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5 节
作者:闪啊闪      更新:2021-02-20 07:59      字数:5003
  罚撕逅咝耍ù蠹矍蛄艘欢阅芩祷岢奈宀署懈纾隼裎铩!?br />
  昨日风水一科考罢,纪星璇休息在家,等着接下来一科,昨晚又观星半宿,早上起得稍晚,那对鹦哥并排站在鸟笼里,在客厅就能听见它们脆声脆气地叫:
  “吉星高照、福缘滚滚,吉星高照、福缘滚滚!”
  天冷,屋里暖炉烧得旺,纪星璇被两个丫鬟伺候着起了,梳洗罢,喝了一盅银耳丝去除口中苦味,抱着手炉转到客厅,早点刚摆上桌,素粥热菜,一小碟剥了壳的鹌鹑蛋,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新鲜羊奶。
  刚睡醒,纪星璇没什么胃口,喝了半碗粥,便净手漱口,端了一小盘剥好的花生米,去喂鹦哥,这一对鸟儿也机灵,见有好吃的,争先恐后地说着吉祥话,嘴巴甜的逗得纪星璇有了今早头一个笑脸。
  边上大丫鬟云禾提醒道:“小姐别一回喂太多,这鸟儿不能吃撑着的了。”
  这云禾丫头伺候纪星璇有三个年头,是她当初被选进了太史书苑,来到京城读书以后,纪怀山指派给她的,能文能武,做事稳妥,又比纪星璇大个两岁,是故纪星璇待她同别的丫鬟小厮十分不同,对她的话能听得进去。
  “嗯。”纪星璇将盘子递给云禾,准备到书房去看书,就听门帘外头有人喘着气禀报:
  “小姐、小姐,大人让小的来唤您上前院去,义阳城来人了。”
  纪星璇闻言,忙示意丫鬟卷帘子让外面人进来,问:“是谁来了?”
  “是三老爷、二少爷,还有姑爷一家子都来了,听说是马姑爷升迁,要进京做官儿啦!”跑腿的小厮兴奋地回答。
  “是么?我小姑姑也来了?”纪星璇站起身,未蒙面纱的素颜上,分明流露着喜色,扭头对云禾道:
  “去取件斗篷,同我上前院去。”
  “是。”云禾见她又有了精神,笑着应声,跑进屋里挑了一条青蓝芙蓉花面儿的绒芯斗篷,给她披在身上,整理了头发,扶着她出屋,匆匆行去前庭。
  笼子里的一对鹦哥见人都走了,没了花生米吃,便扑棱起翅膀,“叮当”一声将竹竿上的小碟子踢翻,里头的小米粒子撒出来,落了一地。
  “小姐吉祥、小姐吉祥!”
  ***
  初七,余舒大早上去了太承司看告示,星象一科考试的日子,是定在这个月初九,后面还有面相一科,照这么算,等到奇术一科就是月中了。
  回来的路上,她特意经过秋桂坊,上福安镖局看了看,赵庆辉出镖在外,他舅舅周老板倒是人在。
  见余舒上门,热情地请到茶室,烧了炉火摆上清茶,两人就坐着聊了一阵子。
  这是余舒在秋桂坊上摆摊得的第一笔正经生意,每个月二十两的红包不算很多,但是没什么事镖局很少找她,她上个月决定要考大衍,就同周老板打过招呼,当时周老板还客气地拿了五十两相赠,被余舒婉拒了。
  福安镖局最近是平平顺顺没有什么事出,余舒坐一会儿便起身告辞,周老板知她要准备考试,就没留她吃饭,是说好等她考完了,再请客吃酒。
  余舒步行回到回兴街,都快中午了,景尘一个人在家,她正琢磨着中午是买着吃还是做着吃,就听到身后有人喊:
  “小兄弟,慢着走,跟你打听个事好不?”
  余舒转过身,就见不远处的街口停下一辆马车,那车夫正冲她招手,对方说话带一股南方口音,她听着亲切,便主动走上前。
  那车夫冲她笑道:“我问问路,这回兴街要怎么走?”
  余舒指了指身后街道,道:“这就是了。”
  “谢谢啊。”
  “甭客气。”
  余舒见没她什么事,转身就走,背后是听那车夫回报车中:
  “老爷,这里就是回兴街了,路面儿窄,车子进不去,您看是不是小的先去里头打听打听?”
  “不必了,我们下车走路。”
  余舒起初只是听这车里的声音有些耳熟,走出去十多步,才好奇地回头去看,哪想这么一瞧,就猛地站住了。
  只见那马车上掀帘子先后下来两男一女,那两个男的背对着她看不清楚,可是那个正被一个男人小心搀扶着下车的圆脸妇人,可不是半年没见的赵慧么!
  第218章    重逢
  余舒没看花眼,从马车上下来的,正是赵慧、裴敬还有贺芳芝三个人。
  “慧、慧姨!”
  余舒看清楚人,反应过来,立刻就大喊一声,猛地朝他们跑了过去,满脸的惊喜。
  裴敬和贺芳芝正在劝说赵慧在车上等着,他们两个去找人,忽听到这一声喊叫,纷纷扭头,见到朝他们跑来的余舒,一开始没有认出,等人冲到跟前,才猛然道是哪个。
  “小余!”
  赵慧丢开贺芳芝的手,伸向余舒,一把将她搂了个满怀,是没顾得上自个儿隆起的肚皮,贺芳芝看得一慌,连声说着“慢点儿”,可是赵慧哪儿听得进去,抱着余舒,当场便喜极而泣,语无伦次地哽咽:
  “好孩子、好孩子,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谢天谢。。。”
  几个月前,赵慧乍听到泰亨商会传来商船遇劫,全船商旅遇害的消息,当场就晕了过去,醒来后,不敢相信余舒姐弟就这么丢了性命,央求着裴敬跑了一趟开封府,后来知他们生机全无,赵慧茶饭不思,差点将刚怀上的孩子都丢了。
  在贺芳芝的悉心照料之下,赵慧好不容易接受了余舒姐弟的身亡,然而又过三月,裴敬竟接到京中泰亨商会快马来信,要他携眷进京领事,信上又告明了毕青裘彪二人监守自盗,谋财害命被人揭发之事,裴敬猜到余舒死里逃生,告知赵慧之后后者在同贺郎中母子商量过后,毅然决定同裴敬一起进京找人,是存着哪怕一点儿姐弟两个尚存人世的念头。
  因他们提早了半个月出发,就没有收到余舒寄去义阳的平安信前日抵达京城,所幸裴敬在京中有些门路找来找去,找到了衙门,当日审理泰亨商会一案,余舒作为人证,曾在衙门备案留下住址,裴敬一打听到立刻就带着赵慧夫妇来找人,所以才有刚才车夫问路那一段。
  赵慧亲眼见到余舒安然无恙,心中一块大石稳稳落地,一手环着她一手亲昵拢着余舒额前的碎发,是恨不得抱着她亲上几口。
  余舒是亦觉得鼻酸十个月前她坠海穿到古代,没了父母兄弟若说余小修是她的精神寄托,那赵慧就是她感情上的一个依靠,两人不说是情同母女,但也差不到哪里去,当日离开义阳,她最舍不得就是赵慧,几个月前她大难不死,忌惮毕青裘彪势力,都没敢联系赵慧,怕给她招来祸事。
  “慧姨,你怎么跑到京城来了,还有贺郎中,贺婆婆呢?”余舒还不知道她寄去的平安信赵慧没有收到。
  “她老人家还在义阳城,我们请了人照顾。”赵慧十分庆幸,苦尽甘来,她现在有个贴心的丈夫,开明的婆婆。
  贺郎中笑着宽慰爱妻:“好了,人没事就好,这下你总能安心了吧。”
  “嗯,安心了,安心了。”赵慧连声道。
  裴敬在余舒肩上拍了拍,感慨万千:“我就知道你这孩子命大,难为你了,没想到毕青那厮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是我疏忽,让你跟着他们进京,白害你遭罪。”
  余舒忙道:“是他们作恶,如何怪你。”
  裴敬昨日去拜见过泰亨商会主人,听说了毕青裘彪伏案内情,知道余舒在这当中所起作用,暗中好是一阵唏嘘,所谓一报还一报,当日毕裘未能害到余舒,而今反被她所制,丢了性命。
  不过裘毕二人下场,他倒是不意外,早在余舒帮赵慧出头状告窦家纪家那会儿,他便看出这小辈是个有仇必报的狠人。
  不过,听说这件案子能够这么顺利结果,还有一位贵人从旁相助,让他好奇的是,余舒是从哪儿认识此等贵人。
  贺芳芝心疼赵慧,对余舒道:“我们别站在街上,找个暖和的地方坐着聊吧,你慧姨有孕在身,不能久立。”
  余舒这才发现赵慧衣下的腹部是鼓的,顿时惊讶地瞪圆了眼睛,结巴道:“慧、慧姨你?”
  赵慧点点头,神情柔软,又有一些羞怯,轻瞪了贺郎中一眼,对余舒道:“快足五个月了,不碍事,这孩子安分。”
  余舒新奇地隔着厚厚的棉衣摸了摸赵慧的肚子,小心翼翼挽起她的手臂,对三人道:“我现在住的地方太窄,坐不下人,隔壁街上有间茶楼,我们过去。”
  其实余舒是想到景尘在家里,倒不是不想让他们知道景尘的存在,而是赵慧如今有了身孕,不好有什么差池,万一被景尘煞到了,有个三长两短,那就全是她的责任,哭都来不及。
  赵慧听了余舒的话,又见她人比当初离开义阳还瘦,只当她现在住的很差,过的不好,很是心疼,温声道:
  “明日就让郎中给你们找个大点的房子去。”
  裴敬道“何必这么麻烦,今晚上都到我那里去住。”
  余舒家里还有个景尘,怎会同他们走,赶紧转移话题:“咱们先找个地方坐下再聊。”
  “是了,上车。”
  于是几人乘着马车,去了余舒说的那间茶楼。
  。。。
  余舒和赵慧他们在茶楼坐了一个下午,她将从船上逃生后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讲述,就连景尘的部分都有讲到,只是隐去了不能说的地方,比方景尘的计都星,这是万万不能讲的,就连余小修她都没有提过半个字。
  听她讲起那晚逃生的惊险,赵慧吓的有些脸白,贺郎中乃是性情中人,当场便拂案怒骂了毕青裘彪两个丧心病狂。
  裴敬倒是对景尘比较感兴趣:“你说这位和你们一起逃难的景公子,之前便认得吗?”
  余舒看看赵慧,才提起一桩旧事:“景尘会武,当日慧姨危在旦夕,我就是请他出头,筹够了慧姨的诊金。
  闻言,裴敬面露疑色,隐约似是想到了什么,赵慧感念道:“既是如此,我该亲自去见一见这位景公子,他人现在何处?”
  余舒支吾道:“呃,他现在与我和小修同住在一起。”
  赵慧一愣,“同住?你们——”
  她话还没说完,裴敬便突然拍了下桌子,两眼放光地盯着余舒,脱口道:“你和那位景公子,就是万象街那一乞一道!?”
  裴敬说的,是余舒和景尘在纪家的宝仁赌坊赌易,大杀四方,一日连赢四十三局,差点砸了纪家赌坊招牌,轰动了整条万象街的事儿。
  余舒脸上一笑,轻轻颔首,这次没有再瞒,也没什么好瞒的,她参加大衍试,等算学一科考过,榜上有名,势必会暴露所学,与其到那时再让他们惊讶,不如先和他们通个气。
  “哈哈!”裴敬大笑出声,见猎心喜,“我就奇怪你代慧娘告状如何想到假扮那个乞丐,当初问你还不承认!小余啊小余,你还真是深藏不露!”
  感慨完,他又摇头苦笑道:“亏我当初一门心思想收你做个学徒,真是惭愧,差点闹了笑话。”
  余舒正色道:“裴叔自谦了,我在泰亨同您学着做账,获益匪浅,是已将您当成半个老师。”
  这话裴敬听着舒服,一转念又想到另一个问题,正要问,贺郎中出声打岔:
  “什么是一乞一道?”
  裴敬看赵慧同样疑惑,乐得将余舒当日风头讲给他们听,他是算学出身,又是商人,对于擅算之人本就青眼有加,所以当初才会招纳余舒到泰亨做事。
  “道士?那位景公子是道士吗!”赵慧惊声道,作为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对于地位崇高的道教中人有种本能的敬畏。
  余舒把手一摆,“哪儿啊,为了充门面假扮的,他是江湖中人,侠士。”
  景尘道人的身份,也不能泄露出去,不是她不信赵慧夫妇和裴敬,而是这事说出来,就势必要牵扯到景尘失忆之事,不然好好一个道爷,如何会沦落到要与小民同住,还差点被人害死。
  余舒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景尘失忆之事,一来是不想让人另眼看他,二来是不想让赵慧多操心。
  对于余舒的话,赵慧是深信不疑,松了口气,道:“你们住在哪里,我想亲自谢一谢这位景少侠。”
  赵慧是存了个心思,觉得余舒一个姑娘家,和男子同住不妥,尽管当中还有一个余小修。
  余舒看看外面暗下的天色,道:“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