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作者:那年夏天      更新:2021-02-20 08:47      字数:4974
  清楚。我可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看到本尊的机会。”吭吭,我怎么闻一股子酸味儿?是谁将酸梅汤给端来了吗?我平生最讨厌酸的东西了。
  “对你而言,庆国那素未谋面的舞妓就那么让你觉得兴奋?穑俊笨醋欧嵫艹局遄琶汲糇乓徽趴×常也挥傻霉笮ζ鹄础N液廖薰思傻男ι顾乃即盏母簦炝梢惶跸吡恕?
  “你呀,这是吃得哪门子的飞醋?不管我会不会喜欢上个男人,我跟你的关系还没有敲定下来呢,怎么这么早就急着狂喝醋啊。”我开始调侃起这看起来还算可以的男子来。
  “我是吃醋了,我不否认。从念你到喜欢上你,虽然我也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但起码我不会逃避我自己的感觉,也不会逃避这分感情。”丰衍尘直视着我,认真地说道。
  “嘎!”由于他那赤裸裸地“表白”,我险些被自己的唾沫星子呛到。
  “不要随便吓人好不?我心脏负荷能力小,经不起你这么折腾的。”
  “从小我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不管是吃饭、睡觉、看书、学字,就连走路时我也是十分认真的。所以我敢肯定,我对于你的感情也是认真的,没有半点说笑。”望进他那双极其认真的眼眸,我有些慌乱地避开。
  开玩笑!我那尚未谋面的未来老婆还在前方等着我去接她呢,我这一枝花,不,是一根帅草怎可以被他给摘了去。
  我起身送人,出门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他定要给我将庆国使者的事儿给调查清楚了。就连他们每顿饭吃些什么菜我都想知道。无聊嘛,不找点事做人会发霉长毛的。为了自身健康着想,我看我还是早点出击的好。
  二四?迎接异国使者
  巳时许,我跟丰衍尘被迫挤在这原本十分宽敞的大街上,真是人挤人挤死人啊。
  今日巳时就是庆国使者到达灵都的时间,而凤国使者据丰衍尘说是明日未时三刻方能抵达灵都。
  怀着一股莫名的兴奋,我伸长了脖子这个等啊等。看见一支整齐的队伍齐齐踏进灵都城门口,为首的是一位身穿白银铠甲,头戴别翎头盔,手握别致长剑,下跨威武骏马的武将。这人混身上下都包裹地严严实实,只剩下双泛着紫光的妖冶双眸露在外处。他身后跟着两排同是战甲裹身,身配利器的马上勇士。而跟在那些士兵后面的是两辆该是有庆国第一布之称的天翎红缎装饰着的马车,车身以千年枫木制作而成,红黑相间,车前各由四匹马拉着,好不气派。还不忘在屁股后面加上一条长长长长的尾巴。我心想,不愧为贵族中的典范,出使他国竟搞的这么铺张,这么明显的在身上写上“老子很有钱”五个大字,真怀疑他们这一路上怎么过来的,必是有耀皇保地他们一路的风平浪静吧。
  我继续伸着脖子,往眼中住入内力。看见第一辆马车中坐着一个身缠绣有三只仙鹤的紫色官衣,看似三十有五的小胡子。细眼薄唇肯定不是一个好惹的主。我推推身边的丰衍尘问:“那个坐在第一个马车里,一脸傻笑着跟百姓打招呼的人是谁?”
  丰衍尘菀尔。“什么一脸傻笑。他可是庆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庆国六部侍郎之首的房尚书。”
  我疑道:“六部侍郎?每部的最高首领不是尚书吗?副职为侍郎?而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应该是宰相吧,什么时候变成由尚书当了?”
  丰衍尘耐心给我解释:“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各由每部侍郎职掌,而这六部侍郎又受前面那位房尚书管辖,庆国皇帝本想要封那位房尚书为宰相的,按照房尚书的能力也确实有资格担当宰相一职,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位房尚书就是不肯,态度之坚决一时另庆国上下都为之愕然。幸那房尚书身怀绝世本领,治国之道不在话下,又对庆皇忠心耿耿,一心一力为朝廷办事,才得庆皇圣恩,至此仍旧官拜尚书一职。而庆国现在的宰相虽位高白官之首,手里却没有实际的权利。这在整个岚月也算是一桩奇事了。”
  “这年头儿,做尚书比当宰相的还要吃香。”我嘴里嘟囔。可惜了今日没能看到那沈碧落的天人之姿,仙子之貌。马车裹的那么结实干什么?让人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郁闷着拉着丰衍尘依依不舍地离开,再次回到人挤人的队伍当中左窜右窜。原本还想偷袭庆国驿馆来着,后又想想既然那儿是古代版的大使馆,肯定守备重重,去了还不得闹出事儿来。
  “那沈碧落就这么见不得人吗?干吗搞得这般神秘,难道他们那儿时兴什么神秘才能吸引注意力的说法?”我越说越郁闷,浑然不觉被我抓着的手和身后那人脸上淡淡的笑。
  “想是那庆国也不想引起什么事端吧。听说那沈碧落受到庆皇很高的评价呢,也许他不仅舞跳得好,在其他方面也有过人之处也不一定。”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焦点人物嘛。可你也不能因为嫉妒人有名而诽谤人沈碧落啊。怎么说这关乎到人姑娘家的名节。”我头也不回的说着。
  丰衍尘突然停下脚步,而我也因为他的停步差点往后倒下去。我扭过头恨恨地盯着他:“你干什么突然停下来?”
  “谁说沈碧落是个女子?”竟敢用眼瞪我?
  “不是你说的吗?”我也瞪你!
  “我何时说的?”还瞪我?
  “就在你来诱拐我的那一日!”再瞪我!再瞪我,我就把你吃掉!
  “那你说,那日我都说什么了。”丰衍尘很是欠揍地环胸说道。
  “你说……你说……”
  '……听说这次庆国为了祝贺我皇寿辰,特派了庆国第一舞妓沈碧落,凡有幸看过他舞技的人无不称赞其为天下一绝的。……'
  “我可从没说过沈碧落是个女子,是你将他想成女子而已。”
  “那你刚才说那么暧昧的话干什么?”碍于周围投过来的目光,我不由压低声音说道。
  “什么话?”
  “就那句‘在其他方面也有过人之处’,好像说的沈碧落跟那庆皇有一腿儿似的。”
  “是你想歪了吧。我说的就字面上的意思,哪还有什么暧昧?即使沈碧落真得庆皇宠爱,那也没什么奇怪的啊?哪几个朝代的皇帝没有宠信过几个男宠的?”
  “哼!”气极,我转身离开。怎么在这世凡我看上的都是男人?难不成我真有当gay的天分?我甩甩头。丰衍尘见状,便沉默着跟在我后面。
  见人群越来越多我不禁皱眉,乱哄哄地可真闹挺。
  我逮着一个小胡同就拐进去,丰衍尘忽然抓住我的胳膊问:“你想去哪儿?”
  我抚开抓在胳膊上的手,说道:“街上人太多了,挤来挤去得难受。咱们走别的路吧,你对这儿比我熟,你在前面带路。”丰衍尘说了一句跟我来就往胡同深处走去。
  大概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当我们拐出一个弯儿的时候迎面倒过来一个白影。我下意识地身手接过揽在怀里。不过当我想起刚刚的反应,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来,若是这向我倒过来的白影是来取我性命的人,那么这人便会很轻易地要了我的小命。看来十八年来安逸的少爷生活让我忘却了往日那身为保镖的第一反应能力。若我真这么没命了,枉费了师父传授于我的这一身不凡的武艺。
  看到倒在我怀里的白影,丰衍尘走至我身边问道:“子泯,你没事吧?”关心之情一览无遗。
  “我没事。倒是这个人,看来是好像受了些伤。”说着,我横抱起怀中的白影。
  “也不知此人什么来历,就这样贸然抱着他回去也不是个办法。”丰衍尘皱眉想着该将这白影带到何处。
  “我知道,他是庆国人。”低头看着脸色略显苍白的人儿,扇形的细长睫毛因为身体上的不适微微发颤,英挺的鼻子下是一个丰润性感的双唇,让我有一种明知对方是个男子,却还想吻下去轻轻逗弄着它的冲动。面无血色,双眼紧闭,嘴唇发白都这么我见我怜,迷惑人心了,就不知道当怀里的人?趴刍崾窃跹姆缜橥蛑郑然笾谏?
  也许是察觉了我的异常,丰衍尘黑着脸生硬的反问:“你认识他?”
  感觉到丰衍尘语气中那毫不掩饰的怒意,我抬头望向他。流云发式,紫玉簪,内双、细长的双眼有别于我的丹凤眼透着丝丝的精明与狡黠,朱唇于面就好比落于雪地中的红梅般妖艳万分,健康而白皙的肤色让原本英俊的面貌更加惹人喜爱。他是天生的焦点,是人中龙凤。
  我摇着头回答丰衍尘:“不,我从未见过他。”不知为何,此刻,我不忍心再激怒他。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庆国人?”
  “你看他肩上的图腾,如果我没有记错,那是庆国特有的雨神神像。”我用眼神瞄了瞄怀里人那处被撕裂开的左肩衣服下的图腾。
  看到这人肩上的图腾,丰衍尘始终黑着一张俊脸说道:“跟我来,我想到一个可以带他去的地方。”
  “嗯。”虽然怀中人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可若是一直这么呆着,不为他的伤做一些适当的处理,我怕是他以后日子都要在旧病复发的日子里度过了。
  抱着怀中人,我老老实实地跟在丰衍尘的后面像胡同的另一边走去。
  虽然今天没见着那传说中的庆国第一舞妓,但幸运地捡到了一个看起来十分标致的睡美人儿。
  唉!美人男子对我越来越有吸引力了,看来我真有做一个gay的天赋呐!郁闷死了!
  二五?郎中烈文
  跟着丰衍尘来到一座看起来还算朴素的宅子门前。原本白色的围墙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微微泛黄,黑色的木门好似象征性地阻隔了宅内与门外的沸腾。
  丰衍尘一直黑着脸上前敲那还算称为门的木板。不久门被打开,从门内探出一个小小头颅。
  微红的面颊,双眼中的防备因看到门前的丰衍尘而露出了欣喜,口里唤着一声“衍尘叔叔!”敞开大门侧身要我们进去。
  回头看了一眼将门关紧后跟来的五岁左右的小童,我忍不住问道:“那小孩儿是谁?你的私生子?”
  问他的同时我脑中闪过一个个曾看过的电视剧中的情节来。一是京城有为的富家公子看上人小家碧玉,怎奈两家门不当户不对而被迫分开,但依旧旧情难忘,藕断丝连,最终喜得麟子,却碍于两方家人的关系,只能让自己的儿子叫自己叔叔;二是两人自小你青梅我竹马,虽然私定终身却苦于女方家长想要盼得一个二十五克拉真钻女婿,不料被个狼心狗肺的女婿败坏了所有家产落魄至此,女方家长终郁郁寡欢而卒,只得留下一个女儿和一个外孙在世,而丰衍尘则怜于旧时情人,仍是对他们母子二人照顾有加;这三嘛,最典型,女子原是京城花魁,平日是卖艺不卖身,后偶遇丰帅公子,对他是一见钟情二见倾心,自此芳心是那个暗许啊,而原是留连于温柔香的丰帅公子自遇到温柔体贴,如莲花般濯清涟而不妖,对其顿生好感,最终成了花魁入幕之宾,但又迫于世俗之论只得为花魁赎了身安置在此处,后又幸得一麟儿,同一理由只能让孩子叫自己为叔叔;四是……
  没等我发挥完想象力,就听丰衍尘说道:“什么私生子,那是我朋友的的儿子,真不知道你脑袋里除了这些有的没的还装了些什么。”
  明显感觉到丰衍尘语气中的揶揄之意,我恼道:“不是就不是,干吗还要带上我。”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比我多认识几个神秘点的,混杂点的朋友吗?等我日后出走江湖定要广交知己,让你也见识见识本少爷那无人能挡的人格魅力。
  丰衍尘也不理我,径直走在我前面进到房内。房子不大,就如同从外面看到的一样,不华丽但干净朴素,桌椅床柜无一不全。而房内正有一个穿着灰白衣裳的修长身影背对着我们面桌而立。桌上零散地放着几张字画,皆出自该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