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那年夏天      更新:2021-02-20 08:46      字数:5038
  薄?br />
  我惊起。“怎么会就我一个人待在这里,没人过来叫我。”
  二哥仍是温温地说道:“大家都忙翻天了,谁像你如此清闲,竟跑到前厅来睡觉?”
  我疑问:“毅德和菲儿呢?怎么连他俩都忙成这样,没来叫我?”我边说边跟二哥向后门走去。
  “是大哥发现独独缺了你,命他俩去找了,而我是回我那泽禄阁拿点儿遗落的东西刚好经过这里。”
  看到后门就在眼前,我往身后看了一眼,毕竟是住了八年的府邸,有些舍不得。
  出了门就看见了大伙儿都在这不怎么宽敞的的小道上,十辆黑马黑壁黑篷的马车连成一条直线停在眼前。没看到六妹跟七弟,兴许是已经睡去了。二哥吩咐自己的侍童笑然去通知爹他们已经找到我了,就转身带我到属于我的马车前。
  我抬腿利索的跳上马车,钻入马车坐好。没多久我的侍童毅德跟侍女菲儿也进到马车内。告诉他们刚才不小心在前厅睡着来着,菲儿便埋怨地说以后不要在这样吓他们了就没说话了。
  寅时正,马车开始缓缓地往前走,掀开帘布望向荣岳翱府,马上又坐回原位。不管去哪,只要跟家人在一起就好。
  十辆马车从人迹较少的地方出了城门,向耀国的最北部的城市炽鹇驶去。听二哥说炽鹇也是一个非常热闹的城市,那里民风淳朴,也有一望无际的草原。
  随着轻微颠簸的马车,我开始昏昏欲睡。
  “划划,你怎么老是哭个不停啊?”能这样叫我的只有风哥。
  “我看他根本就不是个男生啦,哪有男生这么愿哭的?水水的,好像女生哦。”这个声音……我认得,是申哥的。
  “别老是动不动就知道哭,他们欺负你,你就揍回来就好。别像个女人似的整天哭哭啼啼。”宋哥……
  “你们别再说他了,没看到阿划还在哭吗?”略微带着怒意的国云……
  “云,你怎么总是护着他呀?他现在又不是吃奶的娃儿,干吗对他这么好?”申哥为什么要生气啊?……
  “你个臭小子,男孩子就该有男孩子的样子。就知道哭鼻子,等到以后长大了怎么保护少主?”爸,其实申哥比我厉害多了,不用我保护的……
  “你这个死人,你心里除了那个天龙帮,还有没有我们母子俩?我不同意,为什么要让我们家阿划学那些既没用又暴力的东西?你一个人忠于天龙帮就算了,凭什么连我儿子都要搭上去不可?”妈,说的好,继续啊,争取让爸打消让我去学武的念头……
  “得划,恭喜你学成归来。”申哥,为什么你不跟他们说,其实你一点也不需要我保护你……
  “呐,这些都是今年最新款的巧克力,你尝尝?”但是国云啊,也不用一下子拿这么多啊,吃这么多我会长蛀牙的……
  “嘿嘿,云云。今天可是情人节哦。你送这么多巧克力给划划吃,也不怕他撑着。”风哥,国云他是看情人节了,也没人给我送巧克力才送我的好不好……
  “唉。我说得划啊,我真不知道,到底是你在保护我,还是我在保护你。”申哥,我不就是去看一下热闹嘛,好象发生交通事故了呢……
  “得划,你有喜欢的人吗?我就有。很喜欢,很喜欢。……问我为什么不向他表白?呵呵,因为我不能啊,要是我向他表白了,他就要从我身边逃开了……”国云,不要这么悲伤好不?你不适合这种表情的,既然她不懂得珍惜你,你为何还要执着于她一个人……
  “奶奶的,这些人是什么来头,竟然这么难缠!”小朋,难道你没看到他们胳膊上的标志吗?他们是银狼啊,他们从来都不屑于隐藏自己的身份啊……
  “得划!!不要——”嘿嘿,这次总算是可以跟你说“不是你保护我,而是我保护了你”了,申哥……
  只觉眼前渐亮,我皱着眉慢慢地睁开眼,适应从车外照射进来的阳光。
  “现在什么时候了?”我问坐在一旁的毅德。
  “巳时了,少爷。”毅德恭敬地回答。
  “巳时了呀……”我看着帘外,落入沉沉的回忆当中。
  已经离荣岳很远了吧……
  十六?故人到访
  仲夏,绿郁郁的草原如妙手刚刚织出的锦绢,流青溢翠。一阵微风遍着旷野吹来,草原上掀起层层波浪,草梢摇动,绿叶翻着个,点点白色的野花也被这风扰地左右摇曳。通体雪白的羊群悠哉悠哉地啃着脚前的青草,好不惬意。
  顶着烈日,五个身着华服的男子下跨名驹,前后分五个方向围着两辆宽大的马车缓缓向前走去。
  为首的是一位已近不惑,瑞云锦衣,头扎白玉,目如利剑,唇若薄纸,身份非凡,气宇轩昂的富贵之人。
  骑马并列于那男子的是一位同是不惑之龄,银衣银带,眸如明星,嘴角尽是如沐春风之感,气质温文尔雅之人。
  两名男子身后跟着的是三个长相各异,气质不同,却皆有一副天之骄子的玉容。
  看似最为年长的一个一身玄衣,双唇紧抿,微皱起的双眉间轻隆起一个小山丘显示了这张坚毅脸庞的主人此时不耐的心情。
  而一旁身着湛蓝色绸衣,腰环银色绸带的的男子骑着马,压下眼睑半睁着,细长的睫毛形成了浅浅的阴影,不点而朱的双唇,白皙的肌肤,隐隐散发出来,令人无法忽视的霸气缠绕在男子的周身。
  美目四处顾盼,时尔望向湛蓝的天空,时尔看向远处的羊群,时尔瞧向身前的男子,时尔俯向跨下的飞雪踏过的草地,同跨下坐骥一样着浑身雪白的男子,圆圆的美目中有的尽是无尽的好奇,烂漫的神情充斥了男子鹅卵形的脸庞,兴奋的心情使得男子双颊带有淡淡的霞韵。
  “现在要如何?”瑞云锦衣的男子忽然问道。
  身边银衣银带的男子尴尬地笑笑,道:“现在也只能看看能否碰?细鋈耍饰事妨恕!彼低昊挂桓鼍⒍呐庑Α0Γ话旆ǎ兴从兴亲≈返闹郊性谝欢岩敝校徊簧鹘涞弊鲆备ǔ鋈チ恕R忠仓荒芄肿约夯忱锏恼庖黄磕衤队袼皇俏寺蛩膊换峤钦胖郊性谝崩锏莞切Φ靡涣程暗梦扪岬募樯獭?
  瑞云锦衣的男子皱眉,他自己的耐心已经快要被这个身旁的人给磨没了。看着平日大事精明,小事迷糊的人,瑞云锦衣的男子也只能无声地叹息,误交知己啊。
  此时仍是左顾右盼的雪衣男子突然喊道:“爹,丰叔。你们看,那里有人。”
  众人随着雪衣男子的食指看向他们的左前方,只见在一处矮丘的草地上躺着一个人,身边还有一匹棕色骏马低头啃着草。因为那人脸上盖着个灰布小帽,也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被人称做丰叔的人,赶忙驱马来到离那人的一丈远的地方停住,在马上向那人抱拳礼道:“打扰了,这位兄弟。我们是从外地过来探亲的,请问兄弟可知那翱府在何处?”说话间,其他人已经赶上前来,并肩停在丰姓男子的身后。
  闻言,那人慢慢坐起,右手拿下盖在脸上的灰色布帽。
  十七八岁的容颜,高高束起的乌发,有几缕垂落至前,莹白的肌肤,璨若明星的双眸,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粉嫩的双唇,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然而那人浑身的清爽灵动、丝丝英气弥补了那人长相上略显阴柔的不足。
  丰姓男子轻叹,可惜了那人身着粗布灰衣,发间的枯草显示了眼前的少年可能会是某个富人家的马童,而那片雪白可能就是眼前的少年出来放的羊群。
  “谁是你兄弟啊?看你都一把年纪了,竟如此无知,依我的年纪都能成你儿子辈儿的了,还硬要跟我称兄道弟,羞不羞。老!大!叔!”
  那少年一开口,丰姓男子便觉得他此刻脸上该是爬满了黑线。谁能料到,长相如此俊俏的少年,说话竟如此不饶人。
  丰姓男子身后的雪衣男子,此刻想笑又不能笑,憋的是十分之难受。怎么说人家丰叔的颜面是要顾及的,身为晚辈可不能造次。
  见眼前一行人皆不说话,少年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但掩饰的十分好,没有让人发现。
  “我说这位老大叔啊,这大白天的在这儿扰人清梦,是为何啊?”少年凉凉地说着话。
  再次从少年口中听到“老大叔”三个字,丰姓男子只觉此时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这位兄……小哥,丰某是想跟小哥打听一个地方。”看到自己喊出“兄”是斜射过来的凤目丰姓男子连忙改口道。
  “什么地方?”说着,少年轻巧地站起身,用帽子拍落沾在身上的草屑。
  “翱府。”丰姓男子道出此次的目的地。
  “翱府?你们去翱府做什么?”少年随意地问着。
  “探亲。”在一旁一直不吭声的瑞云锦衣的男子开口说道。
  “探亲?”少年信步走到棕色骏马的旁边,将自己的帽子塞进挂在马背上的布兜里。
  见少年老是问着无关紧要的问题,雪衣男子出声问:“你到底知不知道啊?怎么婆婆妈妈的,要是不知道我们就要去问别人了。”
  “铮儿!不得无礼!”瑞云锦衣的男子出声训斥可怜的小白羊。小白羊明显缩了缩脖子不发声。
  看到这一幕,少年哧哧地笑着。而后伸出胳膊指向东北方说道:“你们要找的翱家就在那个方向,只要沿着那条路一直往前走,看你们有车有马的,我估计不到一个时辰你们就能到达你们想要找的地方了。”说话间,少年嘴里一直含着笑。
  看着少年的笑颜,丰姓男子可惜地摇摇头,随即再次抱拳道:“多谢小哥指点,丰某感激不尽。日后若是有丰某帮的上忙的地方,丰某一定相助。”让一个这么俊俏的人当个马童着实可惜了。
  少年仍笑着学丰姓男子抱拳,说了句“一定。”就站着看着他们。
  众人纷纷向少年行了礼,调转马头往右边的路走去。并没有看到他们一行人走后,身后的少年露出的恶作剧的笑容。
  丰姓一行人消失在前面的山丘之后,从反方向跑来一匹载着同样十七八岁身穿黑衣的少年的黑马。待到粗布灰衣少年跟前,黑衣少年勒住缰绳,轻轻安抚了下鼻中喷着气的黑马,等黑马停下,黑衣少年翻身跳下。
  “五少爷,对不起啊。让五少爷帮我看着这群羊。嘿嘿,真是不好意思。”黑衣少年牵着黑马走到粗布灰衣的少年身边。
  少年,应该叫翱府五少爷翱子泯我笑笑,用手揉?耪驹谘矍暗娜说耐贩⑽剩骸安挥谩7凑蚁凶乓彩窍凶拧5故悄隳棠堂皇掳桑俊?
  黑衣少年,闫一腼腆一笑。“多谢五少爷关心,闫一去看了,是奶奶她行动不方便,不小心摔着了。也没什么大碍,已经请了大夫,拿了副压惊的药和伤药。”
  “嗯,看了大夫就好,别是落下什么病根儿。你奶奶年纪也大了,得多注意着点儿。”顺势又摸了摸闫一的头,呵呵,大哥的习惯何时移到我身上了?
  整理着被我弄乱的头发,闫一抬眼问:“对了,少爷。我刚才看到少爷身边还有人来着,他们是谁啊?”
  我嘿嘿笑着说:“啊,他们呀。是过来问路的。说是第一次来这里不太清楚这里的地形,跟我问问路。”
  “问路?但是他们好像是往东北方向走的呀?那里不是……”闫一满脸的疑惑,真怀疑这闫一的脑袋瓜子里是不是充满了无数的问号?
  “本少爷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们为什么非要去沼泽林。”为了打断这比较敏感的话题,我搬出了我少爷的身份。
  至于他们那些人,我不是没有认出姨夫他们,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