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节
作者:卡车      更新:2021-02-20 09:53      字数:5065
  慕寒瑾先是一怔,虽不知摄政王到底打得是何主意,却也应了下来,接着便行至软榻一旁,径自坐下。
  这一夜,皇宫中因太后突然晕倒,乱成一团,而摄政王府却是灯火通明了一夜,待到三更时分方可忙罢。
  凤傲天径自下了软榻,看着坐与软榻上的凤胤麒,“冯公公,带皇上前去别院歇息。”
  “是。”立于书房外的冯公公低声应道。
  凤胤麒抬眸,眨巴着双眼,注视着凤傲天,“摄政王叔,侄儿能跟您睡吗?”
  他清楚地记得,以往,他总是会粘着跟王叔一块就寝,而王叔总是宠溺地怀抱着他,二人同榻而眠,这两年来,王叔对他的冷漠,让他心生畏惧,如今,再次感受到那久违的温暖,他却想要的更多。
  凤傲天挑眉,伸手,捏着凤胤麒的脸颊,“跟本王睡?你这小家伙,别忘了,昨夜对本王做过什么。”
  凤胤麒这才想起,昨夜不小心亲了王叔,连忙低垂着头,脸上更是染上一抹羞涩,“摄政王叔,昨夜纯属意外。”
  “意外?拿了本王的袍子,何时还?这个意外,皇上可要记得还。”凤傲天紧接着说罢,手臂一揽,便将他直接拉入了怀中,接着牵着慕寒瑾的手,向内堂走去。
  凤胤麒靠在她的怀中,嘴角洋溢着抑制不住地喜悦,不过是短短一日,她便彻底地将他辛苦建立两年的心墙击碎,虽然,她还是那般的冰冷,可是,凤胤麒知晓,他最喜爱的王叔终于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慕寒瑾微微侧眸,正好对上凤胤麒笑吟吟地稚嫩的面容,他又是一怔,抬眸,却看到凤傲天正勾起一抹邪魅注视着他。
  这一夜,寝宫内甚是静谧,慕寒瑾一如昨夜那般安静地侧卧与她的身侧,凤胤麒一手拽着她的衣袖,三人安然睡去。
  第二日,龙辇先行,摄政王皇辇在后,清晨分外地寂静,却透着皇家威仪,待凤胤麒下了龙辇,便看到太后寝宫的总管太监迎上前来,“皇上,太后……太后凤体遇袭……恐有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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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际顶级调香师慕念秋被人撞下楼梯,一睁眼就听人家小姑娘叫她娘,镜子里一张陌生至极的女人脸,慕念秋惊悚了!
  小姑娘乖巧聪慧,早熟懂事,只可怜刚死了娘,又没有爹,慕念秋咬咬牙,收了!不就是多个闺女嘛,她还养得起!
  什么!?母女俩无亲无故,无依无靠,只有曾阿婆留给她们的三间小木屋两亩小荒地,这也有人抢!
  叔可忍,婶不可忍!这都能被你们给欺了去,她慕念秋还怎么混?
  062 爷去哪,你便去哪
  “遇袭?”凤胤麒上前一步,面露惊愕,母后怎会突然遇袭?
  “正是,昨夜皇上移驾不久,太后寝宫便遇刺客突袭。”郭徽自邢芷烟皇后时便跟着她,忠心耿耿,亦是她的心腹,此时,弓着腰,面露惊慌地说道。
  “母后可有大碍?”凤胤麒不免担忧地问道。
  “太后本就有心绞之痛,昨夜受了惊吓,如今昏迷不醒。”郭徽连忙回道,眸底当瞟过缓步前来的凤傲天,闪过一抹精光,连忙跪在地上,“皇上,这大内禁宫,怎会有刺客,太后不问朝政,不理世事,这刺客未免来得太过于奇怪?太后至今未醒,皇上,您……”
  凤胤麒听着郭徽近乎于鬼哭狼嚎之声,隐去内心的疑惑,摆手将他的话语打断,接着抬步向前走去。
  “皇上,早朝时辰已到,你要去哪里?”凤傲天冰凉如水的声音穿透幽深的城墙,传入凤胤麒的耳畔。
  凤胤麒脚步停顿,接着转身,看向凤傲天,“摄政王叔,母后寝宫昨夜遭遇刺客,着实受了惊吓,至今未醒,朕自当前去看望。”
  “宫中一向守备森严,怎会有刺客突袭,此事当真蹊跷,说来,本王亦是许久未前去探望皇嫂,如此,本王便随皇上一同前去。”凤傲天挑眉,慢步向凤胤麒走去。
  慕寒瑾跟随其后,想着,如今此事与他无关,他还是按部就班地上朝为好。
  “爷去哪,你便去哪。”凤傲天握紧慕寒瑾微凉的手指,抬步,走近凤胤麒,“走吧,可不能耽误了早朝。”
  凤胤麒抬眸,看向凤傲天,沉吟片刻,看向郭徽,“刺客可有抓到?”
  “那刺客武功高强,杀了寝宫内的数名宫女太监,便逃脱了。”郭徽未料到凤胤麒会问这些,敛去心中的疑惑,如实回禀,以往,皇上要是得知太后之事,不论大小,皆不问缘由,匆匆赶去,怎得如今会一反常态?
  “那刺客可留下何线索?”凤胤麒紧接着问道。
  “这……老奴不敢说。”郭徽抬眸,看了一眼凤傲天,战战兢兢地后退一步。
  “有何不敢?”凤胤麒眸光微眯,冷声道。
  “那刺客逃脱时,不小心留下了这个。”郭徽连忙跪在地上,将手中的令牌双手呈于凤胤麒手中。
  凤胤麒接过令牌,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早朝时辰已到,母后怕是受惊过度,才会导致昏迷不醒,待朕上罢早朝,再前去看望。”
  他将那令牌握与手中,一手背在身后,转身,向勤政殿走去。
  凤傲天当然认得那令牌,嘴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邪魅笑意,牵着慕寒瑾的手随着凤胤麒走去。
  郭徽面色怔怔地注视着凤胤麒离开的背影,显然有些不可置信,皇上今儿个是怎得了?为何会对太后遇袭一事一点都不紧张呢?
  他顿觉不妙,匆匆自地上起来,疾步前去禀报。
  早朝之上,凤胤麒因着昨夜将所有的奏折看了一遍,心中亦是大概地有所了解,故而,众百官在议政时,他不像以往那般,只能将自个当成木偶,不闻不问,如今,他也会偶尔提些意见,或者是,洗耳听闻。
  若是以往,堂堂正二品官员府邸一夕之间被大火淹没,连带着府上三百余口人被活活烧死,如此大事,自昨日便闹得整个京城人心惶惶,今日早朝之上,百官更是不敢言语,只是例行公事将此事呈报。
  而凤傲天不过是淡淡地说道,“吏部尚书乃是六部之首,掌管凤国官吏的任免、考课、升降、调动、封勋等事务,不能一日空缺,此事交由检察院御史处理,今日之内,自内部提拔一名胜任即可,至于原吏部尚书府失火一案,便交由京兆尹,若是三日之内破不了案,你便提头来见。”
  “臣遵命!”京兆尹颤颤巍巍地应道,不禁叫苦连天,想着如今摄政王勒令他一月之内整顿京中治安,如今,又接了这个烫手山芋,看来,他怕是小命不保。
  “边关告捷,虽然,栖国暂时退兵,但,如此反反复复,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如今国库还剩多少?”凤傲天沉声道。
  户部尚书宋岩上前一步,恭身道,“启禀摄政王,近年来,各地灾害不断,官员紧缺,田地更是颗粒无收,所征收的税银,粮食不到两成。”
  “能维持多久?”凤傲天当然清楚如今国库处于何种状态,故而沉声问道。
  “最多支撑两月。”宋岩紧接着回道。
  此言一出,百官更是不敢言语,生怕惹祸上身,他们自然知晓如今国库空虚,但,谁又敢直谏,岂不找死?
  “此事容后再议。”凤傲天一一扫过堂下百官的神色,心下已然明了。
  早朝之后,凤胤麒便径自走出勤政殿,他转身,注视着凤傲天向他走来,“摄政王叔,朕前去看望母后。”
  “本王也去瞧瞧。”凤傲天负手说道,转身,看向慕寒瑾,低声道,“昨日本王有事,便未与慕寒遥通信,想来,待会回府,便能收到他的回函,你说,他当如何回答?”
  慕寒瑾低垂着头,耳畔传来她略显低柔的笑语,透着分外的暧昧,在偌大的大殿外,看起来甚是刺眼。
  他这才想起前日她写与大哥的信函,脸上染上一抹红霞,如此看去,却有一股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的风情,让凤傲天看着心情愉悦了几分。
  她牵着他的手,轻轻一拽,他便贴在了她的怀中,抬眸,注视着她嘴角微噙着的笑意,连忙垂眸,暗暗地将凤傲天低骂了几遍,这等庄严威武之地,她怎得能说出如此淫秽之语?
  凤胤麒抬眸,看向凤傲天笑意吟吟地调戏着慕寒瑾,眸光闪过一抹不悦,这样的笑意,应当只能属于他。
  他伸手,拽着凤傲天的袖袍,“摄政王叔,朕记得,您精通医术,待会,可否为母后诊断诊断?”
  凤傲天被凤胤麒拉扯着,垂眸,看向他不似以往那般对她笑得极其亲和,而是近乎于撒娇般的语气,她嘴角微勾,笑意更深,“若是麒儿开口,本王便勉为其难,给他一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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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3 还需要一味药引(二更)
  “侄儿请王叔为母后诊断。”凤胤麒眼眸转动,连忙笑吟吟地转了话锋。
  凤傲天伸手,故作亲昵地捏着他的脸颊,“麒儿可知昨夜刺客是何人?”
  凤胤麒自知瞒不过凤傲天,便将手中的令牌递与她,“这个令牌是王叔府上的。”
  “那麒儿认为呢?”凤傲天随意把玩着手中的令牌,一面走着,一面漫不经心地问道。
  “此事明显是栽赃嫁祸。”凤胤麒毫不犹豫地说道。
  “难道不是挑拨离间?”凤傲天紧接着开口。
  凤胤麒敛眉,连忙抬眸,“王叔,若是挑拨离间的话,侄儿会做出选择。”
  凤傲天眸光微眯,注视着凤胤麒,见他眸光中溢满了坚定,此事,不过是个开始,邢芷烟不傻,为何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看似愚蠢,却是在暗中提醒着凤胤麒,让他心中做出判断,到底该站在那一边?
  这是个开始,亦是邢芷烟在向她宣战,不过,人心最是难测,本以为所有之事尽在掌握之中,可还是会有所意外,而这个意外,便是凤胤麒的心。
  凤傲天很清楚凤胤麒对待她这位王叔的感情,比之他的母后还要深,她不禁有些感谢这具身体的前身当年那般地疼爱着这个孩子,让他自幼用一种崇拜之心仰望着她,虽然,时隔两年,可是,这种感情却不曾消失,收复人心,比杀人要有趣得多,更值得,不过,前提是,此人之心能收复,若收不了,那只能除之。
  此间,三人无话,慢悠悠地行至太后寝宫,郭徽已在寝宫外恭候,见皇上与摄政王一同前来,连忙上前迎道,“老奴参见皇上!参见摄政王!”
  “起来吧,母后如何了?”凤胤麒抬眸,冷声问道。
  “如今还未清醒。”郭徽苦着一张脸,回道。
  “朕进去看看母后。”凤胤麒说罢,便抬步入了寝宫。
  凤傲天与慕寒瑾随即入内,行至内堂处,凤傲天并未多走一步,而是威严地立于门口,透过凤榻华丽的幔纱,便看到邢芷烟和睦躺着。
  凤胤麒转眸,看向凤傲天,“王叔,您忘了适才答应侄儿的事?”
  “麒儿的请求,本王怎能不应。”凤傲天说着,便伸手贴在凤胤麒的胸口处,指尖隔着龙袍,划出一丝丝的凉意。
  “王叔?”凤胤麒有些不解地看向凤傲天,面色有些不自然。
  凤傲天浅笑不语,接着轻轻一扯,便在龙袍上扯出一根金线,手指轻轻一弹,那金线的一头便穿过内堂,落入凤榻之上,“将金线缠在太后手腕处。”
  “是。”一旁伺候的宫女还来不及错愕,连忙应道,小心翼翼地将金线缠在了邢芷烟手腕处。
  寝宫内寂静无声,噤声不语,生怕惊扰了摄政王把脉。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凤傲天手指一动,那缠与邢芷烟手腕处的金线便被收回。
  “王叔,母后凤体如何?”凤胤麒上前一步,看向凤傲天问道。
  凤傲天将手中的金线塞入凤胤麒的怀中,“皇嫂身子虚弱,需要静养,若是想要尽快痊愈,还需要一味药引。”
  “哪味药引?”凤胤麒眨着双眼,连忙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