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7 节
作者:敏儿不觉      更新:2021-02-20 07:19      字数:4997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那么痛苦,又那么快乐?为什么我会感到既迷惘又饥渴?
  我低吟着,用最后一丝理智想要推开他,不知为什么一触到他结实的肩膀,轻推的纤手,竟然违背我的意志,紧紧地攀住了他的脖子,弓起身子无助地想要更多?
  羞愧感似海浪一般冲击着我一一苏秦,你真没出息!居然被男色所诱感!竟然对他一丝抵抗力也没有!
  他仰头发出邪魅而愉悦地轻笑,性感的喉节上下滚动着,象只不羁的兽,散发出致命的勾引力。
  我想要阻止他,上帝明鉴,我真的想要阻止他,我张开了口了,可是他的手,狡猾地从腰间滑入了我的大腿,似带着魔力,热热地覆住我的柔软。他低头,吻住了我的唇,吞掉了我的惊呼。
  我好像中了蛊,明知道掉下去就是屈服,却怎么也抵挡不住他强硬的攻势一一我深深地了解,他将会带给我怎样销魂噬骨的欢愉,我无法抵御那种极致的诱感,意志越来越薄弱,思维越来越飘渺。
  我只想抓住那份美好,跟着他一起沉论。汗水汇聚在他的额前,缓缓地滴落到我的身上。
  “秦秦,说你要我。”他撑着臂,身体似一张充满力量的弓,亲密地挤压着我,黑眸紧紧地逼视着我,强忍着欲望,倔强地要我屈服,温柔暗哑的声音在我耳边低低地响起。
  “我……要你。”望着那双漆黑如墨,深邃幽微的星眸,我双目朦胧,鬼使神差,喉间顺从地逸出迷惘的低语。
  “乖,我爱你!”他扬唇,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腰间用力,梃入了我的最深处,力道大得仿佛要把我凿穿,勒紧我脆弱的神经,在我的身体深处,刻上他的烙印,贴上他的标莶……
  “秦秦,我今天已经让人把君府的牌子换成了李府。从此后,她过她的,我们过我们的,互不相干了!”默言轻柔地拥住我汗湿而黏腻的身子,细细地亲吻着我裸露的肩,附在我耳边柔声诱哄:“我跟你保证,彻底跟秀荷脱离关系,再也不去管她的任何事情,好不好?”
  我默默地听着他的话,满腹的柔情蜜意瞬间灰飞烟灭,怒大毫无预兆地从心里升了起来一一他居然选在这么亲密的时候,谈那么刹风景的话题,提那个让我倒胃口的女人!难道,他刚刚对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她?
  “你骗人!”我蜷起身子,背对着他,愤怒地低语:“你怎么脱离?明知道她离开你什么也做不了,难道你真的舍得让她去死?”
  “不会的,四年来,我们不是过得挺好的吗?”默言接着我,一脸讨好地看着我,小心翼翼地触着我的发:“乖秦秦,我错了,我们重新再来过,好不好?”
  “你确定,只要把房子给她就没事了?“我冷笑一一事情有这么简单?我信他才有鬼!
  “呃,还有一笔钱,应该足够她过下半辈子了吧?“默言合糊的低语,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做详细的描述。
  “那么,如果不幸,那笔钱在十年八年后用完了呢?你是不是还是要管她?”我忍住气,淡淡地反问一一不想象个失去理智的妒妇,质问他到底给了她多少?那反正不是我关心的重点,心底升起尖锐的刺痛感。
  “秦秦,反正我们也有能力,就当是做善事好了,你不是很善良吗?不过,我保证,终此一生绝对不再见她,真的!”默言怔了一下,搂紧我,竖起一只手发誓:“我君默言发誓,今生今世……”
  “不用了。”我冷笑着打断他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这算什么?换汤不换药吗?以为把房子易主,换块牌子就想把我糊弄过去?如果这样,他们的关系跟过去的十年来有什么区别?秀荷还是在他的羽翼下活着,无忧无虑。不同的,只是由君府,改成了李府?
  一生都不相见?骗鬼去吧!同住一个城,她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哪可能再无牵累,断得干干净净?如果她生病,如果她遇到为难的事,如果她遇到危险,如果她生命垂危……一个深爱着他的女人,要见他的借口实在是太多太多!
  真有这种事发生,他是不是又要象上次那样,瞒着我深夜前去拜访,探视,再顺便安慰一下她孤单寂寞的心?我摇了摇头,赶走脑子里越来越疯狂的想象。
  他把我当什么?三岁的孩子吗?如果用他的常识跟他讲理,已不足以让他清醒,看不明白他的错在哪里,看不到我心里的伤,那么,我就要用我的方法让他看个清楚,瞧个明白,痛个彻底!
  十五、 有待商榷
  好似有羽毛在我颊上轻轻的拂过,软软的,柔柔的,带着点淡淡的熟悉的青草香。我懒懒地睁开眼睛,对上的是一双灿亮的星眸。
  “早。”默言神清气爽地站在床边俯瞰着我。
  “什么时辰了?”我伸手,轻轻揉了揉眼睛,低声咕哝了一句。
  “懒猪,都辰时了,还睡?”他俯身,在我颊上印了一个吻:“快点,起来吃早餐,我得去衙门了。”
  “这么晚了?糟了,心心和阿朗该找我了!”我倏地翻身坐了起来,掀开被子,趴在床边弯腰找自己的鞋,一边连声抱怨:“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急什么?喜儿会带着他们玩。”默言随脚把我散在床边的绣鞋踢到我手边,抿着唇微笑:“你慢慢梳洗吧,我先走了。”
  “默言,别忘了我昨天跟你提的条件!”我低下身子穿鞋,假装漫不经心,竖起耳朵捕捉他的声音。
  “呃,秦秦,你确定非得这样做不可?”头顶上,传来默言迟疑而为难的声音。
  吼!我就知道,他睡一觉起来就会变卦!
  “我不管,你自己再考虑吧,我只给你一天时间,答不答应随你。”我呼地一下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瞪着他,气呼呼地回了一句:“到时,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那是我想了好久,好容易才想到的一个既能惩罚他,又能让我心理平衡,更可促进大妻感情的妙计,怎么可以换?
  “换别的不可以吗?”默言折返回来,搂住我的腰,试图使用他那一百零一昭来诱感我投降。
  我头一低,灵活地从他腋下钻了出来,板着脸:“不可以,你只能说YES或NO,没别的路可走。YES的话,看你的表现;NO的话,咱们就分居,你自己看着办,我晚上要听到答案。”
  “乖,饶了我吧?”他凑到我身边轻咬我的耳垂低语,声音似浸了蜜般低醇柔和,淡若春风。
  “不行!”我脸一红,差点就要投降,急忙推开他,态度坚决地拒绝。
  “好吧,我再想想。”眼见我没有妥协的余地,他无奈地低叹,转身大步而去,这回却再也没有回头,是真的走了。
  我望着他宽阔的背影消失,唇角上扬,露了一个胜利的微笑一一到了晚上,他的答秦绝对是OK。
  慢慢地梳洗完,想着今后的计划,我抿着唇,忍不住笑,心情愉悦地踏出密室,为下一步做准备。
  “小雪。”无尘挡在密室门口叫住了我。
  “有事?”我桃眉,讶然地看着他。
  “王爷说了,没有他的陪伴,你得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在我的逼视下,无尘期期艾艾地把话说明了。
  搞什么?那家伙居然打算把我关起来?
  他说考虑一下,却给出了一个这么烂的答案?
  哼!我倒要看看,逆天十八骑有谁敢把我关起来?
  我叉着腰,冷冷地看着无尘:“闪开!”
  “小雪,你别为难我行吗?”无尘狼狈地望着我,俊脸上染着红晕。
  “我偏要为难你,怎么样?”我偏着头,伸出手指去戳他的臂:“好你个臭小子,平时装得倒挺老实。原来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朋友!怎么,看我平时总是笑嘻嘻的,觉得好欺侮,是吧?”
  “不,不是这样的。小雪,你误会了。”无尘急得一头一脸的汗,结结巴巴地语不成句。
  “好,我今天还真的跟你耗上了,咱们就站在这里,看看谁的耐性更强?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只听他一个人的话,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抱着臂,望着他一个劲的冷笑。
  “小雪……”无尘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对恃了不到五分钟,就败下阵来。他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那好吧,我让你出门,可是你得带上我一起去。否刖,就算你恨我,我也没有办法。”
  “怎么,怕我跑了?”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一一开心和开朗还在呢,我能跑到都里去?神经!
  算了,跟就跟吧,反正我也不怕他一一只要我想,多的是办法甩开他,嗟!
  匆匆赶到学校,阔别了十余日,感觉却象是隔世。
  “小雪姐姐,你好了?”晓筠听到消息,急匆匆地迎了出来,看到跟在身后的无尘,纳闷地望着我:“他怎么也来了?”
  “嘿嘿,我们先进去再说话。”我牵了晓筠的手,微笑着向她使了一个眼色,慢慢地向校长办公室走去。
  晓筠何等机灵?虽然没有搞懂我的用意,却立刻领会到我的意思,走到门边停下来冲无尘礼貌的一笑:“无尘大哥,可不可以麻烦你在门口等一下?我跟小雪姐姐有些事情要单独讨论一下,你一个大男人在,可能不太方便诶!”
  “要不要再调一个人过来这边守着?搞不好我会跳窗逃走哦?”我故意睇着他,冷冷地打开大门,让他瞧清屋子里的格局。
  “呃,你们聊。”无尘红了脸慌慌张张地停在了门口,望着我的眼中满是求恕。
  “小雪姐姐,出什么事了?你干嘛析磨这单纯可爱的孩子?”刚一掩上门,晓筠就一脸讶异地望着我。
  “嗟,他可比你大上几岁,什么孩子?”我横她一眼,选了个舒服的椅子跳上去,翘起双腿,淡淡地调侃:“怎么,你不喜欢那个大嘴巴,改成无尘了?要真是这样,哪天我做主,把他赏给你了。”
  “你胡说什么呢?”晓筠轻跺双足,羞涩的红晕染满了双颊,娇嗔地抱怨。
  “哈哈,我可早跟你说明了,云涛那家伙是个花心大少,再说他也不是默言的手下,他的婚事,我可做不了主,没法帮你的忙了。你自己考虑清楚,要不要自讨苦吃?”
  “小雪姐姐,”晓筠黯了眸色,淡淡地瞧着足尖:“若是找不到一个象姐姐和姐夫那种心灵相契的伴侣,我宁可老死,这辈子没打算嫁人。”
  “嗟,象我们有什么好?男人啊,光嘴里说得好听,说到底全是骗人的。”我闷闷不乐,噘着唇开始发起牢骚。
  哼,晚上答应得好好的,起来就翻脸无情!
  “怎么?跟姐夫吵架了?”晓筠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不对,姐夫怎么可能跟你吵?我看准又是你惹下什么祸了吧?要不然,他能跟你急?你啊,别身在福中不知福,真逼急了他,我看你到哪里再去找一个象他这样文武双全,温柔体贴又俊逸潇洒的相公?”
  “嗟!怎么全把他夸得跟一朵花似的?难道就不可能是他做错事?我就一定是那个胡闹,闯祸的人?”我没好气地瞪她一一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好姐妹?她的心里,究竟向着谁?
  “因为那是事实啊,”晓筠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看着我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伸指轻刮脸颊:“你啊,让姐夫宠到天上去了,一辈子都长不大,那性子哪象个快三十岁有两个孩子的娘?”
  “哼,这回偏偏就是他做错了!”我气呼呼地拿本书当扇子。
  从不犯错的人,一旦犯起错来,是不是更加没法接受,所以也更加不可原谅?
  “真的?真是姐夫犯了错?”晓筠愣了一下,忽然笑了开来:“还好,他总算象个人了。这四年来,我看他那么完美,一直纳闷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怎么看,怎么不象一个人!”
  我倒塌!她那是说的什么话嘛?什么叫完美得不象一个人?
  这古代的女人对男人的要求还真是低,相比我们而言太容易满足了吧?
  光凭他没有纳妾这一条,已让无数的人跌碎了眼镜,更教无数的女人既羡且妒,再加上他好象一次也不曾踏足烟花场地,就更是让人啧啧称奇。看在晓筠眼里,跟傅云涛一比,更是把他夸得地上无,天上稀。
  然而,在我看来,这唯一性和忠诚性,不是维持一个婚姻最起码的条件吗?有什么好值得称道的?做得到那是本份,做不到那才叫奇怪,好不好?
  他明明就一身的缺点一一既不浪漫,也不温柔,偶尔有些体贴,却又大男人得要死,还是个工作狂!对人冷漠,除了逆天十八骑,基本就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