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节
作者:僻处自说      更新:2021-02-20 06:42      字数:49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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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凛道:“这要问下小婕才知道,我进去看看她怎样了。”
  周涛会意道:“去吧,景阳楼里的人我让人带去欢聚堂,你好好的陪陪太子妃,今天她必定受惊不少。”
  拓跋凛点点头,便往景阳楼走去。
  董若婕换好干净的衣裳,转出屏风外,便见到拓跋凛走进来。小丫鬟收拾了她的湿衣物就退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两人没有说话,一直站着。董若婕不安的扭着衣袖,脑里仿佛停止了动作,一时不知道如何打破彼此的沉默。
  “凛,我……”
  她犹豫了一下,刚开口想说什么,就被拓跋凛打断了。“为什么看到一半就走出去?掉落湖里是因为心虚吗?还是想跟我装可怜吗?”
  她嚅嗫的道:“我、我没有。”
  “没有?”他微眯起眼眸,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锐利的可怕,薄唇轻启,一字一句的问:“小婕我问你,你老实的告诉我,那年我受伤掉到河里,救我的人是不是你?”
  董若婕心中不由生起一阵恐惧,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强作平静的说:“当然是我,你问我这干什么?”
  “那我问你,刚才你掉到水里为什么不自己游上来,你不是会泅水的吗?当初我掉到水里,你不是游过来,将我拖上岸的吗?”他说话的时候,将脸慢慢凑的近她。
  “因为我……”她害怕地咬着下唇,身体不由的往后退了一下,拓跋凛第一次用这么严厉冷酷的眼神瞪着她,垂下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指甲已深深的陷进肉里,深吸了一口气道:“因为我脚抽筋了,而且我很久没有游水。”
  “脚抽筋?”他很失望,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想骗他,是不是抽筋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她上岸后,走路的脚步虽然有点踉跄,却一点都看不出是抽筋。“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他们知道的细节比你还要清楚,对那时的情形比你还要熟悉?”
  “我怎么知道。”她脑里飞快的转动,想找出能说服他的理由,强辩道:“一定是他们听了我们故意放出去那个传言,自己自编的,纯属巧合而已。你是我救上来的,细心照顾你康复的人是我。”
  “是吗?”他冷笑一声,“当初我是有怀疑过你,只是你有那块玉佩,所以我相信了你。”说着,他突然一手将她拽过来,拖着她往外走。
  “去哪?”
  “为了消除心中的疑惑,只要你能证明你会泅水,我就相信你。”
  什么?董若婕脸色倏地一变,随即想到他想要做什么,他想她跳下水里证明。于是她挣扎道:“我不要,凛,我不要去。”
  他突然将她推到门板,双手抵着她的肩膀,逼问道:“那你告诉我,那天救我的到底是谁?”
  望着他冷酷不容辩驳的神态,董若婕知道自己若再不说真话的话,他真的会将自己掉到水里去证明,可是就这样承认吗?她努力了那么久,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
  她这样做,不只是为权为利,她也是因为爱他啊。
  看着董若婕想说却又不敢说的表情,拓跋凛不用再逼她也知道答案。他放开她,仿佛受了打击般往后退了两步。他一直以为自己很聪明,只有他能算计人,却没想到仍是被人算计到。
  和炎妃然在一起时,虽然她在独处喜欢自言自语,她的笑声和她的哄人吃药的方式跟救他的女孩是那么相似,但董若婕早已拿着玉佩跟他相认,所以他从没有怀疑过董若婕不是,若不是她掉到湖里,只怕她会一直隐瞒自己吧。
  他闭上眼,做了一个呼吸,仿佛做了一个什么决定般,踏步离开。
  见他要走,董若婕心一急,脱口而出道:“我骗了你,你何尝不是骗了我。你说你爱我,可由始至终,你最爱的人是炎妃然。”
  拓跋凛顿住脚步,缓缓转过身,凛然锐利的眸子狠狠地瞪着她,眼神无比的寒冽与阴鸷,仿佛要将她拧碎般。董若婕瑟缩了一下,背脊泛起寒意。自那件事发生后,炎妃然这三个字便成了他们彼此的禁忌,这一年里,谁都不曾提起过。
  可现在她说了,他会怎么对她?
  拓跋凛瞪了她一会,什么话也没说,拂袖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董若婕整个人也如脱力一般,颓然坐在地上,掩面而泣。
  热闹的寿宴突然生了这场意外,大家心里虽然好奇,可没有人敢去深究,但那天后,李代桃僵的故事却传遍了京城里大街小巷,茶楼小馆卖艺演唱者,妓院里的歌舞团或街头巷尾的说书人,将这个故事演说的精彩绝伦。
  某些有心人,还将这个故事跟太子和太子妃的恋爱故事拿出来比较分析,很自然的将富家千金看作是炎家大小姐,而富家少爷就是太子,千金的闺蜜是太子妃。董若婕为攀龙附凤,冒名顶替好友,拿着玉佩去骗取太子的真情的传言又被传播开来,甚至连皇宫都知道。
  冒认太子救命恩人可是件大事,而且对方还是太子妃,不管是不是真的,所谓无风不起浪,武承帝立即让人查办此事以停息这些流言。太子妃暂时被圈禁起来,云侧妃接管了太子妃所有大小事务,常与太子出双入对的,有望会被提为太子妃。
  远在京都城千里外的炎妃然,收到芊蔚传来的信息,心情特别舒爽,当然,让她心情更爽乃是有位王爷小厮。
  赶了三天路,昨晚他们到达了沪州城,她原以为拓跋蔺会带她去住某住官员的府第或官府的驿站,谁知带她去投宿客栈,只要了一间上房,而那俊因为有任务,在进城后就没有跟随。
  拓跋蔺倒是很自觉,她还没有开口,一进房便帮她整理行李,把她的衣服由包袱放入柜里挂好,又叫店小二抬热水给她洗澡,他甚至还想帮她擦身,却给她赶出房里。
  洗完澡出来,看到热气腾腾的饭菜,还全都是她最喜欢吃的,说真的,她还真有点感动的,不过她并没有表现也来,而他殷勤地为她盛饭,挟菜,饭后他又带她出去走走,回来帮铺床,做尽了一切侍从该做的事。只是他不愿意分床而睡,死皮赖脸的要当她的棉被,不会对她有非分的动作。
  一间房一张床,既是夫妻不睡在一张床,难道要赶他到外面吗?就知道他没安好心,难怪不带侍从和丫鬟,原来他是想过二人世界。
  幸好一整晚他算守已,倒是自己,因为半夜冷,而他身体就暖炉,醒来后发现自己像八爪鱼一样抱着他。
  第094回:两小口的尴尬情事
  幸好一整晚他算守已,倒是自己,因为半夜冷,而他身体就暖炉,醒来后发现自己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一下子脑充血,脸红的像会滴血一样,尴尬非常。
  幸好他还在睡,不然看到她的样子,肯定很得意。怕会惊醒他,她慢慢放开他,然后翻身背对他,再将被子轻轻用力扯过来,却怎么也扯不动。她微微侧身一看,原来被子一边被他压在身下,除非靠着他,否则她就没被子盖。
  她恼了,透过帷幔,看看外面的天色已大亮,平时这个时候,她已起床了。
  于是她用力推了推身旁的男人,“喂,我要起床啦。”
  拓跋蔺动了动,口齿不清的说着什么,但并没有醒过来。她再推了一下,嚷道:“喂,我要起床啦。”
  他突然握着她的手,用力一拉,没有防备的炎妃然跌落在他身上,手脚并用地把她擒抱住,“再陪我睡一会。”
  “我不!”她挣扎着要起来。
  “吻我一下。”
  “我不!”
  话刚落,谁知他搂着她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结实硬朗的身躯完全压在她柔软的身体,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他把手探进了她的底衣下,抚摸上她柔腻的肌肤。
  “住手……”她轻喘着,双手推着他的胸膛,不安地蠕动着身子,“拓跋蔺,我叫你住手……”
  他置若罔闻,双腿挤进她的腿间,以自己的硬挺隔着衣物磨蹭着她的腿心,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嘴角泛起邪邪的笑意,完全没有刚醒过来的慵懒。
  “娘子,为夫不想再等了。”
  炎妃然没有发现他醒过来,以为他还在睡梦中,“拓跋蔺,你醒过来,快住手……”她推着他的肩头,脸上的表情有委屈有无助,一大清早,就遭狼压,叫她如何不委屈,早就知道昨晚让他睡地下好了。
  拓跋蔺毫无所动,继以灼热的唇轻吮着她柔腻的肌肤,轻柔道:“我们是夫妻,我们现在洞房好不好?”他一边说着一边舔着她的脸颊,湿润了她的小脸。
  什么?在这里?在许多人睡过的床上,跟他洞房?
  这怎么行啊!她拒绝道:“不要,我不要在这里,你快住手,放开我!”
  怕他真糊里糊涂的在这里强要自己,炎妃然踢着双腿,想从他身下挣脱出来,听着他轻喘的声音,猛地感觉到他那儿在自己腿间磨擦着,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中做了什么动作,顿时不敢动。她咬紧牙关,狠狠地瞪着他,忽地感到腿间一片湿热,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微微泛起红晕的脸颊,一脸震惊。
  脑里有片刻的空白,等到回过神来后,炎妃然恨不得把拓跋蔺万剐千刀,他居然这张众多人睡过的床里、在她身上高氵朝了!
  她有洁癖的,而且还是她重生后的第一次,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就……虽然两人没有真的做了,可这样也不行。冷眼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人,话不经大脑轻哼道:“这么快就射了,肯定……以后跟你做夫妻能正常吗?”
  其实她是想说,这么快就射了,肯定以前被用多了,现在不行了。可话到嘴边却换了另一种说法,只是仍是有损男性尊严的话,她后悔也来不及了。
  她知道有些时候,男人是不能随便挑衅的,何况她现在所处的形势对自己不利。他的喘息声仍清晰的在耳边,不敢再说什么刺激他的话,只是两人此刻的姿势极暧昧的。她试着推了推他的肩头,见他不动她也不敢有所动作,腿间那灼热提醒她,压在她身上的“禽兽”随时都可以更禽兽一点。
  她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去撩拨他,连呼吸也不敢过大,可尽管如此还是抑制不住自己起伏的胸膛,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得飞快,隔着薄薄的衣裳,他们紧紧贴在一起,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以及他心脏的律动。
  拓跋蔺抬起头,深幽的双眸看着她,在经历了高氵朝后所有的感官都沉浸在之后的余韵中,他在她脖颈边轻吮轻咬着。
  炎妃然闪避不到,又不敢乱动身体,而他缓缓伸手至她的眼角,支起身子看向她,眼底带着深浓的情欲色彩,轻轻撩开贴在她脸颊上的发丝,低头在她耳边吵哑着声音道:“也许我们可以再试试。”
  一整晚被她缠着,在他身上不停的磨蹭着,他忍着不敢对她乱来,好不容易睡着了。可醒着比她早,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再加两人身体紧贴着散发的体温,让他身上那儿早就活跃不已,见她似要醒来,才故意假装未醒。
  要她吻自己才肯醒过来,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却玩过头了,他承认刚才太逊了,但那只是意外,若再来一次,他会叫她把话收回去。
  “谁要和你试?”看准他不备之时,她突然翻身,双手使力将他推到床一边,随着一声闷哼,迅速地翻身下床,随手拿起软枕就往他身上扔去,警告道:“你以后再和我耍流氓试试看!”到时候可不是用软枕打这么简单了。
  拓跋蔺接住砸过来的软枕,笑着看她逃命般跑进更衣室,拉上门,他抬手抚了抚微微发痛的后脑,刚才被她推开时,不小心撞到墙上。
  这时,店小二在外面敲门,他下床去开门,小二端着洗脸水站在门外,他接过来,并叫他替他们准备早点。
  炎妃然靠在衣柜上平复自己乱了节奏的心跳,片刻后才压住了心中的悸动,双手捂着脸颊抬头看着屋顶,眨着眼睛自我安慰道:“那混蛋一定是没睡醒,一定是这样!”
  可她知道,他说要再试试看时,那语气和表情是极认真的,根本不像没睡醒的样子,他是在装无赖,无非就是想占她便宜。
  思及此,想起他在自己身上做的事,脸上像被火烧了一般,烫得厉害。又伸手摸摸自己大腿处,感觉怪怪的,好似他把东西直接射在她腿上了一样。她低头一看,果然看到那里湿了一片,于是打开衣柜,拿出一套淡绿色衣裙,脱掉亵衣裤,准备换上时,不经意看到一套宝蓝色的男装衣服。
  她将衣裙放回去,拿出男装,展开来一看,跟她衣服尺寸一样,难道这是拓跋蔺为她准备的?想了一下,决定换上男装。
  “娘子,要不要为夫帮忙?