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节
作者:双曲线      更新:2021-02-20 08:12      字数:4883
  晚上他回到家以后,瑾瑜特意让卢氏把孩子抱走,准备跟他好好讨论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林浩白也猜到了瑾瑜的想法,很自觉的坐在那里,狡猾的先进了净室换衣服,一般瑾瑜从来不进他的净室,因为瑾瑜还不怎么好意思,总觉得那是男浴室。
  可是今天她没那么多顾虑了,因为林浩白的故意躲避在她眼中看成了心虚,本来想兴师问罪的气势一下子变成了担心,是不是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才瞒着她的,所以担心的跟着进去看看。
  进去的时候林浩白正在脱里衣,露出精壮的胸膛,看见瑾瑜一下子走进来,愣了愣,然后脸上就露出了笑容,本来想打趣瑾瑜两句的,可是还没开口就被她抢先了。
  “浩白,今日木兰来说漕运司那边发布告示,说是要增收漕运费用,你知道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关你的事吧”虽然说的是肯定句,但是话中的担心却是表现得满满的。
  林浩白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担心,心里暖暖的,抛开拿在手里将要穿上的衣服,走到瑾瑜的面前,搂住那个半呆滞的女子,附耳说:“哎,为夫这幅模样居然还不能得到娘子的侧目,真是让人伤心啊,娘子,如此好的时光,就不要说那些煞风景的话了,如何?”
  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用舌尖卷了一下瑾瑜耳垂,湿滑的感觉让瑾瑜打了个激灵,脸也像被火点燃了一般,蹭的红了起来,到让林浩白呵呵的笑了,说:“娘子,我们都有君远了,你怎么还是那么敏感啊”
  他笑起来胸腔的震动让瑾瑜越加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直把他往外推,想要出去,“你快让开,大白天的,当心丫鬟看到笑话,快换好衣服出来吃饭吧。”这种笨拙的逃避方法早就被林浩白识别了,她拉住瑾瑜腰间的带子,使劲一拉,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
  “可是瑾儿,为夫现在就饿了,怎么办?”说罢立马俯下身捉住了瑾瑜的红唇,把她惊讶的反抗全数咽进腹中,然后作怪的大手不停歇的抚摸逗弄着她的美好,一波一波熟悉的感觉立时混乱了她本想说着什么的思维。
  接着净室里响起了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喘息和声音,站在门外等着瑾瑜传菜的春芽和春早两人尴尬的看了一眼对方,然后都默契的退下了,春早心里还恶作剧的想应该吩咐厨房送热水来。
  运动过后的两人腹中饥饿感更强,尤其是嘴角都带着满足感的某只,连吃了两大碗饭,引得瑾瑜瞪了他好几眼,可是那人连看也不看,吃过饭后,林浩白带着瑾瑜去了书房。
  苏州这里的书房瑾瑜还是第一次来,里面的摆设和他以往的书房布局差不多,尤其喜欢把桌子放在窗户方便,晚上的月光洒进来,整个屋子显得冷冷清清的,透露着古色古香在里面。
  林浩白拉着瑾瑜的手来到桌前面对面的坐下,笑着说:“今日可是生气了?怪我不提前跟你说一声?”表情温柔的看着她,弄得瑾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白天是有这个念头来着,但是等见了林浩白后这些念头才不知不觉消失的。
  “也,也不是啦,就是,只是有点奇怪罢了,你跟我说清楚不就好了吗?”瑾瑜眼睛乱转,试图蒙混过去,可是相处了那么多年林浩白哪里不知道她的那些小心思,但他只是微微一笑,不做揭穿。
  “其实这件事我事先也不知道,皇上根本没跟我说过,这就有两种可能,一个要么是皇上的意思,这样的话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作为帝王首先会考虑全局,我们等着看后事就是了,但是若这件事不是皇上的意思,而是又不知道什么人策划的话,那就会麻烦一些,因为我们不知道这是谁的动作,更不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对我们来说是敌是友。”
  瑾瑜听得一愣一愣的,她可从来没想过这件事不是皇帝的手笔,因为除了皇帝谁还有那么大的胆子啊,这漕运并不是单单涨了一点费用,而是足足半层,几乎算得上是在扰乱江南的商场秩序,搞不好会让江南的情势更会复杂。
  历来官商都是勾结在一起的,触动江南这一带的利益也就是在触动江南官员的利益,江南这里的官员又十分的团结,却不散,肯定是在京里有靠山,所以这一次的涨价必然会带来更多的后遗症,估计皇帝也会趁势插一脚。
  “那我该做什么呢?要不我把铺子关了吧,这样你在衙门里应该好做些吧。”一涉及到权力方便瑾瑜就想退缩了,她反正现在也不缺钱,等时候好的时候再说吧。
  林浩白见瑾瑜小女子的样子很是可爱,敲了她的额头一下,笑道:“怎么,不是很想开铺子赚钱的吗,现在又不想开了?”平日里横冲直撞的,好像胆子很大一样,但是一遇到事情,她第一个念头一定是跑,就像现在这样。
  瑾瑜嘟嘟嘴,不服气的说:“哪有啊,我还不是怕你难做?不然开着就开着,顶多我开个空铺子,反正我又不是亏不起,我就不信整个江南的商铺都不从外面进货了”
  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呢,她怕什么,她从一无所有到现在有了两家铺子,她已经很满足了,要是到现代她不是个百万富翁也是个小康家庭呢等以后有钱了,她也学人家开个烧玻璃的铺子,然后自己修个很大很美的花园,和她的家人住在一起,那就完美了。
  林浩白见瑾瑜走神了,无奈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说:“又想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说你的铺子的事呢,那铺子你先别关,先看看别的人是怎么做的,然后等等,也好知道些消息。”
  瑾瑜听话的点点头,然后什么也不做,卖着铺子里剩余的布匹,静候消息,而且趁着这段休息的时间她也赶紧开始置办年货还有给京城的年礼。
  江南最多的就是绸缎,而且比京城的要便宜许多,眼色也更鲜亮,还有林浩清成亲也会用到许多,所以她把铺子里很多鲜亮的布匹缎子都装了起来,然后又找人打了许多以前她以前画过的首饰样子,当做给林浩清的添妆。
  然后是各种的干货,做好的毛皮披风,什么都按最好的来准备,在十二月初的时候交了一大笔银子送往京城林家去了,这是第一次准备年礼,也是准备得最贵的一次。
  越到年底,货物越贵,加上运费更是不菲,很多铺子根本进不起新货,所以都纷纷在涨价,人心浮动,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多久,除了米粮店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之外,其他店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瑾瑜想着湘潭和株洲的两间铺子的掌柜要来给她报账,苏州情势也不安稳,所以送完年节后就关了铺子在家休息,教君远说话。
  没受到污染的古代,冬季格外的冷,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她整天坐在烧了炕的屋子里,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苏州还好一些,大雪没那么厚,但是远在华北的京城就没这么幸运了,街道上布满了厚厚的大雪,很多屋子不好的人家,房顶已经被压垮了,严寒的冬日让他们简直活不下去。
  皇上坐下高高的龙椅上,怒气冲冲的俯视站在下面的大臣们,这些老人,倚老卖老,他说什么都是要三思,要经过他们的同意,但是呢,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都做了些什么
  江南的事到底是谁做的,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还有京里被雪压垮的房子,受灾的百姓迟迟没有得到救助,他拨下去的银子也不知道用到哪里去了。
  “朕看,你们是要造反,干脆将朕关进宗人府,你们重新找个人来做皇帝算了,找个听话的……”一个空权的皇帝真是让人无比气愤。
  下面的老臣们听了皇帝的话,个个都吓得跪在地上,大声说:“皇上息怒,臣等万死……”几十个人的求饶声响起在大殿里,传到外面的广场上。
  正文 一三七 对策
  一三七 对策
  朝廷里正酝酿着风暴,睿亲王府里也有一场风暴,虽然比朝廷那个小多了,但是仍有不小的威力。
  “嘭…”赵光礼袖子一扫,将桌上的茶杯扫到地上,摔得粉碎,也吓得坐在椅子上的孙思身子一抖,不禁有些害怕,可是一想到那个女人,她的胆子又壮了起来,她什么都没有做错,是他惦记外面的女人,还是个有夫之妇,应该害怕的是他。
  “说,你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乱传我的话,你,你…”他昨日听到下面的人回话才知道,说是他命人送了条子给高大人,说是要把漕运的运费提一提,顿时大怒,问清了一直跟着他的小厮,小录子,原来是孙氏假借他的名号给的条子,真是好大的胆子。
  孙思看着丈夫一副吃人的摸样,心里更恨,也不顾睿亲王和王妃也在场,站起来和赵光礼对视,冷着声音说:“我不需要谁给我的胆子,我又没做错事,不就是一个条子嘛,难道我堂堂将军夫人还没有这样的权力?”
  她气愤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自己心心念念想要挽回的丈夫,原来心里一直惦记的是另一个人,让她所做的一切都成了一个笑话,现在还当着公婆和下人的面这样训斥她,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睿亲王看着自己儿子和儿媳的样子,皱眉咳了咳,王妃知其意对下人们说:“你们都先下去吧,王妈,你去门口守着,若有敢偷听的,乱棍打死。”
  王妈低眉应了,然后带着下人们退了下去,自己则站在门口守着,威严的看着前方,有些好奇的丫鬟见状都灰溜溜的走了,好奇心固然茂盛,但是还是小命重要。
  “礼儿,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吼来吼去的,成什么样子”王妃坐在那里劝道,这两人从来就没有坐下来好好说话的时候,礼儿自从从军队回来就没进过媳妇的房,丫鬟也只要从前一直服侍过他的石榴,她正寻思着把石榴提做姨娘呢
  “娘,您不知道,这个女人居然敢自作主张乱传我的命令,现在朝廷正为这事吵得不可开交,皇上也恼怒万分,这不是普通的小事,再说,她一个女人家就敢把手伸到朝廷去,胆子也太大了,以后出了更大的祸事,你来给她手摊子?”
  对于母亲对孙氏的包庇,赵光礼很是气机,都是母亲招来的这个女人,行事大胆,整天啰啰嗦嗦的,一点也不爽利,也不知道苏州那里瑾瑜怎么样了。
  孙思听了赵光礼的话,肺都要炸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居然这样指控她,“你别什么错都推给我,说得那般严重,我不过就是提了一下,高大人凭什么听我的?还不是因为你,不要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你这样气极还是因为怕伤到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说到后来,她的眼泪止也止不住往下落,心里尽是委屈和这么多年来被冷落的心酸,她堂堂大学士的孙女,父亲现在也是首府大臣,为什么她要在家里受这种委屈?得不到丈夫的疼爱,作为一个女人还有比这更悲哀的吗?
  但是她吼出那些话后,屋子里却安安静静的,王爷夫妇看了看孙氏,又看赵光礼,而赵光礼则是眯着眼睛,阴沉的顶着孙氏。
  她怎么知道的?现在他心里全是疑问,“你说什么?你知道什么?”说着身子还不由自主的往前迈了一步,紧逼着孙氏,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连坐在一旁的睿王夫妇都被吓到了,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气氛就变成这样了。
  孙氏看着危险的赵光礼的样子,有些害怕,可她还是硬着头皮回嘴:“怎么,你心虚了?敢做怎么不敢当?你不敢让爹娘知道你惦记那个狐狸精吗?已经是有妇之夫了,却一点也不守妇道,不要脸的贱人……”
  “啪……”
  她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赵光礼怒不可抑的给了她一个耳光,居然敢在他面前这样说瑾儿,简直该死
  孙氏不妨,被他一巴掌打倒倒在地上,嘴角都流出了血,脑袋也被那个耳光打得嗡嗡作响,脸上的疼痛都没感觉出来。
  睿王爷和王妃被赵光礼的举动吓得双双站了起来,睿王爷更是拉住看起来危险的赵光礼,王妃则是喊道:“放肆,你这是在做什么?在我们面前动手,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做父母。”但是她却没有去拉孙氏。
  睿王爷把赵光礼推到椅子上坐好,站在他面前问他:“刚才你媳妇说的是什么意思,有妇之夫,难道还是那个女子?逆子,你都做了什么?”
  孙氏自己站了起来,坐在赵光礼对面,她倒是要好好听听,看他要怎么说,到底赵家还有多少事瞒着她,让自己活活守了五年的活寡。
  但是赵光礼根本不打算说什么,只是冷冷一哼,嘴角带着一丝近乎凄凉的冷笑,他能做什么,现在他还能做什么,一切都只是他的妄想而已,他抱着心底存着的一丝侥幸,难道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