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节
作者:赖赖      更新:2021-02-20 10:10      字数:4828
  汤姆对布莱克露出感激的表情。他大胆地用有些媚惑的眼神望着布莱克,这样的注视下,他发现布莱克比初次见时英俊了很多,也许是因为离开了监狱,并且有了卢平的照顾,他恢复了气色。
  布莱克灰色的眼睛尤其迷人。虽然此时他落魄而不修边幅,也不可否认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汤姆能够想象,在没有进入监狱之前,在布莱克青春正繁茂之时,他一定是光彩夺目,无人能及的。有很多朋友,有很多人喜爱,也是情理之中的吧。
  “能不能再给我讲讲你和你的好朋友。”汤姆很想听听布莱克的过去。走进别人的内心,是不是就应该学会倾听他的过往。“你们当年一定很快乐很幸福吧。”
  布莱克的眼睛望向炉火,他对汤姆对他的过分亲近,没有产生什么疑惑。也许在他眼里,那不过是一个幽灵小男孩罢了。不过布莱克很乐意对汤姆倾述下他在霍格沃兹时的生活。明快的火光在他眼中跳跃,渐渐地他好象回去了美好的时光:“是的。我们都曾经是霍格沃兹的学生。我们四个人,卢平,詹姆波特(哈利的父亲),彼得,还有我——胜过亲兄弟。”
  “你们在一起是怎样的感觉?”汤姆向布莱克靠近一些,几乎是挨在他的身上。如果此时他不是幽灵,他或许会直接钻进布莱克的怀里去。
  布莱克眼睛眯起来,他在回忆让他终身难忘的感情:“我为了他……他们,可以付出一切……”布莱克停在这里不再讲下去,反而说,“感情让我们幸福,也会让我们痛苦。至少我的行为全部被它左右。连家族的荣誉也弃之不顾……而且,什么都不会得到。可是我依然……”布莱克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他感慨万千地转头看向身边的汤姆,“你觉得我的人生有意义吗?”
  汤姆完全没有听懂布莱克的话,但布莱克眼中一瞬间的痛苦让他动容,汤姆无从回答,便反问:“什么样的人生才算有意义?”
  布莱克重新看向炉火,他什么也不再说了。汤姆轻轻地叹息:“我的人生已经结束了。在我自杀的时候,我没有想过我的人生是否有意义。”
  深夜的炉火已经渐渐微弱,红色的光照着布莱克的脸,他很快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也很快有些醒悟:“你刚刚讲过,得到别人的爱……才能让你重生?”
  “是的。别人的爱。”汤姆重复布莱克的用词。眼睛渴望地望着布莱克。
  可是布莱克显然还是没有明白,他只是舒发他的感慨:“这也许就是人生的意义。如果不是因为爱,如果没有爱,重生又有什么意义。”
  (下)
  深夜,炉火,一个英俊男人。
  飘渺……与……时而清晰的念头。
  汤姆望着布莱克的侧脸,猜测着布莱克会不会是能被他打动的人。第二张重生牌,会不会开始有希望了。
  对于现在的汤姆,即使只有一点点希望的星光,他又如何能放弃。
  “那个叛徒,就是你提到的那些朋友之一的彼得,对吗?”汤姆一半猜测一半回忆地说。他努力要成为对布莱克重要的人,哪怕是重要的帮手。
  布克莱的脸色立即阴郁,眼里也开始布上血丝,他没有再对汤姆隐瞒:“是的。……也许我不该再对你隐瞒……其实我知道他在哪里……你从来没想过要去寻找一只老鼠吧。”
  “一只老鼠?”汤姆很惊讶。
  “我在监狱里一张旧报纸的照片上,我看到了他。他在我们面前变形过很多次了,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他?那张照片是韦斯莱一家的合影,对……他就是韦斯莱家的老鼠。”布莱克眯起眼睛,满目憎恨。
  韦斯莱家的老鼠?汤姆终于回想起了电影的片段,那个叛徒小矮星彼得正是罗恩的宠物老鼠——斑斑。他曾有几次看到罗恩把斑斑装在上衣的口袋中。因为赫敏的猫咪克鲁克山总是发了疯似地想要抓到它。
  布莱克对汤姆说出内心的烦恼:“……我不是为了哈利才要进格兰芬多塔,我是为了抓住彼得……而哈利,他从来不知道我的存在。如果他知道他父母的死,是因为我的失误造成的,我……又怎么能得到他的原谅呢?”
  汤姆安慰布莱克:“哈利和我一样是孤儿,我知道他会多么渴望有家人。他会很高兴你能来找他。”
  “真的会吗?”布莱克的脸色有些明朗。他对汤姆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汤姆立即抓住这个机会说:“你刚刚说……我可以当你是家人……是真的吗?”
  布莱克怔了一下,然后微笑着点头:“当然。我是哈利的教父——如果他还愿意让我做教父的话。我也愿意视你如教子。”布莱克直到这时才意识到了什么,他认真地望着汤姆的眼睛说,“我希望家人的爱也能让你重生。”
  汤姆明白布莱克大概已经觉察了他的目的。但汤姆还是做出心满意足地笑了。
  虽然家人的爱,是不能够让他重生的。不过布莱克已经接纳了他并和他建立父子关系。有了接近的第一步。就还会有机会。
  汤姆心中开始盘算起来,以后的种种让感情变化的机会……
  可是,不知为何,今天良好的进展,却让汤姆心中开始纠结,他难过起来,因为他想起了马尔福。
  他爱马尔福。这个人在他心中的位置,很难被别人动摇。而因此,对其它人的念头,都会让汤姆觉得罪恶。
  汤姆转身穿过墙壁,离开了卢平教授的寝室。他甚至忘记要向布莱克告别。
  他像一阵风一样穿过几层厚厚地墙壁,重新回到马尔福的床边。望着沉睡中的马尔福,汤姆满心难过。“原谅我。”汤姆轻轻地说。他一直陪着马尔福到黎明。不停地祈祷上帝给他答案,他想不通为什么他们彼此相爱,却不能得到最正确的一张牌。
  当第一束光线照在马尔福的脸上,汤姆发现,原来马尔福的脸上也早已经有了忧郁的表情。
  第34集:幽灵大会
  (上)
  一夜的雨,清晨也是灰蒙蒙的。让人分不清是不是到了白昼。
  汤姆在马尔福醒来之前,离开了。
  他飘出斯莱特林的男生寝室。一个人穿过黑暗的走廊。
  ……一个幽灵的哭泣声,不会被听到。
  尽管不舍,可有些愿望,不得不放弃。
  从那天后,汤姆下定了接近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决心,他每天都会和布莱克见面,以‘教父’相称,并积极为他寻找把小矮星彼得引出格兰芬多塔的方法。
  罗恩很快注意到汤姆总是有意无意地出现在他身边。他并不知道汤姆关注的是他的老鼠斑斑。
  在一次格兰芬多休息室聊天时,哈利一直在打量飘在罗恩身边的汤姆,一个想法让他心里不舒服,他终于忍不住向汤姆问道:“你,是不是,嗯……为了重生而接近罗恩。”
  这一句对汤姆直白的提问,反而把罗恩问成了一个大红脸。赫敏很感兴趣地看着汤姆:“是吗?汤姆?你看上了罗恩?”
  “我……”汤姆惊讶之后选择沉默。如果他否认,他就得为自己跟着罗恩找出一个正当的理由。而他一时想不出什么理由来解释。
  看到汤姆沉默,大家便相信哈利说的是真的了。他们都有些尴尬。
  罗恩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我以为汤姆的下一个目标会是哈利。”
  哈利的表情立即变得有些不自然。
  “没想到会是我。汤姆,你真的确定你是想……和我?”罗恩的表情有点嘲笑,似乎他接下来就会说,我可不想和你怎样!
  汤姆什么也没有说,他转身离开。他觉得他的重生把‘感情’这两个字给亵渎了。为了重生他要猎取别人的真心。‘感情’成了他追逐的目标。好象没人再会相信他。连他自己也是如此。
  汤姆郁闷地飘出格兰芬多塔,迎面碰到差点没头的尼克。
  “你好,格兰芬多的新幽灵。你要不要参加幽灵大会。”幽灵尼克很友好,还保持着生前的贵族风度,非常礼貌。
  心情不好的汤姆从尼克身边飘过,并严辞拒绝:“我才不要去!”在汤姆心里,他并不真的当自己是幽灵。他恐惧要和尼克他们为伍,霍格沃兹里的其它幽灵,要知道都是不能重生的。如果坚持努力地寻找重生办法,汤姆早晚会变成活人。那为什么还要和幽灵接触?
  尼克望着汤姆飘远的背影,非常不解:“难道你一个人独来独往,不孤独吗?你真的认为那些活着的人会愿意当你是朋友……”
  汤姆很快钻进了墙里,听不到尼克后面又说了什么。
  深夜时分汤姆返回格兰芬多塔。罗恩和哈利都睡了。老鼠斑斑躲在罗恩的床下面。
  汤姆飘到床下去,一半的身子在地板里。“小老鼠,我知道有人在三楼藏了奶酪。”
  斑斑没有任何反应,精明的一双鼠眼死死地盯着汤姆。它并不躲避汤姆,因为一只幽灵不能把它怎么样。
  奶酪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斑斑是彼得变形的)来说,算不上什么诱惑。汤姆把斑斑想象成为一个成年男人,之后他柔声细语地说:“斑斑,我现在和你一样孤单,如果你肯陪我到外面看看星星……”
  (中)
  汤姆并没有期待自己会成功。何况外面只有暴风雨,而没有星星。
  可是老鼠斑斑却从床上面跑出来了。一溜烟奔到男生寝室入口的方向。并且消失掉。汤姆很奇怪,门并没有打开,斑斑会去了哪里。难道又钻到别人的床下面?
  “你在这里找什么?”竟又看到了差点没头的尼克。他从寝室的墙壁里露出大半个脑袋,身子还在墙的另一边。
  “一只老鼠。它似乎是出去了,可是没有经过门。”汤姆疑惑地说。
  尼克不以为然:“那当然。老鼠有他们自己的道路。那就是墙洞。它们有大把空闲的时间打洞。”
  汤姆穿过寝室的墙到达外面,果然看到斑斑正立在楼梯上一动不动地回头望着他。似乎是正在等他。很奇怪,汤姆觉得这只老鼠很尊重他。
  汤姆飘到斑斑的上面:“奶酷在三楼。”他所要做的就是把斑斑引到布莱克和卢平面前去。
  斑斑竟然不违背他的话,和他一起来到三楼。汤姆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以前从来没有尝试过直接与斑斑对话,早知道它是这样好骗的,他早就会把它骗出格兰芬多塔了。
  到达三楼时,斑斑跑的比箭还要快。又险些在汤姆面前消失掉。汤姆追着他一路到了猫头鹰棚屋。
  “不不,奶酷不在这里。”
  “主人,你有什么吩咐在这里说就好了。这里很安全。”斑斑竟然开口讲话了。猫头鹰棚屋里雨声很大,风的声音和闪电雷鸣也不间断,汤姆曾以为自己在这些噪音中听错了。
  “你说了什么?你果然是小矮星彼特。”汤姆望着趴在猫头鹰棚屋的角落一双黑眼睛正与自己对视的斑斑。
  “我的变形术当然瞒不过主人的眼睛。”斑斑的声音极其恭敬。
  汤姆这一次听的真切。可是……什么?斑斑口中的主人是?汤姆转头向四周看,棚屋里没有其它人,罗恩也没有跟来。“你口口声声的主人是谁?”汤姆疑惑。
  “您不该再试探我的忠心。我的主人当然是您。我只效忠于您。”斑斑恭敬的垂着老鼠头,这让汤姆惊讶之极。
  身后忽然传来布莱克阴冷的声音:“我想我该知道一些事了。”随之一束光线射向角落里的斑斑,斑斑尖叫着躲开了,布莱克扑上去,再次向他使用攻击魔法。斑斑在猫头鹰棚屋中窜逃,惊醒了沉睡中的猫头鹰。猫头鹰到处乱飞,阻挡住了布莱克。
  斑斑一溜烟遛的没了影。
  汤姆看着被惊动的猫头鹰群,急忙对布莱克喊道:“快离开这里。教授们会发现异常。你要马上躲起来!”
  布莱克身体立即缩小,他变成黑狗跑到走廊里去,不远处已经能够听到有人赶来的脚步声,他立即钻进卢平寝室半开的门缝中。
  走廊里有人提着灯出现了,汤姆急忙隐到走廊的墙壁中。
  率先赶来的是斯内普教授,没有人会比他的神经更敏感。随后是提着灯看门人费尔奇。
  (下)
  “是什么惊动了猫头鹰?”
  斯内普冷冷地看着猫头鹰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