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寻找山吹      更新:2021-02-17 02:31      字数:4732
  巴尔巴斯和撒卡看了眼已经快要完成变化同伴,互相对望了一下,同时一声低吼,一股与鲁那相同的力量开始从他们身上涌现出来……
  水柔芸在鲁那变身为狼人的时候就已经晕了过去,今天的事对她刺激太大了,少女的脆弱的神经一时间无法接受这种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兽神变……”拉菲尔低笑了一下:“看来,离开的路,还真是艰难啊……”
  随着冲天而起的怒嗥,黑暗的雾气一瞬间卷起狂风笼罩了拉菲尔的身体,与他的三个对手不同的是这阵黑色的雾气中竟然透着丝丝红色的光芒,不久,黑雾散尽,一个黑色的狼人傲立在三人面前,双眸在黑夜中透出绿莹莹的冷芒,刀锋般的气势比起对面的三人,竟然更加的强悍!
  “别把教庭的人引来了,我们最好快点解决问题……”拉菲尔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身体猛的一弹向着三个对手扑了过去。不同于血族和别的一些黑暗种族,兽人族是完完全全以物理攻击见长的种族,而这种所谓的“兽神变”,顾名思义就是将他们血液中的兽神力完全发挥出来,使得肉体发生剧烈的变化,从而让身体的强度、力量乃至速度都大大的提升。兽神变后力量增长的程度和体内兽神力的程度直接相关,也就是说,体内兽神力越强的个体在变身后也就更加的强悍。
  当然,每个兽人血液中的兽神力都是天生的,而随着兽人年龄的增长这种力量得到的提高是极为有限的,应该说,年老兽人比起年轻兽人的优势仅仅在于他们的肉体更加的强悍,更加能够发挥出自己的力量,而战斗的经验也更加的充足而已。可以这么说,一个兽人一生的成就,在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住定了!至少到现在为止,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也正因为如此,兽族的先祖在千年前就下达了禁止族人和外族通婚的禁令,原因很简单,那些混血兽人血液中的兽神力强度普遍没有纯正的兽人高。为了种族不至于退化,这其实也是一条非常无奈的禁令。
  场中的四人正以比刚才更激烈数倍的程度战斗着,猛烈的拳腿劲道甚至在一旁的树上,墙壁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痕迹,双方都在竭尽全力的以图更快的制服对手,他们弄出的动静有些大了,要是引来了警察什么的人总是不好的,他们这些生活在普通人视线之外的种族,并没有兴趣成为某个焦点新闻的主角。
  鲁那和巴尔巴斯的合击之技精妙异常,攻守严密,即使其中一个人偶尔露出了什么空当,另一个人也会马上将其补上,互相配合之下,拉菲尔很难有重创对手的机会,更何况还有撒卡这个“攻城机器”在一旁挡住了他近乎一半的攻势。
  事实上,此时三人组的心中也是异常的震撼,他们没想到拉菲尔的真正实力竟然比他们这些精锐的“狼武士”还要高上一筹。交着的战况让双方都有些急躁,却又同样的无奈。
  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拉菲尔暗自咬了咬牙做出了一个决定。从一个巧妙的角度左腿蹬地而起向鲁那扑去,这是他计算好了的一招攻击,恰好闪过了撒卡的一记重拳。拉菲尔带着一股劲风瞬间扑到了鲁那的面前。
  果然不出所料,一旁的巴尔巴斯眼见同半有难急忙从旁救援,向拉菲尔的颈部击出一拳,逼人的拳风似乎字逼迫着他收招自救。可是这次对方的反应却出乎巴尔巴斯的意料之外,只见拉菲尔并没有预料中的作出闪避动作,仍旧去势不停的向鲁那冲去,肩膀微微一提硬是接下了这沉重的一拳!
  “嘭!嘭!嘭!”随着一连串沉重的闷响,三人中实力最弱的鲁那鲜血狂喷着被击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看情况一时之间是无法动手了。
  拉菲尔摸了摸左肩,刚才他硬拼着用肩膀挨了巴尔巴斯一拳才将鲁那重创,虽然靠肩部的肌肉收缩缓解了大部分的冲击力,却仍是隐隐作痛,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拉菲尔的面孔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让我们继续吧!”
  “您很厉害!”撒卡的声音充满了凝重,还有一丝无奈:“但是族王的命令我不得不执行……”
  话音刚落,撒卡缓缓的向两边张开了双手,深吸一口气,一抹诡异的暗红色光芒从他的眼眸中中爆了出来,一瞬间,竟然如斯的明亮,一股强大的兽神力在他的身上聚集了起来,牵扯的满天的月华都不规则的波动起来。
  看这驾势,他竟然准备将全身的兽神力在一击之中完全释放!拉菲尔面色凝重的看着他,同样开始提升自己的力量。
  “嗷呜!”
  撒卡猛的将双手一合!一个黑色的光球在他的手中成形,隐隐有霹雳般的红色电花在光球中来回窜动!
  随着气势的逐渐提升,撒卡的身体猛烈的抖动起来,仿佛已经控制不住手中的力量。
  一声大吼,撒卡双手推出,立刻,黑色的光球带着辟啪的爆鸣声,声势惊人的击向他面前的拉菲尔。
  击出这一击后,撒卡仿佛被抽干了全声的力量一样,双腿一软扑倒在了地上,身体也逐渐的还原成了人类的姿态。
  拉菲尔已经没有心情去注意对手此时的情况,他只知道,如果这一式冲到后面的房子上,那么这栋老式的楼房必定会被震塌崩离!
  拉菲尔仰天长嗥,整个人冲向空中的光球,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接下这一击,决不能让光球伤到身后的芸儿!
  “轰!”气流狂飙,漫天尘土飞扬,拉菲尔和黑色的光球激烈的撞击在了一起,强烈的冲击波向四周弥漫了开去,仿佛刮起了一阵台风,一旁的巴尔巴斯不得不用手遮住了眼睛。
  气流散尽,横飞的尘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拉菲尔矫健的身形从烟尘中显露了出来,虽然身体上的毛发很是零乱,但是毕竟还算完好无损的站立着。
  “还要再打吗?”拉菲尔双眸炯炯的望着面前的最后一个对手。
  巴尔巴斯盯着他看了一阵,还是沮丧的摇了摇头,身体逐渐的缩小,变回到了人类的状态,摊了摊双手:“我不是您的对手,不是吗?任务是完不成了,我这就回去向族王领罚……”说着,走到一旁抱起倒在地上的撒卡和鲁那,一手抓着一个,展开了身法,几个起落便已不见了踪影。
  就在巴尔巴斯离开不久,拉菲尔的身子忽然晃了两晃,猛的喷出一口鲜血。原来他也已经是强驽之末了,刚刚接下撒卡的全力一击耗费了他太多的力量,并且使他受了不轻的内伤,如果最后巴尔巴斯坚持进攻的话,那么他是绝对无还手之力的!
  不知道巴尔巴斯知道了真相会如何感想,拉菲尔的面孔上出现了恶作剧得逞的笑容。他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身体也渐渐的回复了那英俊潇洒的人类形态,只是面孔有些苍白的可怕,不顾形象的坐倒在了地上,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哦……天哪!你怎么了?”水柔芸已经醒来了,透过敞开的大门看见自己的爱侣无力的躺在屋外的空地上,虽然她并不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却仍然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一会儿再和你说。”拉菲儿休息了一阵,凭借狼人一族惊人的身体恢复能力,内伤已然好了不少,双手一撑地面站了起来,拉住关切的在一旁扶着他的水柔芸的手:“我们现在马上离开!一刻也不要停留!”
  也不等水柔芸再说什么,拉菲尔伸手抱住少女纤细的腰肢,急掠进屋。匆匆的穿了一套外套,提起床边一只早已准备好的手提箱,揽过还有些不知所措的水柔芸冲出屋外,展开了那惊世界骇俗速度,瞬间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远处,长长的警笛声已经远远的响了起来……
  第一卷 隐在黑暗中 第一章 误射
  清晨,灿烂的阳光洒在了阿尔卑斯山的山巅上,空气中还带着没有消散的水气,林间弥漫着一阵阵若有若无的薄雾,在阳光的映照下,这些由细小水珠构成的自然景象仿佛染上了淡金色染料的薄纱,颇为赏心悦目。
  早晨的山林间永远充斥着各种声音,仿佛某种开关一瞬间被打开了那样,在太阳刚射出他的第一缕曙光的同时,林中的各种鸟类就开始了他们例行的“早课”,各种清脆各异的鸣叫声瞬间遍布了整个山林,就像是一场大型的音乐会。
  尤夫村的村民们对这些情景早已经是习以为常了,清晨,对这些山民来说,就是一天工作的开始,这里的大部分人都以放牧牛羊为生,经常有来自意大利米兰的商人来这里收购羊皮。事实上,你很难想象在20世纪的今天,在工业发达的欧洲,仍旧存在着这样与世隔绝的小村落。
  尤夫村很小,只有十几户人家,甚至不能称之为村。这里位于阿尔卑斯山山巅上阿弗斯谷地,阿弗斯谷地由北向南长约50公里,与意大利接壤。所在的阿弗斯区占地93平方公里,共有9个小村,而尤夫村便是其中之一,这里人口稀少,不足300人。这里的居民大都于13世纪从瑞士中南部的瓦莱区迁徙而来。这种渊源从他们的姓名中可见一斑。这里的居民口音中带有浓重的瓦尔瑟口音,自称是瓦尔瑟人。传说当时他们的家乡发生灾荒,人们纷纷外逃,这才来到了这里。
  “靖安~起床了~”
  “没听见……什么也没听见……”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水靖安轻轻的嘟囔了几声,拉过身上的被子蒙住了脑袋继续他的梦乡。
  可惜,好景不长,不一会功夫,头上的被子就被人掀掉了,水靖安感觉到有一只手在自己的身上轻拍着:“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小懒虫!”
  “嗯~再睡一会嘛……”就像所有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一样,只有10岁的水靖安并不认为早起是一见多么有意义的事,竭尽全力的拖延着,抱紧了被子翻了个身继续大睡。
  “唉……这孩子……”听着母亲脚步声渐渐远去,水靖安不禁兴奋的在心底里比了个“V”形的手势,赖床成功了!正高兴着,一块冰冷的毛巾盖在了他的脸上,彻底打破了他美好的梦想,水靖安顿时睡意全消,不甘不愿的爬起身来,任由母亲替自己擦脸。
  “喏,自己把脸抹干净,一会儿把几个煮鸡蛋给隔壁的哑爷爷送去。”水柔芸把手中的毛巾往儿子手中一塞,嘱咐道。
  看着儿子笨手笨脚的动作,水柔芸的心中升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温暖,目光越发的柔和了起来。光阴似箭,不知不觉间,她和拉菲儿已经在这个与世无争的小山村里度过了十一个春秋了,她知道了拉菲尔的一切,但是她并不在意。不是吗?她认为爱一个人就应该接受他的一切,她很喜欢这儿的生活,这儿淡薄,宁静,与世无争,她喜欢这儿的空气,这儿的山林,喜欢这种室外桃源般的生活。在到这儿的第二个年头,他们有了一个孩子,是男孩,为了某种特殊的原因,他们并没有给男孩使用卡门。华里士这个姓,而是给男孩取了一个中国名字“水靖安”,从名字上可以看的出来,他们希望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不过,最近几天来,水柔芸总是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就要发生一般。也许是错觉吧!水柔芸晃了晃脑袋后这么想。
  “妈!你怎么了?”看到自己的母亲在那儿发愣,水靖安有些奇怪的摇了摇母亲的手臂。
  “噢……噢,没什么,早饭已经做好了,放在桌子上了,快去吃吧。”水千柔有些慌乱的拿着毛巾走了出去。
  妈妈今天有些奇怪……水靖安暗自想道。
  吃完早饭,水靖安提着一只小竹篮走出了家门,按照母亲的吩咐,他要去给住在隔壁的哑爷爷送几个鸡蛋过去。其实,即使是在隔壁,两家之间也有着相距几百米的路程,这儿地大人稀,丝毫没有大城市那般拥挤的景象,居民们划地为界,利用石头和木头造房子。
  “爷爷!爷爷!开门啊~我是小安~”水靖安来到一座矮小的,完全由森林中的松木搭建而成的小屋前,挥起小拳头敲打着门。阿尔卑斯山区的建筑很有特色,木舍的外墙是用白松树皮包起来的,鳞形的树皮把在阳光中映出起伏的波纹。不一会儿,门被轻轻的拉了开来,吱吖一声,一个布满了皱纹的苍老面孔露了出来,看见是水靖安,脸上漾出了一片慈和的色彩,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拉开门让他进去。
  这位,便是水柔芸口中的“哑爷爷”了。其实,“哑爷爷”并不姓“哑”,事实上,周围的居民并没有谁叫的出老人的名字,就连今年78岁的村长鲁道夫。孟也不知道。说起这位老人的来历,老村长只是记得那是20多年前的一天早上,这位看起来有些佝偻的老人独自出现在他们的村里,没有任何的交通工具,可以看的出,老人竟然是徒步走到这阿尔卑斯山的山巅上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