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节
作者:
男孩不逛街 更新:2021-02-20 08:10 字数:4769
偎担夜肱辽俨惶拔凼芑摺⒔岬秤桨桑磕愕鼓芨思冶龋孔裁醋В∧米爬习傩昭骨翱幔?br />
舒倩一扭头,就看见沈衲敏笑着坐到眼前。想了想,问:“想吃点儿什么?”
衲敏一笑,“不吃,太贵,吃不起。”
舒倩一愣,淡淡一笑,“也是,吃多了会胖。”
衲敏没说话,掏出包里水杯,安安静静喝水。
舒倩想了想,说:“我们离婚了。”
衲敏点头,“你刚才在电话里说了。”
舒倩笑笑,“因为我不能生育,他爸妈——想要孙子。”
衲敏眯眼,“这也能怪你?他们儿子自己就有问题。”
舒倩皱眉,“你说什么?”
衲敏冷笑,“你不知道?结婚以前你没跟他去做婚前检查?他小的时候,受过伤,生育可能为正常人的百分之五。”
舒倩睁大眼,看了沈衲敏半天,才问:“那你还在婚姻登记处等了他一天?”
衲敏笑笑,“毕竟那么多年感情了。再说,不能生,还可以抱养别人家的。我只是奇怪,这件事,他父母不知道吗?还要怪你?”
舒倩握握手里的包,“我自己也有问题。”顿了顿,觉得这么示弱不合适,又说,“我来见你,是告诉你一声,我的前老公——你可以追。”
衲敏笑笑,“谢谢你告诉我。只是,我体育不好,不擅长长跑。更何况,那个路墩——我已经跑过了。”
舒倩想说,她离婚,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父亲提前退休了。娘家里没有了权势,公公婆婆自然不会再迁就不能生育的儿媳。她想说,同样没有权势、甚至出身农村的沈衲敏更加不要考虑与他复合。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与前夫珍藏的照片中的模样相比,沈衲敏没有大变化。只是性情更加洒脱。或许,有些东西,她根本就没看在眼里。说了,不过是遭人嘲笑而已。
最后,舒倩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让沈衲敏感谢的话题,“我有家亲戚,在相关部门上班。可以帮你——搞到编制。做老师,没有编制,也是件很痛苦的事。”
衲敏一笑,“是啊。所以,当初你爸爸才不惜动用所有关系,把我顶下来,换上你的名字。”
舒倩咬牙,瞪着沈衲敏,不再说话。
衲敏心情大好,站起来略一颔首,“还有课,先走了。”转过身来,接着说,“对了,知道你爸爸退休的原因吧?曾经跟他交往,并接连五年实名举报他的那个女人——是我大学同学,关系特铁。”说完,微微一笑,不紧不慢走出门去。
舒倩咬牙大怒,“我就知道,男人落马,不是因为钱,就是因为色!”
憋了几年的气,今天发了出来,衲敏心情特好。路边,看到一家商场过季打折,便走了进去。
正试衣服的时候,弟弟沈壮打来电话。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说起话来偷偷摸摸,“姐,你那个字条——被人看上了。”
衲敏一面换衣服,一面埋怨:“看上就看上呗。你姐写的字又不是不能见人。”
沈壮抱着电话抱怨:“要真那么简单,我还用得着翘班给你打电话?是个大老板,说你写的字像他太太笔迹。正在找你,想认识一下。哎呀妈呀,我瞅着,八成是想金屋藏娇呢!”
衲敏抬头望屋顶,“就你姐这命,向来是被三。啥时候轮到我去三别人?再说,有金屋藏娇藏个三十四岁老姑娘的吗?男人,喜欢的是二十多岁、有身材、漂亮的女人。你姐——安全着呢!”话说完,店里服务员跟着乐了。
衲敏一笑,不顾弟弟哀嚎,直接挂电话。
开封大相国寺,钟声阵阵、香雾缭绕。
沈壮披着一领赭黄僧袍,抱着电话“喂喂”半天,只听见“嘟嘟”响声。无奈,挂机放腰包。一扭头,顶头上司——寺院方丈恰巧立在身后。
沈壮急忙立正,对着方丈嘿嘿直笑。
方丈无奈,“这几天寺里游客多,人手不够,这才叫你假扮和尚,充当工作人员。不在前头给客人引路,跑这里来偷什么懒?你要再这样,回学校读书去。”
沈壮摸摸光头,“方丈别生气,我这就去,这就去。”一面跑,一面嘟囔,“这年头,和尚也不好做。”
方丈听了,冷哼:“给佛祖打工也不老实!”
大雄宝殿内,一中年男子对佛跪拜,默默祈祷:“佛祖,寻寻觅觅四十年,我终于在大相国寺祈福树下,寻到她的字迹。恳请佛祖明示,她究竟身在何处?”
外面日头正毒,沈壮溜到大雄宝殿里,趁游客稀少,撩起偏衫当扇子,呼啦呼啦扇地起劲。
那男子回过头来,认出这小和尚是方才寺庙工作人员,站起来,对着沈壮双手合十。
沈壮急忙放下偏衫,照葫芦画瓢回礼,口里道:“金施主,还在佛前未曾离去呢?”拜了一天了,居然不说走。该不是,想出家吧?
男子施礼已毕,恳切询问:“方才,我在祈福树下,看到那张‘四海同春’的字条。小师傅说,那个写字的人,你认识。我本想再问,谁知,你一眨眼不见了。所以,在这里等你。”
沈壮听了,直翻白眼:不是真看上我姐了吧?
嘴里笑呵呵地回答,“哦,那个呀。我是记得好像见过,可刚才一忙,又给忘了。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就在嘴边,死活想不起来了。嘿嘿。”反正我不是出家人,俺就是给佛祖打工的。
男人一怔,随即点头,“或许这就是缘分吧。多谢小师傅。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小师傅想起来了,还请给我打电话。这个人——对我很重要。”说着,双手递上名片,对着沈壮行礼。
沈壮急忙接过来,照样回礼。
等到那人出去,后面立刻跟上几个人,簇拥着走出寺门,沈壮才“哎哟”一声,还真是个大老板啊!低头再看名片,“金四?这名儿起的!八成是他爹妈想钱想疯了,砸不叫个金砖、金山呢?”
沈壮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接下来一个月,每天都有人来,自称是金四先生秘书,询问沈壮是否想起来谁。除此之外,还询问其他和尚与工作人员。
沈壮欲哭无泪,又不能告人家骚扰。不管怎么说,人家态度,可比自己这个假和尚恭敬和气多了。如此这般熬了一个月,拿到工资,飞速从大相国寺辞职,回学校写毕业论文去了。
论文写完,拿到毕业证,出来找工作。到一家全国连锁旅游公司面试的时候,沈壮悲哀地发现,这个金四,还真是位大老板,一位阴魂不散的大老板哇!
心里小小激动一下:姐,以你的条件,就是真被人家金屋藏了,吃亏的,好像也是这人吧?
小剧场:
沈衲敏相亲时,金四带着一堆人来搞破坏。
金四:爷是雍正。
沈壮:啊呸,四阿哥正忙着跟甄嬛腻歪呢!竟敢假冒皇帝。一边儿去,别来和搅我姐。
沈母:就是,我们三十四岁的老闺女,好容易相个亲,容易吗我们?
☆、人生若只是初见
金四先生翻翻桌上简历,抬头看看来人,微微皱眉,“我以为你是真和尚。”
沈壮颔首,“真真假假,不过是世人眼中一副皮囊。”
金四冷笑,“牙尖嘴利。这种态度找工作,可不好。”
沈壮抿嘴,“幸运的是,我进入了贵公司面试最后一关。”
金四眯着眼盯着沈壮,半天才问:“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明天起,你就是四海旅行集团正式员工。”
沈壮点头,“可以,只要不是问我那个纸条是谁写的。其他的,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金四听闻,笑了,“看来你真的知道。”
沈壮也笑了,“那人不让我说。既然答应了,自然就不能说。”
金四淡笑,“很多人都认为,我很冷。第一次见到我总是发抖。而你,非但没有发抖,反而热出满头大汗。这个反应,跟我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很像。”
沈壮干笑,一个爹一个妈,亲了二十多年的亲姐姐,能不像吗?只是,你啥时候见过我姐?
当然,这种话,不能问。
面试过后,沈壮如愿进入四海旅行集团。金四暗中下令,盯住沈壮一举一动。
几周下来,果真有收获。沈壮的姐姐沈衲敏这个名字,终于传进金四的耳朵。
坐在办公室里,盯着屏幕上那张全家福,芭蕉树下,二十岁的沈衲敏笑的轻松自在。金四不知道是该激动,还是该骂自己蠢。她在临走前,已经告诉自己她的名字,并且告诉自己,要去找她。
沈衲敏在农村长大,那种家庭,到了二十五岁不结婚,家里就催成什么样。而她——居然等到三十四。不就是一直在等自己嘛!
想到这里,雍正笑了。衲敏,敏敏,自从来到这里,寻寻觅觅四十多年,你终于出现了。
当天,沈壮就被派到衲敏所在城市分公司。沈衲敏接到电话,本来要去接他。谁知,沈壮却接连发了十条短信,死活不让去。还建议,趁着放暑假,赶紧回老家,走的越快越好。就不信了,金四那个色鬼,还能追到山沟里去包二奶!啊呸!
衲敏无语,暗道,这懒虫居然也知道自力更生了?恰巧学校考试结束,学生放假,便收拾收拾,准备回家。临走前,把租住屋里的钥匙快递给沈壮,叫他没事就去住两天。听说那个城中村要拆了,一旦真的拆迁,及时给自己打电话。穷家值万贯呐!被强拆可就不好了。
沈壮接到快递,嘿嘿傻笑:叫你有钱就变坏,还想包我姐,做梦去吧!
到底年纪轻,还是个愣头青,沈壮怎么知道,这个金四,可是有着三百多年心理年龄的雍正皇帝呢?
客运中心站,沈衲敏一面啃冰激凌,一面埋怨:“这都什么车?晚了仨小时了。等我到家,天都黑了。不知道山路不好走啊?万一碰上野狼,连个回家报丧的人都没有。”
正嘀咕着,一位西装革履的酷男走在身边,气定神闲地坐下来。
衲敏见状,赶紧往旁边挪挪。大夏天还穿这么厚,不是出身高贵,有条件随时钻到空调屋里,就是脑子有问题。无论哪个原因,她都得罪不起。
谁知,那人又跟着挪过来,张口就问:“沈衲敏?”
衲敏瞪大眼,想了想摇头干笑,“先生,你——认错人了。”
那人微微一笑,“我不是坏人,你别怕。”
衲敏抿嘴,踅摸车站警察身影。废话,哪个人都说自己是好人。
大概觉察出衲敏不安,那人从怀里取出名片,“我叫金四,这是我的名片。呃,我是你弟弟的同事,在你们全家福上,见到过你。”
衲敏迟疑着接过来。扫了两眼,想了想,问:“全家福?”
“是。”金四笑着点头,暗想,现代的敏敏,是不是太胆小了。以前,她可以连皇帝都不怕呢。
衲敏冷笑,说话跟倒豆子似的,“我说你想骗人,也想个高明点儿的招呀。是不是想说,我弟弟跟着跑旅游,出了车祸,管我要医疗费呢?还全家福。我告诉你吧,我们家最近一次照全家福那是十四年前。你能一眼认出来一个青葱少女跟一个大龄剩女是一个人啊?骗小孩儿呢你?告诉你别乱来啊,警察就在那边,只要我一喊,立马逮你去派出所。听我话赶紧走,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说着,把包往怀里抱抱。
金四无奈,只得低声问:“皇后,你真的不记得朕了吗?”
“啊?”
“是朕啊,你我帝后在一起,二十一年。难道,你就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衲敏盯着金四看了半天,腾地站起,冲进站口猛奔。一面跑一面擦汗,“真是个神经病啊!”唉,清穿电视害死人呐!
金四紧追不舍,到了进站口,眼睁睁看着衲敏进去,自己却因为手中无票,被机器拦下来。
等到秘书递上车票,那个晚了三个小时的长途车,好巧不巧地慢吞吞开出车站,驶入滚滚车流之中。
站在月台前,金四琢磨一番,取出手机,给金十三打电话。“我是你四哥,设法在市中心堵车两个小时。你四嫂跑了。”
那头十三愣愣,疑惑着回答:“现在市区正堵着呢,估计到晚上都未必能通。要加把火吗?”
金四一笑,“天助我也!不必管它了,我去追你四嫂。”
十三想了想,不放心,“十四也在市区堵着呢。我通知他帮忙吧。”
金四想了想,“不用。我另外派他有事。”开玩笑,以十四对敏敏那点儿小心思,要叫他先见了,还不赶紧叉一腿呀?
金四两辈子的亲弟弟,金十四这会儿确实在市区堵着呢。好容易放假回家探亲,碰上老四抓壮丁,逼着他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重新背上包,坐车往山沟里去。
节俭惯了的老四,连辆车也不派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