
  “我胡说?”秦雨扯了扯嘴角,“难道夜半梦醒时,被你害死的司机小刘和卢芳的那个学生就没有来找过你么?难道你自己的心里就没有一点亏欠么?你说,如果我把真相公之于众,别人会怎么看你,你觉得在上京,在首都还会有能容你的地方么?只怕到时候你卢芬就要成为一只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了。”
  “不可以,不可以,”卢芬想到那种被万人唾骂的场景,不管不顾地一把抓住了秦雨的手腕,发疯似的摇着头,连一只枪口已经探到她的颊边都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