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作者:那年夏天      更新:2021-02-20 08:47      字数:4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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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完了重点就此拜过了沈碧落一干人,转身走出驿馆大门。虽然现在已过了子时,但街上还有许多的人出来游荡。尤其是花街那头儿,好像蛮热闹的。以前我不是没去过那些红灯区,男人嘛,总是需要解决一下这生理上的需求的。在那里一个给钱一个服务,银货两讫谁也不欠谁的,那是她们为了生存而选择的道路,我身为一个外人确实不好说什么。
  远远走过一处灯火通明,脂粉香气缭绕的芙蓉居,这名字倒是取得不错,挺淡雅的,我想反正也这么晚了,现在回到览仙府也忒晚了些,莫不如到那儿看看,去瞧瞧古时的妓院是什么样子的。
  灵都百姓正酣睡之时就是这里客流最多最为热闹之时。从远处看到进进出出的各种各样的恩客,及出来送迎的小粉蝶们,就如同我曾在电视中见过的一样。摸摸怀中又些发硬的东西和几张薄纸,银两是带足了,出来消费外加潇洒怎能落得囊中羞涩。
  不理会向我猛献殷勤的门前龟公,举脚迈进芙蓉居的门槛。呈现眼前的是一对对的男女饮酒做乐,耳鬓斯磨,淫秽之语尽露其外,还有些受不住的人索性横抱起怀中的妖娆边厮吻着边向后院走去。
  “哟,这位爷面生的紧啊。是第一次来我们芙蓉居吧?来来来,这位爷请坐这儿,爷您想要什么样的美人啊?我们这芙蓉居啊,可是揽进了天下各色美人,只要爷您提得出要求,我们就能满足得了。”化了艳妆,三十左右笑地花枝乱颤的老鸨将我引到一楼的一张桌旁。风韵依旧的气质配上媚如狐的眼神,使得那老鸨虽近了而立之年却有着不输于他人的吸引力。
  向老鸨递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而她也马上明白到我的意思,转而将我安排到二楼一间不错的单间之中。待我坐下已有人上了酒菜,闻到那酒香烈而不浓,不及御酒却远胜一般佳酿。
  “爷,您想要什么样的姑娘伺候着您呀?我们这儿可是什么样的美人都有。温柔的,清雅的,柔情的,妖艳的,妩媚的……”说了那么多类型的女子,见我仍是不说话,老鸨有些不确定地说道:“爷是想要个小倌来伺候着爷吗?”
  我停下自斟自酌的动作,看向风采依旧的老鸨。“没想到你们芙蓉居到是一应惧全啊,连小倌都备着。”
  老鸨再次笑得花枝乱?腔跽婕凼档幕ㄖβ也飞媳鹱诺牟幌率龅耐肥我蛩男Ψ⒊銮宕嗟摹岸5薄鄙!翱凑馕灰档摹E率且芬换乩吹搅槎及桑吭诹槎加兴恢牢颐擒饺鼐硬唤雠烁鞲鋈绯鏊饺兀土髟旱男≠囊捕际悄训靡患拿廊恕!崩橡彼嫡饩浠暗氖焙蜓壑惺俏薇鹊慕景粒材压炙嵊腥绱吮硐郑乙皇毙似鸩抛呓能饺鼐涌墒橇槎甲钣忻姆缭鲁∷K唤鼋鍪且蛭渲械娜硕鞲龆加幸环陨矶捞氐钠恃玻且蛭廛饺鼐幼笆窝殴鄄宦渌滋祝廊怂涿娜艉热艋穑霾环诺次蕹埽惺录渚∈侨粲兴莆薜幕虼蠓交蛴喝莼蛴叛诺钠省W钪匾囊坏慊故且粽饫锩扛鋈硕加涤胁皇涓切┐有『沤鹛郎壮錾谑来蠹易逯械牟抛硬排堑募家铡S腥宋栌忻腥嗽蚋韬戆寥耍腥饲偌剂说茫腥嗽蚴矢韪橙谌恕?
  我向老鸨要了这里的头牌,怎么说也是个头牌,应该不会让我太失望才是。但是没想到的是,我刚提出今夜由芙蓉居头牌来伴我左右,却被受拒绝,原因是此时芙蓉居的头牌竹清已经被人点去了,还问我要不要换个人来伺候,还说芙蓉居每个人都不比头牌差多少。想想我今天到此也不是真的想要来个一夜风流,只是想缓解一下心中的郁郁之情罢了。
  确实好久没看到先前那副恶心的嘴脸了,各个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大多数的官员们对耀皇是一顿溜须拍马,专捡好听的,顺耳的话来说。只有少数几人不言不语,只是偶尔符笑几声,但也有几瞬我看到当那些人一副走狗嘴脸的时候会露出厌恶鄙夷的神色。每朝每代都少不了忠奸二臣的存在啊。
  “那好,就劳妈妈安排个最擅弹琴的水灵美人儿给我吧。不要让我等太久了。”我手持酒杯轻笑。
  看到老鸨眼中一闪,我顿时沉下脸来。我太明白她眼中的那抹光意味着什么,当人看到美人时眼中尽是那种光芒。我倒是希望她眼中的那抹光是对我迷恋,而不是像女人对女人一般的欣赏与惊艳。
  老鸨见我黑了脸,马上赔笑着应声准备去了。
  我独坐在这间房内,低头端着酒杯等待着美人的到来。没过多久,房门被轻悄推开,我抬头望向门口。进来的是一个美人不错,但是是一个男人,虽然打扮方面有向中性美靠拢的意思,但也确实是一个男人。我……有说过要个男人来陪我的吗?没有吧?但,好像我也没说要个女人来陪我……
  “这位爷,让你久等了。看看,奴家为您叫了个乖巧听话的,而且初尘他的琴技可是我们芙蓉居第一呐。爷您今儿个是刚好赶上了我们初尘没客。”老鸨拿着锦帕掩嘴笑着继续说道:“这位爷,初尘的琴技真是很了得的,不知爷是不是要初尘伺候着?”
  看着初尘微低着头,一副乖巧的模样,我便颔首让那叫初尘的小倌伺候了。
  老鸨继续掩嘴笑着,让两个侍者将初尘的古筝搬到了屋内的琴架上。红木身的二十一弦古筝身壁上绘着栩栩如生的艳丽牡丹,看着好像平日古筝的主人将其维护得很好,定是个喜琴之人。
  初尘向我福着身,樱桃小嘴轻吐出柔绵话语。“初尘见过这为公子,不知初尘该怎么称呼公子,免得初尘不懂事,唤错了图惹公子不快。”
  “就唤我五公子吧。”我饮一口杯中千里飘香说道。
  “是,五公子。不知五公子是想先听曲儿还是想初尘陪五公子聊天?”初尘试探式的问我。
  “先听曲儿吧。老鸨……”从刚才到现在跟那老鸨说了这么长时间,我还没问她叫什么,该怎么唤她呢。
  “凡到芙蓉居的人都唤她婉娘。”初尘十分善解人意地为我解疑。
  我点头,继续说道:“刚才婉娘直夸你的琴艺如何了得,如何出类拔萃,真是夸得天上少有人间难得的,本少爷到是想听听你的琴艺到底有多了得。”
  “回五公子,初尘琴艺不凡,然还未到妈妈说的那个地步,初尘这就弹奏一曲,还望五公子点评。”说完便纤纤细步走至琴架旁边,轻盈坐在琴前,轻吐一口气开始认真弹奏起来。
  若削葱根般纤细的洁白手指开始来回挑拨着古筝,琴声如水清澈而出,忽高忽低忽急忽缓,缠绵如丝,温柔似水,一个个音符在初尘的抚弄下变成了一副生气盎然的天然美景,虽然时至初秋,却让人感觉到一股春时的温和清新,在银月高挂的今夜,一曲不符合时节的《春江花月夜》勾勒出了一副真正的春时月夜,一位面若华月,目若明星,唇若朱丹的甜美的白衣少年在一片春景之中轻弄红木古筝。曲中情意表现淋漓尽致,剔透心灵呈现在这月色之中不可凝视。此等意境,连我这般的外行人都能感觉得出,想来初尘在这方面下的功夫并不是外人所能感受到的。
  一曲完了,当初尘停下动作,我不禁为他鼓起掌来。“婉娘诚不欺我。初尘公子的琴?找咽鞘至说昧耍褚剐椅懦醭竟拥那偕乙膊煌鞔诵辛恕!?
  初尘纤纤而来,在我面前微微欠身,仍是微低着头说道:“五公子谬赞了。初尘弹琴全凭初尘的心境,练来只是为了自娱自乐,到是没有想过会得到他人如此赞誉。”
  我示意初尘坐下,为他斟上一杯千里飘香。“初尘真是过谦了。弹奏琴曲无非是要将感情投入曲中,若非初尘弹奏那曲时无情无意,那么曲子就是一个单纯的曲子而已,就不可能俘获这么多人的心了。不知我说的可对?”
  初尘倩笑出声。“五公子到是性情中人。”说着用宽大的衣袖掩面轻饮杯中甘甜。
  “可惜了我不是灵都人,若是,以后定会常到此处听上初尘公子弹奏一曲,也算是疏解我的烦愁了。”我一脸可惜道。
  将酒杯放在铺着红锦丝布的圆桌之上,初尘目中含笑。“多谢五公子抬爱。以后若是五公子再次来到芙蓉居,初尘定会为五公子弹上一曲。”
  我微笑说道:“初尘若是愿意,不如与我结为知交好友,唤我一声子泯可好?”
  听到我的话,初尘明显一楞,随即眼中满是欣喜之色。“初尘何能,得五公子如此怜爱。只要五公子不嫌弃初尘的身份,初尘愿意与五公子结为知交好友。”
  听他同意,我自是乐在心中。“初尘不要妄自菲薄,无论你是何人,只要你有一颗明净的心,那么便比世间的任何一人还要值得我去结交。正所谓海内皆兄弟,你也不要为了这莫须有的心理影响了心意。翱子泯便是我的姓名,以后我们便是知己,是朋友,若是日后我来找你听曲儿,初尘可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啊。”我开玩笑似的说到。
  初尘嫣然一笑,那一笑让我不禁想起了春时的绿竹,夏时的荷花,秋时的清菊,冬时的白梅。若是我肯定是笑不出这等模样。“初尘定不会那般做,到是子泯不要忘了我,以后可要记得来看我,到时候我一定弹些新曲儿给你听。”
  愉快至极,我哈哈大笑起来。捧起酒杯,我敬向初尘。“来,跟我喝一杯,就祝我今夜偶得如此良友。”
  初尘也举杯敬向我,口中轻声道:“我也敬你一杯,谢子泯能将我看成一个可以结交之人,初尘无言喻此时心中的欣喜,唯借此杯中酒表了我的心意。”
  我俩把酒对饮,确实痛快至极。看来我前世的?屏炕故敲挥斜晃乙磐谀院蟀 ?
  “好个其乐融融的景象啊。不知我能否也参与你们?”
  正当我与初尘把酒谈天之时,一道非常熟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我停下欲一饮而尽的动作,与初尘寻声望去。看到出现在我眼前的人我感到十分讶异。
  是他?他怎么会在这儿?
  三十??事变
  看到来人,我心中虽奇怪他怎么会在这里,但表面上淡笑着说道:“没想到在这里也能偶遇公孙公子,看来公孙公子与在下真算是有缘啊。”
  初尘到是恭敬地向公孙宇拜到。“初尘见过公孙公子,竹清公子。”
  听到初尘唤与公孙宇一起进到房内的人,淡蓝薄衣裹着略显纤细的身子,白皙的肌肤中隐约透着粉嫩,一双极漂亮的眼中却没有少年该有的光芒,紧抿的双唇显示了他坚毅的个性。这就是芙蓉居的头牌啊?该怎么说好呢?我个人不是很喜欢这样的人,该说是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吧。凭感觉上来讲,我还是比较喜欢初尘那类型的。(注:此喜欢非彼喜欢,莫要误会!)
  “你都可以来了,为何我就不能来?翱子泯?”公孙宇以及他身后的竹清坐在房内仅剩的两张椅子上。
  听到他喊出我的名字,我并不感到惊讶,以他的情报网到现在若是还不知道,就说明他的情报人员严重缺心眼儿。“看来公孙公子的情报不错嘛,这么‘早’就知道我是谁了?”我特意加重了“早”字。
  无视我话中的嘲讽,公孙宇执起刚刚小厮端上来的白瓷酒杯。“你以为你会一直待在沈碧落身边。”
  “你该知道,我不能管这件事。”我淡淡地道。
  “不管吗?既然不管,为何先前要帮他?这不是矛盾了吗?”公孙宇笑得很恶劣。
  “那又如何?我喜欢就好。我是个喜随性之人,凡要看我当日当时的心情而论。先前要帮他,那只是因为当时想帮他而已。”放下眼睑,我习惯性地轻摇杯子。
  觉得很纳闷,我来这里说得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